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戰狼2》《二十二》代表中國內地出征奧斯卡

由 万俟傲白 發佈於 綜合

  【環球時報報道 記者 周洋】《好萊塢報道者》5日稱,今年有92個國家/地區報名參選明年奧斯卡外語片角逐,創歷史新高。其中《戰狼2》將代表中國內地出征。另一部“慰安婦”題材的中國電影《二十二》此前已報名參選本屆奧斯卡紀錄片單元。

  上映了72天的《戰狼2》在中國累計房超56億元人民幣,並且以8.7億美元的房成績位居全球房榜TOP100第55名。紀錄片《二十二》房過億也創下中國紀錄片房紀錄。

  第90屆奧斯卡金像獎將於美國時間2018年3月4日在好萊塢杜比劇院舉行,除了《戰狼2》,《一念無明》《日常對話》分別代表中國香港、中國台灣地區“衝奧”。


  這幾天,別的國家都陸陸續續敲定明年出戰“奧斯卡”的代表影片了,韓國的申奧片定為口碑甚好的《出租車司機》,而今天阿根廷也確定了明年的“申奧片”為《扎馬》。國內方面,香港和台灣的名單也確認下來,分別為《一念無明》和《日常對話》。而代表內地出戰的代表影片則遲遲還未定奪,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前陣子引起廣泛討論的慰安婦題材紀錄片《二十二》也確定將參與“申奧片”的角逐,參考影片的現實主義意義,贏面也是比較大。而呼聲最高的《戰狼2》是否參與了選拔隊伍,片方暫時沒有作出任何回應,若是能夠代表中國出戰,想必早已獲得全國網民的心。

  下面回顧一下近兩年中國的申奧影片,2016年,內地選派了霍建起導演的《大唐玄奘》出戰奧斯卡,香港則是《踏血尋梅》、台灣是《只要我長大》;2015年,《滾蛋吧!腫瘤君》被選為“申奧片”,香港、台灣的分別是《破風》和《刺客聶隱娘》。

  (2017-09-30)


  最近各國選送2018年第90屆

  奧斯卡金像獎

  最佳外語片的名單陸續公佈,與我們相鄰的韓國和日本分別確定了

  《出租車司機》

  和

  《滾燙的愛》

  ,這兩部作品在本國和國際上都表現強勁,有着不俗的實力。今年瑞典更是選送剛剛拿到戛納電影節金棕櫚大獎的

  《自由廣場》

  ,是最大的奪冠熱門。中國內地自第52屆開始選送影片,近四十年裏,雖然輸送了多部佳片,仍然沒有奪得過一次,這也是內地電影人的一大遺憾。

  ​​

  當然在這裏不得不提的是近年來,內地選送奧斯卡的電影實在是敷衍了事,似乎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思想,完全的糊弄,像

  《無極》

  、

  《滿城盡帶黃金甲》

  這些被標以純商業片且爛的電影都能代表內地影壇參選,足以説明問題,拿最近的兩年來説,一個是

  《滾蛋吧腫瘤君》

  ,一個是

  《大唐玄奘》

  ,雖説

  《滾蛋吧腫瘤君》

  口碑較好,但同期的

  《狼圖騰》

  與

  《山河故人》

  呼聲更高,即使如此,還是突然宣佈確定

  《滾蛋吧腫瘤君》

  ,最後當然是淪為炮灰一般的存在。而

  《大唐玄奘》

  的選送更是一片噓聲,因為此片可是被網友列入了年度爛片之中,自家人都看不下去,難道以為國外人眼瞎,況且還是部本國曆史加人物傳記類型的影片,外國人如何欣賞的來。

  ​​

  今年的內地選送名單還未公佈,不過也快了,當然大家關心的還是哪部影片能代表內地影壇,經歷往年的敷衍,網友自然也是不抱多大的希望,紛紛調侃起來,一大批國產爛片被捧上了天,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等被集體拉出來黑了一遍,已經不是誰好誰上,而是誰最差誰上,頗有些自嘲的意思。

  ​

  不過網上還是有很多正面呼聲的,比如今年大火的

  《戰狼2》

  就被很多人提出選送,不過在我看來希望不大,畢竟是一部宣揚本國主旋律的電影,外國人接受起來都已經很困難,更別説去理解了,所以説

  《戰狼2》

  雖好,但卻是最不可能獲獎的一個,拋開

  《戰狼2》

  ,今年內地還是有幾部能拿上台面的,拿獎那是不可能的,但至少別又拿個爛片充數。不知道大家心中是否有合適的選擇。

  ​

  (2017-09-20)


  【17173VR專稿,轉載請註明出處】

  在今年的第74屆威尼斯電影節上,Jaunt出品的《家在蘭若寺》、Pinta Studios的《拾夢老人》、魏唐文華的《窗》以及Sandman Studios的《自遊》四部來自國人之手的電影入圍VR電影競賽單元。

  拾夢老人

  家在蘭若寺

  相比之下,在今年只有兩部中國電影入圍威尼斯電影節各競賽單元,在去年更是零入圍的尷尬。中國VR電影作品的大舉入圍不僅反映了國際電影節對中國VR工作室和中國動畫製作水平的認可,也讓近年來我們在國際電影舞台上的沉寂被打破,中國VR電影或許將成為中國電影問鼎奧斯卡的新出路。

  自遊

  傳統影視的現狀

  國內影視從業者一直把好萊塢作為學習的對象,希望有一天能擁有像《變形金剛》、《速度與激情》、《007》這樣的世界級IP,但與好萊塢的差距還是顯而易見的。即便我們做過《爵跡》這樣的CG與真人的嘗試,但效果只能説是差強人意。

  這其中的差異當然是很多方面造成的,美國的電影工業化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而國內電影起步較晚,正規流程化也才短短二三十年,能被世界廣為津津樂道的大概只有十幾年前的《英雄》、《花樣年華》等,而能被稱作世界經典的大概只能算上《霸王別姬》了。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高增長已經保持了近四十年,成為了世界TOP2,但在文化上卻很難對外輸出。前不久火熱上映的印度電影《摔跤吧!爸爸》口碑票房雙豐收,人們紛紛看到印度電影在這幾年的發展迅速。如果説國產電影與歐美電影的差距更多是底藴所帶來的,那麼印度電影是如何做到這樣的進步呢?畢竟被稱為金磚四國的印度人均GDP僅有1598美元,是中國的五分之一。

  有電影愛好者在豆瓣上做了一個統計,2016年國產片票房前十名總計達到104.8億,而平均評分僅為5.8分。2016年上映的100部國產電影中,評分超過7分的僅有13部,總平均分僅為5.3分。高票房、低口碑,爛片橫行已經成為國產電影的真實寫照。老炮馮小剛甚至指出,這是中國電影的自殺。

  在電影的創作和製作過程中,如果掌握不好賺錢的尺度,就很容易失去整部電影的靈魂,自然而然就會產生出了大量的爛片,同樣也會催生出流量小鮮肉了。

  中國VR電影的發展與困境

  不管海內還是海外,VR內容創業者都在摸着石頭過河。其實從基礎上來説,中國與國外差距並不大,畢竟大家都是同一時間起步,技術和設備上很接近,市場情況也相仿,只不過相比海外,中國的VR創業者體驗到的“資本寒冬”更為嚴酷。

  在國內,去年VR風口正熱,對VR工作室而言,理想的投資當然是能對VR方向有長線思考和戰略眼光,而不是純粹的財務投資。然而現實中更多的投資者,多數並不懂VR電影,上來就問怎麼可以快速複製商業模式,關心的是如何迅速變現。而目前VR影視的商業變現模式又非常有限,幾乎可以説是一個純藝術的事情,很難通過點擊、付費、廣告分成來賺取利潤。

  同時現在的投資人趨於冷靜,中國的VR內容沒有得到很好的資本支持。大批VR從業者轉行,能堅守下來的內容創業者除了情懷和理想,至少也都做好了自給自足的“過冬”準備,大部分工作室為了生存都會去轉接商業的項目,不侷限於製作VR的電影內容。而相比之下,去年美國有很多工作室融到了一筆錢。

  另一方面在人才儲備上,中國與海外也存在一定差距。與海外傳統電影人的對VR影視探索不同,國內VR電影的先驅者們多是從遊戲、動畫轉過來的,還有廣告出身的,以及做VR器材的硬件產商。真正的影視團隊基本上根本沒有涉足到VR領域,也沒有VR影視作品產出。

  只有內容逐漸實現量產,才會有後續內容製作、發行的標準化,平台與設備的整合,以及商業模式上的更多突破。沒有市場就沒有投資,沒有投資就無法生產好的內容,無法生產好的內容就無法吸引更多的用户,沒有用户就自然沒有市場。

  從威尼斯電影節展望中國VR電影的未來

  在面對這些困難,四部華語VR影片在威尼斯電影節的亮相其背後的發行和盈利模式方面,也許會讓我們對VR電影在盈利方面有着一些啓示。

  一個方法是廣告植入+衍生品授權。例如《拾夢老人》,片中高速公路的巨型廣告牌就印上了中國新歌聲的“V”字。這部VR電影的廣告牌刊例價是50萬,包含植入,形象授權以及品牌聯合營銷推廣。出於商業化的考量,《拾夢老人》在動畫製作時就設計了很多可進行軟性植入或衍生品開發的內容,比如老人屋中有多到上百件物品,無論是揹簍中的小玩偶還是主角腳上的靴子,都可以引入現實中的品牌。

  除了廣告,電影中的小狗、麋鹿已經開發了衍生品,還即將和出版社推出電影的兒童繪本,後面會有AR的內容跟上。

  小狗“羅小卡”

  在線下體驗方面,包括國美、萬達、數字王國、IMAX等大公司在VR影院方面都有各自的佈局。目前VR影院並不是單獨開體驗店,而是在傳統影院內大規模鋪開,比如將影院利用率較低的VIP廳改造為VR廳,利用無線頭顯為觀眾播放VR影片,定價在30元/單片以內;也可以是包間包時收費,在裏面呆一個小時隨便看。傳統VIP影廳利用率並不高,而時長較短的VR電影可以大大提升影廳的流轉率和單廳收益。

  當然這些模式依舊存在很多問題,一個是內容供給,VR電影的內容體量是否足以達到影院的更新頻率,另一個是放映格式,傳統影院有統一化的放映標準,以及影院提供的低保底+分賬的模式,對VR電影內容方而言是否划算尚未可知。

  在人才方面,有樓彥昕發起的Sandbox VR影像周,類似電影節,有公共展映,有交易市場,也會有研討論壇,能夠讓更多創意人接觸到VR併產生興趣;有Jaunt China與北京電影學院共同成立了VR影視聯合實驗室,如今他們還設立了Wonder 10計劃,為10部優秀的VR原創項目免費提供拍攝設備和全球發行推廣資源。

  不管怎麼説,當前的中國VR影視方面正逐漸向着更好的方向而去,除了摒除急功近利的心態外,更需要大膽創新,勇於嘗試,尋找在VR技術下電影的更多可能性。這中間一定是需要一定時間和過程,但這個過程的發生,也許會比我們想象中快一些。在今年的奧斯卡上,VR動畫短片《珍珠》入圍最佳動畫影片提名,而中國VR電影的不斷進步也讓我們看到了問鼎奧斯卡的新希望。

  (2017-09-07)


  這是司馬推送的第 492 個與眾不同的人

  今年,別的電影你可以都不看,但又兩部片必刷:一是《戰狼》,二是《敦刻爾克》。

  55億的戰狼是在中國火,才上映的敦刻爾克是在全世界火。而後者,是導演諾蘭時隔3年後的強勢迴歸。當爆米花電影過度生產,3d特效被用得面目前非,卻有那麼一個人在堅持拍他心裏的好電影:2D,拒絕過度CG。

  但奇怪的是,這種“落伍”電影卻拍一部火一部。而他自己,也從人成了神。

  如果説今年還有誰能夠PK吳京55億的《戰狼2》,那真的只可能是諾神了。

  有這麼一句調侃的話,説如果諾神活得夠長,豆瓣TOP250遲早要被他承包。

  只要他的名字出現在大屏幕上,你可以不看任何介紹直接買票,因為這個人從拍第一部片開始,就從未失手過。

  諾神歸來!!!

  而他的每一部片子,都可以讓電影界大地震。

  在《敦刻爾克》上映前,全球粉絲就開始瘋狂呼籲影院撤掉椅子,因為“我!們!要!跪!着!看!完!”。

  諾神,你知道的,曾經拍出橫掃江湖的《盜夢空間》的我們的克里斯托弗諾蘭。

  前天司馬凌晨12點趕着去看的,就是諾神的《敦刻爾克》。

  而在上映前一週,司馬還和諾神在北京會過一面(文末彩蛋哦)。

  當英雄們爭相上天遁地時,諾蘭卻把蝙蝠俠拉回到地面;

  當小鮮肉成為熒幕顏值但當,諾蘭卻偏偏要找無名的普通人;

  當3D成為電影工業潮流時,諾蘭卻堅守2D;

  幾十年來,他像一個勤奮的科學家,按照自己的方虔誠地設計電影——這部自己創作的嚴密機器。順便,對抗這個日益浮誇的世界。

  爆米花,沒劇情,沒深度……不拍!然而,這樣一個諾蘭,卻是從未拿過奧斯卡。

  關於拿不拿奧斯卡這件事,諾神其實根本不care,他只在乎“觀眾認不認可”。

  《盜夢空間》橫掃全球之後,影壇封神的他,已經是想拍什麼就是什麼。

  但每一步片子上映,他都要作為觀眾,去電影院觀摩。用他自己的話來説“要跟觀眾站在一起,才知道他們的觀感嘛。”

  於是,你看到,屏幕一閃一閃中,一個藍眼金髮穿西裝的男子雙手交疊膝上,坐在電影院第三排中間,正津津有味地咀嚼着電影中自己執導的畫面,偶爾,在他那不動聲色的英國紳士的面孔上,閃過一絲滿意的笑容。

  看到動情處,他會再倒吸回眼淚之後從西裝外超大的口袋裏,掏出一個保温杯,安靜地吮吸起來。

  杯子裝着的永遠的茶,而不威士忌,以便保持清醒的思考。

  永遠喝茶,也永遠穿西裝,即使是在38度的户外。

  “每天都要重新選擇該穿什麼,完全是對體能的浪費”,所以他決定統一制服,不是你以為的保持權威或者風度。

  就像他堅持不用手機。

  沒法想象,這個離開手機不能活的時代,諾蘭是如何做到的。

  記者:怎麼可能?做出這麼高技術東西的人居然沒有最基本的通訊工具。

  諾蘭:嗯,我從不用電子郵件,因為我覺得它對我沒有任何幫助……

  因為沒有手機,我就有了時間去思考。你懂,一旦有了智能手機,只要有10分鐘的空閒,你就會開始玩手機。

  幾十年來,他還真的是沒有用過手機……

  這種“古怪”的執拗造就了一個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諾蘭。

  而對於我,一個普通的電影觀眾。他的片子,可以讓我不用再面對一堆3d特效和小鮮肉,帶着押寶的心態做博弈。我始終記得,諾蘭説過的這句話“我堅信觀眾應該是導演的對手,電影是一種絕對高級的趣味”。

  從人到神,諾蘭的這種執念就沒變過。

  熟悉諾神的旁友知道,被封神之前,諾蘭對於專業導演來説其實就是個業餘玩家。

  大學文學專業畢業之後,他才開始用父親送他打字機敲商業劇本,不幸地是勤勤懇懇在打字機上敲出來的電影概念,卻無一例外被“退回”,年輕人很失意。

  98年,他只好只掏腰包和朋友只做了《追隨》,這是諾蘭人生中第一部真正意義上的電影。

  沒有服裝,演員清一色親戚朋友或路人甲,諾蘭扛着從學校社團借來的攝像機,在爸媽的房子和自己的公寓之間來回遊走,一手包辦劇本燈光拍攝。

  因為只有不到6000美元預算(相當於人民幣五萬),充當演員的朋友必須要經過n次排練才能確保只拍一遍,得省成本。

  你可以想象,一個懷揣着夢想的年輕人,是如何野心勃勃地拍出這部酷斃了的黑白電影。

  70分鐘的片子,在倒敍之上又將時間徹底敲碎重新黏貼,讓電影有了不可思議的長度和魅力。

  這部叫《追隨》的片子成功引起了投資方的注意。

  對方琢磨着給了450萬預算,諾蘭終於算是有點錢了拍他的第二步——《時間碎片》。

  但是怎麼拍呢?倒着!

  我們先來看下諾蘭的這個故事,主人公是一個只能維持10分鐘記憶,卻要為被歹徒襲擊致死的妻子報仇的年輕人。嗯,諾蘭把這個故事倒着拍了,從故事的結果到開端,主人公在電影裏會不斷失憶,然後觀眾也會不斷跟着失憶。

  彷彿經歷一場短期記憶的折磨,然後又在抽絲剝繭之後,看到呼之欲出的真相。

  很不幸的是,電影又被拒了,而且幾乎所有洛杉磯的發行公司都拒絕發行。

  這種弄的觀眾雲裏霧裏又極度燒腦的電影,可以説,在當時就是流行市場的“異類”。不過還好,諾蘭搞到了歷史最悠久的威尼斯電影節的放映機會!

  放映之前,一個大哥模樣的放映員饒有經驗地提醒他,如果觀眾不喜歡很可能冷場,搞不好會朝你扔臭雞蛋……果然,當電影結束,場內一片寂靜。諾蘭當時冒了一身冷汗,腦子裏盤旋着三個字“完蛋了”。

  然而幾秒鐘之後,掌聲爆發了,這可能是維斯尼最具有爆發力的一次鼓掌。這也是諾蘭封神路上最重要的一個節點。

  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吧!

  標誌着他真正意義上走進好萊塢,去到華納。

  在當時的電影圈,流行的是就是爆米花電影和超級英雄電影,基本都是追車加爆炸的老橋段,或者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英雄突然降臨地球。如果要説有什麼區別,就是不同長相的主角撞不同的車炸不同的樓。

  然後,諾蘭來了。

  一出手,就把蝙蝠俠拉回了地面。

  他讓英雄變得接地氣,讓英雄去處理真正的社會問題,政治和社會議題,而不是那些縹緲在外太空的偽需求。

  而在過去,這些都是不被討論的。在過去,電影更像是茶餘飯後無聊之時的點綴。

  希斯·萊傑塑造的小丑成為影史經典。就這個鏡頭,我看了幾十遍。

  2010年,《盜夢空間》上映。

  我仍記得自己從電影院走出來是何等震驚,夏末初秋微涼的天氣裏,每一個離場的人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足足有個1分鐘。那一刻,回想起來意味深長。

  我不知道那1分鐘的沉默裏,每個人都在想什麼,但毫無疑問148分鐘,讓每個人的心靈都受到擊打:電影還可以這樣?夢境之外居然還有夢境?現實是什麼?人生軌跡是否可能被打破?

  在主人公來回切換夢境與現實之中,在旋轉沒有停下的陀螺前,多少人成了諾蘭的腦殘粉。激動地刷了一遍又一遍。

  這隻陀螺你還記得麼?

  那年,電影院外的小攤上,似乎再粗糙的陀螺都可以賣得特別火爆。而“夢中夢”式的套環結構,也成了好萊塢的新流行。

  2014年,《星際穿越》上映。“科幻、太空、穿越”第一次成為輿論焦點。

  無超級英雄;無狗血愛情;無太空怪物;無好萊塢俗套;

  對五維空間的展示讓觀眾見識到神馬才是腦洞

  這部片甚至得到當代最為的物理學家霍金的首肯。

  霍金覺得《星際穿越》給自己的生活帶來了影響,

  讓他想去太空親身體驗失重的感覺。

  yes,I like this movie。

  每兩年一部,高產又高質,諾蘭執着自己的“不重複”“創造力”,

  只是有一個梗大家沒想明白,諾蘭似乎有着奇怪的“喪妻情節”:

  《記憶碎片》——老婆死了,

  《致命魔術》——老婆死了,

  《黑暗騎士》——老婆被人搶了之後死了,

  《盜夢空間》——老婆死了,

  《星際穿越》——老婆又死了。

  盜夢空間中,掛掉的女主(右)

  所以《敦刻爾克》被傳出要上映的時候,一幫諾粉興奮地猜測起來,這次老婆死了沒?

  結果呢,這次是沒有女主角(女主終於不用死了),因為這是一部講戰爭的片子,也是諾蘭拍的第一步非虛構電影。

  這個故事real簡單,就是英國軍隊把40萬困在敦刻爾克沙灘的軍人,從海峽這頭運到另一頭。這就是著名的二戰軍事事件“敦刻爾克大撤退”

  老實説,我對戰爭片是不太感冒的,況且這樣一個簡單的故事能拍出怎樣不同的感覺呢?

  走進放映廳之後,我發現我錯了。

  107分鐘,沒有血染沙灘的搏鬥的畫面,沒有尷尬的誓言和苦情戲般的回憶,甚至台詞都很少,但是我看得酣暢淋漓。

  與其説這是一部戰爭片,説懸疑片更合適。

  生死,就在一瞬之間。

  電影的開始,

  就是主角被追趕,

  沒翻過那堵牆就會死的鏡頭。

  而全景式的敍述方式,海陸空三條線,一週、一天、一小時並行。三個時間和空間交叉在一起,在緊張到的配音中,“下一刻就要發生些什麼”的懸疑感被拉到最甚,

  而且,這種切換相當無縫。

  電影全程都是用膠片拍的。70mmIMAX膠片,超寬銀幕65毫米膠片,

  因為如果不實用膠片,就出不來最好的畫質效果。諾蘭堅持不肯用3d,也是因為不想破壞畫面感。

  338000撤退那場戲,諾蘭用了1500個臨時演員、一個搖臂和一家噴火式戰機。

  500萬美元的戰機説燒就燒了。

  諾蘭不喜歡用CG,因為無論特效再怎麼複雜,也無法複製出真實的感受。就像《星級穿越》中,要拍玉米地、沙暴和冰山,他就跑遍全球去找實景。要拍蟲洞和黑洞,就用計算機按照科學理論模擬出畫面,然後真的呈現到演員們的舷窗外。

  而演員也會被環境所感染,會更投入。

  跌入海中的是真戰機

  當電影漸漸演變為科技秀場時,諾蘭用他的精巧的劇本,埋汰了整個好萊塢。

  在那短短的107分裏,我們看到的不是戰爭,而是一場生命和時間的賽跑。

  人性的AB面,都在這其中爆發。希望和絕望一併湧來,讓人沒有喘息的機會。

  “我堅信觀眾應該是導演的對手,電影是一種絕對高級的趣味”。

  能夠想象,在《敦刻爾克》上映的那個午夜,諾蘭也是這樣坐在熒幕前,坐在地球的另一邊,檢驗和感受着這場密不透風的時間賽跑。

  第三排,中間。西裝。盛在口袋裏的裝着茶水的保温杯。

  47歲,他覺得自己還很年輕,仍然像20歲時候一樣,去電影院趕場,期待一部新電影可能帶來的簡單快樂。

  在每一開幕的夜晚,和擁擠的觀眾一起,“那真是一次奇妙的經歷”。

  他希望自己拍的片子,始終會讓你感覺到是一種奇妙的經歷。在那短暫的兩小時裏,你可以得到另一種人生體驗,從裏面去找尋自己的影子。

  而顯然,除去一個單純的觀眾身份,他身上揹負着“變革”的使命。

  在二十一世紀,過去這幾十年,他改變了好萊塢式的爆米花電影,改變了超級英雄的固化模板,也改變着我們這些觀眾。我們的審美和價值觀。

  諾蘭幾乎每一部影片,都在教育着這個日趨缺乏原創精神的世界。

  在片場的諾神

  仍記得《敦刻爾克》中,有這樣一句被反覆提及的話:We shall never surrender.

  我們絕不投降。

  “我們將不惜一切代價保衞暴徒,

  我們將在海灘作戰,

  我們將在敵人的登陸點作戰,

  我們將在田野和街頭作戰,

  我們將在山區作戰,我們決不投降!”

  絕不投降,對敵人,對生命,對生存的渴望。

  即使它沒有慷慨激昂,沒有熱血沸騰,沒有英雄的衝鋒,沒有人性的光輝。只有,泥濘的海灘,陰暗的天空,草芥的生命,求生的慾望,沉悶的氣氛,壓抑的絕望。

  也要決不投降。願你,無論何時都不投降!

  因為希望,就是對岸。

  Ps:文末彩蛋,上上週,司馬家的主持人在北京和諾蘭的一場對話,獨家爆料哦~

  (2017-0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