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她名列中國古代四大才女, 一生三嫁, 命運波折, 但晚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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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姬出生在一個書香世家,父親蔡邕是大文學家,同時也是大書法家,梁武帝稱他:“蔡邕書,骨氣洞達,爽爽如有神力。”當代史學家范文瀾講:“兩漢寫字藝術,到蔡邕寫石經達到最高境界。”自小耳濡目染,既博學又善詩賦,還精通音律,可以説蔡文姬有一個幸福的童年,可惜時局的變化,打斷了這種幸福。

蔡文姬16歲時(191年)嫁給衞仲道,可惜好景不長,不到一年,衞仲道便因咯血而死。蔡文姬不曾生下一兒半女,衞家的人又嫌她剋死了丈夫,當時才高氣傲的蔡文姬不顧父親的反對,毅然回到孃家。

當時董卓進軍洛陽,把持朝政,刻意籠絡名滿京華的蔡邕。後來董卓被殺,蔡邕自然也在劫難逃。羌胡番兵乘亂掠擄中原一帶,在“中土人脆弱、來兵皆胡羌,縱獵圍城邑,所向悉破亡。馬邊懸男頭,馬後載婦女,長驅入朔漠,迴路險且阻。”的狀況下,蔡文姬被擄,後嫁給匈奴左賢王,飽嘗了異族異鄉異俗生活的痛苦,一呆就是十二年。這期間她為左賢王生下兩個兒子,大的叫阿迪拐,小的叫阿眉拐。她還學會了吹奏“胡笳”,學會了一些異族的語言。

東漢獻帝建安十三年(208年)曹操感念好友蔡邕之交情,得知文姬流落南匈奴,立即派周近做使者,攜帶黃金千兩,白壁一雙去贖她。當年流落匈奴是命運無從選擇,只求一線苟活的機會,而這次卻是永不回頭的離別。蔡文姬面對恩愛有加的左賢王,和天真無邪的兩個兒子,只覺得柔腸寸斷,淚如雨下,在漢使的催促下,她踏上馬車,迴歸與離散兩種九重天的感覺一起湧上心頭,於是留下了慷慨絕唱《胡笳十八拍》。

當年曹操心儀的才女加美女,這年,已三十五歲,成了個半老徐娘,曹操見面好不失望。但人接來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吧。曹操在文學方面有傑出的成就,也很喜歡看書,表示非常羨慕蔡文姬家中的藏書。當蔡文姬告訴他原來家中所藏的四千卷書,幾經戰亂已全部遺失時,曹操失望極了。當聽到蔡文姬還能背出四百篇時,又大喜過望。蔡文姬憑記憶默寫出四百篇文章,文無遺誤,滿足了曹操的好奇心,同時也彌補了其心靈深處的某種缺憾。

後來在曹操的安排下,蔡文姬嫁給田校尉董祀。蔡文姬飽經離亂憂傷,時常神思恍惚。而董祀正值鼎盛年華,生得一表人才,通書史,諳音律,自視甚高,對於蔡文姬自然有些不足之感,但他斷然不敢得罪丞相這個媒婆,只好接納了她,但是夫妻生活並不十分和諧。

婚後第二年,董祀犯罪當死。蔡文姬顧不得嫌隙,衣衫不整地來到曹操的丞相府為丈夫求情。當時曹操正在大宴賓客,公卿大夫、各路驛使坐滿一堂,曹操聽説蔡文姬求見,對在座的人説:“蔡伯喈之女在外,諸君皆風聞她的才名,今為諸君見之!”文姬走上堂來,悽悽慘慘地跪訴緣由,在座賓客都交相詫嘆不已。曹操看到蔡文姬在嚴冬季節,蓬首跣足,心中大為不忍,命人取過頭巾鞋襪為她換上。

曹操説道:“事情確實值得同情,但文狀已去,吾亦無奈。”蔡文姬中肯地回答説:“明公廄馬萬匹,虎士成林,何惜疾足一騎,而不濟垂死一命乎?”説罷又是叩頭。曹操念及昔日與蔡邕的交情,又想到文姬悲慘的身世,倘若處死董祀,文姬恐難自存,於是看在文姬的面子上寬宥了董祀。

文姬救了董祀一命,其實他也不是個缺心眼的人。從此以後,他感念妻子的恩德,在感情上做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開始對蔡文姬重新評估,漸漸地為她的才情所傾倒。夫妻雙雙看透了世事,就溯洛水而上,最後找了一處風景秀麗林木繁茂的山麓定居了。若干年以後,曹操狩獵經過這裏,還曾經前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