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番外七十九: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前情回顧:

魏嬰和江澄聽了金凌“不定親,不娶親”的話,雙雙傻眼。魏嬰心中咯噔一下,心想:“千萬千萬別是我想的那樣!”江澄聽了當即就翻臉了,大吼道:“金如蘭!你再説一遍試試!看我不打折你的腿!你父母就你一根獨苗,我辛辛苦苦把你帶大!你……你如今竟然説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我……”

江澄已經氣極,臉色鐵青,魏嬰見情況不妙,馬上對金凌説道:“金凌!你看你把你舅舅氣的!你才多大!説這些話還早着呢!你舅舅都還沒成親呢,何時能輪到你!還不快認錯!”説罷給金凌遞了個眼神,金凌聽到魏嬰的話,如同當頭一棒,確實如此啊,既然舅舅都還沒成親,自己的事情着什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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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馬上跪到江澄面前,老實地賠禮道:“舅舅,我錯了!我是一時衝動,你不要生我的氣!”江澄見金凌認錯,魏嬰又在一邊安慰他:“金凌還是個小孩子,他才十幾歲,經歷的事情少,年少時誰沒説過狂話,當年你我不是也總是惹江叔叔生氣嘛!你就不要往心裏去了,以後慢慢跟他講道理!”説罷,拉着江澄坐到了椅子上,江澄瞪了眼金凌:“還不起來!還想我扶你啊!”

魏嬰示意金凌快起來,金凌識趣地起身,站在一邊不吭聲了。江澄自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這麼多年,自己孤單一人,獨立支撐着雲夢江氏的門户,又把金凌拉扯長大,雖然金凌名義上是他的外甥,但其實他對金凌傾盡了自己的全部,他是把金凌當兒子來養的,如今聽説他這番話,他真的怕金凌有什麼別的想法。他看着魏嬰,狠狠瞪了魏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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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在一邊摸了摸鼻子,心道:“江澄,你瞪我做什麼?我也不想金凌單身啊!我還指望着他快成親,為師姐延續香火呢!”江澄盯着金凌看了半晌,問道:“金凌,你究竟是個什麼想法,跟我們説説!為什麼突然説出這番話來?”

金凌遲疑了一會兒,看着面無表情等着他的江澄,又看了看旁邊同樣等他回答的魏嬰,小聲説道:“我不想聯姻,娶一個不喜歡的人!我想娶一個我傾心之人!”江澄和魏嬰聽了她的話,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嘆了口氣。

確實,金凌身上的擔子有些重,同齡人之中,別人還躲在父輩的庇護之下,而他卻不得不提前成長起來,每天面對這些勾心鬥角。就連自己的婚姻,都是身邊之人謀取利益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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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兩人心中都清楚,如今金凌的處境,如果能有一個強有力的聯姻對象,對他在金氏的地位的穩固絕對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如同當年的金光瑤,那樣一個有心機有手段之人,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也不得不把自己的婚姻作為了籌碼。可如今金凌本人,卻並不想如此……是啊,誰不想娶一個心儀之人相伴一生呢?魏嬰和江澄都沒有説話。

金凌見兩位舅舅都沒説話,知道自己的話對他們有所觸動,他繼續説道:“我知道我如今的處境,可是,如果我自己不能鎮住他們,娶了誰,我都是個傀儡,如果那樣,我寧願不當這個宗主!我要像兩位舅舅一樣,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讓人乖乖順從!”

魏嬰起身走到金凌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説道:“金凌,有志氣!無論你怎樣選擇,大舅舅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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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聽了魏嬰的話,心中一動,他剛要開口,魏嬰對他擺了擺手,説道:“金凌,你還小,有很多事情不要輕易決定,也不要輕易相信,時間會讓你認清自己的內心的!”江澄在一邊翻了個白眼,説道:“你才多大!整天就想這些有的沒的!還是多學些本事要緊!”

金凌的目的不過就是怕自家舅舅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給自己定親,所以才提前來打招呼,現如今話也説了,招呼也打了,他們二人自然心中有數了,所以他便放下了心。他對兩位舅舅一揖,鄭重説道:“大舅舅,舅舅,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可是我的親事想自己做主,多謝兩位舅舅成全!”

魏嬰聽了金凌的話,看向江澄,魏嬰心中是同意金凌的想法的,畢竟姻緣是人一生中的大事,他不想金凌不幸福。江澄瞪了一眼魏嬰,對金凌説:“如果你不需要妻族的支持,自己就可以立足,一切便隨你!”金凌得了江澄的準話,高興地對兩人行過禮,便回去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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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之後,江澄若有所思,他問魏嬰:“金凌最近一直在你這裏聽學,他是不是看中了什麼人?才有今天這麼一出?”魏嬰打着哈哈,説道:“江澄,你也是知道的,我平日裏哪管那麼多,我徒弟可就只有這八個小子!”江澄翻了個白眼,叮囑道:“你這當舅舅的心怎麼那麼大?以後你多注意注意金凌!別讓他闖出什麼禍來!”

魏嬰連連保證:“好好好……我保證以後多看着他好吧……”兩人又説起了別的事情。金凌回到課堂,心情明顯放鬆下來。他看了看坐在他前排認真聽課的思追,取出書認真看起來。

晚上藍湛魏嬰和澤蕪君夫婦陪着江澄温情吃過晚飯,回到靜室。沐浴之後,魏嬰躺在藍湛身邊,夏日的夜晚有些悶熱,魏嬰穿着睡衣便沒有繫帶子,即便如此,還是喊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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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便取過扇子,坐在他身邊為他扇着,魏嬰一邊享受着,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藍湛説着話,“藍湛,你説……如果……我是説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有人喜歡思追,你會怎麼辦?”

藍湛的手頓了一頓,看了眼魏嬰,又繼續扇了起來,半晌,他問道:“是誰?”魏嬰索性坐了起來,説道:“藍湛,你知道那晚我們下山喝酒吧!”藍湛點了點頭,等魏嬰的下文,“其實那晚思追和景儀記着家規,並未多喝,金凌卻喝醉了……我們就先把他送回了住處……”

魏嬰説着又看了看藍湛,“我不放心金凌,讓他們兩人先出的門,金凌……拽着我的衣服喊思追……恐怕對思追那孩子另眼相看了……”魏嬰鼓起勇氣終於把藏在心裏好陣子的話對藍湛説了出來。他看着藍湛,等着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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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之前魏嬰便知道金凌喜歡跟在思追和景儀後面跑,他當時只以為金凌從小沒有朋友,好不容易遇到同齡人,自然感覺親近,而且思追性格好,會包容金凌的小脾氣,景儀心直口快,總和金凌鬥嘴,讓他佔不到便宜,所以幾人能玩到一塊去。

然而,後來,魏嬰感覺金凌有些過於關注思追了,魏嬰是何人,他雖然有時候心很大,但畢竟事關自家外甥,所以他自然留了心,直到金凌醉酒,喊思追,那語調,那神情,作為過來人,他太知道那意味着什麼了,他才真正確認。今日金凌這一出,恐怕就是前奏。魏嬰感到頭疼,一個是親外甥,一個是“親兒子”,讓他如何是好!

魏嬰等着藍湛的反應,結果等了半天,藍湛都沒吭聲,他着急了,又催問道:“藍湛,你怎麼不説話?”藍湛不緊不慢地為他扇着扇子,問道:“思追呢?他對金凌如何?”魏嬰想了想思追的表現,説道:“思追……倒是看不出來他怎麼想的!他和你一樣,心裏的想法別人根本看不出來!這孩子,倒是個能成大器的!”藍湛聽了,説道:“思追,他能處理好!”

魏嬰問道:“藍湛,你是説就這樣聽之任之,讓思追自己去處理?”藍湛點了點頭。魏嬰再次被藍湛的淡定打敗,他犯愁了這麼多天的事,藍湛打算一句話就解決了——看自家兒子的!簡直……他不知道説什麼好了,只能拍了拍枕頭説道:“睡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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