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東方在升起西方在墮落4|古代萬人唾棄的民主制度,今天為何成真理

由 睢風娥 發佈於 經典

法國思想家托克維爾《論美國的民主》當中提到過,“民主的法制一般趨向於照顧大多數人的利益,因為他來自公民之中的多數。公民之中的多數雖然可能犯錯誤,但他沒有與自己對立的利益。貴族的法制與此相反,他趨向於使少數人壟斷財富和權利,因為貴族生來總是少數。因此,一般可以認為民主立法的目的比貴族立法的目的更有利於人類。”


這在今天我們某些公知奉為金科玉律的民主制度,言之灼灼的説這是普世價值觀。説起民主,我們認為雅典,古希臘等等都是民主的發源地是典範。

可是2000多年的西方史上,其實西方一點也不喜歡民主,甚至厭惡民主,認為民主是最壞的政治。包括西方歷史上著名的哲學家,如柏拉圖,亞里士多德等等,都很深刻的批判民主。

可是為什麼在今天成為世界政治主旋律呢?民主這個詞是democracy,domos人民的意思,carcy是統治的意思,合起來就是人民的統治。之前我們説過,全世界古代都是神的統治,在咱們中國是君權神授天,只是代天行事。

只有希臘這朵奇葩發現的人的理性,由理性而誕生出人的治理,既然是人的治理,就沒有神的事情了。人的統治就取代了神的統治,所以人文主義就取代了神聖的神的意志,民主制度天然的帶上了人文精神。

當然今天的西方民主制度和古希臘的民主制度,可以説已經是面目全非了,但是它包含着民主制度基本的運行邏輯。第一是有平等的公民資格,第二是抽籤或者多數決定的決策,第三是政治成為了一項專門的事業可以來經營。


但是不要忘了,再完美的制度也架不住人的弱點。像今天西方號稱民主制度,不過是新的利益代言人。哪一個政治家的背後沒有所謂的金主爸爸呢?所有競選的資金,宣傳的費用,工作人員為你服務的報酬。沒有金錢政治,沒有人可以玩得轉。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在歷史上古希臘人第1次用自己的實踐證明過。誰説政治只是少數人的遊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統治完全可以由數以萬計的人一起幹的事。當然在古希臘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參與的,今天我們所謂的權利和義務都是由法律規定的。公民有權利有義務,是權利為主,義務為輔。

但是在古希臘的公民完全不一樣,比如參軍入伍征戰沙場,這是古希臘公民的權利,但是這也是他的必須的義務。外邦人,婦女兒童奴隸等等是沒有這個資格的,想去也不行。古希臘的公民,你享受這個權利,你不去也不行。

有了這個公民的資格,那怎麼參與民主制度呢?一般是兩種方式,一種就是抽籤,特定的公共職位由抽籤決定誰來擔當,任期滿之後再來抽籤。在雅典向500人議事會議成員,陪審法庭成員等重要的公共職位就是抽籤產生的。當然由於將軍那種非常具有專業性的人員,就不是用抽籤來決定的。


這就好比大城市的某個街道辦主任,大家都來輪流抽籤。抽到誰誰就去幹,不幹就抓起來。然後公共事務就由這些抽到籤的人來表決,少數服從多數,在古希臘就是公民大會或者議事院的元老會。所以民主和理性就是相輔相成,一個硬幣的兩面。

前面説過,再好的制度也架不住人性的惡,人性的弱點。民主制度,一個重要的機制就是辯論。本來目的是選賢與能,可是當一個人在公民大會上雄辯滔滔,就很容易獲得底下人的支持。可是一個雄辯的人真的是大公無私嗎?哪怕是伯利克里,在《伯利克里在陣亡將士國葬典禮上的演説》激情澎湃的宣講,我們的制度之所以稱為民主制度,就是因為政權在全體公民手中,而不是在少數人手中,雅典是我們為它慷慨而戰,慷慨而死的城邦,每個人都應當承受一切痛苦,為它服務。


《葛底斯堡的演説》就是它的現代翻版,那句著名的民有,民享,民治,點出了民主制度的精髓,自由,民主和愛國的信念。看,多麼冠冕堂皇,多麼讓人心潮澎湃,多麼美好的制度啊。

可是,白雪鎧鎧的冰山下面,隱藏着多麼黑暗骯髒的現象。人與人為什麼是平等的?是在什麼意義上的平等,是絕對的平等嗎?如果人與人之間的平等不是絕對公正的,那麼抽籤和多數決定的規則就是建立在沙灘上的海市蜃樓。

野心勃勃的政治家用來雄辯的口才,難道就不會把整個國家拖入深淵嗎?二戰的納粹希特勒,全民高票當選,不就是把整個世界都拖入了地獄嗎?雄辯看上去的理性,不過是利用大多數人的激情和愚昧來實現個人的私利。愛國的激情和理性有着天然深刻的對立,愛國的激情,盲目,自私愚昧。民主,多數人的統治,這個多數人必定是窮人,窮人,激情有餘,理性不足,他們永遠不會盯着長治久安的大計,永遠只是看着眼前的蠅頭小利。再被野心家雄辯的口才所煽風點火,很容易做出集體的自私自利。


蘇格拉底之死就是民主的殺人,一個全希臘最聰明智慧的人沒有犯下任何過錯,竟然被安上了褻瀆神靈毒害青年的罪名,肆意枉殺。這和暴君有何區別?這就是為什麼此後2000多年柏拉圖,亞里士多德評論民主,説它是暴民的統治,是最惡的制度。

那麼,罪惡的制度為什麼成為了今天的主旋律?人的弱點不可能根除,但是可以被遏制。2000餘年的改造,把權力關在籠子裏,一直是民主的自我蜕變和成長。民主的多數決策,此後也不斷被多種規則所約束。就像今天美國川建國同志,他就算要肆意妄為也是不可能的,國會里參議院和眾議院依然是他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時不時的要噁心他一下。


民主制度一定不是最完美的制度,但是一堆爛蘋果裏只能挑那麼一個不那麼爛的蘋果,民主制度就是那一個不怎麼爛的蘋果。只是這個爛蘋果合不合口味,還是要由本國人民所決定。每個國家有每個國家的國情,民情和歷史傳承。最大的民主國家印度,這個爛蘋果恐怕就不適合它的胃口。用弗蘭克林的那句話特別適用於印度關於民主制度的概括,經驗是個寶貴的學校,而傻瓜卻從中一無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