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村寧次“掃蕩”冀中，八分區司令政委犧牲，十分區司令被俘投敵

作者：相忘於江湖

【內容提要】1942年，替代多田駿的岡村寧次發動了“鐵壁合圍”和“C號作戰計劃”，目標直指八路軍總部、129師師部。很多人都知道，“益子挺進隊”最終發現了八路軍總部駐地。副參謀長左權突圍時，壯烈犧牲於十字嶺。少有人知的是，日軍另一支突襲特工隊“大川挺進隊”，險些襲擊了劉伯承。當日軍特工到達時，129師師部轉移還不到三小時！

1940年10月開始的百團大戰，讓一度悲觀的民眾信心大振。日本華北方面軍最高司令官多田駿也被打得暈頭轉向，摸不着頭腦。1941年7月7日，岡村寧次正式上任華北方面軍司令官。

1942年華北敵後抗日戰場，在岡村寧次操作下，突然發生了一系列重大事件。

日軍發動“掃蕩作戰”

（一）岡村寧次的冀中“五一大掃蕩”突襲，讓根據地軍民猝不及防

4月29日，岡村寧次對太嶽區發動冀南掃蕩，日軍獨立混成旅第1、7、8旅團及偽軍一部共1.2萬人，合圍冀南抗日根據地機關所在地武（城）北地區，八路軍主力386旅及時突出了重圍。

5月1日，華北日軍糾集日偽軍5萬餘人，發動冀中“五一大掃蕩”，在空軍、坦克、裝甲車配合下，對冀中突然“鐵壁合圍”，多路密集“拉網式”、“梳篦式”戰術。到6月上旬，佔據冀中根據地所有縣城和較大集鎮，建立1700多個據點，挖掘4000多公里封鎖溝，把冀中分割成2600多塊。

冀中軍民進行了2個月艱苦卓絕的反掃蕩，共進行戰鬥272次，斃傷日偽軍1萬多人。

可是，

冀中抗日根據地仍然陷落，岡村寧次的突襲掃蕩，造成冀中軍區部隊傷亡16800多人，八分區司令常德善、政委王遠音雙雙犧牲，23團團長譚斌，30團長蕭治國、政委汪威，第九地委委員秘書長於時雨，九軍分區政治部主任袁心純壯烈犧牲。另外，十分區司令朱佔奎被俘投敵。

冀中剩餘2萬主力被迫轉移晉西北，抗日羣眾被殺、被捕5萬多人，根據地變成了日佔區和游擊區。

岡村寧次冀南、冀中兩步棋虛虛實實，極具迷惑性。經歷了“百團大戰”大發展的八路軍，在岡村寧次突襲之下有些忙亂，可是老鼠拉

木鍁

——岡村寧次更毒辣的一招還在後頭。

就在抗日根據地的目光聚焦冀中時，岡村寧次的矛頭悄悄轉向太行山區——重兵加持的“鐵壁合圍”加特種部隊“C號作戰計劃”的大掃蕩行動，在根據地奸細的配合下一觸即發。

日軍目標：八路軍總部和彭德懷、左權、羅瑞卿，129師師部和劉伯承、鄧小平、李達！

侵華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岡村寧次

（二）聲東擊西，岡村之意不在冀中

岡村寧次計劃，4月底太嶽區冀南掃蕩、5月冀中大掃蕩，既是外圍發力，也是兩顆煙幕彈——先是聲西擊東，接着聲東擊西，第三步就是消滅八路軍129師劉伯承部，將八路軍趕出華北。

1942年5月15日，日軍第一軍發動華北八路軍總能和129師的大規模掃蕩“晉冀豫邊區作戰”。

狡猾的岡村寧次發現，此前多年作戰，八路軍總部總能避開鋒芒，日軍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處發力。針對這種情況，日軍第一軍和第36師團制定新的方案，主力部隊掃蕩同時，以特種部隊化裝成八路軍展開“挺進隊”刺殺行動。這就是岡村寧次所謂的“晉冀豫邊區作戰”即“C號計劃”。

作為一箇中國通，岡村寧次深諳“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中國古訓，所以把重點放在了打擊和擾亂八路軍中樞的工作上。日軍為實施“C號作戰計劃”，在戰術上加了很多變化，

日軍第一軍從36師團兩個步兵聯隊組建了兩支刺殺“挺進隊”：步兵第223聯隊以益子重雄中尉為隊長，以八路軍總部為目標；步兵第224聯隊以大川桃吉中尉為隊長，以129師師部為目標。兩個刺殺隊各有士兵100名。

日軍益子挺進隊的軍官

為配合“挺進隊”，日軍第36師團還編組了“特務工作隊”，

以憲兵下級軍官為隊長，由20名左右的中國人編成，可以説這一支部隊就是日本憲兵帶領的徹頭徹尾的漢奸武裝隊伍。

計劃1942年5月15日至7月20日對華北太行、太嶽進行掃蕩，出動兵力36、41兩個師團主力，101師團一部，第1、3、4、8四個獨立混成旅團，總兵力3.2萬多人。訓練特種部隊——以八路軍總部彭德懷、左權等為目標的“益子重雄挺身隊”，以及以劉、鄧為目標的“大川桃吉挺身隊”，身穿八路軍服裝，深入根據地腹地，長途奔襲八路軍指揮中樞，刺殺八路軍高級軍官，蒐集情報和搞破壞。

挺進隊每人都有印發的八路軍首腦的照片、簡歷和兵力部署圖、假印信、假路條。行動嚴格保密——身着便衣，面塗褐色，偽裝八路軍工作人員，不走大路，不生火做飯，不宿村莊住店……行進途中得知鄧政委在太嶽，又在照片下注明“在太嶽”。劉伯承總結，認為日軍情報準確細緻，值得八路軍借鑑。

日軍的殘酷掃蕩，是在大量奸細混入八路軍根據地的情況下實施的，所以岡村寧次底氣十足。

冀中五一反掃蕩形勢

（三）奸細出沒，太行山根據地山雨欲來風滿樓

1942年5月3日，八路軍總部得到情報，日偽特機關刺探到總部和129師領導人照片、履歷資料，並且已經彙集成冊，下發挺進隊和特工人員，八路軍第一次注意到這支“穿八路軍軍裝的日軍”。

劉伯承非常重視，要求各敵工站加緊收集情報，同時再次電告太嶽軍區注意檢查指導工作的鄧政委安全。在根據地內部，對敵特也採取嚴格防範措施。5月14日，129師收到八路軍總部通告：

“敵掃蕩膠東時，曾冒充我軍，每到一地即用我軍代號發出通知通令，貼布告，以‘收容’我失散人員及部隊。並派大批漢奸化裝〔我〕政府及我地方工作人員，揹着行李，‘接見’我軍，刺探軍情。彼等以白毛巾、鏡子、黑色旗為記號。”這是日軍對太行根據地掃蕩行動的前一天。

1942年春夏之交，岡村寧次指示日軍制訂了針對八路軍總部和129師的“C號作戰計劃”：

“第十八集團軍軍部暨129師仍盤踞在晉冀豫邊區山西、河南、河北省境附近山嶽地帶（指太行），以及沁河中游河畔地帶（指太嶽），屢次避開我方討伐芒鋒，企圖擴大其勢力。

作戰預定5月15日開始，分三期進行：第一期（8天）消滅沁河河畔共軍，第二期（20天）消滅涉縣北方地區之共軍，第三期（20天）消滅涉縣南方地區之共軍。”

大量漢奸、奸細混入根據地，取得了一些效果，比如熟悉115師、120師、129師的軍隊編制原則，比如115師的“獨”字號，120師的“教字號”，129師的“新字號”。

日軍挺進隊的罪惡行徑，通過一個紙摺子流傳下來。

129師取得反掃蕩勝利、清理繳獲的日軍文件，發現了一個袖珍摺子，上面有彭德懷、左權、羅瑞卿、劉、鄧、李達等人的照片，下面注有姓名和簡歷，鄧政委照片下還有“在太嶽”幾個字，唯一的錯誤，是把盧仁燦當成了羅瑞卿。

岡村寧次的準備如此充分，現在看來，都不禁為八路軍總部的彭德懷、129師的劉伯承捏一把汗。

1942年，臭名昭著的“益子挺進隊”

（四）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劉伯承的反應亮了

打仗搞情報，劉伯承也是鼻祖級的人物，岡村寧次和劉伯承鬥法，還是嫩了點。

在我高級指揮員中，尤其是八路軍3個主力師，劉伯承的129師對情報的利用、對敵後情報網的建設最為突出，這與劉伯承紅軍總參謀長的經歷有關，更與他“膽大包天、心細如髮”的縝密性格有關。

1930年春，劉伯承與左權等人結束了蘇聯伏龍之軍事學院的學習，繞道遠東從黑龍江東北邊境回國。這個時候的東北還沒有落入日本人手中，但已經佈滿了日本的眼線。劉伯承與左權用俄語溝通，年輕的左權趁日本密探靠近，一膀子撞翻日特，飛快跑進小巷子，後和劉伯承乘車到上海。

這一年8月，當時李立三決定佔領大城市，派劉伯承離開上海到武漢策劃武裝暴動，但早已引起注意，特務們聞風而動，在各大車站、碼頭嚴加盤查。特科的陳賡緊急通知李克農，利用特務掩護劉伯承離滬，安然無恙離開，奔赴南京、武漢。

1935年的長征，周、劉組建二局，破獲了敵人的密碼，李克農、陳賡、曾希聖、王錚等對蔣軍行動了如指掌，給周、劉、葉提供了準確情報，紅軍在雲貴川湘敵軍的重圍下往返縱橫自如。毛主席説過，如果沒有二局，長征是否能順利到達陝北都很難説。

在長征中掌管紅軍情報工作的劉伯承，打過一個比喻：“玻璃杯裏押寶，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在白區、敵後根據地身經百戰的劉伯承，對情報網的建設不是一般的重視。

1941年7月，日軍華北最高司令官換帥，引起了劉伯承的高度警惕，他立即讓李達調動一切地下情報網，甚至找到反戰同盟的日本同志，蒐集岡村寧次的一切個人資料，研究對手。

1942年一月，129師新4旅和新8旅遭到日軍偷襲，引起劉伯承高度注意。

在《129師陣中日記》1月6日頁上方，劉伯承用毛筆眉批：“在戰術上要回答這個問題！”

1941年1月27日，劉伯承指示冀南軍區：“望速令七旅及其他〔軍〕分區部隊，抓住新4旅、一〔軍〕分區、新8旅不斷的血的教訓，要堅決執行我們21日上午電的指示，勿蹈覆轍。他們的教訓是：集結在一堆，縮停在基本區，不願分遣作廣泛的游擊戰，強化地方遊擊，致受損失。應引以為戒。”

劉伯承指示129師參謀長李達加強情報偵察除奸防諜工作，肅清根據地的日本奸細，使敵人耳目失靈。研究日軍偷襲規律，搜索戰術上如何避開敵人偷襲，對游擊隊提出戰術指示“居無定處，行無定向，敵聚我散，敵散我打”，靈活機動避開日本奸細的跟蹤，跳出合圍打擊日軍。

八路軍129師指揮員劉、鄧、李、蔡（欠徐副師長）

（五）戰鼓陣陣，刺殺危機步步逼來

1942年5月21日，太嶽區386旅旅長陳賡給劉伯承發來一封急電：

“

〔日軍〕行動秘密突然，常以一獨立支隊（不下千人）完全夜間行動，作遠程的拂曉襲擊。有的化裝成我軍，繞過村莊向預定的目的地直進，奔襲我後方機關。”

早在3月初，129師鄧政委到太嶽根據地檢查和佈置工作。他和陳賡、王新亭、聶真等一起，粉碎了4月29日日軍“C號作戰”第一期掃蕩，敵“消滅沁河河畔之共軍”目的落空。

長期從事特科工作的陳賡，敏鋭的第六感同樣超人，所以為保證129師師部和八路軍總部安全，非常及時地總結了太嶽軍民反掃蕩的經驗，電告直接上級129師師長劉伯承。

劉伯承戰前部署

劉伯承意識到，敵人連續派出偽裝八路軍的獨立支隊，很可能就是日本人的“特別部隊”，而且是在夜間秘密行動，説明敵人已經掌握了八路軍統帥機關、後勤機關所在地。必須先發制人，及時通報各部隊、各分區嚴重注意，機關馬上轉移。師部攤子大，更不能招搖過市，以免引起敵特的追蹤。

日軍兩支特工隊，此時正悄悄向八路軍總部和129師師部快速逼近！

益子重雄中尉指揮的“益子挺進隊”軍官4名，士兵102名，雨宮憲兵曹長指揮漢奸特務18人，共124人，攜帶無線電收發報機、機槍等裝備，在主力攻擊前三天5月21日，潛入遼縣八路軍根據地。

這時，八路軍已發現日軍的攻擊，正頻繁更換駐地。益子挺身隊根據無線電指示，不斷調整方向，但還是八路軍總部五軍寺（實為“武軍寺”）一無所獲。更糟的是，5月23日，“益子挺進隊”在遼縣東南25公里處薩拉齊山，被八路軍包圍，激烈戰鬥持續到入夜，日軍才利用夜色掩護突圍成功。

可是，踩了狗屎運的“益子挺進隊”，居然發現了八路軍總部駐地！

與此同時，另外一支“大川挺進隊”在5月20日從潞安出發，朝八路軍129師師部進發。隊員一律穿灰色軍裝，腳穿皮鞋。

“大川挺進隊”首要目標取“劉伯承之首”，

帶有電台和信鴿，一旦摸清我129師師部，馬上聯絡部隊圍剿。他們潛入太行根據地，夜行曉宿，不走大路，繞過村莊，攀登岩石絕壁。

在濁漳河岸王曲，大川挺身隊被我3個民兵發現，但因穿着八路軍服裝，被放過。渡過漳河，在小曲附近快要天明，又被民兵發現。詢問部隊番號，回答“新編第6旅”，“大川挺身隊”被幾十個民兵發現了馬腳，大川趕緊命令隊員開槍射擊，逃脱了民兵的阻攔。

民兵趕緊把這一重要情況，報告給了太行第五軍分區司令員皮定均，

被劉伯承戲稱“皮猴子”的129師特務團團長皮定均，此時已經單飛，坐鎮太行軍區太行五分區。皮定均馬上電告129師師部。

大川挺進隊——這支穿皮鞋的“八路軍”，正在疾馳而進，撲向129師師部！

《亮劍》中日軍特種部隊山本一木部

（六）“益子挺進隊”發現總部駐地，八路軍副參謀長左權突圍時犧牲

儘管八路軍早就獲悉日軍大掃蕩的大概計劃，也知道了“穿八路服裝”甚至有穿皮鞋的八路軍，但是八路軍後勤機關龐大，尤其是八路軍總部大量非戰鬥的機關人員更多，影響了轉移速度。

深入根據地的“益子挺進隊”偵察到了八路軍總部駐地郭家峪，立即報告給在潞芳指揮作戰的第一軍參謀長花谷正。日軍立即調整部署，對八路軍總部採取全線圍擊，24日夜形成了包圍圈。

李達《抗日戰爭中的八路軍一二九師》回憶，由於八路軍總部機關龐大，後勤部隊攜帶物資過多，行動遲緩，又未按原計劃分路進行，結果一夜只走了20多里路，以致造成集總司、政、後、北方局機關和特務團的10000多人、上千匹牲口，都擠在十字嶺一線的不利情況。

25日拂曉，敵主力10000多人以南艾鋪為目標四面壓縮“鐵壁合圍”。八路軍總部彭、左、羅等商定：總部直屬隊和北方局，向北突圍太行2分區，野政到6分區。突圍中，副參謀長左權壯烈犧牲。

左權的犧牲，是八路軍的巨大損失，朱德、劉伯承等戰友甚至林彪都寫了悼念的長詩。

總部突圍戰鬥，八路軍被俘人員多被日軍殺害，包括華北局秘書長張永清。

“

益子挺身隊”也不是鐵打的金剛，中隊長益子重雄、第一小隊長佐佐木、第二小隊小隊長豬股、第三小隊小隊長大和屋，其中佐佐木和大和屋也在這次刺殺行動中付出了代價，被八路軍擊斃。

八路軍參謀長左權與妻子劉志蘭、女兒左太北

（七）生死時速三小時，大川桃吉險險錯過劉伯承

益子挺進隊指引合圍八路軍總部的同時，另一路大川桃吉正騎自行車奔襲129師師部會里。

一開始，大川把八路軍總部所在的麻田誤認為是129師總部，等到確認情報最後趕到會里，已經是1942年5月24日深夜11點多，劉伯承和蔡樹藩剛剛在晚上9點離開，前後不到三個小時！

劉伯承為了吸引日本轉移對八路軍總部的圍攻，打開電報主動吸引日軍主力向自己靠攏，日軍岡村寧次總部根據129師電台信號，通知大川挺身隊繼續向王堡追擊劉伯承和129師師部。

原來，劉伯承接到陳賡急電後，21日夜機關馬上轉移，師部22日晨由會里村轉移到了固新村。

5月23日，師部剛剛在固新落腳，李達收到了太行5分區電報：“小曲發現穿皮鞋、灰衣服的敵探100餘，有向王堡、會里前進模樣。”這是小曲峧民兵識破日軍後，第五軍分區司令皮定鈞22日發來的電報，可是鬼使神差，幾次轉手耽誤一天，23日才到了劉伯承手上。不過，劉伯承到底是劉伯承，129師師部當即第二次轉移，大川桃吉撲空，得知劉伯承已經進了山，只好轉向偏關與日軍主力會合。

1942年9月，天津《東亞新報》刊登了大川挺進隊太行5月掃蕩經過的文章：“翌日，太陽下山時，進入宋家莊，八路軍正在做飯吃。我們在深入這樣的大敵之中，也只以新編6旅的隊伍而逃脱。隊員們都是以劉伯承之首級為目的。可是異常興奮的隊員的希望，都被奇襲王堡之時，人家剛剛出發撲了個空而打消了。在那天又去索堡，進入東面的大山中追趕劉伯承……”

129師師長劉伯承

劉伯承師長一向看淡生死，當一些人勸他注意安全的時候，他還不改幽默的本色：

“自打辛亥革命從軍那一天起，我就做好了準備——路死路埋，溝死溝埋，狗吃了落個肉棺材。”

儘管如此，為了抗擊日本侵略者，劉伯承還不想讓日本人得逞，多次轉移恰到好處。

1942年岡村寧次的合圍和“挺進隊”，實實在在給根據地敲響了警鐘：精兵簡政，勢在必行！

當然，臭名昭著的“益子挺進隊”，也沒有好下場。1943年2月4日（大年三十），八路軍特務團的劉滿河精鋭小分隊31人，在祁縣地下黨配合下，把益子挺進隊消滅在祁縣縣城一個飯店裏。

參考資料：《劉伯承傳》《劉伯承遇險實錄》《劉伯承與一九四二年反掃蕩》《抗日戰爭中的八路軍一二九師》《國破山河在——從日本史料揭幕中國抗戰》《八路に扮した益子挺身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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