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中國古代小説中均是書生遇豔鬼?
許多故事裏,女妖和妓女的地位差不多。普遍美麗,但低人一等。比如寧採臣和聶小倩,許仙和白娘子,都是美女上趕着找窮書生。這等美事,窮書生百世難逢,但這時偏有法海、燕赤霞這種牛鼻子或禿驢,前來喝破:“孽障!你乃是妖!”立刻美女們就低人一等了。
在這個世界觀裏,女鬼和妓女都等待着男人來拯救。像杜十娘就是:無論自身多美,對男人多好,因為過去的歷史,總有點兒原罪,顯得低人一等。最後雖然形象高大,但代價極大:怒沉了百寶箱,自己也慘烈殉節了,才能讓男人後悔一下。
妓女們被低看一眼,可以理解為男權社會習慣使然。可是妖怪做錯了什麼,非得虛構出來就低人一等?確切説:人家妖精,普遍容貌美麗、演技高超、功能齊全、神通廣大,雖然大多數內心有點陰暗,但也自由自在,何必上趕着,勾引你們這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宅男窮書生?
做書人的世界觀這麼解釋:首先,妖精品德有問題,是原罪;其次,妖精通常得要吸人類的陽氣,要吃人心之類——因為妖魔鬼怪傷害過人,所以人妖不兩立。問題是,這是人類角度,妖害人類,好比人類吃豬肉吃牛肉。妖類何必為此有心理壓力?
另一種常見套路是:妖精日常勾引點人,是為了吸點陽氣以保證活動能力;難得遇到個坐懷不亂的,引為君子,開始追求從良。這種態度似乎可信些,但還是很像杜十娘們。
實際上,大多數女妖,都被設定成了妓女的幻影。她們温婉美麗,勝於大多數人間女子;她們明明有凌駕人類的能力,卻不去統治人類,卻還要像黑社會洗底一樣委曲求全,像妓女一樣等待被救贖,一旦有個人類拿點真心,就捨棄一切迎難而上。好像妖天生就低人類一等、對人類有歉疚之情,活該倒黴似的。
這麼設定,最後的得益者是誰呢?書生。首先,因為對妖(或妓女)付出真心,書生們道德上很是偉岸;引得女妖們死心塌地跟他們後,肉體上又獲得了回報,真是精神肉體的雙豐收啊。這就是做書者的結論了:把女妖們設定成妓女一樣待拯救的、給點真心就願意死心塌地一生一世的角色,再賦予她們完美容貌,然後就可以樂滋滋的享用她們啦……比如柳毅傳救龍女,先拒絕人家姑娘一次,獲得了精神高度,最後還是娶了人家姑娘,兩不誤。
同理推廣,趕考的書生如果沒遇到待贖身的妓女、待拯救的妖女,那大有可能遇到某個尚書宰相家的獨生女兒千金小姐。這小姐家必然有個無人防備的後花園,她身邊還必定只有一個丫鬟。這家裏必然豪富無比,可小姐卻一心向往自由,於是書生既解放了小姐的精神,又得到了小姐的身體,最後還一定高中歸來……類似的想像,評書裏也有。
比如,英俊少年白袍小將上陣,對面常有個美貌的姑娘,編點兒什麼“我師父早將我許配於你”一類理由,願意主動求親。白袍小將必然不答應,一臉正氣,但扭不過姑娘有本事、有情誼,半推半就的從了,還得是姑娘主動——楊宗保娶穆桂英啦,薛丁山娶樊梨花啦,皆此類也。
雖然人家姑娘本事高,但架不住男人們姿態高,先一步佔住道德優勢和上風,就得勁了……大到元明各類才子佳人傳説,小到田螺姑娘,的確到處都是“小夥子心地好,姑娘主動送上門”式的故事。有小夥主動送上門的故事嗎?有。簫史乘龍,來娶弄玉,最後把弄玉一起拐走了,還他媽吹着簫。
類似的手段,散見於大量武俠作品裏。比如女俠女扮男裝,和少俠結伴而行,結果某天女俠洗澡時被少俠撞見,就忽然從一個自由主義姑娘,變成了小鳥依人的封建思想美女,舉着“都被你看了”的旗幟,投入少俠的懷抱;又比如少俠中毒,必須吸毒療傷之類,女俠本着治病救人的精神完了事,又忽然搖身一變舉着“男女授受不親”的招牌投入了少俠的懷抱——這些説難聽點,有點兒拿肉體做道德綁架的意思,總之女孩子無論平時多麼豪邁瀟灑不讓鬚眉,一旦被男人看了摸了抱了,就得立刻主動打包,送上門去歸了男人……
之前説過,有種故事套路是:窮純情主角的意中人嫁了個涼薄高富帥,回頭來才念及主角的好。比這更邪惡的手段,就是預設對方低自己一等的立場——通常是道德層面,也有其他的。
比如,讓妓女和妖女們自覺低人一等,主動來纏書生啦;比如,讓女將們自甘奴妾,主來纏小將啦;比如,把情敵先寫成高富美,然後設定其心靈貧瘠,所以心愛的王子只好求着灰姑娘來獲得心靈的救贖啦(《簡·愛》);比如,一個男人雖然有家世但身體壞了,所以女主角會毅然放棄豪富而選擇更自然健康的夫妻生活(《查特萊夫人的情人》)。情節各異,手段都差不多。
所以設定男書生拯救女妖,其實就是設定一個低自己一等的女人,等着自己去拯救——這就是大多數書生的心思。
類似可以推廣出去,當一個極度誇張道德和男權精神層面的世界觀出爐時,你真得替女主角留心。她可能因為當過妓女或妖精、被摸、被看、被抱、被父母指婚、空閨寂寞、嫁過人等無限多種方式,掉進輿論營造的道德劣勢,自覺低人一等,需要男人救贖,於是主動送上門去給男主角。
更惡劣的是,通常男主角還得三推四推,非得讓姑娘義無返顧死心塌地,自己才坦然笑納。於是一面莊嚴肅穆深覺自己高尚透了,一面開始享用女妖精的肉體。
民間野史傳説:人鬼豔情故事
一、女鬼未必真是鬼
話説南京有趙應之、趙茂之兄弟,是皇室遠親,和一位富豪之家的吳姓公子是哥們,關係很好。一日春光明媚,三人結伴暢遊金明池,路過一家酒店,三人腹中空空,就進去用餐。
店裏只有一個姑娘在跑堂,長得嫵媚動人,三個年輕人不免心癢癢,説了些挑逗的話。姑娘倒也不生氣,落落大方的坐下來和三人共飲,相談甚歡。這時,店主夫婦回來,姑娘趕緊起身,説父母歸來不便共飲。
三人覺得無趣,付賬一走了之。此後,三人都對那位姑娘念念不忘,尤其是小吳朋友,更是魂牽夢繞,思慕日深。第二年春天,三人故地重遊,聽聞姑娘已死,無不驚愕唏噓,傷心嘆息。
不料,當天晚上,那位姑娘居然找上門來,告訴三人説自己根本沒有死,是父母故意騙他們,以斷絕念想。三人又驚又喜,於是,跟隨來到她的住處,一起把酒言歡很是暢快,當天晚上,小吳朋友就跟這位姑娘同牀共枕了。
三個月轉瞬即逝,小吳朋友顯得憔悴不堪,老吳很生氣,責備趙氏兄弟,聲稱要向官府告他們,趙氏兄弟也覺得蹊蹺,又驚且疑,就一起去拜訪以捉鬼聞名的皇甫法師。皇甫法師支招説:去西方三百里外的洛陽。然後給了小吳一把寶劍,説晚上若有人敲門,就刺死他,不論是誰。
結果晚上真有人敲門,吳某立即挺劍刺去,門外那人應聲倒地。眾人看時,發現真的是那個姑娘,血流滿地倒地身亡。官府偵辦後,發現墳墓並無屍體,也認為是女鬼,遂無罪結案。
此故事裏的姑娘或者並非女鬼,而是死裏逃生了,試問,鬼怎麼會有鮮血?吳某縱慾過度自然憔悴,怨不得女鬼纏人吧!
二、比較無情的女鬼
有個叫段宰的人,帶着妻子客居婺州一僧舍內。
一天,段夫人在門口歇息,見一個壯年女子來乞討,煞是可憐,模樣也還周正,就問她的情況,女人説自己沒有丈夫也沒有親人,無依無靠孤苦伶仃,只得乞討為生。段夫人動了心思,説道:“既然這樣,你何不做人家的小妾而甘願做乞丐呢?”女人答道:“我不是不想,只是我貧賤命苦,沒人肯接納我啊!”段夫人説道:“那你乾脆來我家得了。”
女人説道:“要是我能到您家打打雜勉強過活,可真是老天有眼啊!”段夫人很高興,請她進屋,沐浴更衣,打扮一番,果然有一分顏色。教她做飯,十天即會。教她唱曲兒,一個月內也學得像模像樣,也算得上蘭心蕙質了。段宰心花怒放,給女人取名鶯鶯,收為偏房。一夫兩妻倒也過得自在,一晃五六年過去了,段宰因為鶯鶯來路不明,時時提防她,擔心她哪天跑了。
有一天深夜,一家人已經熟睡,門外有人呼喊,自稱是鶯鶯的丈夫。段家僕人很生氣地説道:“鶯鶯沒聽説有什麼前夫啊,即便真像你説的那樣,也得等明天天亮再説了,主人家都睡了!”那人很生氣,在門外大呼小叫:“你再不開門,我就從門縫裏擠進去了!”
這時,段宰夫妻、鶯鶯都起來了,鶯鶯看上去很高興,説道:“他終於來找我了!”説罷也不跟段宰打個招呼,就要往外走。段宰很生氣,提着一個燈籠緊隨其後。只聽一聲巨響,燈籠滅了,一片漆黑。段夫人很害怕,喚來婢女點上燈,一起出外看,驚呆了:段宰七竅流血面目猙獰而死,樣貌極為可怖。再看大門緊鎖,絲毫沒有開過的痕跡,鶯鶯已經不見蹤影了。
這個女鬼比較可惡,人家救她於水火,段宰跟她還有五六年夫妻情分,即便他是小心眼倒黴催的,也不至於弄死人家吧。無論做人還是做鬼狐,還是要厚道一點才好。
三、不遵遺囑就閹你
南宋太常博士張子能,娶妻鄭氏,長得花容月貌美豔動人,可惜是個病秧子,年紀輕輕就得了重病,臨終之前,她對張子能説:“我死之後你一定會再娶,以後不必掛念我了。”張子能哭泣着説道:“我怎麼會忍心那麼做呢?別胡思亂想了。”鄭氏説道:“除非你發誓我才信!”
張子能對天發誓,決不再娶,若違背誓約,必為閹人,不得善終。
三年後,張子能升任大司成,春風得意。右丞相鄭洵仁想招他為婿,但張子能一直惦記和亡妻發過的誓約,遲遲不敢答應。鄭洵仁便請皇帝下詔賜婚,張子能見聖旨一下,也是無可奈何。
成婚當晚,皇帝賜給張子能珍珠帳,價值緡錢五十萬,可謂恩寵有加,但張子能依舊悶悶不樂夙夜憂嘆,對新婚妻子也很冷淡。
不久,張子能在書房午睡,朦朧間,見鄭氏從窗外飄然而入,罵道:“以前你怎麼説的,如今這麼快違背誓約?你知道嗎,災禍不遠了!”説着説着,就衝上來一記“猴子偷桃”,張子能只覺下身痛不可當,怪叫一聲,鄭氏已不見蹤影。下人聞聲而至,四處查看,卻什麼都沒看見。從此之後,張子能就成了活太監,可憐宰相女兒守着活寡還不明所以。數年後,張子能抑鬱而終。
説起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張子能,若是沒有上頭逼着,他多半不至於不遵妻子的遺囑。哎,人鬼殊途,又無法辯解,可嘆!
上面三則是《夷堅志》裏的故事,再説一則紀曉嵐寫的,大家比較一下,是不是更為有趣而理性。
四、氣死女鬼沒商量
户部尚書曹竹虛有個堂兄,某年盛夏從安徽歙縣到揚州去,路經一朋友家,見其書房佈置雅緻,清爽宜人,就提出非要晚上睡在書房裏。這可難壞了主人家,只好實言相告:這屋子不乾淨,晚上鬧鬼。
曹先生説不怕。深夜,果然有動靜,一鬼像薄紙一樣從門縫裏滑了進來,幻化成女人模樣,披頭散髮紅紅的長舌從口中吐出,一蹦一跳地逼近曹先生。曹先生笑道:你這頭髮不還是人的頭髮嘛,稍亂一點而已!舌頭還是人的舌頭,不過稍長一點罷了,哥們不怕!
那女鬼見來者不懼,一發狠,把頭給擰了下來,放在桌上,桌上的頭顱兀自眼睛閃動長舌飄飛。曹先生又笑了:你有腦袋我都不怕,更何況沒腦袋?還有沒有新鮮的了?沒有我歇了啊!説着就打呵欠。這位女鬼實在沒招了,一閃即逝。
第二天晚上,女鬼不甘心,又如法炮製,化作薄紙正要滑入門縫,只聽曹先生在屋內喝道:還是昨晚那位嗎?你煩不煩啊?女鬼要有血的話,估計當場得吐光了!一溜煙羞愧地離開,從此再沒出現過。
紀曉嵐發議論説,這是跟嵇康當年酒醉遇老虎如出一轍,老虎不吃醉酒人,因為醉人不懼怕。大概是因為畏懼則心亂,心亂則心神渙散,心神渙散鬼就有機可趁了。
盤點聊齋十大悽美鬼故事:人鬼情未了
鬼魅小説發源於魏晉。
幹寶的《搜神記》是其時的代表作,成績很高。直至往後的1400年的朝,蒲松齡的《聊齋志異》橫空出世,才一改人們對志怪小時既有的一些觀點,他把文言小説和志怪小説再一次推到了一個岑嶺。
《聊齋志異》在其時高壓的文化政策下,為了逼禍,採納談狐論鬼的情勢,曲折地影射了清初的社會近況,遼闊地反應了封建社會的餬口,風尚,人們生理。約莫採集了500個獨特的明間故事,而箇中戀愛故事佔到1/4,留給了我們很多經典感人的人鬼戀情,人狐戀情等。許多各人都已經耳熟能詳了。
1、《聊齋志異》十大情事之《嬰寧》
詩人王子服在元宵燈會偶遇尤物,他撿起女人丟落的梅花(掌酷網)花,相思成疾。表兄吳生誑他説女子是他的表妹,在西南三十里的山裏。王子服一人入山探求,見到尤物,不想竟是本身的姨妹,叫嬰寧。嬰寧本為狐產女子且隨鬼母長大,全然不知道人世的禮數,憨純無比。當子服向她求寢時,她竟然以“不慣與生人睡”相答,並將此事彙報鬼母。
其後,嬰寧和子服一路歸家。王母和吳生都困惑是鬼,但見她成日愛花愛笑,不避太陽,就讓她和子服結為伉儷。婚後還懲辦了鄰家的浪浪子。一天夜裏,嬰寧彙報子服她的鬧事,並求他遷其鬼母的墳與本身的生母和葬。
又過了一年,嬰寧生下一子。在娘懷裏就不怕生人,和嬰寧一樣。
2、《聊齋志異》十大情事之《聶小倩》
詩人寧採臣為人豁達,守身如玉。
一次他坐在金華一座廟裏,同坐的尚有一個叫燕赤霞的詩人,有奇特的收妖的本事。一女鬼夜裏前來蠱惑寧採臣,被他嚴詞拒絕。第二天,有兩個蘭溪的過路人在隔鄰怪僻死了。當晚,女鬼又來,彙報他本身叫聶小倩,被惡鬼脅迫,求他輔佐本身離開苦海。寧採臣按小倩説的把她的屍骸遷到了裏自家不遠處。小倩隨他回抵家中。寧採臣妻身後,寧採臣娶小倩為妻。
一天,小倩彙報寧採臣説金華的魔鬼就要來尋仇了。於是,寧採臣拿出燕赤霞給他的辟邪的牛皮袋掛在牀前。這時小倩已經有了人氣,不再畏懼辟邪的對象了。第二天晚上,魔鬼公然來到,被收服在牛皮袋裏化作了數鬥淨水。
後聶小倩為寧採臣生得二子,皆有功名。
3、《聊齋志異》十大情事之《辛十四娘》
明朝正德年間,一姓馮的詩人朝晨遇一嬌豔感人的佳麗,黃昏時分見佳麗從一座破廟裏出來又歸去。於是馮生進去一探畢竟,對一老頭聲名本身戀慕女子之心,並硬闖內室被趕出。在回家的路上,又誤入本身祖母的弟弟的鬼宅。鬼宅的老太太承諾為外甥提親。
公然,馮生和十四娘結成兩姓之歡。
後馮生幾翻冒犯楚銀台的令郎被害下獄,在辛十四孃的全力下才得以脱險。但經此過後,十四娘對馮生很掃興,識破塵緣。第二天容光大變,日漸朽邁,半年後像一個八十歲的老婦人了。儘量馮生照顧的很好,照舊一病不起,忽然逝去。留下丫頭做了馮生的老婆。
其後,田園丁在太西嶽見到辛十四娘騎着一頭青騾子,對田園丁説“馮郎還好嗎?歸去彙報他,我已名列仙藉了。”
4、《聊齋志異》十大情事之《香玉》
一個姓黃的詩人坐在嶗山下清宮裏唸書。院裏有幾棵耐冬和幾株牡丹。一天,黃生望見一穿白衣的女子在花叢中忽隱忽現,其後又望見一個穿紅衣的。他對白衣女人頓生戀慕之心,寫詩緬懷,不想,竟作用女郎成其功德。女郎彙報他本身叫香玉,紅衣的叫絳雪。直到園裏的一株牡丹被買走,才知香玉是花精。
黃生得知牡丹枯萎死去,就作了50首情詩哀悼香玉。
終於打動花神,讓香玉更生。在香玉柔弱發展的時辰,絳雪就陪黃生唸書。其後,香玉完全規復,和黃生過上了伉儷一樣的餬口。
10年後,黃存亡去。他死前説“我死了會釀成牡丹花下的一株赤色花芽,長五瓣葉子。”
公然如他所説。
3年後,羽士的徒弟把黃生化身的牡丹砍掉,隨後,園裏的耐冬和牡丹相繼徇情而死。
5、《聊齋志異》十大情事之《公孫九娘》
順治年間,萊陽的詩人到濟南去祭拜本身的親朋,碰見死去的同縣的朱生央求他給本身做媒,把同樣是鬼的萊陽生的侄女嫁給他。萊陽生贊成後,在侄女家,他相逢了天仙一樣平常的公孫九娘。由朱生牽紅線,人鬼團結。
一天,九娘哭着要求萊陽生把本身的屍骸從頭遷到母親的墳旁,並彙報他,人鬼殊途,不宜久留,別了送給他一雙羅襪。
但終因她身後埋在亂葬崗中而使萊陽生無發探求,終於導致二人戀愛失敗。
過了半年,萊陽生又去濟南,,天色暗下,只見一地磷火,舊地重遊,無窮難受。隱隱中望見公孫九娘在墳崗之間,萊陽生連連呼喊:“九娘,九娘......。”卻始終不見公孫九娘答覆。
6、《聊齋志異》十大情事之《白秋練》
詩人慕蟾宮和父親到湖北一帶跑船做交易。無事便在船上讀詩。不久,被一個叫白秋練的女子敬慕,使其害病。入夜後,女子的母親和一婢女領白秋練到船上,慕生念情詩將其病治好,見她仙顏,便和她共牀枕一晚。
其後隨父親回家後,忖量成疾,其父只好帶他又來到湖北慕生和白秋練相遇的處所。當晚,白秋練來到船上,這次換了是她給慕生念情詩,將其救活。兩人由此團結,過了三年生了一個小孩。
一天,白秋練彙報他本身是一條鯉魚精,此刻龍王要招她為妃,並請求慕生救本身的母親和讓她免於被龍王佔據。在白秋練的指點下,慕生遇一羽士,得以救回白秋練。
其後慕生的父親身後,一家人搬到湖北,再也沒有家園。
7、《聊齋志異》十大情事之《阿寶》
廣東一個叫孫子楚的名人,為人敦樸,手有六指。別人煽動他向一豪巨賈提親,想娶其女兒阿寶。阿寶惡作劇叫他把六指砍斷,他公然那樣做了。晴朗此日,他在路上碰見阿寶,靈魂便呆呆地靠在她的衣帶上回了阿寶的家,在阿寶的夢中掉臂統統地像她求婚。孫家通過喊魂才把他喚醒,阿寶很受打動。
到了浴佛節時,子楚再一次碰見阿寶,相思更重了。化作一隻鸚鵡旦夕守在阿寶的身邊,終於讓阿寶下刻意嫁他為妻。
過了三年,子楚病死。阿寶哭的起死回生,連眼睛都看不見對象,不吃不喝,絕食三天,又要吊頸。這統統終於打動了閻王,讓子楚復活。子楚活轉事後,不久,高中了進士。
8、《聊齋志異》十大情事之《連城》
雲南晉寧人喬生為人教材氣,才能出眾。一個姓史的舉工錢本身的女兒選半子。喬生固然很窮,但很有才能,獲得了史舉人的女兒連城的瀏覽。連城被迫與一鹽商之子文定,但不久得了怪病,要成年男人的胸肉做配藥才可以治療,並承諾誰樂意就把連城嫁給他為妻。於是喬生絕不躊躇地來到史家掏刀割掉本身胸口的肉。但連城的病好後,史舉人食了言,沒有把連城嫁給喬生。
沒過幾個月連城竟死了。
喬生前往紀念,也悲哀太過而死。
在陰間,兩人重逢。喬生在伴侶的輔佐下和連城雙雙還魂。哪知鹽商行賄貪官,把復活的連城判給了他家。連城在鹽商家不吃不喝,並要吊頸,鹽商沒有步伐,只好放連城回家。
最後,喬生和連城終於有戀人終成家族。
9、《聊齋志異》十大情事之《嬌娜》
一個叫孔雪笠的詩人,脾性高雅仁厚,善作詩。一次途經一家大門,被請進去做客,還做了這家令郎的先生。過了半年,合法炎天,孔雪笠的胸口上長了一個碗大的膿瘡。令郎讓表妹嬌娜前來醫治。嬌娜仙顏的面目面貌讓孔雪笠驚為天人,一時竟忘了疼痛。顛末嬌娜的醫治,孔雪笠的病也日漸好轉,而孔雪笠也對嬌娜暗生情素。孔雪笠對嬌娜忖量之情徐徐難以剋制。
令郎不知道孔生中意嬌娜,卻將另一個表妹阿松嫁給了孔生。而不久,嬌娜也嫁與吳郎。兩人本以萌發的戀愛昇華為交情。
一天,令郎奉告孔生他和嬌娜,阿松都是狐狸,請求孔生幫他們避開雷擊。功效,孔生冒着被雷擊的傷害救下嬌娜,而嬌娜為救孔生兩人肌膚相親,接吻送丸,讓孔生死去活來。也是這一天,嬌娜的丈夫吳郎一家沒有避過災害。
嬌娜只好和表哥一路前往孔生家。
孔生有空就去陪他們兄妹下棋,飲酒。兩人再沒有談及子女私交,終究有緣無份。
10、《聊齋志異》十大情事之《小翠》
狐精小翠幼時受過王御史的救命之恩,為抱恩,她主動嫁給王御史的傻兒子元豐為妻。小翠和元豐全日嬉笑打玩,經常惹得王御史和夫人不興奮。小翠還假意丞相和天子作弄王御史的仇家王給事中。
婚後三年,沒有兒子。兩人分牀而睡,夫人很不興奮。一天,小翠把元豐放在大甕裏,灌上熱水,蓋上蓋子將他蒙死。一頓飯後,元豐醒過來,再也不瘋癲了,兩人也不再分牀而睡,倒變的形影相隨了。
一年後,王御史丟了官職,正籌備將一個代價千兩的花瓶拿去行賄大官,誰知小翠失守把它打壞了。王御史狠狠呵叱了小翠,小翠離家出走。一天,元豐途經村外花圃時偶遇小翠,元豐和小翠一路還家。從此,小翠的聲音和相貌徐徐地釀成了另一小我私人。
小翠讓元豐另娶一房媳婦,元豐功用小翠的話。等新娘過門後才發明和變革後的小翠千篇一律。這時小翠留動手絹和一塊玉佩拜別了,原本她早就為本身找好了替人。
水滸傳中潘金蓮的那些讓男人心驚肉跳的勾引藝術
潘金蓮自打在《水滸傳》和《金瓶梅》中成名之後,就一直成為中國文化的熱點人物,以致如今家喻户曉,無人不知。雖然數百年來,她一直被訂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成為美豔、淫蕩、悲哀三位一體女人的典型!但是,也有不少人同情她的遭遇,羨慕她追求自由、反抗舊倫理的勇氣。其實,潘金蓮首先是一個美女,然後才成為蕩婦的。那麼,潘金蓮到底有多美,竟讓男人不顧死活拼上性命也要追求與她一度春風呢?這還要從潘金蓮的身世和際遇説起。
潘金蓮自小命運堪憐,七八歲就被賣到清和縣的張大户家做使女。豈料長大之後,窮人家的女兒偏偏生有一身姿色,肌膚勝雪,嫵媚生香。誰想羊肉落在色狼的嘴邊,好色的張大户自然不肯放過她。
可憐潘金蓮此時正是個懷春的姑娘,雖然也有夢想,但她中意的情郎,顯然並不是張大户這樣的人。潘金蓮無疑又是一個聰明的女子,知道好女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她便在悄悄地答應了張大户之後,卻又偷偷帝告訴主人婆,適時拿奸……就這樣張大户狐狸沒逮着,反惹了一身騷。於是,他想出一個報復女人最惡毒的法子,救是倒賠嫁妝,把潘金蓮白送給武大郎。從此,揭開了潘金蓮從美女到蕩婦悲劇人生的序幕。
武大郎何許人也?為何讓張大户如此慷慨大度?原來武大郎是個醜陋的侏儒,人稱三寸丁谷樹皮,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如果只是這樣也罷了,關鍵的是武大郎沒有性能力,連“愛情”一下的能力都沒有,既不能滿足潘金蓮的肉體,也不能滿足她的精神,更不能保護貌美如花的妻子,致使潘金蓮常常受到無賴的戲弄,不但無情侮辱了潘金蓮的肉體,也徹底摧垮了她的心靈。
人們是無法想象,潘金蓮是如何在別人的歧視目光下,走進武大郎的花燭之夜的新婚洞房的?又是如何在拜過天地、成為夫妻之後的一個個漫漫長夜備受煎熬的?儘管潘金蓮出身於一個使女,不怕吃苦,不怕受累,但她畢竟是個女人,一個正常的女人,她需要過正常女人的生活。於是,她選擇了紅杏出牆,也選擇了她悲劇的人生。
一次説是偶然,其實也是必然的相遇,使她的人生的目標有了新的定位。這就是當她的小叔子武松景陽崗打虎成名之後,她首先選擇了這位後來成為梁山好漢的打虎英雄。
潘金蓮選擇勾引武松始於一個雪花紛飛的冬天,武大出門賣炊餅不在家,已經當上捕快都頭的武松去衙門裏點名完畢,提早回到家裏,一進門發現潘金蓮早升起了火,準備好了酒菜。《水滸傳》和《金瓶梅》大概都有這樣的一段描寫:
那婦人早令迎兒把前門上了閂,後門也關了。卻搬些煮熟菜蔬入房裏來,擺在桌子上。武松問道:”哥哥哪裏去了?”婦人道:”你哥哥出去買賣未回,我和叔叔自吃三杯。”武松道:”一發等哥來家吃也不遲。” 婦人道:”哪裏等的他!”説猶未了,只見迎兒小女早暖了一注酒來。
武松道:”又教嫂嫂費心。” 婦人也掇一條凳子,近火邊坐了。桌上擺着杯盤,婦人拿盞酒擎在手裏,看着武松道:”叔叔滿飲此杯。”武松接過酒去,一飲而盡。那婦人又篩一杯酒來,説道:”天氣寒冷,叔叔飲過成雙的盞兒。”武松道:”嫂嫂自請。”接來又一飲而盡。武松卻篩一杯酒,遞與婦人。婦人接過酒來呷了,卻拿注子再斟酒放在武松面前。
那婦人一徑將酥胸微露,雲鬟半挽,臉上堆下笑來,説道:”我聽得人説,叔叔在縣前街上養着個唱的,有這話麼?”武松道:”嫂嫂休聽別人胡説,我武二從來不是這等人。” 婦人道:”我不信!只怕叔叔口頭不似心頭。” 武松道:”嫂嫂不信時,只問哥哥就是了。” 婦人道:”啊呀,你休説他,哪裏曉得甚麼?如在醉生夢死一般!他若知道時,不賣炊餅了。叔叔且請杯。
在這裏,潘金蓮出手就來個欲擒故縱,但卻是十分強而有力的勾引藝術的展現。她問武松是不是在外面養了女人?這話説來雲淡風輕,但卻是擺明了要剝去武松的”道德”假面。武松爭辯了半天,還要她不信去問武大,正好給了潘金蓮機會數落武大一番,表明她看不起武大的意思。這種輕描淡寫的挑逗味道,恰像跳脱衣舞一樣,從外面往裏面一層一層把衣服剝掉的挑逗過程。
潘金蓮對武松的挑逗,就是她先把武松最外面那層道德禮教的衣服剝開,再剝掉自已早已厭倦的那件叫做”婚姻”的衣裳,一件一件地剝落,一步一步地挑逗,直到兩個人都一絲不掛地露出赤裸裸的情慾肉體為止。
連篩了三四杯飲過。那婦人也有三杯酒落肚,鬨動春心,哪裏按納得住。欲心如火,只把閒話來説。武松也知了八九分,自己只把頭來低了,卻不來兜攬。婦人起身去燙酒。武松自在房內卻拿火箸簇火。
婦人良久暖了一注子酒來,到房裏,一隻手拿着注子,一隻手便去武松肩上只一捏,説道:”叔叔只穿這些衣裳,不寒冷麼?”武松已有五七分不自在,也不理他。婦人見他不應,匹手就來奪火箸,口裏道:”叔叔你不會簇火,我與你撥火。只要一似火盆來熱便好。”
當潘金蓮用手去碰觸武松肩膀,挑逗的層次再度被拉高─從身外之事跳到身體本身了。潘金蓮的肢體碰觸絕對是個逾越,但她卻用:”叔叔只穿這些衣裳,不寒冷麼?”來合理化她的行為。
潘金蓮在這些方面絕對是聰明而有天份的,她擅於用隱喻的功力一點也不下於當代最優秀的文學家。你可以看到,當她順手奪過火箸,對武松説着:”我與你撥火,只要一似火盆來熱便好。”這一句聽來合情合理,卻又直接撩撥武松內在慾火的雙關語,雖然多麼生動、自然,但在武松聽來卻感到莫名的心驚肉跳,以致他竟然推了這位美女嫂嫂一把。
就這樣,潘金蓮為了向打虎英雄武松示愛,以向武松敬酒為名,表露她的仰慕之情。潘金蓮身著暴露的內衣,施展她優美的身材,風情的魅力,希望以此吸引武二郎的垂青,“那婦人一徑將酥胸微露,雲鬟半挽,臉上堆下笑。”潘金蓮為什麼如此,無非認為這種暴露的內衣可以展現她女性身體曲線和凝聚在她身體上的性感之美。然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在梁山好漢武松的面前,潘金蓮的暴露酥胸的勾引藝術失去了豔光四射的魅力。
潘金蓮在這樣出師不利的情形下,終於鬼使神差的撞上了西門慶,讓她的性感之美和勾引藝術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即便是煙花巷裏的祖宗、風月場上的班頭的西門慶,在潘金蓮的萬種風情面前,也不禁心蕩神迷,不能自持。他不顧潘金蓮的那個打虎英雄小叔子的利害,猛追潘金蓮以求春風一度,無疑是“老鼠給貓做三陪”那種要風流不要命的男人。於是,一番雲雨,百般恩愛,這一對被人們稱之為史上最放蕩的男女,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潘金蓮究竟有多美?《金瓶梅》似乎描寫得更為詳細。其中第四回裏寫道:“卻説西門慶在房裏,把眼看那婦人,雲鬟半挽,酥胸微露,粉面上顯出紅白來,一徑把壺來斟酒,勸那婦人酒。一回推害熱,脱了身上綠紗褶子。《金瓶梅》第二十八回在西門慶扶潘金蓮到房中時又寫道“脱去上下衣裳,着薄纊短襦,赤着身體,婦人上着紅抹胸兒……兩個並肩疊股而坐……西門慶一手摟着她的粉頸,一遞一口和她吃酒,極盡温存之態。
睨視夫人云鬟,酥胸半露,妖眼乜斜,猶如沉醉楊妃一般。然而,就是這樣美得像楊貴妃一樣的女人,卻是西門慶的奪命追魂之人。《水滸傳》寫的是西門慶的死在武松的手下,《金瓶梅》寫的是西門慶死在潘金蓮的牀上,其實,無論哪一種死法,無疑都是西門用潘金蓮的美色,為自己挖下的人生的墳墓。
“三寸氣在千般用,一日無常萬事休。”潘金蓮最後也死在自己的小叔子武松的刀下,是她的這個心目中的第一情人成就了她人生最後的悲劇。其實,綜觀潘金蓮的人生悲劇,可用兩個字概括:這就是“美色”。當然,潘金蓮的悲劇不僅是她個人的悲劇,更是時代的悲劇,社會的悲劇。在男權的社會中,即便是再美麗的女人也是身不由己的。但值得一提的是,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無疑大都寧願做西門慶的斷頭情人,也不願做武大郎的窩囊老婆。
慕容素衣:潘金蓮拿什麼“房中術”來爭寵?
《甄嬛傳》走紅的時候,我曾經守着電視機不眠不休地看了幾天幾夜,末了又找來小説原着細細研讀。看着甄嬛華妃們一個個烏眼雞似的鬥來鬥去,真是不亦快哉,這書寫得熱鬧好看,只是有個大破綻——居然沒有涉及到房中術!各位看官,這難道不是妻妾爭寵的核心武器嗎?
流瀲紫花了一大堆詞藻來描繪女主如何貌美如花如何聰明絕頂,還不惜用上了“女中諸葛”這樣的詞兒,她想説服讀者,嬛嬛光憑着高貴冷豔的勁兒,就能夠固寵多年。你相信嗎?反正我不信。比較起來,還是安陵容的得寵比較有説服力,這姑娘擅長調製催情迷香,讓皇帝一入寢宮就情不自禁,算是沾了點房中術的邊。迷戀嬛嬛的姑娘們,醒醒吧,要在三千佳麗中脱穎而出,玩高貴冷豔估計早被一巴掌扇死了。
要想了解妻妾爭寵的真相,最好的教材不是《甄嬛傳》,而是《金瓶梅》。其實蘇童的小説《妻妾成羣》中也隱約寫到了這一點,頌蓮最初嫁給陳老爺做第四房小妾時,就是因為牀上的機靈勁兒很快成了新寵,後來的失寵多半是因為不肯遷就陳老爺的性趣味,另一個願意遷就的小妾立馬翻了身。
當然,蘇童寫得較為隱諱,遠遠不如蘭陵笑笑生那樣秉筆直書百無禁忌。一本《金瓶梅》,通篇都是性事,難怪會被視為天下第一淫書。西門大官人的府中,無時不在上演着風月大戰,女人們試圖通過對西門慶性的佔有,來爭奪在丈夫心目中乃至整個府中的地位。看上去有點不堪吧,可是這才是血淋淋的真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