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奧列格·巴拉巴諾夫:疫苗強制接種與人權

由 濮陽南煙 發佈於 綜合

【環球時報綜合報道】除了對所有人羣來説與強制接種疫苗相關的人權方面限制外,我們認為這種失衡還在兩個方面表現得尤為明顯,即移民勞動力和高等教育。這方面長期積累的中期社會消極因素會在多大程度上與疫苗接種任務相稱,未來會給出答案。

越來越多的國家宣佈對某些類別的人羣(通常與某些職業相關)強制接種新冠肺炎疫苗,包括管理和大眾服務(食品、貿易、運輸)領域。此外,強制接種疫苗也涉及高等教育領域。採取這種措施在多大程度上侵犯了包括勞動權、受教育權以及醫療保健領域的知情選擇權在內的人權?顯然是侵犯人權。問題的本質在於全社會和(或)國家(作為一方面)與人權(作為另一方面)之間的平衡。

“疫苗競賽”就像軍備競賽,推動主要製造商及其支持國家最大限度地擴大全球覆蓋範圍和全球疫苗市場份額。這一競賽的一個主要後果是在全球不同國家有不同的獲批疫苗清單,而它們並不總是能相互兼容。因此,從法律角度看,世界上還沒有形成一個同質的全球疫苗空間。這已反映在各國的疫苗接種證明中,各國都只承認某些疫苗,不承認另一些疫苗。這個問題的另一方面是一些國家針對新冠疫情采取的簽證和入境政策的變化。這對旅遊、商業及跨境勞動力市場的全球流動性的恢復產生了嚴重的負面影響,會阻礙外國勞動力入境或返回他們以前就業的國家。因此,疫苗正在成為限制性移民政策的工具。

因此,對某些職業和行業強制接種疫苗的要求,如果與入境限制政策相結合,就會成為勞動力市場上的保護主義壁壘。眾所周知,各國實行強制接種疫苗的許多領域,比如公共餐飲、貿易、公共交通一直以來外國勞工所佔比例都相當高,結果導致其失去了自己的勞動權。即便允許他們入境,他們在本國接種疫苗A之後,也不得不在他們要工作的國家接種完全不同的疫苗B。因此,我們可以看到,既存在危害健康的潛在風險,也剝奪了人的獨立選擇權。

這一問題對留學生來説尤其嚴重,在一些國家的他們不得不返回自己的祖國。在疫情大流行一年半的時間裏,學生們一直在遠程上課。如今,他們又要由於在本國接種的疫苗不被承認無法入境其就學的國家,進而再次被剝奪接受全日制教育的權利,抑或不得不重新接種當地的疫苗。這還是在其做出了接種疫苗的知情選擇的情況下才可以。對全日制學生強制接種疫苗的規定剝奪了其拒絕接種疫苗的權利。學生強制接種疫苗的決定可能會對某些高校和國家在吸引留學生和在全球教育榜單中提升本校排名等方面的戰略造成嚴重負面打擊,結果會導致前些年耗費了大量精力和資源的國家教育政策成為強制接種疫苗的犧牲品。這雖然是個極端場景,但完全可能成為現實。

結果就會出現這樣的情形,即接種疫苗從個人選擇變成國家抗擊疫情的動員工具。歐洲人權法院在實踐中使用的標準之一是相稱性標準,其本質在於國家採取的各種限制人權措施在多大程度上與引起的問題相稱。一方面,這似乎沒什麼問題,因為奪去許多生命的危險疫情顯然需要國家採取措施戰勝。另一方面,在世界上許多國家民眾與政府間缺乏信任的情況下,在已持續一年半之久的疫情流行期間,民眾已生厭倦的因素也產生了一定影響。強制接種疫苗顯然只會增加這種社會不滿情緒。(作者為政治學博士、教授、瓦爾代俱樂部項目經理)

本文刊載自《環球時報》“透視俄羅斯”專刊,內容由《俄羅斯報》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