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法聯合 研製新一代主戰坦克 「能夠正面對抗 T-14“阿瑪塔”」

    德法對聯合研製的新一代主戰坦克技術框架進行了重大調整，明確要求能夠正面對抗俄羅斯新一代的T-14“阿瑪塔”主戰坦克，考慮到這是歐洲軍事力量的兩個核心國家的強強聯手，能力和需求都是明晰的，冷戰結束後歐洲在主戰坦克研發領域沉寂多年的局面，很可能就此被實質性地打破……

    俄羅斯T-14“阿瑪塔”主戰坦克或許在某些技術上尚不穩定，但其革命性的設計本身就是一種壓力T-14坦克外形高大、尤其是炮塔，這個奇怪的炮塔採用頂置式無人炮塔，從而革命性地將炮長和車長坦克乘員戰鬥位置，轉移到了車體乘員專用裝甲密封艙內，其主要設計理念是在於坦克遭受損傷時，提高乘員的生存能力。炮塔由大量直線連接的防護模塊構成一個與現有坦克完全不同的外形，這可能是出於隱身的設計需求。“阿瑪塔”的炮塔後部的尾艙尺寸很小，應該是為平衡主炮重量而設計，仍採用與T-72類似的盤式自動裝填機。該坦克的車長周視鏡看起來比較龐大，實際上是和遙控機槍塔合二為一，車長周視鏡的尺寸並不大。多數西方媒體認為“阿瑪塔”戰鬥全重為48~53噸，而國內坦克專家推測其全重約52噸。事實上，雖然業界對“阿瑪塔”的設計風格褒貶不一，但沒有人敢對它掉以輕心，這是因為從“阿瑪塔”的設計風格中，人們感到了創新所帶來的不確定性，一個難以測定的對手是最可怕的對手。這就如同當年的T-34首次投入戰場時帶給人們的心理衝擊，一場“阿瑪塔”衝擊正在席捲整個歐洲。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德法作為歐洲的兩個核心國家，啓對相應的計劃來應對“阿瑪塔”衝擊，實屬自然。

    拼湊的試探——EMBT的早期方案

    人們對德法聯合研製新一代主戰坦克並非沒有心理上的準備。早在2018年，德國與法國共同研製的新型“歐洲主戰坦克”EMBT概念車就開始亮相歐洲國際防務展。不過，令人失望的是，這個早期的“歐洲主戰坦克”EMBT概念車，本質上是由“勒克萊爾”主戰坦克的炮塔和“豹”2主戰坦克的底盤拼湊而成，很有騙眼球的嫌疑。當然，對此德法方面也有解釋——有種説法是這是取長補短。也就是用“豹”2底盤的來保持高機動能力，同時又採用“勒克萊爾”相對輕盈的炮塔來直接獲得優質的信息化能力和自動裝填能力。同時，德法方面還指出，“豹”2主戰坦克的底盤有7對負重輪，可以負擔大約68噸的戰鬥全重上限，相比之下“勒克萊爾”主戰坦克的底盤只有6對負重輪，車體長要比“豹”2的底盤短1米左右，車體負重能力不如“豹”2。而展示的“歐洲主戰坦克”EMBT概念車近60噸重，留下的空間有8噸之多，可以用於潛在的改裝和升級。

    德法的危機意識

    2014年的克里米亞危機雖然沒有在實質上損害歐盟國家集團的利益，但卻也足以令德法兩個傳統的歐陸強國心生警覺——即美國單極力量優勢下並沒有自動實現所謂的“霸權穩定”。此後，英國脱歐和特朗普上台又令情況進一步複雜起來。特朗普總統上台以後，實施“美國利益至上”的戰略收縮政策，要求歐洲國家應該承擔更多的軍費，多次表示美國可能會減少對北約同盟國的保護力度，這使得歐洲各國普遍感到美國的安全承諾可靠性下降，擔憂特朗普政府可能收攏對歐洲安全的“保護傘”，自主防務建設的決心更加堅定。也正因為如此，在德法的推動下，歐洲聯合防務一體化的步伐開始加快。認為歐盟需要未雨綢繆，增強自身的“戰略自主性”和危機管控能力，發展在北約框架外的軍事行動能力。兩國也希望增強歐盟防務自主性，限制以美國為代表的“第三國”進入歐洲軍備市場。不過，歐盟內部就防務合作實際上形成了多個“小俱樂部”：法德兩國扮演着歐盟防務一體化的旗手，荷蘭、比利時、意大利、西班牙、希臘等西南歐國家緊隨其後。但是波蘭、羅馬尼亞、波羅的海三國等卻是北約“積極參與者”，迫切希望美國在北約東翼和俄羅斯周邊加大“威懾性軍事存在”和反導部署。為了在美國面前顯示積極性，東歐五國近年來連續派出作戰部隊、軍事訓練團等，參與美國和北約在中東和阿富汗的反恐行動。東歐五國更希望推動北約改革，增強集體安全的效能和行動力，而非在北約之外搞不必要的重複建設。在這種情況下，德法的地緣危機意識進一步增強。於是，近年來法國開始不斷加快歐洲防務合作進程，並取得明顯進展。

    2016年11月，在法國的推動下，歐盟提出“歐洲防務行動計劃”，決定設立每年50多億歐元的歐洲防務基金；2017年5月馬克龍政府上台後，更是加快了這方面的步伐，多次呼籲歐洲應該增強自身防務獨立性的主張，提出要打造一支“真正的歐洲軍隊”。2017年12月，法國又倡導歐洲25個國家簽署防務領域“永久結構性合作”聯合協議，初步開展了17個防務合作項目。法國的這種防務呼籲，同樣得到了德國方面的積極回應，目前德國的國防力量十分有限，且受聯邦《基本法》相關條款的限制，不太可能大力擴充軍備。所以就德國領導人默克爾的內心感受而言，與法國一道構建歐洲獨立的安全與防務體系是德法共識所在。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德國也會熱心主持和參加由法國倡議的“永久結構性合作”下的聯合研發項目。

    德法軍工複合體——打造“歐洲主戰坦克”EMBT 的KNDS集團

    作為“永久結構性合作”下的聯合研發項目，“歐洲主戰坦克”EMBT由德法合資的KNDS集團作為承研單位。不過，這個KNDS集團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德法合資企業，而是由兩家著名的軍工集團奈克斯特和克勞斯·瑪菲-韋格曼公司合併而成，這是很不尋常的情況。法國的奈克斯特公司是法國唯一的地面防務系統製造商與集成商，是歐洲第三大空中、地面和海上武器系統及其彈藥廠商。其前身GIAT集團，歷屆總裁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端端正正地擺着當年拿破崙頒發的武器專賣飭令。AMX-56“勒克萊爾”主戰坦克就是GIAT集團工業所研製的主戰坦克。而德國克勞斯·瑪菲-韋格曼公司則是歐洲最大的地面戰鬥車輛研製和生產廠商，舉世聞名的德國“豹”系列主戰坦克就是其得意之作。由於奈克斯特公司和克勞斯·瑪菲-韋格曼公司本身就已經是巨無霸式的存在，所以兩者的合併成為歐洲近年來規模最大的軍工企業合併，其結果是形成了歐洲最大的陸上武器裝備生產企業。

    不過需要指出的是，早在2015年，法國的奈克斯特公司就和德國克勞斯·瑪菲-韋格曼公司合併，成立了KNDS集團。這個時間要比人們印像中要早一些，顯然受烏克蘭危機的直接影響要深一些。事實上，在KNDS集團成立後的2016年，德法主導的一些重量級防務文件也相繼出台。如，2016年歐盟“外交與安全政策的全球戰略”就指出，歐盟不論在內部還是外部都面臨“生存危機”，歐洲的和平與穩定不再是既定事實，歐洲安全秩序的核心受到挑戰。法國國防部 2017年出台的《防務與國家安全戰略評估》則指出，歐盟感覺自身戰略環境的發展前景在冷戰結束以來從未如此難以預測。

    KNDS集團成立後，德國在政治方面的反應與法國類似，以德國的《國防白皮書》為例，2006 年的白皮書基本沒有涉及國家間衝突和地緣戰略競爭，而2016年的白皮書則強調“傳統權力政治的重現”，指出國家間軍事衝突的可能性並不那麼遙遠。事實上，KNDS集團的成立和其後德法兩國在政治層面的一系列操作，從一個側面反映了“歐洲主戰坦克”EMBT的深層本質：德法防務合作向縱深化發發展的物化體現。防務工業的整合與發展對德法的意義已經超出了單純的安全與防衞能力，而是涉及德法未來在國際社會中的戰略地位，是其“戰略自主”的基礎。一些歐洲防務專家就指出，此次德法加大防務合作的重要動力之一就是“歐洲長期以來在武器裝備方面享有的領先地位面臨挑戰”。歐盟委員會關於啓動“歐洲主戰坦克”EMBT項目的文件中也開宗明義地寫道：“為了應對明天的威脅和 保護其公民，歐洲需要加強它的戰略自主。這就要求發展重要領域的關鍵技術和戰略能力，以確保其技術上的領先地位。”

    “歐洲主戰坦克”EMBT 方案概念的重大調整

    無論從各方面來看，2018年亮相的“歐洲主戰坦克”EMBT概念車都只是一個形式大於實質的展示品。隨着項目的全面展開，其技術框架自然要經歷重大調整。事實上，“歐洲主戰坦克”EMBT項目由KNDS集團主研，但一部分資金來源卻是由歐洲防務基金撥付。歐洲防務基金的整體思路非常明確，即針對軍工產品的週期特點，將成員國之間的協調與合作貫穿到“研-發-產-購”的全過程，實現合作效果的最大化。其中，技術研發和裝備的原型試驗這兩個環節最為關鍵，需要預先投入大量資金，所冒的風險也最為集中。在工作流程上，歐洲防務基金將軍工產品的整個週期分為兩個“窗口期”：“研究窗口期”和“能力窗口期”。所謂“研究窗口期” 指的是防務技術的研發階段，以歐盟財政撥款的形式進行直接支持。2017~2019 年“歐洲主戰坦克”EMBT項目就從歐洲防務基金獲得9000 萬歐元用於“研究窗口期”，其中以“未來地面作戰系統”的名義2017年度2500萬歐元的預算，其成果便是2018年公開展示的“歐洲主戰坦克”EMBT概念車，這也是歐盟財政首次支持防務技術的合作研發。2019年，“歐洲主戰坦克”EMBT項目進入研究窗口期的第二階段，德法兩國對於各自主戰坦克換裝的一些具體需求在這一階段開始被明晰起來。

    德國方面認為，坦克在戰場上的作用仍然關鍵，但是現有“豹”2系列坦克對現代反坦克武器和坦克的防禦能力越來越弱。全新一代坦克應能適應現代戰爭的要求，特別是能夠應對俄羅斯“阿瑪塔”主戰坦克這樣的新威脅，併為德國國防工業的發展提供支持。為此，德國軍方要求“歐洲主戰坦克”EMBT需要在戰場生存力、態勢感知能力、自動化和可維護性等方面比現有的“豹”2系列坦克有一個躍升式的提高，並於2030年3月前完成首批車輛的生產。法國軍方的需求則更為具體，相關概念主要集中在數字化、機器人化、人工智能、狀態感知和火力四大方面。除了傳統的3人車組方案之外，還有類似俄羅斯“阿瑪塔”坦克集中乘員佈局和機器人坦克方案。可以看出，德法兩國對於“歐洲主戰坦克”EMBT需求的理解，都是從各自現役主戰坦克的短板或是傳統偏好入手的，並且以俄羅斯“阿瑪塔”坦克為明確的作戰目標。舉例來説，冷戰中的德國主戰坦克，機動性、火力和火控是傳統強項，但裝甲防護技術的發展就相對滯後。“豹”2系列從A5之後的改型，其用於提高防護能力的裝甲材料實際上是一種膨脹裝甲結構。為此，克勞斯·瑪菲-韋格曼公司與萊茵金屬公司在冷戰結束後，一直致力於碳化硅陶瓷複合裝甲材料的研製，目的就是用於現有“豹”2系列坦克的改進或是用於將來更新一代的主戰坦克。法國則在主戰坦克的信息化和自動化方面有所偏好，其AMX-56“勒克萊爾”主戰坦克在信息化和自動化方面就已經走在了第三代主戰坦克的前列。但“阿瑪塔”出現後，法國方面認為“勒克萊爾”在上述方面的領先地位已經受到了動搖。事實上，“阿瑪塔”所體現出的一些新一代主戰坦克發展的傾向，如新一代主（被）動防禦技術、無人炮塔布局、車載有源相控陣雷達、新型動力模組，再加上火炮、遙控武器站等，在很大程度上與法國對現代化主戰坦克的暢想有着較高的契合度。也正因為如此，法國主導的“未來地面作戰系統”方案中，體現出與“阿瑪塔”的某種雷同也並不奇怪。

    有意思的是，“歐洲主戰坦克”EMBT，很可能被具體地反映到無人炮塔布局的應用中。這不僅僅是因為無人炮塔布局享有自動化、信息化和戰場生存力的一系列好處，也對於增強火力致關重要。這是因為無人炮塔布局可以不考慮在火炮身管上裝抽煙，有利於提高火炮膛壓和炮口初速。事實上，德法在“歐洲主戰坦克”EMBT的規劃中，火力優勢被放在與信息優勢同等突出的位置上。同時需要注意的是，德法對於“歐洲主戰坦克”EMBT的火力優勢有其現實性的技術基礎，那就是自2014年起，德法就已經先行着手進行聯合研製的130毫米高膛壓坦克炮。已經研發近5年時間的130毫米高膛壓坦克炮目標是在裝車體積與現有120毫米坦克炮系統保持不變的情況下，將侵徹威力和作戰效能相較提高50%。這種130毫米口徑滑膛炮重量超過3.5噸而之前的120毫米口徑炮重約3噸。重量為1.4噸的身管為51倍口徑(長度6630毫米) ，採用立楔式炮閂，增加了藥室容積，同時其內膛鍍鉻，藥室設計膛壓為880兆帕，容積為15升。火炮採用還未命名的高強度鋼製成，總長度為7160毫米，其中包括帶高膛壓的改進型炮尾。首批試驗型130毫米炮彈為整裝式(長度為1300毫米) ，藥筒為部分可燃，重量為30千克。目前，130毫米高膛壓坦克炮項目被認為進展順利，2016年底就已經進行了台架射擊試驗。在關於130毫米坦克炮的報告中，德法雙方均很明確地表達了和“阿瑪塔”坦克對抗的含義。當然，也有消息稱，“阿瑪塔”坦克在未來可能根據需求裝備152毫米坦克炮。如果“阿瑪塔”坦克重新配備152毫米炮，表明俄羅斯可能認為現有的2A82型125毫米坦克炮無法滿足未來作戰的需求，從而要研製全新的152毫米炮以應對未來的挑戰。在這種情況下，不排除目前“歐洲主戰坦克”EMBT方案中準備藉此獲得火力優勢的130毫米坦克炮方案被調整為140毫米口徑的可能。值得注意的是，即便是採用目前的130毫米坦克炮方案，由於彈藥重量的大幅度上升，自動裝彈機也是必須被採用的技術，這又與無人炮塔高度自動化的路線相一致。另外還需要指出的是，“歐洲主戰坦克”EMBT方案的信息化能力，並不僅僅是指通過一系列先進的車載傳感器和信息化設備來達到目的，而是要作為體系化的一部分，更側重於挖掘其車外信息接入能力和車外態勢感知能力。比如，在法國軍方的規劃中，就明確指出，“歐洲主戰坦克”EMBT方案應該能夠被接入正在構建的“蠍子”計劃數字化網絡……

    可能存在的問題

    “歐洲主戰坦克”EMBT方案技術框架的重大調整在意圖上並不複雜，就是針對俄羅斯用“阿瑪塔”提出的軍事競爭挑戰，利用成熟技術和部分先進技術，對冷戰中的傳統坦克設計思路進行一定幅度的突破，從而恢復德法在高強度地面戰骨幹裝備的技術優勢地位。從德法所擁有的技術現實和掌握的先進技術儲備來看，研製出一種佈局與“阿瑪塔”主戰坦克類似，但技術成熟性和技術先進性都更勝一籌的“歐洲主戰坦克”EMBT並不困難，不過這並不代表“歐洲主戰坦克”EMBT的前景就是完全光明的。一方面，來自俄羅斯的威脅很可能被誇大了。石油價格暴跌前後的2015年是俄羅斯冷戰後的經濟高峯。這一年，包括美國的北約GDP總值約30倍於俄羅斯，軍事開支總值則是8950億美元對520億美元，“只有”17倍。西方不僅佔絕對優勢，還有顯著擴大優勢的潛力。俄羅斯在歐洲採取的是以戰略核威懾力量為基石的戰略守勢，而不是依靠常規力量的攻勢政策。所以，在政治和民意上德法聯合研製“歐洲主戰坦克”EMBT將受到意想之中的阻力。

    另一方面，德法之間的某些因素，也很可能對“歐洲主戰坦克”EMBT項目造成影響。法國作為大國和強國的地位受到極大的挑戰，特別是作為硬實力核心的經濟實力下降尤為顯著。儘管法德都積極倡導和推動歐洲防務一體化，但兩國的出發點和目標不盡一致，在對待歐盟未來主導權的問題上也“各有算盤”。對於法國來説，由於擁有歐洲諸多其他國家所不具備的優勢，在軍事力量發展上沒有任何不利因素制約，因此更關心的是能力建設，把對外干預作為歐洲安全防務的重要指標，主張建立較小的國家集團，以便對歐盟進行掌控，從而提高自身在歐洲安全事務中的主導權。而德國則更看重歐盟範圍內的機制建設，希望在歐洲一體化過程中實現更為廣泛的合作，儘可能多地將成員國都包括在內，以防務合作來促進政治合作，對聯合軍事力量建設並不是太熱衷。

    鑑於歐洲獨立防務力量的增強，會極大地威脅到美國在歐洲的核心利益及影響力，美國特朗普政府從三個方面着手，對歐洲的北約成員國施加壓力，旨在讓他們屈服於美國、聽命於美國並使美國從中受益。第一，美國不斷製造“俄羅斯威脅論”，讓歐洲國家感到擔憂甚至恐懼。為了拉住中東歐國家，美國通過北約軍演向這些國家“秀肌肉”，使他們明白只有美國才能保障他們的安全。第二，美國以“責任分擔”及“戰備擴充”為由，要求德國等歐洲盟友為自己“免遭俄羅斯侵害”買單。目前德國等不少北約成員國已經作出妥協，將美國分擔的北約年度預算份額從22%減到16%，留下的窟窿主要由德國來填補。第三，美國以俄羅斯威脅為藉口，不斷強迫北約成員國購買其武器。這種“訛詐”式軍火銷售方法讓美國近年來屢試不爽，日本、韓國、印度及歐洲國家丹麥等都“慷慨解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