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零售20年：歷史與未來對話

4月8日，為期兩天的“2021年聯商網大會暨致敬中國零售20年慶典”在杭州雷迪森鉑麗大飯店隆重啓幕。本屆大會以“榮光與夢想”為主題，零售精英、商業大咖、政府領導、學者專家、主流媒體等賓朋匯聚一堂，以高屋建瓴之勢，把脈時代課題，薪火相傳二十載，繼往開來啓新程。

在歷史與未來對話環節，在上海商學院教授周勇主持之下，華聯超市創始人華洲、華潤萬佳創始人徐剛和家得利超市創始人陶金成圍繞“歷史與未來”主題，進行了觀點分享和積極討論。

以下為高端對話環節全部內容（經聯商網編輯）：

周勇：時間已經成為歷史，我們四位也就是零售活化石。我們四位代表歷史，你們代表未來，當然你們也有歷史，但是主流你們有未來，我們也有未來，但是主流是歷史。我們講到歷史的話，我稍微簡單説一下，我今天看到這瓶水，我看到條形碼前三位已經到697了，商品極大的豐富。

20年前，我們做條形碼調查時候，條形碼普及率是60%。這個時候討論要不要推Pos機，工廠説沒有Pos機我這個條形碼沒有用，然後我們商業零售説，沒有條形碼推廣也沒有用，當初是這樣一個歷史。我們在這20年當中到底哪些事做錯了，哪些事做對了。 在這個歷史過程當中，三位老總覺得你最榮耀的是什麼事件？你覺得自己糾結或者困惑的事情是什麼？

華洲：我講三點。第一，質量控制。創新東西很多，發展的很快。我感覺在高速發展的時候必須控制企業的質量。企業要有生命力，要做強，必須要有質量控制。

第二，成本控制。企業發展速度很重要，創新很重要，昇華更重要。控制成本，用最低的投入得到最大的效益。單純講速度不講效益，帶來的後果是經不起大風大浪，大浪一吹就垮。

第三，企業的發展要穩。

周勇：為什麼聯華1991年開的，你是1992年成立公司，1993年年初開了六家店，後來上市的呢？

華洲：關鍵要看各項經濟指標，真正要成為一個上市公司了，不是講你越大越好，還要看各項指標的情況，各方面都是要紮實，沒有虛誇。

周勇：我們以前開便利店，第一年開150家，第二年開到500家，第三年開到1000家，後來開到500多家時候全亂了。關掉一些，重新整合，經過三年一千家開出來了，但是後500家，沒有前500家效益業績好。有人説上市以後不做保值了，就做報表了，這是一個很大問題。

徐剛：我是1994年初進入零售行業，到現在也20多年了。很多事情感受很深，喜怒哀樂都經歷不少，這些不一一複述了。聽了各位嘉賓發言感受很深，中國零售業界跟那時候不太一樣，感覺人的素質很高，數字化程度也有很大的提高，銷售的業態，方式也在不斷更新，我覺得非常令我們欣慰。

給大家分享幾點經驗，我們要往下走。首先，必須多研究一下消費者，哪些喜歡，哪些不喜歡，少琢磨一些供應商；第二，好好研究商品，他要給誰，怎麼賣出去；第三，我們要輕資產重現金。

國內零售環境確實是非常的殘酷，要做到百年老店，除了消費者，商品，供應商之外，我覺得要輕資產重現金。一定要手裏現金儘可能掌握多一些，謝謝。

周勇：錢砸進去肯定有效果。發展的過程中我們可以去研究很多東西，最終還是要去研究消費者，一頭還要研究技術，怎麼樣做好，整個商業生態和供應鏈會更好，只要我們活着我們一定能夠看到更美好的零售未來。

陶金成：今天聽了各位的想法和思路，感覺到中國零售業真的非常不容易。這代活化石不容易，到你們更不容易，我在這裏向你們致敬，今後零售行業全靠你們了，零售行業的發展與傳承靠你們去發揚光大，謝謝你們。

我從事連鎖超市是從1993年開始，後十年已經離開了商業，我去做一些投資項目，但是1993年到2008年我一直在做超市。有一位嘉賓談的時候，我們前十年一些企業家有幾個特質，一個是誠信，一個勤奮，還有一個務實。我們非常好學，我們的零售起步都是從學習開始。原來零售企業都是面對面銷售，沒有超級市場這個概念，到了1993年的時候，超市開始起步。當時上海市政府對超級市場有一個百萬補貼。

當時，一些傳統零售行業開始把櫃枱拆掉，放一些貨架過去，就算超市，跟政府申請一百萬的補貼，這個時候開始了超市起步。今天在座的可能很多人從事這個行業時間不長，我們這代當時怎麼起步的？我們買很多學習材料，邊學邊做。

從傳統零售轉型到超市的時候，當時我們開出來的超市還是保留原來傳統商業零售模式。三分之一面積拿出來做零售，還是櫃枱銷售。三分之二面積做超市，因為全部做超市，當時老百姓接受不了。他們在過年時候喜歡買一些零售的糖果、瓜子。

這樣過渡一段時間，消費者慢慢接受以後，我們再把零售櫃枱拆除，再全部做超市。現在信息化程度非常高，超級市場包括商業形態的配套服務供應商很多，但是我們當時是沒有的，當時所有貨品進出等都是靠手工來做賬，手工開票。離開超市行業以後，整個信息化發展水平，整個超市發展的速度，通過十年我們超級市場都在進步，我們也在進步，標準化。一年開那麼多店靠什麼？靠標準化，靠模塊，靠標準，這樣就不會亂。

周勇：剛才有很多分享嘉賓説中國零售業歷史可以分為三段。第一段是從80年代中期一直到1995年外資大賣場進來，這一段是以外資中小企業全敗，以中國中小門店全勝結束。第二階段到2006年的時候，通過競爭以後，大賣場發展了，超市也發展了，而且發展了便利店，業態多樣化。既不是外資全勝，也不是中資全勝，而是共同繁榮了，商業繁榮了。第三階段是2008年以後一直到2014年，以淘寶雙12半價促銷從這天開始逐漸融合。

從傳統零售走到現在，以移動互聯網為基礎，走到如今在線化、數據化和智能化。這樣一步一步發展過來，各種形態都有。最後，我借用梁啓超一句話結束今天的對話，人生要做有意思的事情，有意思事情是什麼呢？就是有趣的事情。人生有趣的事情有哪些呢？第一，辛勤的勞作；第二，玩遊戲；第三，藝術；第四，學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