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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沙之戰發生於公元前301年,齊國、韓國、魏國聯軍攻打楚國的一場戰爭。
前301年,秦將庶長奐、齊將匡章、魏將公孫喜、韓將暴鳶率領四國部隊進攻楚國[2],楚國派大將唐眛率軍抗擊齊、韓、魏三國軍隊。
三國聯軍進攻楚國的方城,雙方夾泚水(在今河南西南唐河境,下游至襄樊入漢水)列陣,相持長達六個月。 齊宣王對戰事不耐煩,便派周最到陣地以苛刻的言辭催促匡章趕快渡河作戰,匡章不甘受如此委屈,便對周最説:"對我來説,撤了我的職務、殺了我,甚至殺了我的全家,這是大王能夠做到的;戰機不成熟的時候要求出戰,戰機成熟的時候不要求出戰,這是大王在我這裏不能夠做到的。"隨後,匡章命人尋找可以渡河的地方,由於楚軍放箭射守,派出的人不能靠近河邊。後來,一位樵夫告訴説:"要想知道河水深淺太容易了:凡是楚軍重兵防守的地方,都是河水淺的地方;凡是楚軍防守兵力少的地方,都是河水深的地方。"匡章聽後喜出望外,隨即選派精兵乘夜從楚軍重兵防守的地方渡河,向楚軍發起突然襲擊,在沘水旁的垂沙(今河南唐河境)大破楚軍。
垂沙之戰以後,聯軍乘勝攻佔垂丘(今河南省沁陽縣北)、宛(今河南省南陽縣)、葉(今河南省葉縣)以北的大片土地。楚國宛、葉以北的土地為韓、魏兩國奪取。唐眛死後,部將莊蹻率領軍隊叛變並引發人民起事,起事隊伍一度攻下楚國都城郢(今湖北省江陵市北),將楚國的統治區域分割成幾塊。
楚國通過一舉滅亡了越國,不僅僅拉平了對秦國的戰略劣勢,增加了戰略縱深,而且由於楚國的北部邊界一下子推進到了山東的東南部,而大大提高了對齊國的地緣壓力。不得不説,秦國的地緣優勢在滅國戰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秦國滅國雖多,但是與之有地緣衝突的國家僅為楚國,而齊國滅宋和楚國滅越,都在地緣上侵犯了大多數國家的利益。因此,同樣是滅亡其他國家,秦國一下子滅了蜀國、苴國、巴國三個國家,僅僅遭到了楚國的反擊,而後來齊國滅了宋國,卻遭受了秦國、韓國、魏國、趙國、燕國五國聯軍的攻擊。而楚國滅亡越國之後,也立即遭到了齊國、韓國、魏國三國聯軍的打擊。這場決定楚國命運的戰鬥就是:垂沙之戰!
史上垂沙之戰名氣不大,但是卻是楚國極盛之後轉衰的關鍵一戰。垂沙之戰發生於公元前301年,距離楚國滅越不過五年時間而已。面對楚國在中原地區的強力滲透,齊國、韓國、魏國坐不住了,練手向楚國發難。
有人可能會責怪三國傻,不攻擊秦國而去攻擊楚國,有點自相殘殺的味道。實則這種説法本身就是以後人的眼光看過去。要知道,當時的楚國可是也有一統天下的野心的,而且與韓、魏、齊三國的接壤面積,遠遠高於秦國(齊、秦二國根本就不接壤)。
因此,當秦國還在評判如何打破僵局向楚國發難的時候,以齊國為首的中原三國先動手了。而秦國則在楚國大敗後,於公元前300年和公元前298年,二次趁火打劫。交戰各方具體的戰鬥過程,有興趣的讀者可以自行百度,瀟灑哥要解釋的是垂沙之戰對楚國的惡果。
秦國通過戰爭取得了丹江通道的控制權,佔領了楚國在“析”邑這個地區的15座城市。而緊鄰南陽盆地的韓國,則攻破了楚國的方城,佔領了“宛”邑。從而導致楚國西北部的戰略防禦體系整體崩塌。其實,在戰國時期,各國都建有自己的“長城”,楚國的長城就是圍繞南陽盆地西部、北部和東部而建的楚方城。
南陽盆地的失守,對楚國而言,從攻擊的角度講,失去了威脅關中的武關道——丹江走廊的可能;從防守的角度講,南陽盆地從楚國一家獨佔,變成為秦、楚、韓三家共有,使得楚方城徹底失去了意義。公元前291年,秦國又擊敗韓國,佔領了“宛”邑,在南陽盆地對楚國產生了巨大的壓力,自此楚國只能守,而秦國可以選擇從南陽、從上庸、從巴蜀三線並舉,分別順丹江、漢江、長江順流而下,威脅楚國的核心區域——江漢平原。然而,老辣的秦國依舊明白,還不能直接與楚國決戰,畢竟楚國的元氣還沒有傷,藍田之戰的陰影仍在秦國君臣心中盤踞。如果想打敗楚國,秦國必須開闢第二戰場。
垂沙之役的第二年,楚攻韓之庸氏,秦即遣華陽君(羋戎,宣太后同父弟)攻楚,大破楚軍,斬首三萬,殺其將景缺,攻佔了襄城(新城,今河南襄城)。襄城地處方城北,與宜陽鄰近,戰略地位十分重要。楚懷王恐懼,命太子橫到齊國做人質,與齊結好。秦為討好齊,也派涇陽君(秦昭王同母弟)到齊國做人質,秦、齊修好。
公元前299年(楚懷王三十年),秦穩住了齊後,秦昭王即對楚採取軟硬兼施、又打又拉的政策,一方面命庶長奐率軍攻楚,佔領了楚國八座城邑;另一方面又寫信給楚懷王,追憶了黃棘會盟的親善關係和太子橫"不謝而亡去"、導致秦、楚交兵的經過,然後邀請楚懷王到武關會盟,繼續維持奉、楚原來婚姻相親關係(《史記·楚世家》。)楚懷王見信後,很憂慮,去,怕見欺;不去,又怕秦怒,關係惡化。昭睢警告説,秦是虎狼之國,有吞滅各國的野心,應發兵自守,不能去。而楚懷王庶子子蘭則認為不能違背秦的好意,要楚懷王去。楚懷王聽從了子蘭的意見,去秦會盟。秦昭王命一將軍假冒自己,在武關佈置了伏兵,當楚懷王一到就關閉了武關,把楚懷王劫持到了秦都咸陽。秦昭王在章台接待楚懷王如同"蕃臣",楚懷王這時如夢初醒,勃然大怒,才後悔不聽昭睢的忠告。秦昭王要挾楚懷王先割巫、黔中之郡,後結盟,楚懷王怒道:"秦詐我而又強要我以地!"(同上。再也不肯答應秦的無理要求了。秦昭王於是把楚懷王扣留在秦國。
楚國大臣們以君王拘於秦,太子質於齊,如秦、齊合謀,楚國就危險了,因而共同商議對策,想立在楚國的楚懷王之子為國君。昭睢説:"王與太子俱困於諸侯,而今又背王命而立其庶子,不宜。"於是詐稱楚懷王死,向齊國報喪,迎立太子橫。齊?王意欲"留太子以求楚之淮北",齊相孟嘗君則認為如"郢中立王,是吾抱空質而行不義於天下",主張把太子橫放歸楚國。齊?王同意,太子橫得以回國。橫回國後,被立為國君,是為楚頃襄王(前298~前263年)(《史記·楚世家》。)秦昭王見要挾和扣留楚懷王不能得到土地,而楚國又新立國君,大為惱怒,於公元前298年(楚頃襄王元年),發兵出武關攻楚,大敗楚軍,斬首五萬,取析(今河南西峽)等十六城而去。楚國又一次受到沉重的打擊。
公元前297年(楚頃襄王二年),韓、魏在齊相孟嘗君策動下,繼續攻秦至函谷關,楚懷王乘機潛逃回國,被秦人發覺,攔阻了通道。楚懷王從小道奔趙以求回國,趙國懼秦,不敢接納。楚懷王又想逃到魏國,秦兵追來,又把他劫持到秦國。第二年,楚懷王病死於秦。秦將其靈柩送回楚國,"楚人皆憐之,如悲親戚。諸侯由是不直秦"(同上)。楚、秦絕交。
楚懷王在位三十年,是各大國兼併戰爭進一步激烈時期。秦國在爭戰中不斷強大起來,雄心勃勃,蓄有兼併諸侯之志。楚懷王對此缺乏認識,"內惑於鄭袖,外欺於張儀"(《史記·屈原列傳》),終兵挫地削,自己亦客死於秦,楚國從此由盛而衰,直至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