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評：哪款疫苗更可靠，賽道很漫長

德國、法國、意大利和西班牙都在15日宣佈暫停接種阿斯利康公司生產的新冠疫苗，因為一些人發生嚴重血栓症狀與打疫苗存在時間上的聯繫。那些國家表示將等待歐洲藥品管理局的評估。歐洲藥管局負責人16日説，沒有跡象表明接種疫苗導致了這些情況，專家將於星期四得出結論。

世界各地都有過疑似疫苗引起的嚴重關聯事故，但迄今為止它們之間的關聯幾乎沒有得到確認的。這樣的一致性受到了議論。總的來看，發生那些事故的信息還是增加了人們對相關疫苗可靠性的質疑。

一些為阿斯利康辯護的官員和學者説，接種該疫苗對公共衞生來説利大於弊。這些人認為，接種阿斯利康疫苗能挽救很多人的生命，就算有少數人因接種該疫苗產生血栓而猝癱猝死，但從全社會的角度看，推進接種該疫苗也是值得的。這樣的大視角顯然符合公共衞生的價值原則。

然而就具體個人來説，如果阿斯利康疫苗的確會產生小比例的血栓事件，那麼他們所承擔的個體風險就面臨驟增。本來新冠的感染率就不高，感染上的死亡率也很低，一個人打阿斯利康疫苗還是不打該疫苗的安全性更高，就會成為問題。

歐洲已有至少18個國家暫停打阿斯利康疫苗，亞洲的印尼也加入了該行列，估計還會有更多國家做出同樣決定。這對阿斯利康疫苗的可靠性造成了沉重打擊。目前阿斯利康總部所在國英國繼續接種該疫苗，澳大利亞也表示支持，另外台灣也是公開支持者之一。

客觀説，新冠疫情來勢兇猛，各款疫苗的研發和先後三期的試驗都推進得很快，總體上都有些倉促。各國批准使用它們都有一定“緊急措施”的意味。科研生產機構和審批部門走完了它們的應有程序，但疫苗的可靠性還需在接下來的全面施打中接受進一步的檢驗。

阿斯利康疫苗就是在推廣使用過程中疑似出現了問題，衝擊了公眾對它的信心。疫情在繼續，病毒在變異，各款疫苗也在實際經歷可靠性的長期競賽。不引起嚴重副作用這只是其一，隨着接種疫苗的逐漸普及，哪一款疫苗更加有效，會在全球範圍內不斷得到新的驗證，它們有可能與各款疫苗最初上報的有效率形成差距。

從目前情況看，中國幾款新冠疫苗的前景還是很讓人樂觀的。中國國藥和科興疫苗目前在中國境外的接種總數已經高達數千萬劑，而且它們在世界上的施打範圍和分佈到目前無疑是最廣的。那些國家的輿論中方影響不了，西方媒體對中國疫苗又盯得很緊，但迄今為止中國疫苗的負面信息是最少的。

這至少説明中國疫苗的安全性得到了實踐的檢驗，它們這方面的表現的確高於西方的輝瑞和阿斯利康這兩款主要疫苗。至於接種者出現感染情況的大數據表現，需要更長時間的信息積累。西方疫苗由製藥公司提供的保護率數據佔優勢，但它們還需得到大範圍推廣接種的驗證。

新冠疫苗的綜合可靠性是一個國家公共衞生體系實際可靠性的試金石。中國新冠疫苗附條件推廣使用，先是18歲到59歲的壯年人，現在有些地區進入第二階段，擴大到70歲以下，這與其説是疫苗可靠性低，不如説是政府責任感高的反映。無論疫苗前的抗疫組織工作還是有疫苗後的2.0版抗疫，中國整個國家的可靠性是一脈相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