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梁思成後妻林洙曾回憶林徽因:她太瘦了,實在算不上是美人

由 希學英 發佈於 經典


“我認定了生活的本身是矛盾的,我要的生活,只要體驗到極致的愉悦,靈動的、美麗的、透明的、近乎神話與理想的快活。——林徽因”

在林徽因去世後,記者蕭乾曾文章中這樣形容她:聽説徽因得了很嚴重的肺病,總需要卧牀靜養。可她穿了一身騎馬裝,哪裏像個病人……她説起話來,沒人能插嘴她的健談不是婦人們那種八卦般的閒言碎語,而常常是有見識、有根據的犀利批評……我常被徽因過人的藝術才能所折服。

一代才女林徽因在1955年的4月因肺病辭世,無數人被她的才華、氣質深深折服,她不僅才貌過人,在文學、建築上都有建樹,“

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

”正是對她的一生最妥帖的評價。


舉世才女,初綻鋒芒

林徽因出生在1904的杭州,祖父林孝恂是進士出身,父親林長民曾任北洋政府司法總長。在這樣世代為官的家族中,林徽因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與藝術的薰陶。

但林徽因的童年並不幸福,她的母親是父親的第二位妻子,她脾氣暴躁,喜歡抱怨,因此不得寵愛,還經常與林長民發生口角衝突。小小年紀的林徽因只能與母親住在後院,每天聽着母親無窮無盡的抱怨,前院的歡聲笑語都與她無關,幼年的林徽因過得並不幸福。

她只能察言觀色、用功讀書才能得到父親的看重與誇讚,這樣的性格對她往後的人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1920年,林長民赴歐洲考察,彼時16歲的林徽因與他同行。在林長民寫給林徽因的書信中説道:“

……要汝博覽諸國事物以增長見識;近我身領悟吾之心胸;拓展眼光,養成將來改善社會的見解和能力。

”在父親的教誨下,歐洲一行後的林徽因更是談吐不凡,成為鼎鼎有名的民國一大才女。

歐洲留學期間,林徽因與徐志摩結識了。徐志摩為林徽因的才貌傾倒,對她展開了熱烈的追求,兩人也曾有過多次的書信往來,但在林徽因瞭解到徐志摩已有家室,是一個兩歲孩子的父親時,她毅然決然地結束了這段感情。

很難想象,一個17歲的少女竟然在感情問題上如此地清醒、乾脆利落。日後她回憶起這段朦朧的初戀時,她還是冷靜地説:他當初愛的不是真正的我,而是用他的浪漫情緒幻想出來的我,而我不是那樣的人。


在眾多追求者中,林徽因最後選擇了與她一樣志在建築的梁思成,彼時的梁思成是當之無愧的青年才俊,雖然不似徐志摩一樣浪漫熱情,卻踏實可靠,兩個人很快走到了一起,並在1924年一同去往美國留學。

肩擔家庭,心懷信念

1928年,林徽因穿着自己設計的婚紗,與梁思成舉行了盛大的婚禮,不久後,林徽因生下了一子一女,才子佳人的愛情故事一時傳為佳話,被無數人羨慕。

1930年後,林徽因陪伴着梁思成走遍了大江南北。梁思成受《營造法式》一書影響,決心要將中國古建築系統記錄,並加以保護。兩人與同事們四處奔波,完成了對15省的2000多項文物與古建築的考察調研,在1943年,梁思成寫就了《中國建築史》一書。

在調研的15年間,來回往復的奔波讓林徽因的身體出現了問題,特別是在生了孩子之後,沒有做好月子的緣故,林徽因染上了嚴重的肺病。且梁思成在1923年曾因車禍,傷到了脊椎,在昆明調研時,脊椎問題嚴重地復發了,疼痛得梁思成徹夜難眠。


由於當時的醫學技術並不先進,醫生以為是扁桃體發炎,摘除了他的扁桃體,不僅對梁思成的病情毫無幫助,還引發了牙周炎,於是醫生又拔掉了梁思成的牙齒。看着被病痛折磨的丈夫,林徽因只得一邊託着病體照顧,一邊外出工作賺錢。

因為林徽因的獨立、自由、崇尚新思想,她的卓越、出採反而讓她得不到婆家的理解。林徽因衣不解帶地照顧纏綿病榻的梁思成時,保守、刻板的婆婆李慧仙卻認為林徽因過於開放,不符合她心中媳婦的形象。

不僅如此,梁思成的姐姐梁思順對林徽因也頗有怨言。因為女兒曾寄住在梁思成家中,被林徽因的新思想深深的影響了,不僅不接受包辦婚姻,還嚷嚷着要獨立、要自由。梁思順認為是林徽因帶壞了女兒,因此對林徽因頗有怨言。


愛國赤子,堅毅如初

本就身體不好的林徽因,不僅要支撐着家庭,還得不到婆家人的認可與接納,外界所關心的也不是她在建築上的成就與貢獻,而是她的幾段感情史這樣的花邊新聞……面對一切的非難與質疑,林徽因從未叫苦叫累,實際上,她是一個堅毅的女子。

在考察古建築的路上,林徽因儘管感染肺病,卻顧不上傷痛,義無反顧地走在一線。在五台山發現唐式古建築時,她冒着廟宇年久失修的風險,爬上屋頂勘察。自小嬌生慣養,嫁人後養尊處優的貴太太林徽因,為了丈夫、為了信念,甘願跋山涉水,嚥下一切苦痛。

在林徽因病情日益嚴重的時候,曾有人建議讓林徽因去美國治療,美國不僅醫療條件先進,還十分需要他們這樣的人才,但是由於當時正處於抗戰最艱難的時候,抱着拳拳愛國之心,無論説什麼,林徽因都不願意離開心愛的祖國。


兒子梁從誡曾問她,如果敵人打進來了怎麼辦?林徽因卻説,世上無絕路,門前便是揚子江。彼時瘦弱不堪、日夜咳血的林徽因,仍有這樣強大的靈魂。

梁思成的後妻林洙在憶中所説,她太瘦了,實在算不上是美人。

年僅51歲的林徽因被疾病纏身,瘦的不像樣,但她的心中仍激盪着對建築的熱愛、對國家的深情。年輕時,她才貌雙全,是民國四大美女之一;晚年的她,是建築師,是詩人,是愛國者。

正如她的名字中的寓意“大姒嗣徽音,則百斯男。”身為女子的林徽因,一生中卻有比肩大部分男子的成就。歷經磨難、形銷骨立的林徽因,仍然是人們心中萬古不變的人間四月天。

文/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