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時期的美國外交政策會是什麼樣?
作為候選人,喬·拜登表示,他將推翻特朗普政府的許多外交政策舉措,比如美國退出的諸多國際協議。
他曾表示,他將對俄羅斯採取更強硬的立場,表達對烏克蘭的堅決支持,如果伊朗堅持繼續遵守核協議,他將重新加入與伊朗達成的2015年核協議。
拜登是美國前副總統和參議員,在華盛頓任職近50年,他認為美國能夠通過領導民主國家聯盟來最好地應對全球威脅。
他説,他上任後將立即採取措施,加強聯盟關係,讓美國再次領導世界。
不過,分析人士説,拜登在這個分裂嚴重的國家將面臨重大的國內問題,包括冠狀病毒大流行、高失業率、種族緊張和日益加劇的不平等,這些問題可能促使他把外交政策的主動性放在次要位置。
分析人士表示,拜登政府可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來組建整個外交政策團隊,並制定更具體的優先事項。
北約/歐盟
拜登曾表示,他將尋求修復跨大西洋的關係,他聲稱,美國總統特朗普一再批評歐盟和北約,對一些歐洲商品徵收關税,並退出國際協議,從而損害了這種關係。
與2016年稱北約“過時”的特朗普不同,拜登稱北約是“現代史上最有效的政治軍事聯盟”,並表示北約必須在適應來自俄羅斯的新威脅的同時繼續努力。
2020年早些時候,他在《外交事務》雜誌上撰文闡述了他在一系列問題上的立場,他在文章中寫道:“為了反擊俄羅斯的侵略,我們必須保持聯盟的軍事能力,同時還要擴大其應對非傳統威脅的能力,例如武器化腐敗、造謠和網絡盜竊。”
俄羅斯/烏克蘭/軍備控制
拜登表示,他將對俄羅斯總統普京採取更強硬的立場,並稱俄羅斯是當今美國安全的“對手”,也是最大的“威脅”。
他批評克里姆林宮的行動包括奪取克里米亞,以及它在基輔和俄羅斯支持的烏克蘭頓巴斯地區分離主義分子之間的戰爭中所扮演的角色。他還指責該組織干涉美國選舉,是攻擊俄羅斯記者和民間社會領導人的幕後黑手。特朗普很少批評克里姆林宮。
拜登今年8月在推特上説:“與特朗普不同,我將捍衞我們的民主價值觀,與普京對抗。”
他還威脅説,如果俄羅斯干涉2020年大選,將懲罰俄羅斯,並拒絕特朗普邀請俄羅斯重返七國集團主要工業化國家的想法。
他在《外交事務》的文章中寫道:“我們必須讓俄羅斯違反國際準則付出實際代價,並與俄羅斯公民站在一起,俄羅斯公民一次又一次地站起來反對……普京的專制制度。”
拜登支持取消由克里姆林宮支持的北溪2號管道,從俄羅斯向德國輸送天然氣。反對這條管道的人説,這將剝奪烏克蘭從俄羅斯收取的大量過境費,並增加歐洲對俄羅斯能源出口的依賴。
作為副總統,拜登是奧巴馬在烏克蘭問題上的核心人物,他表示強烈支持烏克蘭獨立和融入歐洲,並支持向基輔派遣致命武器,以幫助烏克蘭打擊俄羅斯支持的分離主義分子。
軍備控制
拜登表示,他將延長與俄羅斯最後一個剩餘的核武器條約《新裁武條約》,同時就新條約展開談判。新的削減戰略武器條約對兩國的戰略核武庫施加了限制,將於2月到期,但經雙方同意,可延長至多5年。
特朗普政府拒絕了俄羅斯提出的在沒有附加條件的情況下延長新《削減戰略武器條約》的提議,也沒有就延長新戰略武器條約達成協議。拜登認為,這項協定有利於美國的安全,應該在尋求新協議的同時予以延長。
雖然拜登對普京和俄羅斯行動的立場表明,美國和俄羅斯之間的緊張關係將繼續緊張,一旦他上台可能惡化,但軍備控制是少數幾個問題之一,分析人士説,這些問題可能為美國和克里姆林宮之間的富有成效的談判提供平台。
伊朗
拜登曾表示,如果伊朗重新遵守其條款,他將讓美國重新加入2015年與伊朗簽署的核協議,該協議將限制伊朗的核活動,以換取制裁的減免。
特朗普2018年退出核協議,並對伊朗實施制裁後,伊朗違反了與全球大國的協議條款。制裁損害了伊朗經濟,但並未促使伊朗尋求新協議。
拜登表示,一旦伊朗再次遵守協議,他將與其他有關國家——英國、法國、德國、俄羅斯、中國以及歐盟——合作,修改協議的各個方面。
拜登説:“我們將與我們的盟友一道,努力加強和延長核協議的條款,同時也要解決其他令人關切的問題”,例如侵犯人權和監禁外國人等。
阿富汗
拜登説,他將把美軍從阿富汗帶回家——在2001年“9·11”恐怖襲擊後,美國領導了一次入侵,將塔利班極端組織趕下台將近20年之後——他只留下一小部分執行反恐任務的特種部隊。
拜登在2009年至2017年擔任副總統期間反對美軍在阿富汗大規模增兵。
除非在1月20日就職前出現實質性進展,否則他將繼承一個歷史性但脆弱的和平進程,特朗普政府將於2020年2月與塔利班達成政治協議,為武裝分子與美國支持的阿富汗政府之間的和談鋪平道路,從而啓動這一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