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p>美媒刊文:美國將人權當做交易貨幣</p>

由 甫全勝 發佈於 綜合

美國《政治報》網站7月1日刊登題為《人權組織將目光對準特朗普治下的美國》,作者是納哈勒·圖西。文章稱,特朗普政府進入了應急模式。在黑人男子喬治·弗洛伊德在警方執法中死亡後,聯合國人權理事會就是否對美國的種族主義進行特別調查展開辯論。而美國決心阻止任何此類調查。現將文章摘編如下:

自6月中旬人權理事會就美國的種族主義展開辯論以來,美國官員在公開場合表現得鎮定自若。但在幕後,美國國務院派外交官走後門、拉關係,千方百計想要避免一場公關災難。

根據《政治報》獲得的一份外交電文,美國駐南非大使拉納·馬克斯主動與南非高級官員接觸,告訴他們專門針對美國的調查“將是一項極端措施,應該留給那些沒有在人權問題上採取行動的國家,而美國顯然不屬於這種情況”。南非不是人權理事會成員,但是非洲聯盟輪值主席國。

這樣的施壓發揮了作用,人權理事會沒有下令展開重點針對美國的調查,而是要求就全球反黑人的種族主義問題提交一份更廣泛的報告。

人權理事會差一點就對美國展開調查説明,在人權問題上,國際人權活動人士、團體和機構正越來越多地將重點放在作為“惡棍”而不是“英雄”的美國身上。一些前官員和活動人士説,在特朗普總統治下,美國的國內衝突和美國在全球舞台上的行動一道,引起了人們前所未有的警覺。一些團體還宣稱,在長期自我標榜為自由燈塔的美國,民主正在遭受侵蝕。

喬治·W·布什政府時期負責人權事務的前助理國務卿戴維·克雷默説,即使不是決定性因素,“特朗普因素”也是影響美國聲譽的“重大因素”。

不彌合卻利用種族分歧

6月初,國際危機研究組織就美國的國內危機發表聲明,其負責人説,這在該組織歷史上是具有歷史意義的第一次。國際危機研究組織是一家獨立機構,總部設在比利時,宗旨是分析地緣政治以預防衝突。該組織以發佈有關飽受戰爭蹂躪國家的權威報告而著稱。

國際危機研究組織的聲明詳述了弗洛伊德被殺後發生的和平抗議、暴力活動、警方的鎮壓和政治反應。該組織用類似於其描述“脆弱國家”的措辭描述了美國的這場“動盪”,稱這場危機“充分暴露了美國的政治分歧”。

國際危機研究組織稱:“從長遠來看,如果要避免未來發生類似的危機,美國就必須採取措施,結束警察暴力和軍事化以及結構性的種族不平等。”該組織稱:“不過,當前美國領導人最需要做的是堅決將殺害弗洛伊德的兇手繩之以法,支持那些呼籲冷靜和改革的地方官員和社區領袖,放棄好戰言論,不要讓局勢繼續惡化。”

國際危機研究組織總裁兼首席執行官羅布·馬利曾擔任前總統貝拉克·奧巴馬的助手,但他表示,發表聲明的想法是同事們提出的。該組織認為,它在美國看到了一系列在更動盪的國家看到的因素。其中一個似乎是警察日益軍事化。另一個似乎是軍隊政治化。還有一個關鍵因素:包括特朗普在內的一些美國政治領袖似乎一心要利用種族分歧,而不是促進團結。馬利説,該組織正在討論是否系統地啓動一個關注美國國內問題的項目。

馬利強調説,往屆的美國政府,無論是共和黨政府,還是民主黨政府,在促進人權又保護美國利益方面,都言行不一。

但馬利説,在特朗普治下,言行之間的差距變成了“峽谷”。他説:“我認為,本屆政府與往屆政府存在本質的不同,人權似乎純粹被當作交易貨幣。”

移民政策行徑違背良知

在國際危機研究組織發表上述聲明的同時,其他人權組織也採取了引人注目的行動。

2019年,自由之家發表了一篇特別的文章,題為《鬥爭回來了:對美國民主的攻擊》。自由之家創立初衷是抗擊法西斯,該組織總部設在華盛頓,是一家非盈利性機構,資金主要來自美國政府。這份報告根據各種指標對各國的自由程度進行排名,報告描述了美國民主的衰落,這種衰落髮生在特朗普執政前,政治兩極化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這種趨勢。但自由之家警告稱,特朗普正在加速美國民主的衰落。

其他一些組織則對特朗普政府取消大部分美國難民安置計劃、不願接受尋求庇護者、對幾個人口以穆斯林為主的國家實行旅行禁令,以及對移民的總體態度提出強烈批評。國際特赦組織美國分會的主管之一喬安妮·林(音)説,在特朗普治下,像該組織這樣的人權組織在此類移民問題上的工作量大大增加,包括僱用更多工作人員,以及沿美墨邊境開展更多研究。國際特赦組織是少數幾個以美國為重點的國際人權組織之一。

國際社會對特朗普政府的憤怒在2018年年中尤為強烈,因為當時美國在南部邊境強制將移民兒童與他們的父母分開,並將這些兒童關進拘留營。聯合國人權事務高級專員説,美國此舉“違背良知”。

雙重標準指責他國人權

特朗普從一開始就明確表示,他不會將人權放在首位。他曾利用2016年的競選,呼籲恢復對恐怖分子實行酷刑並殺害其家人。他毫不尊重旨在約束政府行為的國際機構。即使他説過有助於支持人權的話,那也往往是照本宣科。

但在國外,人們往往不像關注特朗普在推特上的即興評論那樣認真對待這些言論。

美國國務院高級官員布賴恩·胡克後來給蒂勒森寫了一份備忘錄,主張美國應該將人權作為武器來對付對手。但他提出,應該對壓迫人民的盟友網開一面。他説:“應該以不同於對待敵人的方式對待盟友。否則,我們的敵人會更多,而盟友會更少。”

事後來看,這份備忘錄似乎闡明瞭特朗普政府在人權問題上的政策方針,即使在2018年初蒂勒森被解職後仍然如此。其繼任者邁克·蓬佩奧經常在人權問題上施壓,但他抨擊的幾乎全是敵視美國的政府,有時還有對美國來説戰略利益有限的政府。

與前幾屆政府相比,這是一個顯著的變化。過去的高級官員,無論是共和黨人,還是民主黨人,至少會口頭表態以表達對美國的夥伴國濫用權力的失望。而特朗普團隊連這樣最低程度的表態都極少。即使有,也往往迫於公眾的壓力。相反,它有時還會竭力保護濫用權力的夥伴國,就像它不顧沙特暗殺《華盛頓郵報》撰稿人的事實,繼續推進對沙特軍售一樣。

拒絕接受國際協議約束

在美利堅大學任教的人權史學家薩拉·斯奈德説:“現政府認為,其大多數支持者都不關心國際上的侵犯人權問題。它也不接受美國需要在人權問題上做個好公民的觀點。對於美國應該受國際協議約束的觀點,更是斷然拒絕。”

最近,特朗普政府還猛烈抨擊了國際刑事法院對阿富汗戰爭罪行的調查,這項調查將涉及美軍的行動。美國不是國際刑事法院的成員,許多民主黨人和共和黨人都不願將美國人置於國際刑事法院的管轄之下。特朗普政府不僅拒絕合作,還威脅要對國際刑事法院的工作人員實施經濟制裁,並警告可能禁止他們及家人進入美國。

在人權理事會考慮調查美國的種族主義期間,特朗普政府採取了多種施壓手段,儘管它已放棄理事會成員身份。

此次討論是由人權理事會幾個非洲成員發起的,得到了眾多人權組織以及弗洛伊德的兄弟菲洛尼斯的支持。此次討論“非同尋常”,因為它被稱為“緊急辯論”,而人權理事會通常不使用這種形式。最初的請求是人權理事會成立針對美國的“調查委員會”——其最有力的審查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