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考消息網1月24日報道 美國《紐約時報》網站1月22日發表美國倫理和公共政策中心高級研究員彼得·韋納的一篇題為《特朗普的終結可以是美國的開始》的文章,全文摘編如下:
拜登總統發表就職演説後幾分鐘,我收到這樣的一條短信——“我情不自禁抽泣起來。這是漫長的五年半時間啊。”
稍後不久,華盛頓州貝爾維尤長老會教堂的高級牧師斯科特·達德利給我發來一封電子郵件。他説:“我從未想到自己會在觀看一位民主黨總統宣誓就職時被感動得流淚,但我真的流淚了。聽一個瞭解和熱愛這個國家和憲法的人——而且是一個高尚的人——宣誓感覺真好。我為治癒這個國家祈禱。”
我還與其他講述類似故事的人交談過。
拜登是個令人欽佩的人,善解人意並寬宏大量,他的演講優雅而振奮人心。但這些眼淚與其他東西有關:我們剛從一場國家創傷中走出。就在兩週前,國會大廈遭到拜登前任特朗普煽動的暴徒的襲擊。
拜登的就職儀式是在我們剛剛跨過幾乎無法想象的悲慘里程碑——40萬人死於新冠肺炎——僅一天後進行的。倘若換成特朗普前面的兩位總統——不論是共和黨人還是民主黨人——執政,這個嚴重的數字都是可以避免的。
但特朗普對美國的傷害不止於此。
我們的經濟受到削弱,特朗普結束任期時,就業狀況是美國現代史上最糟糕的。美國人比幾代人時間裏——也許是19世紀50年代以來——的任何時候都更加憤怒、恐懼、不信任彼此和兩極分化。家庭、友誼、教會和社區都被我們政治的野蠻所撕裂。
美國處在一場認知危機中,這個國家的很大一部分與現實脱節。在世界的眼中,在盟友和敵人看來,特朗普領導的美國成了一個笑話。因此,一旦特朗普離開白宮,強烈的情緒會被釋放出來,這是合情合理的。
我也未能倖免。在國會大廈遭圍攻後,我感到憤怒——不僅對特朗普感到憤怒,而且對他的共和黨支持者感到憤怒,他們軟弱並與他沆瀣一氣,其中一些人只是在特朗普的權力迅速滑落時才與他決裂。在拜登成為總統的那一刻,我感覺就像一扇門關上了,另一扇門打開了。我希望與特朗普完全了斷。
特朗普是一個蠱惑者、騙子、電視真人秀明星。作為沒有任何執政經驗的人,他幾乎以對政策事務的無知為榮。但他了如指掌——並取得可怕成功——的是煽動共和黨基本羣體的激情,利用他們的恐懼和怨恨,尤其是他們的種族和民族怨恨,使他們轉而反對我們的制度和憲法秩序,並向他們灌輸謊言和陰謀論。
特朗普離任時留下了帶血色污點的遺產;同樣的污點沾在他共和黨內的支持者身上。他們都將繼續前行——恥辱、孤立、在政治上具有輻射性的特朗普前往海湖莊園,與其説會再次領導共和黨,不如説更有可能分裂該黨;共和黨面對的則是深刻的內部分歧、大規模的重建和恢復名譽的努力,以及非常不確定的未來。
拜登繼承的是一個在人們記憶中從未像現在這麼病態、虛弱、憤怒、分裂和暴力的國家。美國被分裂了,但也得到了責罰,也許準備再次崛起。果真如此的話,那也將是在流下了太多淚水和太多人的心被傷透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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