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雙博士天才蔣國兵,移居國外做油漆工,落差之大跳崖自殺

由 巫馬言 發佈於 經典


蔣國兵,一個走在哪裏都是別人眼中堪稱楷模的天才,卻在別人還在為其畢生成就傾慕不已的時候,被生活的艱辛折磨到沒有勇氣再撐下去。
那一天,縱然他依舊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夢。可蔣國兵始終明白,在現實生活的雞零狗碎面前,這些浮華而虛無的成就根本一文不值。
他受夠了日復一日的美好假象,他站在自己曾經懷揣夢想奔湧而來的多倫多大橋之上,回憶過去自己的所有得失,開始懷疑這一切是否真的值得。終於,他縱身一躍,歡樂與痛苦都隨之灰飛煙滅。

2006年7月21日凌晨,一個名叫蔣國兵、滿臉滄桑的男子,走上加拿大多倫多一座車水馬龍的立交橋。
他思緒萬千的面容上滿臉惆悵,彷彿在這個滿眼繁華的世間再無一絲留戀,當朝陽還未完全升起,他便縱身一躍,將自己年輕的生命與整個世界宣佈了告別。
當這一消息傳播開來,不僅周邊民眾感到十分恐慌,連同加拿大、美國、中國在內的眾多高級知識分子都深感痛心疾首。
因為誰都不會想到,這個昔日總是對知識充滿熱情,小小年紀便已經獲得美國普渡大學核物理博士學位、加拿大多倫多大學化學博士學位的天之驕子,竟然會在自己才華滿腹的壯年時期,選擇自殺。
蔣國兵的家裏,還有兩個尚未成年的孩子和一個身患疾病的妻子。
如果説之前蔣國兵是這個四口之家的全部希望,那麼在他帶着對這個世界的絕望走向消逝之後,之前所有關於生活的幸與不幸,都將撲面而來的向蔣國兵的妻子盧彩蓉襲來。

在所有人的認知裏,似乎像蔣國兵這樣在聰明才智上得到上帝獨特恩寵的人,就不該做出如此辜負上帝偏愛的輕生之事。
看着所有人對丈夫的死滿面驚詫,唯有盧彩蓉一邊為愛人的遠去悲痛不已,一邊似乎又十分理解,因為丈夫選擇離開其實也是另一種解脱。
蔣國兵的離開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並且如此匆匆的決定,讓他並沒有留下遺書一類的東西來向世人解釋自己的遠去。
所以,即便大家都明白一個人能夠做出這種決定,一定是迫於某種無法解決的壓力,但是究竟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什麼、卻無人知曉。
蔣國兵的一生總是充滿了跌宕起伏,如果人生是一場戲,那麼蔣國兵的那一場,則可以説是百轉千回、希望與絕望始終撲朔迷離令他最終陷入迷惘。
1962年,蔣國兵出生在了湖北天門的一個農村家庭。因為家境貧寒,很多事情都最終會敗在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剛需中,所以尚且年幼的蔣國兵總是在心智方面比同齡人成熟那麼幾分。

當富裕人家的孩子們還沉迷在遊戲中無法自拔時,蔣國兵卻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用知識這個最容易觸及的財富來為自己改變命運。
1979年,我國僅僅恢復了高考制度三年之短,一切學術架構都處於凌亂之中,不管是師資還是學習資料都十分匱乏。
加之家庭的拮据根本沒有能力為其營造良好的學習環境,可蔣國兵卻在如此艱難的條件下,通過無數個挑燈夜戰的孤身,以湖北市理科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了清華大學物理系。
一時間,蔣國兵不僅成為了鄉親們眼中的神話,在大學校園裏也總是因為學習成績的頻頻獲獎,而受到廣大學子們的羨慕不已。
本科畢業後,他以優異的成績繼續留在本校攻讀碩士,全國名校、碩士研究生等名號,讓蔣國兵的未來看起來十分明朗。

為了成為專業裏的佼佼者,碩士畢業的他並沒有選擇停止學習,隨着畢業論文的完結,他馬不停蹄的申報了美國普渡大學的物理博士學位。
2000年,蔣國兵終於站在了自己專業的巔峯,他滿懷欣喜地抱着自己多年來的學習碩果回到了中國。
因為太過優秀,即使蔣國兵在傳統論資排輩的任職系統中毫無優勢可言,但是過硬的學術實力則讓他年紀輕輕坐上了清華大學副教授的位子。
在一羣平均年齡都在中老年的滄桑面孔裏,蔣國兵朝氣蓬勃的年輕面容顯得格格不入。
拿着優厚的工資、做着尚且樂在其中的教學工作,從一個一貧如洗的家庭走進了全國最高學府之中,並且成為了擁有話語權的高級知識分子,蔣國兵就是所有人嚮往的成功人士。

可能是因為爬得越高望得越遠吧,當所有人都羨慕不已時,蔣國兵卻開始厭煩自己這種太過安穩的狀態。
在那個全國都處於飛速發展進步的年代裏,蔣國兵開始像很多懷揣夢想的年輕人一樣,堅信自己還可以更優秀一點。於是,他帶着家人衝向了移居海外的熱潮。
蔣國兵在國內是數一數二的“天才”,絕大多數老師同學都十分敬重,並且可以憑藉自己的真才實學過上安穩、富裕的小康生活。
按理説,是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只是誰都不會想到,國內的天才到了加拿大,卻開始水土不服、備受排擠。在那裏,蔣國兵開始明白,現實生活不是靠因果使然的道理,它充滿了不確定因素和不可控制的冷漠。
2001年,蔣國兵帶着妻子和孩子來到了自己十分嚮往的國家——加拿大。他滿懷期望地以為,滿腹才華的自己在這裏,可以得到更加廣闊的施展天地。
他用所有的積蓄買下了準備定居的房子,為孩子們看好了學校,熱情洋溢地發出了很多封求職簡歷,即便不像國內般炙手可熱,但是發出的求職申請了無音訊確實蔣國兵從未設想到的。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蔣國兵陷入沉思,他以為,可能是每個國家對於人才的需求不同。為了儘快展開工作、在職場大展身手,他用很短的時間考上了多倫多大學的化學博士,又遊刃有餘地拿到了畢業證。但是,事實卻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蔣國兵此時轉戰回到中國,那一定會成為各大企業、高校爭相邀請的高精尖人才。
但是在加拿大,對中國面孔的歧視、對實踐技能勝過理論知識要求的取向等等,都讓蔣國兵毫無優勢可言,投出去的幾十份簡歷都石沉大海。
為了暫且維持生活,他只能向生活低頭做起了油漆工,微薄的工資僅僅夠維持一家人的日常開銷。
蔣國兵變得迷茫、失落、疲倦,他不懂為什麼自己如此努力換來的卻是令他一籌莫展的絕境,一個往日備受尊崇的雙博士天才竟然淪落到找不到工作、活不下去的地步。

其實,如果他願意在這種境況下回到國內,重新積蓄力量的話,也許蔣國兵的生活依舊會過得有滋有味。
只是,過去的一帆風順,讓大家連同他自己都對“蔣國兵”產生了太多期望,而當這個超出正常人範圍的期望沒有實現時,大家會失望甚至懷疑,他自己也無法面對。
所以,他的生活,就像是一輛勇往無前的賽車,所有人眼中他都是理所當然的冠軍,即使中途出現懸崖,他都無法剎車,只能硬着頭皮向終點前進。
多少次挫折他都在絕地中逢生,而2006年7月21日這一天,他終究撐不下去了,他沒辦法回頭做一個普通人,只能在途徑的懸崖中驟然離開。
蔣國兵的生命像是一朵微不足道的牽牛花,好不容易在朝陽的恩寵下燦爛綻放,卻不想,黃昏之後的漆黑夜幕,仍舊無法讓這朵拼命前進的牽牛花改變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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