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如果希拉里是美國總統,會比川普做得好?也許更難對付

由 仁連榮 發佈於 綜合

經常會有人問:“如果是希拉里做美國總統的話,會比特朗普做得好嗎?”其實,那要看對誰而言。如果是希拉里做美國總統,從整個層面來説,只有一點會做得比川普好。那就是起碼在表面上美國仍然能夠維持與西方盟友的關係,西方世界仍然能夠基本保持行動的一致性。因為,美國的“白左”政府很善於“偽裝”真實的想法,善於利用西方體系完成美國的戰略意圖。而川普卻恰恰相反,不僅對美國的戰略意圖“毫無遮掩”,而且總認為憑藉美國的實力可以“單打獨鬥”。這也是目前的美國在國際博弈中的“最大瓶頸”。
從二戰中美國逐漸成為世界“一強”至本屆共和黨政府上台前,不難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在國際博弈的行動中,不管當時的美國實力強或弱,不管行動的正義性如何,從來都未出現過美國單打獨鬥的情況。美國總是要事先糾合一幫盟友共同行動。比如説美國發動的海灣戰爭,就有幾十個盟友共同參戰。即便是廣受爭議的伊拉克戰爭,也有英國和波蘭與美國一起參加地面戰。然而,待到川普上台後,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似乎顯得美國在國際博弈中越來越“孤立”了!其“單打獨鬥”的趨勢也越來越明顯了!
川普上台後實行的戰略是“美國優先”,喊出的口號也是“美國優先”。從根源上來説,美國本來就是個“國家利益至上”的現實主義者!這本無可厚非。美國的歷屆政府也一直是在“踐行”着“美國優先”這個宗旨。但是,它們卻並沒有將“美國優先”時刻掛在“嘴上”。尤其是在對待西方盟友的問題上,美國曆屆政府總是能多多少少的照顧到盟友的一些利益,起碼會在私下裏與西方盟友事先商量,起碼在明面上能夠給盟友一些“尊嚴”。所以,即便是美國的行動缺乏正義性,但總有盟友“跟隨”,起碼不會公開表現出與美國的分歧。而川普的行為卻恰恰相反。比如説最近,川普計劃在9月份G7峯會時邀請俄羅斯,印度,韓國及澳大利亞四國參加。但事先卻沒有與G7盟友商量,導致英國,加拿大,德國,法國和日本都表達了“不同意見”。搞得美國自己也是“臉上無光”。
川普不僅手上做着“美國優先”的事,嘴上更是喊得“震天響”。這當然會令美國的西方盟友“心生反感”。因為,川普這樣“大張旗鼓”的高喊“美國優先”會令美國西方盟友的政府對國內民眾“不好交代”。因為,這些國家的民眾會質疑自己的政府:美國不是在維護我們的利益,我們為什麼還要與美國“亦步亦趨”呢?所以,為了迎合“民意”,這些西方國家的政府往往會在口頭上表現出與美國的“不一致”。
美國之所以有那麼多西方盟友,或者説,之所以有那麼多西方盟友願意跟隨美國,除了它們價值觀相似外,還因為這些西方盟友能夠從美國得到“實惠”。這個“實惠”並非直接的“錢財”,而是美國給予這些盟友的技術和貿易“便利”。也就是俗稱的“搭便車”。即依附於美國的科技體系和美國給予的貿易“優惠”。然而,川普上台後,他要收回這些“優惠”,並且,做法也是直來直去。美國的這些西方盟友不僅失了利益,而且“失了面子”。所以,自川普的一系列操作後,美國的這些西方盟友便“有意無意”的與美國保持了距離。所以才造成了美國現在頗似孤立的局面。
川普上台後,首先在關税問題上與美國的西方盟友“鬧掰”了。如果從美國面臨的現實狀況來説,川普接手時,由於小布什連續發動了阿富汗和伊拉克這兩場戰爭,導致美國的外債在呈幾何數字增加,而奧巴馬的民主黨政府奉行的又是“政治正確”,為了保持美國在世界上的“領頭羊”地位,仍然在“打腫臉充胖子”,所以,美國的債務繼續擴大。至川普接管美國時,其外債已經高達22萬億美元以上,超過了美國的GDP。對於產業越來越空心化的美國來説,如果外債突破“零界點”的話,要麼美元體系會崩潰,要麼美國會衰落。所以,川普的初衷是“增收節支”,從而挽救美國。但是,川普卻犯了“原則和技巧”上的“雙重錯誤”。當然,這也與川普的商人本性及個人秉性有關。
川普所犯的“原則性”錯誤就是在關税問題上與盟友“斤斤計較”。試想,這些西方盟友之所以“跟隨”美國,除了價值觀外,無外乎是想跟着美國“吃點肉”。現在,不僅“肉沒了”,“湯”也要不給喝了!它們能不急嗎?所以,就連五眼聯盟國家中的加拿大總理特魯多都和川普直接“懟”上了!甚至連“火燒白宮”都扯出來了!而歐盟的“雙巨頭”法國的馬克龍和德國的默克爾也曾與川普鬧了很多不愉快。這必然會削弱美國在盟友體系中的“至高無上”地位。
川普所犯的“技巧性”錯誤就是推行“美國優先”的角度,時機和對象選錯了!也許,川普是想“先內後外”。但在做法上卻過於生硬和直接。導致美國的眾多盟友都很反感。加之川普個人性格中的大嘴無咧,屢屢傷害了盟友國家領導人的“自尊”。試想,當美國需要盟友支持一致對外時,這些盟友又怎麼可能積極跟進呢?這就使美國在世界性的博弈中不再那麼“得心應手”了!而如果是希拉里做總統的話,就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現象和狀況。
希拉里在奧巴馬時代曾做過國務卿,由於奧巴馬“比較嫩”,加之希拉里個人能力強,以及曾經的第一夫人光環,在民主黨內部的勢力中,顯然是希拉里更強。所以,雖然僅為國務卿,但美國的對外交往及國際性戰略博弈實際上是希拉里在主導。特別是在國際性博弈中,希拉里更注意“團結盟友”。舉個例子,在那個時期,希拉里和德國的默克爾是最出色的兩位女政治家。默克爾沉穩堅定,希拉里潑辣有力。從人性來説,她倆的內心肯定是互相不服氣的。然而,她倆每次見面時都是熱烈擁抱,彷彿是一對“閨蜜”。再者,需要一致對外時,希拉里也總會通過私下渠道事先與包括默克爾在內的盟友國家領導人協商。誰都是“好面子”的,所以,那時的美國總體上還是能夠團結盟國一致行動的。這就是川普和希拉里的最大差異之處。至於其他方面,希拉里就未必會比川普出色了。
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新冠疫情的話,川普在經濟上的成績還是“可圈可點”的。至於這次因“暴力執法”引出的“種族歧視”問題所導致的國內混亂,直白的説,種族歧視是美國的結構性問題,並不是川普一屆政府的責任,也不是哪一屆共和黨政府的責任。與歷屆民主黨政府也有責任。直白的説,美國的種族歧視矛盾最近越發突出,與共和黨政府的右傾有關,與本屆美國政府的“白人至上主義”抬頭有關,與民主黨政府時期的“政治正確”也有關聯。因為,共和黨政府刺激了少數族裔,而民主黨的政治正確卻刺激了白人。所以,即便是希拉里執政,也同樣難以避免美國因種族歧視造成的矛盾激化。
從國際戰略博弈層面來説,川普政府的理念是“經濟在前,政治在中(包括盟友體系),軍事威脅在後”。而如果是希拉里當政的話,一定會是“政治在前(利用盟友體系優勢),軍事威脅保障,經濟制裁為輔”的模式。直白的説,川普的戰略博弈順序儘管會使戰略對手經濟利益受損(相互損失),但卻不會使對手在政治上感到孤立,在軍事上面臨直接壓力。而希拉里的“戰略順序”會使戰略對手在政治和安全壓力下縮小“迴旋餘地”。所以説,如果希拉里當美國總統的話,也許更難對付。
其實,不管是民主黨當政,還是共和黨上台,它們的國家戰略(美國優先)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只是方法和技巧不同而已!所以,對於世界上其他國家來説,做好自己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