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加拿大:無法原諒的種族滅絕罪行

由 宿秀榮 發佈於 綜合

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省的三個原住民部族8月10日宣佈,將對位於北温哥華的“聖保羅印第安寄宿學校”舊址展開調查。圖為當日,人們在加拿大北温哥華“聖保羅印第安寄宿學校”舊址出席新聞發佈會。新華社發

圖為8月10日拍攝的“聖保羅印第安寄宿學校”舊址內刻有失蹤原住民兒童名字的紀念碑。新華社發

在上月閉幕的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第47屆會議上,美國政府力圖打出“人權”牌重振同盟體系,加拿大也充當“急先鋒”角色,賣力地指責起他國人權狀況。然而與此同時,加拿大自身深陷“原住民寄宿學校”制度被曝光的風波中,千餘座無標記墳墓控訴着加政府種族滅絕的罪行,是無法清洗的污點劣跡。

加拿大“原住民寄宿學校”制度是一項強制性寄宿制度,由加政府提供資金支持,基督教教會參與管理。加拿大聯邦政府於1884年修訂《印第安人法》,規定原住民兒童必須就讀於日間學校、職業學校或寄宿學校,正式賦予該制度法律效力。據不完全統計,加拿大自1876年建國至1996年,共開辦了139所寄宿學校,約15萬名原住民兒童曾被“安置”於寄宿學校。

這一制度表面上是幫助原住民兒童融入加拿大社會,實際目的卻是消除原住民文化對兒童的影響,迫使兒童與父母分離,融入主流文化。“原住民寄宿學校”制度對原住民基本人權及合法權益造成了嚴重侵害。

文化滅絕

“原住民寄宿學校”制度強調沉浸式文化學習,學校設法限制原住民兒童與原生家庭接觸。多數學校要求兒童只能使用被強加的英、法語名字或編號,禁止或嚴懲兒童講母語或有任何原住民信仰崇拜,以達成“教化”的目的。從寄宿學校畢業的原住民學生往往既無法融入加拿大社會,也無法迴歸部落文化。該制度對原住民的語言、文化和精神遺產傳承造成了毀滅性、持久性的負面影響。據加拿大統計局2016年報告顯示,在加拿大約有40種原住民語言的使用者不足500人,原住民語言已然進入“文化滅絕”末期。

種族歧視

加拿大政府長期在司法層面對原住民進行系統性種族歧視。2019年6月3日,長達1200多頁的《加拿大失蹤和被謀殺原住民女性全國調查報告》稱,1980年至2015年有數千名原住民婦女和女童失蹤或被謀殺。自今年5月以來,加拿大原住民兒童寄宿學校舊址附近發現的無名墳墓總數超過1000座,死者中年齡最小的僅3歲。

2019年,加拿大廣播公司旗下英文節目“第五區”拍攝《聖安妮的真相》節目,節目中多名親歷者講述了加拿大“聖安妮”寄宿學校管理者對原住民兒童犯下的罪行。他們表示曾向加拿大政府反映自己在寄宿學校所遭受的不公,卻被政府無視。在另一部名為《坎盧普斯寄宿學校的孩子們是怎麼死的》的影片中,倖存者們講述了從坎盧普斯印第安寄宿學校逃脱的經歷,證明該校存在迫害蘇斯瓦族兒童的情況,並證明當時有許多兒童為逃離學校溺亡在附近河道里。加政府對此類案件的處理一直消極怠慢,絲毫不審視背後存在的嚴重種族歧視問題。

虐待婦女兒童

寄宿學校對原住民兒童採取了諸多粗暴手段,敢於抵制其文化洗腦的兒童會遭到各種體罰和性虐待,例如原住民兒童使用自己的文化和語言,就會受到鞭打或用肥皂洗舌頭等體罰。此外,寄宿學校普遍存在過度擁擠、衞生條件差、供暖不足及缺乏醫療保健導致的流感和肺結核高發等情況。20世紀50年代,寄宿學校資金嚴重不足,只能通過學生的體力勞動掙錢。高強度的體力勞動和髒亂差、缺衣少食的環境直接導致了兒童的高死亡率。根據相關統計,寄宿學校學生的死亡率與二戰期間被納粹德國關押的加囚犯的死亡率相差無幾。

更有甚者,一些寄宿學校的管理者還對校內原住民兒童進行電擊、飢餓試驗等一系列“醫學研究”。多項證據證明,在本人不知情及未經監護人同意的情況下,寄宿兒童被迫參與包括營養不良、疫苗試驗和多項藥物試驗在內的多項研究。20世紀40年代,主導制定加拿大營養標準政策的生化學家和營養學家萊昂內爾·彼特對加拿大6所原住民寄宿學校的1000名學生做了維生素片劑使用量實驗。他和團隊明知兒童營養不良,卻不做任何干預,反而將孩子們分組提取數據。為合理化如此非人道試驗,加政府強行辯稱兒童營養不良是種族原因而非試驗原因。

此外,20世紀初,加政府還曾以“智力缺陷”為藉口,強迫大量原住民女性絕育,阿爾伯塔省和不列顛哥倫比亞省頒佈《性絕育法》,把強制絕育合法化。雖然兩省在20世紀70年代廢止了這些法律,但加拿大仍廣泛存在醫院強制絕育的情況。1971年至1974年僅在查爾斯卡姆塞爾印第安醫院就有125名原住民女性被實施絕育手術。直至近年,仍時有原住民女性遭遇強制或誘騙絕育,2008年至2012年至少有55名土著女性在薩斯喀徹温省被強制絕育。

加拿大長期利用原住民兒童寄宿學校對原住民實施文化滅絕、種族歧視,並虐待原住民婦女兒童,但加政府一直試圖掩蓋這段黑暗的歷史。在其種族滅絕罪行被曝光之後,加政府並未深刻反省,全面調查自身人權問題,反而敷衍推責,甚至在聯合國人權理事會上繼續扮演“人權衞士”,這不僅給原住民帶來更大的傷害,也充分暴露出加拿大在人權問題上的虛偽面目。

(本報記者 藺紫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