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美媒報道,美國至今已有超過20萬名兒童因父母或其他監護人在新冠疫情中身亡,不幸淪為“新冠孤兒”。而更值得關注的是,“新冠孤兒”在不同種族之間的分佈極不均衡,少數族裔人口占美國總人口的39%,卻有高達65%比重的“新冠孤兒”。
結構性種族主義是美國社會的一大特點,貫穿於美國發展的全過程。“新冠孤兒”的產生,雖然是疫情帶來的“新傷”,但其背後的種族差別因素卻是美國社會的“痼疾”。在美國,少數族裔被區別化對待,被侵害、被遺忘已是常態。在“新冠孤兒”現象上,更有三點突出表現。
其一,少數族裔家庭無法獲得高質量的醫療保障。調查顯示,在新冠肺炎確診率、住院率和死亡率方面,非洲裔、拉美裔都明顯高於白人。此外,少數族裔等羣體多居住在環境擁擠人口密集地區,多從事生活服務業工作,無形中增加了感染新冠病毒的風險。同時,他們也更有可能面臨獲得醫療護理和治療的障礙。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數據顯示,拉美裔和非洲裔無保險人羣的比例分別接近19%和10%。
其二,司法上的種族歧視造成少數族裔畸高的監禁率,催生了大量單親家庭。美國民權活動家米歇爾·亞歷山大在《新種族隔離》一書中指出,美國司法過程存在嚴重的種族歧視。例如,黑人與白人濫用毒品的人數大致相當,但是最終被判有罪、進入監獄的黑人遠多於白人。此外,被判有濫用毒品罪的黑人將永遠無法享受基本的社會福利。最終結果就是,越缺乏相關社會保障的單親結構家庭,越容易在疫情中遭受毀滅性打擊,其孩子成為“新冠孤兒”的風險也越高。
其三,政治精英漠視對“新冠孤兒”的保護。在資本至上的美國,“新冠孤兒”沒有政治代言人,沒有遊説資本,其人權註定無法得到基本保障。目前,僅有個別聯邦議員和地方議員對此發出過呼籲,美國總統拜登雖然也曾發佈過一份備忘錄,承諾政府將為“新冠孤兒”制定一項計劃,但“這一計劃規模太小,也太晚了,也真的沒有概述任何計劃或承諾”。説到底,一些美國政客以政治干預科學、以私利蠱惑民意,在精打細算的政治籌碼面前,再多的“新冠孤兒”悲劇,恐怕都會被視為平常。
儘管新冠病毒不會天然選擇攻擊誰,但由於種族主義的原罪,這些“新冠孤兒”正在承受着生命之輕的痛苦。可悲的是,美國“新冠孤兒”數量仍在逐日攀升,其影響也會日益嚴重和深遠。
(作者系中央民族大學中國民族理論與民族政策研究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