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中,藍湛投向魏嬰的每一個眼神,都是攢了許久的思念
萬分堅信,萬分篤定。
那時候的魏嬰就是太天真了,天真的以為他一個人就可以是一支隊伍,天真的以為只要他有足夠的能力,哪怕與世俗背道而馳,也仍然可以在那一條獨木橋上安穩地走下去。
就算沒有這樣的先例,他也完全可以成為這個先例。
01可是在他心裏,這話誰都可以説,唯獨江澄不可以
到底從哪一刻開始,江澄和魏嬰開始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他們會變得那樣生疏。明明他看見他還是會笑臉相迎,明明他看見他過得不好還是會心疼,但就是不知為何,兩顆心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靠近了。
江澄想要魏嬰放下現在堅持的一切,交出温氏的殘部,跟他一起回雲夢。
他説,這是現在唯一補救的辦法。
即使是頂着世人的壓力,他依舊想要保住他。
只是啊,在魏嬰那顆早就孤注一擲的心面前,江澄費再多的力氣,都是徒勞。他甚至難以接受,這樣的話會從江澄的口中説出來。誰都有資格在他面前説這樣的話,唯獨江澄是沒有的。
江澄不是不知道,是温寧冒着天大的風險將虞夫人和江叔叔的屍體從蓮花塢中帶了出來。江澄不是不記得,在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温情和温寧姐弟二人收留了他們。
只是這些在魏嬰面前,又算得了什麼。他是一個怎樣自私的人,他自己都覺得過分,他只想保住魏嬰,就算別人的天塌下來了,他都不想看一眼。
可是魏嬰心中的大義不允許他這麼做,即使同樣的情況發生在其他人的身上,他依舊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儘自己的所能,帶他們脱離苦海。
更別提是有恩於他的温情和温寧。
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原本就已經有些疏離的心,一下子就疏遠開來了。幾乎是在一剎那間,魏嬰發現,江澄這個人啊,從始至終都不懂他。
即使他在他面前,説出他是想保住他的目的。
他也不再想要了。
只是輕輕地告訴他,保不住,就棄了吧。
他已經做好了用後半生的時間,為了心中那團名叫大義的火奮鬥的準備。即使他現在做的事情,就像江澄説得那樣,沒有先例。
前無古人他知道,後有沒有來者他沒有興趣。
02藍湛的每一個眼神,都是攢了許久的思念
得知魏嬰叛逃雲夢江氏的消息後,藍湛心疼壞了,這一次,他是真真切切的孤立無援,確確實實的不容回頭了。他很想見見魏嬰,想知道魏嬰現在的情況,住得好不好,吃得怎麼樣,還有……就是他的心性,好是不是能夠控制好。
他確確實實想要去找他,可窮奇道的那個夜晚發生的一切,都成了他此刻退縮的理由。
他只想一個人坐在茶樓裏靜靜。
可是這也不行,傳進他耳中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更加令他生氣的是,這些話,都是在説魏嬰。
一向雅正的他不願與凡夫俗子動怒,可如果不讓這些人感受到他的怒火,他好像又不甘心。
原本努力抑制住的思念在那一刻又統統跑了出來,他變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一步一步往夷陵走去。
也不知道再期待什麼。
突然間,他的腿被一個小孩抱住了,那小孩抱着他哭,哭得厲害。他被一羣人圍在中間,説是第一次當爹。他想辯解,卻發現辯解這項能力與他而言,實在是脆弱。
彼時,魏嬰站在路的另一端,看着藍湛被圍在人羣中束手無策的樣子,一下子笑了出來,彷彿之前的不愉快都是演給旁人看得。
他還是那樣木訥啊。
而藍湛抬起眼,就看見魏嬰站在他的眼前笑得彎起了眼睛,心中又該是怎樣的波濤洶湧啊。
他不敢相信,魏嬰就這樣真真切切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一切恰如年少,在那條街上,他一臉笑意,二話不説,拉着他擠去人羣中看熱鬧。
03他喜歡他這樣快樂的樣子
在瞧見魏嬰的那刻,藍湛的眉頭徹底舒展了開來。他的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臉上,生怕不能將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看清楚。
也知道以後再難有這樣的機會,可以這樣看着他。
所以啊,藍湛的每一個眼神,都是攢了許久的思念。
他聽見魏嬰説,這麼巧。
他卻淡淡地回答,夜獵,路過。
好一個夜獵,又好一個路過。為了這樣的夜獵,為了這場路過,他又是蓄謀了多久,才心驚膽戰地踏上了夷陵這塊土地。
魏嬰現在的生活好像還不錯,他還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樣。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後的快樂。
他想多看兩眼這樣的魏嬰。
他就是喜歡他笑意盎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