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賽博朋克2077》大百科:永不消逝——64年前的強尼·銀手

由 濮陽南煙 發佈於 經典

作者:NGA-VG百科

本篇內容出自《賽博朋克RED》,翻譯成果由斯克涅蘇坦萊恩SKNHESUTNLIARN漢化組和VG百科聯合推出。

大家好,今天我們帶來的是《賽博朋克RED》的翻譯,《賽博朋克RED》是一款紙筆角色扮演遊戲(TRPG)的規則書,故事由邁克龐德·史密斯與 CD Projekt Red共同創作,與《賽博朋克2077》共享世界觀。強尼·銀手,相信大夥已經對這個名字耳熟能詳了,他是一位搖滾明星、退役軍人,致力於把夜之城燒成灰……但你真的瞭解過他嗎?不必擔心,從今天起,隨我們一起在遊戲發售前回首過往,一窺這位反叛明星的前世今生吧!

翻譯:chenaoaoyu、士武京北

校對:士武京北(一校)、賽博毒藥(二校)

[正文]

閲前須知:儘管我們已經付出了大量努力,但翻譯者的水平仍是有限,如有紕漏之處,歡迎大家批評指正,幫助我們不斷改進完善項目內容,感激不盡!請勿直接轉載,如有需要請聯繫我們授權!

2013年(64年前)

“嘿,那邊的!那個搖滾小子!”其中一個混混向他大喊:“今晚的演出真不錯!唱得真棒!”強尼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是啊,今天的這場演出是很棒,即使在強尼的印象裏也沒幾場演出能趕得上今天——但是演出已經結束了,喊再多安可也沒用.

那幾個混混向強尼走過來,其中一個搖晃着酒瓶。不知哪裏來的強光穿透了玻璃,泛着黃光的龍舌蘭酒液胡亂撞擊着酒瓶內壁,有幾滴從瓶口濺了出來。“你!強尼·銀手!”那個個子比較小的,臉上紋着非洲部落紋身的混混説,“往這邊來!再來場這麼棒的演出怎麼樣?讓我們大夥再開心開心!”看着那幾個混混走得越來越近,強尼用自己的肉手把女友愛爾特護在身側。

“嘿,溜冰的,”他注意到他們的神情和語氣看似另有所圖,於是説道,“你們的建議很棒,但是剛才那場演唱持續太久了。我現在真的沒興趣、也沒體力再來一回了。明晚我再來表演怎麼樣?”這時,混混們已經與強尼幾乎貼在一起了。強尼把那把瓦爾特9毫米手槍從槍套裏抽出並握在手裏。

也許不會有事,他想。

“好呀!明晚再來!”混混中的大個子剛剛熱情地説完“來”字,三個混混就突然對強尼發起進攻。他們出手速度太快,只看得到殘影揮動。強尼果斷開槍,瓦爾特手槍在這個小巷的一角中爆出轟鳴,噴射而出的子彈撞擊到牆壁上——可惜,射偏了,誰也沒打中。小個子混混舉起有道金屬劃痕的手——那是由反射着寒光的剃刀組成的拳頭偽裝成的一隻手。然後,伴隨着一陣劇痛,強尼被打飛了。混凝土上濺滿了他的鮮血,劇烈的衝擊折斷了他好幾塊骨頭。他的眼睛暗淡無神地望着天空,眼裏不見絲毫神采。他女友愛爾特驚恐的尖叫很快消失在黑暗中。8秒內,一切歸於沉寂。

不久,強尼恢復了知覺。他感覺好像有些玻璃碎片在他的腸子裏攪動。天空中,赤紅色的雲層遮蔽了冰冷的藍色霓虹。他挪動了一下身軀,感覺地面黏糊糊的。

那是他的血。

一隻貓從垃圾桶上跳下來,繞着強尼的身體小心翼翼地爬行着。這隻貓可不是笨蛋,在這場衝突它毫髮無傷。強尼看着它,它的小巧眼睛彷彿是對紅色LED燈,不帶絲毫親近,咕嚕咕嚕地轉動着。得瑟的傢伙,強尼這麼想着,然後閉上了他的雙眼。

在他的眼皮下,虹膜上紅色的數字信號顯示着他生命剩下的時間。他的各項生命指徵正在不斷降低。汽車低鳴,開過這骯髒的,被雨水打濕的街道。遠處,一輛創傷急救隊的救護車呼嘯着駛來,不過不是來救他的。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強尼雙目失神地看着頭頂上空黑暗平坦的有星星點綴其中的穹頂。就在這座城市上空,熱閃電微光與城市粉色燈光的光暈交相輝映。一架垂直起降(VTOL)機飛過他的頭頂,巨大的螺旋槳鞭笞着夜晚。

強尼下意識嘗試着去觸碰這架飛機,他伸出手,義手在這天空中畫出清晰輪廓。這隻華麗的高級義手向他閃爍着冰冷的銀色光澤。他將那隻標誌性的金屬手緊握成拳,機械的手指關節依次發出咔咔的聲響。強尼把這隻手塞進肚子開裂的傷口裏,疼得喘不過氣。

可能是強大的意志力支撐着,他得以站了起來,蹣跚着走到小巷口。滿是憤懣的臉靠在冰冷潮濕的磚牆上,強尼下定了決心:他絕不會在那些混混被他殺掉前死去!他撐不住了,合上眼睛,無力的身軀倒向了向眼前高速川流、劃出殘影的車流。

然而,有什麼東西止住了強尼倒下。一雙手牢牢地抓住了他,把他攙扶起來。強尼用他最後的力氣睜開雙眼,一張瘦瘦的,留着鬍子的臉正專注地看着他。“我的天,”這張臉説話了,“他們居然把你打成這樣!”

強尼來不及回應,他的世界再度陷入了一片漆黑。

病房

當強尼醒來的時候,他好像聽到有什麼東西在發出刺耳的尖叫。好在,這該死的聲音不是從他的身上發出來的。他那天晚上肯定沒趕上最後一班開往醫院的救護車,但至少現在,他還活着,還能躺在醫院的創傷病房裏,聽那個惱人的噴氣發動機繼續發出噪音——對,這就是那個尖叫聲的來歷——大概他就是坐外面那架飛機到醫院的。

飛機發動機的聲音不斷升高,病房中的温度也升高了,甚至還能聞得到臭氧味。從他的病人推牀上,強尼能看到一架笨重的AV-4飛行載具正甩動它的螺旋槳向上空飛去。噪音和飛機一同飛走,強尼方能聽到那些真正的時時刻刻糾纏着他與這座城市的尖叫——每日在火併中受傷的人們的尖叫。

把強尼治好的這個醫生,是那個給他做歧路司義眼替換的醫生,也是那個給他安裝他標誌性的銀色義手的醫生。至於那個給他後腦勺“插”個腦機接口並安裝軟件芯片的醫生?自然還是他。對此,強尼正考慮是否要籤一份長期醫療服務合同。

讓我們看看手術枱上發生了什麼吧。在醫生的操作下,顯微手術機械臂切開穿孔的腸管,擦拭、捆紮並做好手術準備。緊接着,醫生縫合好三英尺長,濕漉漉,油亮亮的腸子;並用人造上皮組織與人造肌肉組織填補被打出來的穿孔與破洞。

氣壓式皮下注射器(Airhypoes,暫譯)持續向手術位置注入速效藥物、止汗劑、內啡肽和抗菌藥物。微型縫合器鋸齒狀的刃上有着微小的縫合線,能把創口縫合得像受傷之前一樣。在一到兩個月之內,傷口就會完全癒合甚至不會留下任何疤痕。這場手術代表了最頂尖的醫療科技水平。

醫生的手又快又穩,畢竟他做這樣的手術已不下千次。他用帶着德國口音的英語,一邊做手術一邊不停嘮叨。“唉,強尼……強尼。”醫生頭頂上的消毒燈閃閃發亮,就像昆蟲的複眼,“強尼……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再這樣?”

就在強尼·銀手感覺手術結束了的時候,內啡肽和麻醉劑的藥力也剛好退散。“強尼……”醫生傷心地嘟囔着。對醫生而言,強尼就是他的二兒子。他的大兒子是強尼最好的朋友,可他死於8年前公司之間的一場戰爭。一個人一生中不該失去一個以上的兒子。

謝啦,強尼想着。我又欠你一條命。

把強尼·銀手從小巷裏救出來的那個傢伙名叫湯普森,一個瘦瘦高高的人,頭髮亂得像雞窩,穿着一件大了三碼的防彈夾克風衣。在他的身上你可見不到什麼植入物或者義肢,不過他的腦袋上倒是堆着不少零件:頭頂上戴着一個特大號耳機一樣的攝像機;而在他的嘴前則掛着一個環狀的麥克風;照相機懸在他腦袋的右邊並投射出一塊亮綠色的電子屏幕。

他是一個媒體人,一人包攬了攝影師和記者的活,靠向一些媒體公司兜售新聞為生。“嘿,強尼。”他俯身在桌子上向強尼打着招呼,而強尼·銀手正在消毒燈照射下慢慢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