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郭京飛和王珞丹主演的《兩個人的世界》來了,看完後真叫人上頭

由 伯國平 發佈於 娛樂

《兩個人的世界》來了,帶着兩個第一次來了。

《兩個人的世界》是國內第一次使用“8K全流程”完成製作的電視劇,《兩個人的世界》是郭京飛和王珞丹的第一次合作。

郭京飛飾演的許東陽與王珞丹飾演的李文嘉,他們是身處大時代的小人物。

可是他們的一舉一動卻見證着上海的變遷,因為上海有許多像他們這樣的追夢者、建設者,用自己的夢想、雙手描繪着上海的未來。

而這一點正是《兩個人的世界》傳達的以小見大,用普通人的變化見證上海的變化。

《兩個人的世界》中有人性的偽善。

劇中,李文嘉是知青後代,到上海來投奔自己的嬢嬢,立志在上海闖出一番事業。

可是,她的嬢嬢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哪哪都看不順眼,忘買板藍根,大聲呵斥,回來晚了,嫌棄打擾,從來不在乎李文嘉的感受。

儘管她是李文嘉的姑媽,表面上很關心李文嘉。事實上,她很害怕李文嘉這個“闖入者”會威脅到自己和兒子的利益,所以事事計較。

這就是《兩個人的世界》中的真實,沒有一味地渲染正面形象,用不同的人性,立體化地呈現上海這座城市的包容。

有壞的一面,自然有好的一面,即人性的真善。

如劇中的背景正值非典肆虐時期,李文嘉和許東陽都被帶到華宜酒店隔離,周圍人都對他們避而遠之。

酒店前台一開始也不想接受負責隔離人員的工作,但是任務到了他這,他抱怨了幾句依舊盡職盡責。

許東陽請他幫忙到護欄林裏撿錢包,他嘴上説着不高興,行動上卻很誠實,自己出不去,使計讓門外的保安幫忙,還順帶化解了李文嘉和許東陽的誤解。

從他們的真善可以看到上海這座城市的美,正是因為這些普普通通的普通人,用他們樸實的價值觀,未被浸染的純良,構建了上海的包容與博愛。

除了對人性的描述,《兩個人的世界》中還有國產劇中難得一見的煙火氣。

現在的國產電視劇大都是千篇一律的濾鏡磨皮,讓本該有的眾生相變成了同一流水線的產品,失去了生活中常見的煙火氣。

《兩個人的世界》打破了這種的虛浮,詮釋了沒有阿寶色也能拍好劇的匠人精神,並且用8K畫質呈現了上海熱氣騰騰的煙火氣。

如李文嘉所住的地方似乎獨立於繁華的大上海。

這裏有衚衕弄堂、有吳儂軟語,有久違的鄰里互助,有多年未曾謀面的人情味。

鄰里之間誰家吵架了,看到都會上去勸一句,大家在一個廚房做飯,誰家的飯香都會給對方嘗一下,或去他家美美地吃上一頓。

街巷裏充滿了叫賣聲、談笑聲,以及裊裊炊煙,樓道間到處都是大爺大媽的問候與從小賣部裏跑出來的頑皮小孩。

這樣的平凡生活百景圖,雖然很簡陋但是不缺少温度,一筆一畫都是生活,一撇一捺皆是日子。

在主線故事上,《兩個人的世界》運用了後現代解構主義的手法。

後現代解構主義主要包含了三個概念,讓邊緣人物中心化,表達的多樣化,以及隱喻主義。

一是讓邊緣人物中心化。

一座大城市的變遷,一般會用大事件回顧與展現來記錄,可這種劇更像空中樓閣,可遠觀卻不可褻玩也。

在人們以往的印象中,大人物才能代表時代,小角色是微塵,只會被洪流淹沒,但是他們似乎忘記了,時代發展中的大多數是平凡人。

《兩個人的世界》以這個視角出發,讓城市變遷中很難被人看到的小人物登上舞台中央,他們的現身説法讓該劇更接地氣,產生共情。

如劇中的許東陽和李文嘉,一開始他們什麼都不是。

一個是正兒八經的滬漂,一個是有親戚的滬漂,他們的未來眼見都是黑暗,根本看不到未來。

許東陽剛到上海,錢包被偷,又被帶進隔離酒店,同寢室的室友又確診為非典患者。

作為一個在上海舉目無親的外地人,所有的倒黴事都落在了這個樂觀的年輕人身上,每一片雪花都可以壓倒他。

同時他的樂觀也拯救了他,既然來到上海打拼,肯定要混出一個樣子,再難再苦也不怕,再累再險也要上。

所以許東陽既在工地乾電工,又在外面兼職擦玻璃,只為多賺一些錢,最後憑藉自己的善良、真誠,從一無所有成了領導助理。

李文嘉的情況比許東陽稍好,但卻沒他活得自在。

歷盡艱險,李文嘉總算找到了一份工作,但是部門總監對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甚至下班了還強行留她加班。

公司的老闆為了拿到安總公司的廣告單子,讓李文嘉陪酒,還不擇手段的安排李文嘉與安總住在一個房間,以此來換取生意。

面對公司的職場霸凌,李文嘉有過委屈,有過哭泣,但是她從未想過退縮。

安總被擺了一道,與李文嘉他們公司的合同自然沒有籤成,公司的業績一落千丈,連工資都發不起。

李文嘉站出來,用專業能力證明單子黃了不是她不妥協的問題,她四處採訪、調查,做了一則為職場女性發聲的公益廣告。

公司將死馬當成活馬醫,勉為其難地接納李文嘉的廣告策劃,公益廣告上線後,備受好評,為公司續了一條命。

這就是許東陽、李文嘉這些“滬漂人”眼中的上海,但大概也許只有他們,才能更深刻地體會到上海的温度。

畢竟都是以從都市漂泊者的身份而來,以都市建設者的身份而生,終於逐漸融入到這座城市,成為大上海的一員。

這個過程,是個體的努力與城市的包容雙向奔赴而發生的結果,這個結果,是《兩個人的世界》想讓大家看到的中心化。

二是表達的多樣化。

二元對抗是狹隘的思維,既然差異無處不在,就應該以多元的開放心態去容納。

《兩個人的世界》中的上海,是一座國家化大都市,形形色色的人羣,千奇百怪的人性,但上海的組成不只有善與惡這兩種形態。

互幫互助是上海。

如李文嘉看到鄰居家因為沒有醋對孩子發脾氣,李文嘉會把自己買的兩瓶醋,送一瓶給她,鄰居家也知恩圖報,將自己的一袋板藍根送給李文嘉的嬢嬢。

相互理解是上海。

如許東陽所在的工地出現了事故,工友老劉與工地負責人都把責任推給許東陽。

被冤枉的許東陽選擇接受,因為他知道老劉家很困難,如果將真相説出去,他的工作肯定會丟,一大家子的經濟支柱就倒了。

最後工地調取了監控錄像,發現此事與許東陽無關,但是他為了不讓事情鬧大,自己一個人承擔。

躺在病牀上的老劉深感羞愧,他的老婆也覺得對不住許東陽,他們不住地向許東陽道歉,許東陽沒有過多計較,原諒了他們。

海納百川是上海。

上海這座國際化大都市,有形形色色的各類人羣,這是一個廣闊天地,有太多人到這裏為了大有作為。

如劇中有東北人許東陽,浙江人李奇,揚州人搓澡師傅,他們用自己的方言與行為豐富了上海的包容。

現代高效是上海。

如劇中的時間是2003年,那時中國的防疫措施並沒有現在這麼高效,但是上海在處理疫情時卻展示出了何為高效。

許東陽乘坐的109路公交發現了一例非典患者,醫護人員迅速出動,查到了所有關聯人員,對他們進行定點集中隔離。

正是得益於他們的快速反應,辛勤付出,通過這座城市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上海又恢復了往日的精氣神。

同樣眾志成城的上海高效防疫在2021年新冠防疫期間再次上演。前不久,一條上海迪士尼樂園煙花視頻火爆全網。畫面中,醫護人員和安保對上海迪士尼樂園在園遊客有序進行核酸檢測。他們緊張忙碌的身後,璀璨的煙花在夜空美麗綻放,令人倍感温馨。公眾紛紛為此次上海的疫情處置點贊。有人説:“這是最温暖、最炫麗的一次核酸檢測。看着煙花在夜空中清冷綻放,秩序的背後是一座城市的格局,煙花的綻放是一座城市的温度。”

三是隱喻主義。

隱喻主義指引用某些歷史上的形式要素,將之應用於電視劇改編之中,使人一見就會產生歷史聯想或其它的某種想法。

隱喻主義看重所隱含的象徵意義,以符號的象徵來暗示含義,不僅在形式上產生視覺上的聯想,還能達到情感共鳴的效果。

《兩個人的世界》中的隱喻主義很明顯。

有兩處,一處是非典,一處是職場騷擾,相信大部分有過相關經歷的觀眾,看到這樣的畫面都會感同身受。

如許東陽在澡堂與搓澡師傅聊天時,説自己來上海乘坐的火車上有北京人。

當時北京的疫情特別嚴重,再加上非典的致死率相對較高,大家都很害怕,聽到許東陽的這句話後,由於恐慌一鬨而散。

這樣的反應很真實,畢竟那時候,非典是全世界都面臨的難題,可現在的我們,再次看到這樣的劇情基本都會心一笑。

如李文嘉策劃的公益廣告為何受到職場女性的歡迎。

因為職場霸凌,職場騷擾是現實中普遍存在的現象,很多女性都有過類似經歷,語言上、行為上,都屬於此類。

這就是《兩個人的世界》所隱含的象徵意義,以李文嘉作為符號,呼籲全社會關注女性職場生存的話題。

這就是《兩個人的世界》的現實意義。

不同於簡單的勵志與奮鬥,不同於懸浮的現實和矛盾,而是把各式各樣的矛盾、衝突放在一起,然後用對應的方法解決這些矛盾、衝突。

所以當我們看到《兩個人的世界》時,並不會出現一邊倒的評論,因為它提出了問題,並解決了問題,這也是《兩個人的世界》讓人上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