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相聲江湖:一個高明,一個精明!

由 亓官天亦 發佈於 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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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這個熱鬧的五一,德雲社終於又回到了自己的發源地天津,老郭也從天津混不下去到北京討生活直到今天榮歸故里,常言道,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但是,今天德雲還鄉團真有可能演變成還鄉團,老郭的滑鐵盧有可能就從這裏開始。

天津德雲社開業,據説少馬爺不顧一切壓力親自站台,力挺老郭,老郭也不慫,帶着德雲社的精英團隊出門十里來接,老少爺們互相演出了一場桃源結義。


少馬爺按輩分來講是郭德綱的師爺輩兒的,他父親是馬三立,據説在津門相聲界,馬家是排行第一的。在天津的排行老二或者老三的老楊父子未曾露面,送來了花籃以示祝賀。被派到天津北方公司擔任掌門人的周同行連花籃都沒有送,按輩分來講郭德綱還是周的師叔,如此場景,自然是各人的戲各人唱,各人心裏的小九九各自謀劃。

早已不在相聲界混跡的師兄老馮,根本不在乎,反正當年老牛棄他而走的時候他已經哭幹了眼淚,只能默默的在小品和電影界耕耘,結果反而因禍得福,成就了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名號,而自己也進了民革中央的高層,自己的徒弟也首次成為導演就成為了全球票房最高的女導演,估計《你好》系列第二部就叫《你好馮師傅》。

可憐的老牛壯志未酬,本來去掛個副縣長要走出另外一條道,誰知道那個江湖跟相聲江湖來比,簡直就是地獄下面的十八層,一般的人你是肯定萬劫不復的,果不其然,老牛也是負面新聞纏身,不得不退出重回到相聲界。

只可惜,今天的相聲界早就沒有他的位置了,連小馬紮也沒有給留一張。

相聲在可追溯的歷史,也就是老侯這一代把它拉起來,相聲江湖,也就從老侯開始,開始論資排輩各自尋根,從而牽扯出一個恩怨情仇的相聲江湖鄙視鏈。

相聲這門藝術,其實也就是新中國之前和之後,之前那也就是混跡於天橋一帶謀生的手段,難登大雅之堂,但是,為了求生,這個行業也一直在頑強的生長着。

真正奠定其地位的,那就是新中國相聲名人老候,親自進中南海給領導人説相聲,也是通過老候,把舊相聲中的糟粕過濾掉,成為了改造新社會為人民服務的新藝術形式,也因為老候的努力,上朝鮮戰場、下建設工地,為祖國建設加油鼓勁,也激勵了一批批國人為之努力,確實功不可沒。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

通過老候的努力,相聲成為了中國曲藝的一杆重要旗幟,出國訪問交流,老候都是帶頭人,在加上春晚的電視相聲普及,相聲已經成為國人的最佳娛樂方式,相聲界的人也自然是家喻户曉鼎鼎大名的名人了,承前啓後,在改革開放的過程中,不管是地位還是商業化,都佔據了比較好的位置。


當然,加上一代人的努力,如馬季、馮鞏、牛羣、姜昆等人,確實奉獻出一批好作品。

但是隨着改革開放的深入,相聲越來也習慣高高在上,於是,相聲大賽一年一年辦,春晚每年都上,但是,就是覺得相聲越來越沒意思。

正當電視裏的相聲高歌猛進曲高和寡,一個天津北漂的青年小郭,踏着八十年前老候的足跡,也混跡於天橋一帶,反正慘的情況爺孫倆是一樣一樣的,但是,相聲圈的鄙視鏈也如同相聲一樣與生俱來,這個時候老候帶出來的徒弟徒孫已經佔據了曲藝界的半壁江山,而此時的小郭是個無師無門的相聲愛好者。

小郭還是有一股子勁兒,不服輸,能扛事,台下一個觀眾,他也堅持不折不扣的演完,確實非一般人。經過了真槍實彈的一線演出磨練,小郭也漸漸變得成熟起來,朋友圈也就是多起來,就像當年的馬季是四個大師搶着當師傅一樣,老郭也迎來了自己的師傅侯耀文。

成為了侯耀文的弟子,那就是進入了相聲的譜系,雖然以前是個不入流的行當,但是今天已經是出人頭地的捷徑,君不見多少人都打破腦袋往裏扎。

湖南有名的相聲演員都要往北邊去拜師,大兵拜倒在李大師的門下。郭德綱跟奇志以及大兵的師傅李金斗是師兄弟,都是侯耀文的徒弟。大兵還得叫德剛和奇志為師叔。侯耀文、馬季、趙振鐸、唐傑忠是同輩,還有同輩的于謙是石富寬的徒弟,石富寬跟侯寶林、劉寶瑞、趙佩茹是第六代,馬三立和侯寶林師傅朱闊泉、張壽臣、侯耀文的師爺焦壽海、楊少華的師傅郭榮起、石富寬的師傅高鳳山是第五代。

相聲這個譜系輩分還挺亂,都有點搞不明白,郭德綱跟姜昆馮鞏是師兄弟,于謙是郭德綱師叔,大兵叫郭德鋼師叔,叫于謙得師爺了,郭德綱叫姜昆和馮鞏自然是師兄了,但是,他們都得叫于謙為於大爺了。

相聲江湖,就如同《肖申克的救贖》那座監獄一樣:“監獄裏的高牆實在是很有趣。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是體制化。”

郭德綱從草根一路逆襲,成為遠近聞名十里八鄉的名人,德雲社的商業化也是風生水起,不管是名聲還是利益,郭德綱都是踩準了時代的脈搏。

但是,年輕氣盛的德剛不明白,你混的好就一定意味着某些人混的不好,更何況還有那堵牆作為後盾,於是,反三俗也就變成了路人皆知的陰謀了。

在這二十年中國經濟的高速發展,科技與財富也是日新月異,一切都有些眼花繚亂,尤其國人恨鐵不成鋼的傳統相聲的傳承發展、文化產業的商業化,都沒有跟着時代的步伐,讓時代一頓大耳刮子扇得早就落後到非洲大陸去了。

在這個時候,管理層本着也是不妨讓子彈先飛一會兒,反三俗也就不了了之。


到今年的五一節,適逢德雲天津社開業,曲協又一紙通知要反三俗,德剛也是轉發,但是,貌似又是一場陰謀估計要變成德雲社的分水嶺了。

郭德綱的相聲固然有其接地氣的一面,但是,恰恰是侯老先生反對的他又都續上了,不論古今中西,要想圈粉拉觀眾,總少不了夫妻行房、男女偷腥、生殖繁衍乃至屎尿屁的話題。

你看看當今的主流流行文化,男人都以陰柔嫵媚唯美,世道都是熱點為榮,娛樂都是直接奔着下三路去,整個社會都是一片浮躁拜金的潮流,這樣的主流豈能為中國復興做輔助,真的應該重新學習一下文藝座談的精髓。

自郭德綱出道,也不好埋汰別人,只能把師叔于謙家裏祖宗十八代全部埋汰個遍,以換取德雲社這麼多年的發展,于謙也是忍辱負重,為了德雲社這麼多年的風雲飄搖也是嘔心瀝血,台上要承受德剛的各種調侃,台下也要為德雲社的人際關係充當潤滑劑。

但是,一直走到了今天,德雲社的段子風格也應該改一改了,不能一味的迎合觀眾説出那種上不了枱面的段子,而且還以這種風格為了所謂的觀眾是其衣食父母、綁架觀眾的趣味為其最高宗旨,不是為人民服務,而是為人民幣服務。

如果沒有當年侯老先生的崇高追求,也不會有今天相聲的江湖地位,也就沒有今天這幫高高在位的地位,但是,如果一味追求市場或者商業,那又回到了民國年間的天橋街頭,穿梭于于茶樓酒肆妓院。

孰對孰錯何去何從,就看郭德綱能不能看明白,雖然聰明機靈是他的天賦,不管懟徒弟曹雲金還是何雲偉,都是體無完膚,包括對師父的哥哥,都牢牢的佔據了道德的高位,掌握了主動的話語權。

就連假期之前的反三俗通知出來,師傅的哥哥曬照片説來湖南參加拜師儀式,奇志搞了一個傳統的磕頭拜師會,本來是宣揚尊師重道,可沒想到撞到槍口,成了師傅徒弟包身工的詬病,無奈師父的哥哥只能提前發難,説誰也別惹我,不然誰也別好活。

郭德綱是是第一個響應主流報紙的轉發,表示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老郭之前逐出師門的徒弟們也是做壁上觀隔岸觀火,反正過了節再説。

老郭這些年為了相聲,演戲綜藝導演都上,只要能養活相聲,他都願意幹,但是,恰恰是豁出去了心,最終也會把自己豁出去。


德雲社也好郭德綱也罷,今天的輝煌這已經是祖師爺為了表彰其功給予的,當然也離不開自身的努力,但是,如果把大時代的機遇當成是自己努力成功的結果,就不怕被自己反噬了麼?

德雲少幫主大肆宣揚退學從藝,,一幫好事之徒鼓譟歡呼,非主流之明智之舉也。

看看已經成功退休的馬老師,以一己之力帶動了互聯網的發展,二十年,也算是為了一個總結,開始回頭是岸。

反壟斷阿里被罰182億,美團已經被約談,廣東小馬哥也在風中瑟瑟發抖,因為明大豔遇事件提前隱匿的東哥,拼少少的少幫主卸任,敢情是還給了黃首富一個新的世界重新開始。

“與惡魔戰鬥的人,應當小心自己不要成為惡魔。當你遠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當年的那個屠龍少年已經長大了,現在,自己也慢慢成為了另一條惡龍。

這一句話,適合今天所有的人以及所有的人,唯一的區別就是明事理知進退!曾國藩在當年給弟弟的信中特別強調:在自修處求強則可,在勝人處求強則不可。若專在勝人處求強,其能強到底與否尚未可知。

德剛也就是高明,並非精明也!

玉姐2021年5月2日星期日於瀏陽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