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李九霄:這把“刀子”,終在《金剛川》出鞘


1905電影網專稿 八月銀幕最慘烈的影像,令很多觀眾都記住了跑得飛快的一把“刀子”。

對話李九霄:這把“刀子”,終在《金剛川》出鞘
“弟子從小就跑得快,願意一試!”

對於演員李九霄而言,這個戲份不多的角色,不過是他的又一次銀幕配角表演。可這段幀幀抓人的“過橋”戲,還是令豆瓣網友在其劇照下刷起“隊形”:李九霄,我記住你了!

從《火鍋英雄》尾聲驚豔“揭面”的悍匪“八戒”,到《送我上青雲》中姚晨的曖昧摯友“四毛”,似乎從未用實名實姓角色閃耀銀幕的他,終於在抗美援朝題材電影《金剛川》中以領銜主演之姿利刃出鞘。


對話李九霄:這把“刀子”,終在《金剛川》出鞘

作為影片開篇“士兵”部分的視點主角,李九霄飾演的步兵班長劉浩見證了大轟炸前金剛川上的壯烈,並最終化為指引志願軍渡川前行的一座豐碑。

儘管依舊沒能“通過那座橋”,這一次真正披上中國軍人戎裝的李九霄,仍然完成了向人民英雄的銀幕飛躍。做客《今日影評》的他,將這份參演感受形容為“三維的”。

對話李九霄:這把“刀子”,終在《金剛川》出鞘
《今日影評》主持人蔣小涵與李九霄在錄製現場

好刀先藏:戰鬥生活的隱藏觀察者

《今日影評》:用三個詞形容電影《金剛川》。

李九霄:熱血、團魂、勇氣。

《今日影評》:如何形容劉浩這一角色?

李九霄:參與者、觀察者。

《今日影評》:這個角色最大的魅力是什麼?

李九霄:方言。

《今日影評》:“90後”青年演員演繹遙遠年代的戰爭故事,最大難點是什麼?

李九霄:相信你就是那個年代的人。

《今日影評》:和眾多實力派前輩演員同台飆戲的最大感受?

李九霄:眾人拾柴火焰高。

對於自己“御用”的“寶藏演員”張震,導演王家衞曾這樣寫道:好刀,咱們先藏着。

而之於今年終於“藏不住了”的演員李九霄,負責引領觀眾代入《金剛川》故事的劉浩一角,多數時間也都必須以潛藏的觀察者身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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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戴草木枝葉,劉浩與敵情的距離存在於望遠鏡的方寸之間。即便身處空襲危險的被動埋伏之中,這個年輕的角色也在利用手指的比劃,試圖探知戰場的榮光與殘忍。

“這一部分,我是戰鬥的觀察者,”被多位影評人贊以“少年氣”,李九霄坦言兑現了自己對角色的理解,“我覺得他代表着那個年代年輕戰士的青春,以經歷者的身份觀察這場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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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戰場,更是生活。

一隻蜻蜓的降落,令劉浩成為了生活的觀察者。“就像《上甘嶺》中也有捉小松鼠的戲,我覺得導演更多想去表達的是,那個時候的年輕人還是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的。”

作為涼山出生的“彝族小栗旬”,將川渝方言代入角色靈魂的李九霄,在片中與另一位飾演戰地通訊員辛芹的演員邱天共同將家鄉背景設定為重慶。就這樣,在一對或許存在懵懂情感的年輕生命間,惺惺相惜的希望質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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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無線電波,即將奔赴橋體的辛芹向劉浩隔空喊話:劉浩同志,前線見。

“就這一下,我演的時候渾身是雞皮疙瘩,”戰火中依然不曾缺席的温情令李九霄回味,辛芹與劉浩的相繼犧牲更令他遺憾不已,“其實是要給觀眾一種希望,但誰知道我下山後,這希望就被撕碎了。”

片中,劉浩過橋建功的最大念頭,來自一張殘破的戰友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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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照片上就是之前經歷過戰爭的夥伴們,他們在之前的戰役中犧牲了,所以我是帶着他們的遺志來參與這次戰役的。”

無論片場內外,這張照片都與李九霄形影不離。他堅信,時時拂看會令他“更相信我自己就是劉浩”——一把好刀,即將壯麗出鞘。

羣像出鞘:癲狂九霄,三維展開

首度出演戰鬥英雄,李九霄在片場得到的表演指示,與他想象中英雄形象的絕對光輝不盡相同。

目睹鄧超飾演的高連長遇襲辭世,劉浩率先展現的,反而是對戰爭最真實的“生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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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場戲,導演給了李九霄來這樣的指導:九霄,我要你癲狂!

“我當時就是非常真實的一個生理反應,先是想嘔吐,然後再才會覺得害怕。”對於這份“癲狂”,李九霄代入了親人離世般的人性理解,而這也為他最終不顧一切搬木頭的高潮戲做足了鋪墊。

“別看這麼細小的一個反應,跟以前的(角色)還是有不同的,以前有可能會直接到最後那一個(情緒)點,但現在更多的是先尊重我們個人的生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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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劉浩相似,片中所有拼殺戰場的英雄角色都被引入了更“新”的豐富層次。

“在人的層面,自己都有自己的小癖好,添加了很多‘佐料’。”

回想與操江西方言的鄧超“雞同鴨講”般的詼諧戲碼,李九霄指出演員家鄉方言的自然引入,既符合中國人民志願軍五湖四海中來的史實,又令天南地北互相“聽不懂”的衝突成為戲眼。


而在張譯與吳京的“譯京一乍CP”之間,帶有北京特色的口哨運用也令李九霄記憶猶新。

“譯哥、京哥二位老師怎麼商量的我不知道,但聽他們私下説,那個哨聲取自於北京人專有的那種口哨,都會有特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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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演《金剛川》的“背水一戰”,給了李九霄特殊的“升維”體驗。

“以前是對課本上、書上文字還有看自己監視器裏拍出來畫面的感受,這是二維的,”他對《今日影評》表示,“這次的感同身受,我覺得應該是三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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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膠鞋,曾是美軍最為忌憚的“秘密武器”。《金剛川》拍攝中親自上腳,踩着極薄鞋底翻山越嶺、涉水走石的九霄硌出一腳“艱辛的水泡”。

“回到城市裏面,穿上自己的鞋,走到柏油馬路上,我頭一次會感覺這個地是軟的,”出組已久,拍攝時真實的“出鞘”感受,在他的回憶裏都已成為財富,“今天的路是那麼地好走,以前先輩的路卻是那麼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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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退路,不惜一切。《金剛川》過橋的信念,《金剛川》劇組攻堅克難的團結,都被李九霄看作志願軍戰士抗美援朝精神的詮釋與延伸。

而好刀在鞘的演員李九霄,早已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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