楠木軒

水滸十大綠帽子王:關勝上榜

由 万俟傲白 發佈於 奇聞

  《水滸傳》中美麗動人的愛情故事不多,形形色色的抓姦好戲卻是不少,英雄如盧俊義,卑賤如武大郎,從社會上層到社會底層,從官僚權貴到普通百姓,無一倖免,不知道是大宋朝婦女太過開放,還是好漢們都以綠帽為榮,反正一部《水滸傳》中頭頂熠熠發綠的綠帽英雄實不在少數,下面姚看江湖就為大家盤點一下《水滸傳》中的十大綠帽子王。

  TOP10 三寸丁——武大郎

  武大郎戴綠帽那是民心所向,眾望所歸,武大郎不戴綠帽子的概率和中國男足捧起世界盃冠軍的概率基本相同,這一點恐怕連武大郎本人也深信不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毫無社會背景的平頭老百姓,又長着一副滑稽可笑極易被人取笑侮辱的尊容,卻坐擁陽穀縣的頭牌大美女潘金蓮,這種巨大的反差,放在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都會成為誘人犯罪的巨大推力。武大郎守着潘金蓮,就如同小孩子懷抱幾百萬美金招搖過市一樣,別説心術不正的人會蠢蠢欲動,就是正人君子也難免會想入非非,趁虛而入。

  意外指數:0

  綠帽成色:10

  綜合評定:5.0


  TOP9 清風寨知寨——劉高

  這是一頂讀者看來未遂,書中人看來卻是真實的綠帽。劉高妻雖然被宋江救下免受王英的侮辱,但平心而論,一個美貌的婦女被以好色著稱的王英搶上山數個時辰,竟然能夠全身而歸,是誰也會浮想聯翩:是不是其中存在什麼內幕交易?這種被長舌之人越描越黑的事情古今中外不勝枚舉,只不過施老爺子沒打算把劉高也收上梁山,要不然不定故事會朝哪個方向發展。冷靜下來的劉高肯定會摸着腦袋在想,老婆在山上究竟有沒有被凌辱?只可惜施老爺子沒有給他這個思考的機會,他就OVER了!

  意外指數:6.0

  綠帽成色:6.0

  綜合評定:6.0


  TOP8 神醫——安道全

  神醫安道全未上梁山時,在建康府與一個喚做李巧奴的煙花娼妓時常往來,“正是打得火熱。”那時行院裏的姑娘分好幾個檔次,其中一種可以由恩客供錢供物在行院裏麪包養起來,專為這一位恩客服務,恩客甚至可以長年累月地住在行院裏面,許多經典戲曲名段裏都有類似描述。

  安道全與李巧奴的關係應當屬於此類,而且以安道全喪偶與高齡的身份,很有可能最終贖取李巧奴為妻,安與李兩人算是準夫妻的情人關係。就算這一推論不成立,至少當晚安道全與李巧奴包夜的關係是存在的,安道全與李巧奴在當晚這個特定時段是明確無誤的露水夫妻關係,李巧奴按理應只向安道全一人提供服務。

  然而見財起意的李巧奴卻趁安道全酒醉與截江鬼張旺風流廝混,為熟睡中的安道全戴上了一頂尷尬的綠帽。酒醒後,安道全喟嘆曰:包夜居然也被戴綠帽,我還真有上梁山的潛質。

  意外指數:7.0

  綠帽成色:6.0

  綜合評定:6.5


  TOP7 蔡京之孫——小小蔡

  蔡太師在《水滸傳》中可是呼風喚雨的風雲人物,向來只有他擺佈別人的份,卻從來沒有人敢招惹他的膽。然而,卻有這樣一位小人物竟然敢給他的孫子戴綠帽,讓蔡家蒙羞,顏面掃地,他便是後來鼎鼎大名的淮西反王——王慶。當時還只是小小排軍的王慶,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與童貫養女嬌秀邂逅,兩人乾柴遇烈火,一點即燃,做起了暗渡陳倉的露水夫妻。

  此時嬌秀已是蔡太師的未過門的準孫兒媳婦,王慶的此舉讓威鎮朝野的蔡太師吃了一個啞巴大虧。蔡太師為正人視聽,避免流言擴大,只得強忍心中萬丈怒火將嬌秀火速娶入家門,蔡京之孫小小蔡未得媳婦過門便戴上了《水滸傳》中流行的大綠帽,若非他“根歪苗黑”且有愚憨,説不定會被宋江發展為梁山下線。

  意外指數:7.0

  綠帽成色:7.0

  綜合評定:7.0


  TOP6 病關索——楊雄

  楊雄為人木訥,雖身處監獄看守幹部和首席劊子手的要職,腦瓜卻不大精明,大事小情都缺乏敏鋭的觀察力和決絕的行動力。所以施老父子特別安排了拼命三郎石秀來到楊雄身邊,點撥提醒與楊雄。否則,以楊雄的悟性,頂一輩子的綠帽,還當潘巧去是貞節烈婦呢!潘巧雲與花和尚裴如海在寺廟裏、在楊雄牀上,幾乎是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不分場合,毫無顧忌地瘋狂膠融在一起。臉黃的楊雄真得徹底黃了。

  意外指數:7.0

  綠帽成色:8.0

  綜合評定:7.5


  TOP5 宋徽宗——趙佶

  皇帝的女人誰敢動?説出去都沒人相信,可是事情就這樣真實地發生了!當李師師的纖纖玉指顫抖地滑過燕青刺滿紋身的雄健肌膚而不能自拔時,趙佶就知道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要不是燕青在關鍵時刻頂住了,趙佶的這頂綠帽可就頂大了!雖説最終沒有發生實質性的行為,但皇帝的女人摸着英俊男人赤裸的上身不住地暗示“來吧,來吧!”,此情此景就是放在現代也不能説是清白吧?更何況是那個男女授受不親的封建社會。

  意外指數:10

  綠帽成色:6.0

  綜合評定:8.0


  TOP4 及時雨——宋江

  宋江這位老奸巨滑的厚黑學高手,平生只有玩人的份,沒想到在男女問題上卻被人玩了一把。沽名釣譽的宋江號稱是不近女色,一把年紀也沒個媳婦,誰成想暗地裏卻包養了個粉頭閻婆惜。初時還夜夜和人家在一起,結果時間一久,短處就暴露出來了,只好又打着熬練筋骨的旗號與小閻妹妹日漸疏遠以免受牀頭侮辱。你説你宋江索性撒手就得了,可還非要佔着茅坑不拉屎,結果宋江還未戴上夢寐以求的官帽,就先頂了一頂鄆城縣人人皆知的綠帽。

  意外指數:8.0

  綠帽成色:9.0

  綜合評定:8.5


  TOP3 玉麒麟——盧俊義

  盧俊義號稱“槍棒天下第一”,武功高強,不但是梁山上的NO.1,放眼整部《水滸傳》能與之相提並論的也寥寥無幾。同時,盧總裁又是富甲一方的大財閥,大名府裏的社會名流。結果盧大官人也不能免俗地戴了一頂綠燦燦的大帽,豪門之中看來果然是私情氾濫,難怪至今還在影視劇中長盛不衰。

  意外指數:9.0

  綠帽成色:9.0

  綜合評定:9.0


  TOP2 托塔天王——晁蓋

  晁蓋剛猛,吳用多智,這兩人一剛一柔,一猛一智,成為政治上絕佳的“夫妻搭檔”,再加上二人發小的關係,更為這段曾名揚鄆城的“夫妻關係”憑添了一股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浪漫色彩。然而宋江的出現,猶如綿綿細雨,在無聲無息中悄然將這對模範夫妻土崩瓦解。算來,從當年宋江路經梁山,眾人苦留而吳用獨放以及宋江意味深長地對吳用説“只有先生便知道宋江的意”起,宋吳兩人就已經開始暗結連理,揹着晁蓋郎情妾意,卿卿我我。隨着兩人姦情的不斷深入,晁蓋的綠帽越戴越大,最終自然也就難逃一死。

  意外指數:9.5

  綠帽成色:9.5

  綜合評定:9.5


  TOP1 大刀——關勝

  關勝除了沒有祖先關羽的忠義之心外,從“鳳眼朝天,面如重棗”的相貌到“金甲綠袍”的穿着打扮,從手中“凜凜寒冰”的青龍偃月刀到跨下“騰騰紫霞”的赤兔寶馬,無一不與祖先一般無二,甚至連燈下“手捻髭髯,坐著看書”的神情也無關老爺半點無異,這般超級模仿秀為關勝帶來巨大利益的同時,也給關大刀帶來了巨大的煩惱:當初先祖為什麼選擇了個綠帽子,家傳到現在顏色依然那麼綠,害得俺現在都有了“綠帽關”的外號。俺媳婦更是因為這頂綠帽子將俺告上了婦聯,説俺對她進行人格侮辱,家庭冷暴力;更有三寸丁武大郎還邀請我參加什麼龜友會?真是豈有此理?

  大刀關勝傳承千年的“綠帽”,當為《水滸傳》第一綠帽。

  意外指數:10

  綠帽成色:10

  綜合評定:10

  細説水滸中三個二奶的不同下場


  《水滸傳》描寫的基本上是男人的世界,滿篇多是殺人、放火、喝酒、吃肉,描寫風月的筆墨不多。寥寥可數的女人中,除了林沖娘子這樣的貞節烈婦外,其他的不是如孫二孃那樣的“野蠻女友”,就是潘金蓮、潘巧雲那樣的。有人甚至説,施耐庵是不是年輕時受過女人的傷害,把女人寫得那樣不堪。

  我認為,這可能不是施耐庵個人的原因,而是長達幾千年的封建文化決定的,女人僅僅是男人的附屬品,是生兒育女的機器。男人犯了大錯誤,總要從女人身上找毛病。商紂王荒淫無恥,後人説那是受了蘇妲己這個狐狸精的迷惑;周幽王戲弄諸侯,史家説那是因為為博得寵妃褒姒一笑。

  《水滸傳》因為寫的是江湖世界,而不是朝廷,也不是家族,那麼裏面的女人也自然多是邊緣女性,相夫教子的正常女性,不在《水滸傳》所能關注的範圍之內。將裏面三個歡場女子的命運,比較一番,大有意趣。你會發現,無論做什麼,要有智慧,要講規矩。


  歡場,顧名思義,是製造歡樂的場所,和現在的娛樂業,有點接近,但並不完全一樣。也不是簡單的青樓。歡場女子,以色藝來服務男性,有些可能色佔的比例高一些,有些可能是色藝雙全,純粹只有藝術水平,而長得醜八怪一樣恐怕不會有太大的市場。琵琶女彈琵琶的技藝再高,如果不是姿色也出眾,很難是“名屬教坊第一人”。

  《水滸傳》中的三個歡場女子,都是給人做“二奶”的。“二奶”還不同於小妾。妾,在那個時代是要抬花轎娶回家的,她和生養的兒女的權利,是受到禮法保護的。而“二奶”,則名不正言不順,沒有妾的名分,僅僅是給人包養。

  三個“二奶”中,有兩個“二奶”混得非常失敗,那就是被宋江殺死的閻婆惜和促使雷橫落草的白秀英。

  這兩位都是東京人士,也就是説是在首都長大,眼界開闊,閲人無數,見識過“五陵年少爭纏頭”的京都美女,山東鄆城那樣小地方的漢子,即使如江湖上聲名赫赫的宋江,照樣難入她等青眼——因為風塵中慧眼識李靖的紅拂女畢竟是奇缺得如大熊貓一樣。


  閻婆惜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和父母一起從東京流落到鄆城那個窮地方,我認為未必是她的親父母,或許是養“瘦馬”的養父母。到了鄆城不久,父親死了。而當地剛剛解決好温飽問題,娛樂業還不發達。《水滸傳》中寫道:“不想這裏的人,不喜*宴樂,因此不能過活”。估計那時候公款娛樂還不甚流行,她只能屈身給宋江做了沒名沒分的“二奶”。

  宋江在江湖中是及時雨,是小孟嘗那樣的人,可在“我拿青春賭明天”的閻婆惜眼中卻一無是處。如果明媒正娶的話,哪怕是做小妾,宋江再無趣終究是她的老公,能一起生孩子過日子,終身有個依靠。可她的出身不可能成為已躋身鄆城上流社會的宋江的妻室,甚至連妾的名分也沒有。而且宋江長得太對不起觀眾了,黑黑胖胖的,又生活無趣,胸懷壯志心憂江湖卻不會哄女孩子。除了被宋江養活外,她既得不到樂趣,又滿足不了*,還不可能有名分,那麼她喜歡上年輕英俊、乖巧伶俐的張文遠便是自然的事情。小帥哥比老男人當然有吸引力。

  閻婆惜畢竟只是個普通的風塵女子,沒有紅拂女的眼光,沒有李師師的福氣,沒有杜十孃的心計,她只能一心一意地愛張文遠,而及時雨的威望、名氣以及勃勃雄心這些無形資產,在一個歡場女子的眼裏也許還不如一朵玫瑰花。


  同為押司,顯然宋江的資歷、人際關係、聲望遠遠高於張文遠,捨棄宋江而愛張文遠,這是閻婆惜的第一錯——真正的愛情對於“二奶”來説是奢侈品也是殺傷自己的刀刃。傍大款還挑什麼年齡相貌?主要看他是否有錢是否有發展前途。閻婆惜可能以為宋江只能永生為吏了。同樣是押司,還不如傍上年輕體貼的張文遠。她母親閻婆讓她好好侍奉宋江——薑還是老的辣,閻婆看出來這鄆城縣所有的小吏中間,宋江的能耐無人能比。閻婆惜不情願地把宋江灌醉了,心裏卻在想:“那廝攪了老孃一夜睡不着。那廝含臉,只指望老孃陪氣下情,我不信你,老孃自和張三過得好,誰耐煩睬你!你不上門倒好!”

  閻婆惜的第二錯就是低估了一代梟雄宋江的狠毒與權謀,這樣的女子雖在江湖上混,卻毫無江湖常識,引來殺身之禍也是自找的。她可能以為宋江無非和自己的相好張文遠一樣,不過是見到縣令相公便唯唯諾諾的小吏而已。她讀完了晁蓋等人給宋江的感恩信,應該想到,敢於將犯那樣重大罪行的江洋大盜放走,能被黑道眾多好漢拜服的宋押司,其膽量、智慧以及江湖地位可想而知。當得知包養自己的黑老大的驚天大秘密時,應當如何做呢?

  第一種選擇是裝着不知道,反正宋江喝醉了,自己裝作根本沒有動過招文袋,即使宋江懷疑也不至於當場殺死她。


  第二種選擇就是對老大説,我無意知道了這事,但小妾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説出去,而且發誓從此以後死心塌地跟着老大走——沒準以後真做個壓寨夫人。

  可被愛情與金錢衝昏腦袋的閻婆惜做了最不應該的選擇:敲詐宋江。你敲詐一點金子不要緊,還揚言要立馬給錢,不然拿着書信去公廳告官。書中寫道:閻婆惜“卻把那紙書展開來,燈下看時,上面寫着晁蓋並許多事務。婆惜道:‘好呀!我只道吊桶落在井裏,原來也有井落在吊桶裏!我正要和張三兩個做夫妻,單單隻多你這廝,今日也撞在我手裏!原來你和梁山泊強賊通同往來,送一百兩金子與你。且不要慌,老孃慢慢地消遣你。’”這閻婆惜能看得懂書信,説明她受過一定的文化教育,這在那時候並不多見。可她竟然會犯那樣的大錯誤,也許是因為閻婆惜真的愛張文遠,太想和張文遠公開地在一起。人常説,戀愛中的女人都是愚蠢的。


  從閻婆惜的話中可以看出她很有些小聰明。看慣了曲本(現在的肥皂劇)的小女子知道“公人見錢,如蠅子見血”,沒有將送來金子退回的一般規律,也知道“歇三日卻問你討金子,正是‘棺材出了討挽歌郎錢’”,因而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她害怕退回書信宋江再也不會承認,因為在鄆城縣宋江黑白兩道通吃,他的話更容易被人相信。但也可以讓宋江打個欠條呀,等金子拿到,立刻回到東京,盤個店鋪,招個郎君過小日子不也很好嗎?這個傻妞枉跟宋江一場,對宋江一點也不瞭解,最後把宋江逼上絕路也把自己逼上死路。她不明白,殺掉一個在當地沒有根基的風塵女子和作為押司而放走江洋大盜,兩相比較,前者罪過更小。

  如果説閻婆惜是因傻而被滅口,那麼白秀英則是因狂遭禍。

  白秀英也是從東京來鄆城撈世界的,她傍對了人,是新任知縣的“二奶”。也許因為來鄆城時間太短,她和當地最高首長的親密關係還不被很多人知道。那時候的幹部選拔考核還有些規矩,至少知縣的“二奶”依然賣唱,沒有承包縣政府的工程,更沒有由舞女變為法官。不識泰山的雷橫一不小心觸了黴頭。

  白秀英唱完後討大家的賞錢,坐在VIP包廂的雷橫忘了帶錢。作為巡捕都頭的雷橫,在鄆城地面上,興許沒有帶錢的習慣。堂堂的都頭來看戲,你豈不識抬舉?


  雷橫不識廬山真面目可以理解,你白秀英只要暗示一下,雷都頭不僅明天會補錢,也許還會派人來給你護場子。可白秀英這位京都女子自恃和縣令的親密關係,狂得不得了——她難道不了解小地方自有小地方的規則?也不瞭解一下社情,瞭解一下鄆城地面上的人物再做買賣。她和自己的父親白玉喬一唱一和諷刺雷橫、特別是白玉喬以京城人的口吻説:“我兒,你自沒眼,不看城裏人村裏人。”當別人説這是雷都頭時,白玉喬還辱罵道:“只怕是驢筋頭!”堂堂的都頭大人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打她一拳是自然的。

  可捱了打的白秀英還不吸取教訓。雷橫知道她和知縣老爺的關係後大約會上門負荊請罪,賠上銀子,你就坡下驢給個面子,雷都頭就會成為你在鄆城的保鏢。可她因為有大靠山,告了惡狀讓縣令枷了雷橫,而且枷在她經營的勾欄面前示眾,還讓其他的公人,原來雷橫的部下或同事打雷橫。這個縣官也是腦子進水,履新不久為了自己的“二奶”而如此得罪手下的眾多幹部。因為這不僅對堂堂漢子雷橫是奇恥大辱,而且讓其他的幹部也有唇亡齒寒之感。正如雷橫母親控訴的那樣:“幾曾見原告人自監着被告號令的道理!”


  這不識字的老婆子都明白起碼的法律,即使執法也應當由政府來執法,哪能由原告執法?可惡的白秀英還打了老太婆,標準的孝子雷橫再也忍不住了,用枷打死了白秀英。這叫欺人太甚,自取其禍。

  和兩個失敗的“二奶”閻婆惜和白秀英相比,有一個做得相當成功的“二奶”,她就是大宋第一“二奶”李師師。李師師她不僅傍上了天下第一人道君皇帝宋徽宗這個大款,還狠狠地賺了梁山泊那夥強盜的一大筆銀子,讓這夥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出了銀子還對其感恩涕零。

  李師師有如此的通天本事,能成為天下第一“二奶”,僅僅因為其色藝雙全是不夠的。通過《水滸傳》的描寫,我們能窺見她過人的智慧,嫺熟的交際手腕和通達的處世態度——和閻婆惜、白秀英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白秀英因為仗着是縣令的“二奶”,驕狂得不把整個鄆城的大小官吏放在眼裏,最後侮辱了雷橫母子而遭殺身之禍。照這個邏輯,皇帝的“二奶”李師師可以狂到天上去了,天下人除了皇帝誰也不能入她的青眼。但李師師能戒驕戒躁、謙虛謹慎,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這正是李師師高於白秀英等人的地方。

  作為東京最大的娛樂公司的花魁和首都歌舞團最紅的歌星,李師師被皇帝包養後,應該金盆洗手專門伺候道君皇帝,或者搞一個正五品或從四品的歌舞團團長噹噹,讓趙官家掏公帑把她養起來——她在皇帝耳旁吹吹枕邊風,這事不難辦到。可李師師沒有這樣做,她還是在風月場所做她的花魁,而且是真做,依然笑迎天下客。不過因為是御用的,價碼高了點。從這點看,具有藝術家氣質的宋徽宗還是能與民同樂的。這位後來被金人俘虜的皇帝雖然荒淫,但寫得一筆好字,更兼吹拉彈唱無所不通,也算多才多藝吧。

  因為李師師還堅守為大宋風月事業兢兢業業工作的態度,宋江等梁山泊的反賊才可能通過“二奶”路線,使自己想被招安的一番真情讓皇帝老子知道。


  皇帝常居深宮,中間關山重隔,又被高太尉這樣的奸臣矇蔽,想通過高太尉等權臣向皇帝表白希望受招安之心的路子已不可行。走李師師這個“二奶”的路子,是當時梁山諸人的唯一選擇。民國時期的上海和天津,一些類似陳白露的交際花就充當了民間和官府的橋樑。

  梁山泊首先派出了第一美男兼公關部長燕青出馬,三兩下就搞定了李師師的經紀人李媽媽,然後再帶領宋江等人去見李師師。由於出手闊綽,立馬被李師師母女另眼相看。你看李師師拜謝道:“員外識荊之初,何故以厚禮見賜,卻之不恭,受之太過。”態度多麼謙恭,談吐多麼得體。

  等宋江喝了點酒,指指點點吆三喝四,露出梁山泊賊首的面目後,再加上罵罵咧咧、長得粗野的李逵,作為沾過天子雨露的李師師來説,心底裏對這夥舉止不雅的土財主未必瞧得起,但她恪守風月場的職業道德。宋江介紹李逵:“這個是家生的孩兒小李。”你看李師師如何幽默:“我倒不打緊,辱沒了太白學士。”*倜儻的大才子李白,色冠羣芳的李師師,只會殺人喝酒的李逵,三個姓李的如此排列在一起,令人開心。


  李逵打了為皇帝提供保衞的楊太尉後,驚了御駕,宋江一夥的真實身份暴露了出來。接待如此重要的反賊,擱在別人那裏早就被東京警備廳抓進去了。可因為是皇帝的“二奶”,“李師師只推不知”。這“二奶”的級別越高,她的安全係數也越高。

  等燕青再次進京見了李師師後,李師師已經知道上次鬧東京一幫人的身份。但見過了大風大浪的師師根本不當回事,她對燕青説:“你不要隱瞞,實對我説知;若不明言,決無干休。”聽説梁山泊人真心想受招安時,李師師安慰燕青:“你這一班義士,久聞大名,只是奈緣中間無有好人,與汝們眾位作成,因此上屈沉水泊。”

  俠肝義膽的李師師向皇帝引薦了燕青,燕青報告了宋江真心想招安一事。沒有師師的引薦,梁山泊人不可能被招安,宋江被招安的願望實現,李師師功不可沒。


  李師師相助梁山泊人成了招安大事,除了受了錢財、喜歡燕青等原因外,我認為還與李師師的見識和經歷有關。風月中人按理最應當理解江湖人士,他們往往都有難言的人生際遇,有種種辛酸,他們的道德觀、是非觀不同於正常社會。李師師有幸傍上了皇帝,但她沒有得意忘形,依然明白自己的身份,能對梁山泊人給予“同情的理解”——看《水滸傳》中的女人,我以為最可愛的就是李師師。

  “二奶”左右王侯,妓院勝於官衙,風月影響政治,這也算是中國封建時代的政治陋習吧。

  不過那個時代,女性的地位普遍不高,不能名正言順擔任公共職務,所以無論知縣的情人白秀英還是皇帝的情人李師師,再如何得寵,仍然得繼續戰鬥在娛樂事業第一線。而當下,許多官員能將情婦從牀上培養到主席台上。這大約是時代的進步?

  揭秘梁山一二把手的女人為何都偷情?

  眾所周知,古典名著《水滸傳》描寫的是梁山一百零八個好漢不同的人生經歷和反抗之路。按照這一百零八個好漢在梁山聚義廳上的排座次,及時雨宋江和玉麒麟盧俊義是梁山的第一和第二把手。

  然而,這兩位梁山領導層的最高當權人物在家庭生活和私人感情上似乎都有同樣的經歷,他們的媳婦都曾經與別的男人上牀偷情,成為紅杏出牆的蕩婦,最後又都無一例外地死於自己的丈夫血腥的刀下。

  在未上梁山之前,宋江本來大鄆城縣的刀筆小吏,他出場之後,乾的第一件事是私放“劫持生辰綱”的晁蓋,第二件事便是娶了一個名叫閻婆惜的小妾。正是他私放晁蓋,獲得的那一錠金子的“賄賂”,成為了他刀刃小妾、亡命天涯的禍端。


  宋江是屬於古代那種先納小妾後娶妻之人,可惜的是,後來他上了梁山後因為梁山公務繁忙、戰事頻仍使他一生都沒有娶妻。閻婆惜被宋江納為小妾時只有十八歲,而宋江已三十五六歲,讓正值花樣年華的閻婆惜本來是把宋江當做終身依靠的男人,而宋江也因為新納了這房小妾也感到十分新鮮,他們二人曾經有過一段比較和諧的家庭生活。

  納了閻婆惜之後,宋江開始之時,他“夜夜與婆惜一處歇卧。”日子一長宋江便有些吃不消,“漸漸來得慢了。”宋江為什麼吃不消,又吃不消什麼?原來,“宋江是個好漢,只愛學使槍棒,於女色上不十分要緊。”也正在此時,宋江的同事張文遠出現了,讓閻婆惜情慾之火熊熊地燃燒起來。

  這張文遠是宋江的官場上的同事,人稱張三,二十來歲,眉清目秀的一個小白臉;而閻婆惜十八九歲,如花似玉的一個小少婦,於是,一對青春男女便烈火乾柴似地鳳顛鸞倒地睡在了一起。對於頭上這頂綠帽子,宋江也不是不知道,他還是採取了隱忍、剋制的態度,然而,宋江的大度並沒有換來閻婆惜的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與張文遠明鋪暗蓋,為所欲為。


  與張文遠交往時間長了,閻婆惜對長久的幸福有了渴望,她開始尋找機會擺脱宋江,結束自己為人小妾的地位,與張三做正式夫妻。而正在此時,晁蓋等人的“賄賂”讓閻婆惜彷彿看到了自己前途的曙光。

  但是,閻婆惜當時太貪了,想在離開宋江之前再重重敲他一筆,結果雙方矛盾空前激化,無可調和。於是,宋江便以利刃相向,閻婆惜美好的青春和幸福的願望就這樣永遠破滅了。

  閻婆惜的悲劇,其實也是宋江的悲劇,從此宋江從一個官府小吏陡然成了通緝犯,不得不亡命天涯,最後又不得不上了梁山。好在他仗義疏財的大名在外,在晁蓋死後,他成為了梁山的第一把手。但是,小妾的紅杏出牆已經成為他感情生活永遠的痛,以至於終身不娶,至死獨身。


  盧俊義,綽號玉麒麟,祖居北京人氏,一身好武藝,棍棒天下無對!娘子賈氏,温柔甜美,與盧俊義十年的夫妻生活,倒也是夫唱妻隨,甜甜蜜蜜。賈氏時年才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水嫩嫩,意綿綿的慾望生長期。也許因為盧俊義是一個重武之人,與宋江一樣不好女色,以致讓他管家鑽了一個空子。

  這李固原是東京汴梁人,因來北京投奔相識不著,凍倒在盧員外門前,盧員外救了他性命,養在家中;因見他勤謹,寫得算得,教他管顧家間事務;五年之內,直抬舉他做了都管,一應裏外傢俬都在他身上;手下管著四五十個行財管幹;一家內外都稱他做李都管。

  同時,盧俊義還收養了浪子燕青。兩個僕從,一奸一忠,一個挖主人牆角,一個救主人性命。看來同樣是施恩於人,人和人有太大的不同。

  難怪金聖嘆感嘆道:“盧員外本傳中,忽然插出李固、燕青兩篇小傳。李傳極敍恩數,燕傳極敍風流。乃卒之受恩者不惟不報,又反噬焉;風流者篤其忠貞,之死靡忒,而後知古人所嘆:狼子野心,養之成害,實惟恩不易施;而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實惟人不可忽也。”


  在梁山宋江、吳用等人的精心算計之下,盧俊義留下燕青守家,帶着李固外出躲避血光之災。然而,這李固一門心思都在女主人賈氏身上。他偷看她洗澡已經好多次了,而賈氏雖知道李固偷看過她洗澡,但卻並不十分在意,反而眉目傳情。

  李固知道其中有戲,只想找個機會一親香澤,無奈攝於主人威嚴,並沒有什麼實質進展。有一天,他藉着給賈氏送胭脂的藉口,去到內院,一時見四處無人,李固猛然抓了一把賈氏的酥胸,那賈氏羞怯而去,併為斥責於他,喜得李固久久地回味那手感,硬是一夜未睡。

  臨時出門上路,盧俊義曾分付賈氏:“好生看家,多便三個月,少只四五十日便回。”賈氏道:“丈夫路上小心,頻寄書信回來!”客套一番後,並無半點留戀之處。金聖嘆在此處批道:極蝟褻事,寫得極大雅,真正妙筆也。可見娘子對盧俊義也沒有太多感情,周公之事行得少,感情自然也淡了。


  盧俊義半路被劫上梁山款待,中間打發李固回家。過了些日子,盧俊義也回家,但在路上碰到了乞討的燕青。燕青説道:“自從主人去後,不過半月,李固回來對娘子説:‘主人歸順了梁山泊宋江,坐了第二把交椅。’當是便去官司首告了。他已和娘子做了一路,嗔怪燕青違拗,將一房傢俬,盡行封了,趕出城外。”

  李固這人不僅流氓氣十足,而且巧舌如簧,很會説段子哄女人開心的。開始試探時候還是素段子,慢慢入味了就是黃段子源源不斷而來,喜得賈氏花枝亂顫。而賈氏也自有自己的小算盤。

  但她聽到李固講盧俊義在梁山夜總會里左右環抱夜不歸時,心裏便下了狠心,尤其李固説盧俊義會判死罪的,要株連九族,賈氏如何能不心慌。求生的願望是她倒向李固懷抱的最後一根稻草。其實,在李固回家打算告官,並收編主人的家業和娘子時,賈氏已經沒有什麼退路了。


  因此,在公堂之上,狼狽為奸,沆瀣一氣的李固和賈氏,便跪在一起與盧俊義對質。那場景,那兩人儼然如一對夫唱婦和夫妻。賈氏對盧員外道:“丈夫,虛事難入公門,實事難以抵對。你若做出事來,送了我的性命。不奈有情皮肉,無情杖子,你便招了。也只吃得有數的官司。”盧俊義至此恍然大悟,才知道自己竟然戴上了自己管家的頂綠帽子。

  一部《水滸傳》本來是為梁山好漢樹碑立傳的,那為什麼要讓梁山好漢的兩位高層領導的女人都成為紅杏出牆的蕩婦呢?這恐怕是《水滸傳》的作者施耐庵的對女性頑固的畸形偏見使然。

  在男權主導下的封建王朝,正經女人的標準尺度應該是諸如“三從四德”、“賢妻良母”、“守貞如命”等。而在《水滸傳》裏,符合這樣標準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林沖的娘子。她由於不甘忍受高衙內的調戲侮辱憤而自殺。

  在施耐庵的觀念中,男人是不能近女色的,如若好色就不是好漢。因此,當李逵聽信他人之言,懷疑宋江在搞女人時,便立馬翻臉,甚至不惜跟宋江動刀子。在這些梁山好漢眼裏,誰娶老婆,誰近女色,誰就算不得真正的好漢。

  梁山好漢對女人的輕視,實際就代表了施耐庵對女人的輕視。而讓梁山一二把手的女人都成為紅杏出牆的蕩婦,正是施耐庵對女性輕視、甚至蔑視、詆譭的最具代表性的體現。

  細説水滸中三個二奶的不同下場


  《水滸傳》描寫的基本上是男人的世界,滿篇多是殺人、放火、喝酒、吃肉,描寫風月的筆墨不多。寥寥可數的女人中,除了林沖娘子這樣的貞節烈婦外,其他的不是如孫二孃那樣的“野蠻女友”,就是潘金蓮、潘巧雲那樣的。有人甚至説,施耐庵是不是年輕時受過女人的傷害,把女人寫得那樣不堪。

  我認為,這可能不是施耐庵個人的原因,而是長達幾千年的封建文化決定的,女人僅僅是男人的附屬品,是生兒育女的機器。男人犯了大錯誤,總要從女人身上找毛病。商紂王荒淫無恥,後人説那是受了蘇妲己這個狐狸精的迷惑;周幽王戲弄諸侯,史家説那是因為為博得寵妃褒姒一笑。

  《水滸傳》因為寫的是江湖世界,而不是朝廷,也不是家族,那麼裏面的女人也自然多是邊緣女性,相夫教子的正常女性,不在《水滸傳》所能關注的範圍之內。將裏面三個歡場女子的命運,比較一番,大有意趣。你會發現,無論做什麼,要有智慧,要講規矩。


  歡場,顧名思義,是製造歡樂的場所,和現在的娛樂業,有點接近,但並不完全一樣。也不是簡單的青樓。歡場女子,以色藝來服務男性,有些可能色佔的比例高一些,有些可能是色藝雙全,純粹只有藝術水平,而長得醜八怪一樣恐怕不會有太大的市場。琵琶女彈琵琶的技藝再高,如果不是姿色也出眾,很難是“名屬教坊第一人”。

  《水滸傳》中的三個歡場女子,都是給人做“二奶”的。“二奶”還不同於小妾。妾,在那個時代是要抬花轎娶回家的,她和生養的兒女的權利,是受到禮法保護的。而“二奶”,則名不正言不順,沒有妾的名分,僅僅是給人包養。

  三個“二奶”中,有兩個“二奶”混得非常失敗,那就是被宋江殺死的閻婆惜和促使雷橫落草的白秀英。

  這兩位都是東京人士,也就是説是在首都長大,眼界開闊,閲人無數,見識過“五陵年少爭纏頭”的京都美女,山東鄆城那樣小地方的漢子,即使如江湖上聲名赫赫的宋江,照樣難入她等青眼——因為風塵中慧眼識李靖的紅拂女畢竟是奇缺得如大熊貓一樣。


  閻婆惜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和父母一起從東京流落到鄆城那個窮地方,我認為未必是她的親父母,或許是養“瘦馬”的養父母。到了鄆城不久,父親死了。而當地剛剛解決好温飽問題,娛樂業還不發達。《水滸傳》中寫道:“不想這裏的人,不喜*宴樂,因此不能過活”。估計那時候公款娛樂還不甚流行,她只能屈身給宋江做了沒名沒分的“二奶”。

  宋江在江湖中是及時雨,是小孟嘗那樣的人,可在“我拿青春賭明天”的閻婆惜眼中卻一無是處。如果明媒正娶的話,哪怕是做小妾,宋江再無趣終究是她的老公,能一起生孩子過日子,終身有個依靠。可她的出身不可能成為已躋身鄆城上流社會的宋江的妻室,甚至連妾的名分也沒有。而且宋江長得太對不起觀眾了,黑黑胖胖的,又生活無趣,胸懷壯志心憂江湖卻不會哄女孩子。除了被宋江養活外,她既得不到樂趣,又滿足不了*,還不可能有名分,那麼她喜歡上年輕英俊、乖巧伶俐的張文遠便是自然的事情。小帥哥比老男人當然有吸引力。

  閻婆惜畢竟只是個普通的風塵女子,沒有紅拂女的眼光,沒有李師師的福氣,沒有杜十孃的心計,她只能一心一意地愛張文遠,而及時雨的威望、名氣以及勃勃雄心這些無形資產,在一個歡場女子的眼裏也許還不如一朵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