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的鳥》票房不到30萬,票房不好怪誰?

《郊區的鳥》票房不到30萬,票房不好怪誰?

不到30萬票房的《郊區的鳥》,不能幻想成為下一個《路邊野餐》。

文/遠山

又一位青年導演親自送觀影票。

近期,《郊區的鳥》的導演仇晟在微博上髮長文,呼籲影片能夠得到更多的關注。在此之前不久,還有《小偉》的導演黃梓也進行了類似的動作。不過,這種青年導演的“自我爭取”並不是疫情之後才開始出現的。

近幾年來,一批新導演進入到了國內電影市場,他們其中不少人主動選擇了傳統院線發行自己的前期文藝作品。然而,現實則是,這些得到了行業認可的作品並沒有獲得較高的大眾關注度和排片佔比,青年導演的發聲、送票等動作似乎成了一種“正常現象”。

其實具體來看這些文藝作品,不少青年導演在其中所實現的個人表達較為濃厚,往往帶給大眾的不是一個通俗易懂的故事,很大程度上影響了這些青年導演能否融入主流市場。尤其是,當下市場對待這樣的文藝作品,不再擁有畢贛《路邊野餐》時的更多獵奇心,自然對這些青年導演的接受度不算太高。

更何況,通過與這些剛進入市場不久的青年導演們進行對話,可以發現不少人對於自己接下來的發展路徑並不明確,到底是專攻文藝片、還是商業片。但市場和大眾能夠給予他們多少成長時間尚不可知,從這個角度來看,這些青年導演們的未來可能並不算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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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導演作品的傳統院線發行—

想跟大眾交流的出發點。

《郊區的鳥》票房不到30萬,票房不好怪誰?

從2018年左右開始,國內電影市場就迎來了一批新導演逐漸嶄露頭角。像是2019年,以甘劍宇的《鋌而走險》、白雪的《過春天》為例,不少青年導演帶着自己的處女作或者第二部作品進入到了市場中。

可以看到的是,越來越多的青年導演選擇把自己的“第一次”或“前幾次”文藝創作搬上更面向大眾的大銀幕,主動進行傳統院線發行。這一現象在處於防疫常態化大背景下的國內電影市場更為明顯。

在疫情的“致命性”影響下,無論是走藝聯發行、還是登陸流媒體平台,對於青年導演的前期文藝作品來説,似乎都是當下更加求穩的打法。但包括仇晟、黃梓在內的不少青年導演還是選擇了讓自己前期的文藝作品走傳統院線發行的路徑。

然而,更為現實的問題在於,這些青年導演以及他們帶來的文藝作品,並不能將行業和不少影迷的認可直接轉化成大眾關注度、院線排片佔比等,能夠獲得較為亮眼的市場表現的少之又少,幾百萬票房幾乎成了一條難以逾越的天塹。

《郊區的鳥》票房不到30萬,票房不好怪誰?

實際上,對於大多數的青年導演來説,傳統院線發行的方式能夠讓他們的前期文藝作品產生大眾交流,從而收到更多來自大眾的真實反饋,這樣的出發點是無可厚非的。

不過,在選擇傳統院線發行時,不少青年導演常常會忽略一個問題,即文藝片確實有着一批更直接的受眾羣體,想要“破圈”並不是簡簡單單地從藝聯發行改為傳統院線發行就能實現。再加上,不少青年導演的前期文藝作品呈現給大眾的內容,往往不是一個比較生活化、能夠輕易看懂的故事,或者採用的藝術表現手法有着一定的觀影門檻。這本身就不利於這些青年導演們與大眾進行交流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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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路邊野餐》的時代—

大眾獵奇心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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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肯定的是,對於整個產業來説,出於市場多元化發展的考慮,必然需要鼓勵更多不同色彩的國產文藝片供應來不斷地填充市場,從而滿足觀眾多樣化的觀影需求。

只不過,總結這些年來傳統院線發行的國產文藝片可以看出,即使是萬瑪才旦等有過海內外電影節提名嘉獎的知名導演,他們的文藝作品也難以打破市場“不友好”的重重限制。所以,剛進入到市場的青年導演們在前期文藝作品的發行問題上更要謹慎。

尤其是,在經歷突如其來的疫情之前,國內電影市場的大環境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具體到優質青年導演的文藝作品上,主流觀眾的態度的確有所轉變。

其實從這個角度來看,同為青年導演的畢贛可能是一個很好的例子。2016年,畢贛的《路邊野餐》拿下了近700萬的票房成績,在當時的市場上算是較為不錯的表現。這與當時的市場和大眾對畢贛這種極具個人色彩的“詩意”作品充滿了十足的好奇心有着很大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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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之下,這兩年湧現出的其他青年導演個人藝術表達較為濃厚的作品不在少數,整個市場和大眾已經沒有了開始的那種新鮮感。至少,當下的市場不再是《路邊野餐》時的市場了。

不僅如此,隨着《戰狼2》《哪吒之魔童降世》等影片不斷突破國產片的單片票房天花板,越來越多的商業類型片從故事、情感等各個方面更加貼合主流觀眾的觀影需求。在這樣的大背景下,留給原本“小眾”的文藝片的市場空間會打折扣,就更不用提極具個人色彩的青年導演作品了。

從畢贛的《地球最後的夜晚》就能看出這一點。作為畢贛的第二部長片,《地球最後的夜晚》同樣有着他自身很強的個人色彩,在營銷等的加成作用力下,影片較為成功地進入到了主流市場。只是到了最後,影片的市場表現是令人遺憾的,主流觀眾顯然還是不太能夠接受這種意識流表達的文藝作品。

3

—“前路迷茫”的青年導演—

市場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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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對於這些剛進入市場的青年導演來説,他們的前幾部文藝作品無論是從發行方式的選擇、還是從主流市場的接受度來看,能夠覆蓋直接受眾的藝聯發行可能是更加穩妥的解決辦法。

畢竟,從傳統院線發行的角度來看,院線排片追求的票房效益最大化。在國內電影市場尚未培養起主流觀眾的文藝片觀影習慣之前,即便能夠給到增加排片等的更多鼓勵,也不可能無限制進行支持,難以走近主流觀眾仍是文藝片目前以及未來繞不開的話題。

這樣看來,接下來想要進入市場的青年導演在發行前幾部文藝作品時,想要實現更多的良性發展,藝聯發行接下來能否拓寬文藝片直接受眾的覆蓋面基本上是一大關鍵所在。可能青年導演的發聲、送票等“正常現象”不會再頻繁出現。

作為創作者,青年導演們最終到底是創作文藝作品一直走藝聯發行,還是進行類型化創作儘快融入主流市場,都是值得肯定的發展路徑。只不過,僅僅憑藉着處女作或者前幾部作品在主流市場的發行,大部分的青年導演並不能因此立即明確自己接下來的發展路徑。

《郊區的鳥》票房不到30萬,票房不好怪誰?

從這個角度來看,這些“迷茫”的青年導演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去摸索自己的發展方向。即使他們想要融入到主流市場,也需要接下來用一部部作品紮紮實實地培養出足夠的類型化能力,但這並不是一個短期內能夠完成的成長過程。

然而,更值得關注的是,當下的市場和大眾對新人才以及他們帶來的類型化作品的需求正在變大,會留下多少時間和空間來等待這些青年導演逐步成長起來,才是接下來的關鍵問題所在。如果市場和大眾不再包容和等待,這些青年導演又將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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