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好大喜功,與同僚大打出手,頹廢青年因何成為晚清一代“聖相”?

由 高會雲 發佈於 經典

導語:一個人的偉大,是從他盡一切努力改掉自身缺點開始的,而這種改變靠的就是自律。自律是一種自我約束的意識,也是自我行為的規範,更是實現人生價值的有效方式。所以説,自律是優質生活的源泉,也是命運轉變的開始。古代名人大家無一不有着嚴格的自律意識,他們或懸樑刺骨,或儲豆律己,最後終於成就了一番偉業。既然説到這,那就不得不提曾國藩了!


曾國藩曾國藩出生於普通農民家庭,他自幼愛讀詩書,雖勤奮好學,但苦於資質平庸,屢試不第,一直考到第七次才勉強中了個秀才。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多年的積累,才讓他在“高中”之後,能在短短几年之內,接二連三地升遷,從翰林院庶吉士一路做到了兵部左侍郎。


席捲大清半壁江山的太平天國運動太平天國運動爆發後,他挺身而出,為拯救朝廷於危難,而創建了湘軍,後經過重重困難,終於消滅了太平天國。隨後,他被封為兩江總督、直隸總督、武英殿大學士,威勢之勝,一時間無人能出其左右。不僅如此,在曾國藩的一生中,他還對中國的發展做出了極大的貢獻,比如,他下令建造了中國第一艘輪船,創建了第一個兵工學堂,印刷西方書籍並將它們翻譯成冊,安排中國留學生去美國留學。正因為如此,他也被後世譽為“中國近代化建設的開拓者”。


曾國藩一生的成就在歷史圈子裏,曾國藩一度被人們評價為中國近代史之前的最後一個聖人,評價之高,十分罕見。不過世人看到的恐怕多是他功成名就後的一面,很少有人關注他剛剛入仕時的另一面。那年,曾國藩剛剛步入仕途,在翰林院就職,但那時的他性格虛偽,又好大喜功,特別喜歡別人的阿諛奉承之語。因為翰林院工作太過清閒,他還總是頻繁出入各種社交場所,與其他大臣把酒言歡。喝酒,下棋,吟詩,聽戲,或者附庸風雅地與他人切磋書法,這搞得他根本無心讀書做學問,每日只知縱情享樂。不僅如此,那時的他還脾氣暴躁,經常因為言語不和,而與同僚大打出手。如果曾國藩一直這樣混下去的話,恐怕他也難有什麼大作為,更不會有日後“再造大清”的曾國藩。曾國藩終於幡然醒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於是便有了他破繭成蝶式的蜕變。在《曾國藩家書》中,他曾這樣寫到:“餘自十月初一日立志自新以來,雖懶惰如故,而每日楷書寫日記,每日讀史十頁,每日記茶餘偶談一則,此三事,未嘗一日間斷。十月二十一日誓永戒吃水煙,洎今已兩月不吃煙,已習慣成自然矣,予自立課程甚多,唯記茶餘偶談,讀史十頁,寫日記楷本此三事者,誓終身不間斷也。”自這以後,一個喜應酬、喜水酒的曾國藩消失了,但是一個每日堅持寫日記、自我反省、讀史書十頁的曾國藩誕生了。或許如他所説,此時他依然“懶惰”,但是“茶餘偶談”、“讀史十頁”和“寫日記楷本”這三件事堅持了下來,而且從定下計劃那天起便再無間斷之日。三件事雖小,可曾國藩的轉變也由此開始,而且恰恰是這三件小事讓他變得敢於直視自己的缺點,更能夠每日都有所進益。


曾國藩故居縱觀曾國藩的一生,他根本算不上什麼天縱奇才,但他所取得的成就卻遠遠超過了絕大多數人。晚年,曾國藩曾這樣評價自己:“天分不高,這一輩子走的路都是窄路,讀笨書、打笨仗、想笨法。”的確,一個連考七次才中秀才的人,哪裏有天分可言?可就是這樣一個不太聰明的人,卻憑藉着自己的堅持和自律,完成了人生的逆襲。在這條路上,有人曾向他潑冷水,嘲笑他努力無果,縱使在公佈大榜時被官府列為反面教材,他也依舊牢記初心,改名滌生,矢志不渝地為夢想而努力。


最早的官派留學生早年的數次落榜,讓他得以博覽羣書,涉獵甚廣,後來帶兵打仗遇到困境之時,每每都能提出真知卓見。而且,他還練就了一身識人的本領,觀一人之面色神態,便知此人是否能堪重用。他提拔了一大批“知人善任、善覘敵情、臨陣膽識、營務整齊”之人,後來這些人中有一部分還成為了清廷的肱骨之臣。曾國藩一生清正廉潔,從不以權謀私,始終以朝廷大事為己任,這在腐敗成風的清廷中也實屬另類,但這也恰恰體現出了他極強的自律意志。曾國藩一生讀盡聖賢書,所做之事亦對得起自己的德行。他雖有四次機會登帝稱王,但從未踏出那一步,感恩皇上對他的青睞,並誓死效忠於皇帝。警覺自己功高蓋主後,又能及時退出政治舞台,轉而選擇為民做事,打造中國輪船、翻譯書籍。他做這些或許為的是清廷,但從長遠角度看,這在一定程度上也順應了時代的潮流,併為中國留下了一批知識分子。


曾國藩家訓自律的人不一定會成功,但是不自律的人一定不會成功!自律無法立刻改變你的現狀,但是它教你養成一個更好的習慣,在點滴之間積累,最終實現質的飛躍。自律不是一朝一夕的堅持,而是常年累月的積累,就像曾國藩那樣,“誓終身不間斷”,才能將“窄路”走寬。在朝廷危亡之間想出創立湘軍的方法,或派出學生去他國留學,這些都是曾國藩在自律中收穫的先知卓見。曾國藩去世後,李鴻章在輓聯中這樣寫到:“師事三十年,薪盡火傳,築室忝為門生長;威震九萬里,安內攘外,曠代難逢天下才!”——END——參考文獻:《曾國藩》《曾國藩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