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來勢洶洶的新冠病毒奧密克戎變異株，美國政府近日宣佈把境內航空旅行和公共交通口罩令的到期時間延長至明年3月。但對相當一部分美國人來説，這道口罩令可能相當於廢紙一張。
美國聯邦航空局11月30日發佈的數據顯示，儘管該機構要求對不配合的乘客“零容忍”，但今年1月1日以來，已接到3923起乘客拒戴口罩報告。與此同時，在校園、辦公樓、健身房等病毒傳播風險較高的公共場所，美國多地推進口罩令也舉步維艱，不同政治派別、利益羣體間圍繞“戴口罩是否侵犯個人自由”不斷上演拉鋸戰。
基於政治學家塞繆爾？亨廷頓對於“民主超載”危險的警告，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6日發佈的《十問美國民主》報告將導致上述現象的原因總結為“超載的個人自由”。“超載自由”導致牽扯精力、浪費資源的文化戰爭，“可能導致民主幻滅，也耽誤了美國防疫，正在殺死美國人”。
報告指出，《獨立宣言》中保障“自由”(Liberty)的權利，與部分人聲稱要保護不戴口罩的“自由”(Freedom)並不是一回事。前者是在系統性規則的基礎上負責、有序地行使自由的權利；而後者的涵義較廣，更多指向奴役的反義詞、心理或人身不受拘束等。這不該包含導致其他人生病甚至死亡的“自由”，且科學也並不支持這種“超載自由”。
事實上，口罩、居家令和疫苗對大部分國家而言，都是抗擊疫情的關鍵防線。2020年8月針對200個國家和地區的一項研究表明，口罩作為常規配置或政府建議佩戴口罩的地區，每週新增死亡率僅為其他地區的四分之一。世衞組織亦明確指出，戴口罩、保持社交距離等公共衞生措施對所有變異毒株都是有效的。
但在美國，小小口罩卻儼然成為社會分歧、政治分野的新標誌，以及“自由”概念被濫用和異化後的犧牲品。相當一部分美國人認為不戴口罩是“個人自由”，與反對居家令、反對疫苗等思潮等一道形成了“新冠文化戰爭”。
煽動這場“戰爭”的，則是本應為公眾健康問題負起責任的部分美國政客。如美國前總統特朗普在任時期先稱支持佩戴口罩，自己卻很少佩戴；甚至還在自己確診前不久，公開嘲笑過後來當選的拜登總是戴着口罩。針對本屆美國政府實施的口罩強制令，共和黨議員還聯合發起動議“接種疫苗者無須遵守此令”。其目的，無非是將疫情作為撈取政治資本的工具。
儘管美國向來標榜自己是“民主燈塔”，但面對新冠病毒，失焦的自由議題、失控的口罩之爭，無不將美式民主實踐的一幕幕亂象真切地展現在世人眼前。
倫敦經濟與商業政策署前署長羅思義指出，民主的本意就是“民治”，説到底就是人民的權利能在多大程度上實現。人們探討民主時，要重點考量人民在現實生活中的權利是否得到保障。
疫情形勢下，最大的人權莫過於健康、平安活着的權利和自由。據美國媒體報道，美國2021年死於新冠肺炎疫情的人數已經超過了2020年的總死亡人數，且仍在持續上升。中國工程院院士鍾南山提供的數據顯示，中國新冠患病率為十萬分之八點九，是美國的1/1678，死亡率是十萬分之零點四，是美國的1/606。
這些殘酷的數字和現實背後，一個個曾被視作理所當然的問題浮上水面，正引發全世界深刻思考：美式民主到底是捍衞了自由，還是妨害了自由？面對約80萬因新冠而逝去的亡靈，它真能有效保障美國民眾生命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