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厲害! 美國街頭驚現共享小米米家電動滑板車

由 時愛蘭 發佈於 八卦

  共享汽車、共享單車之後還能有哪些工具可以共享,解決用户最後一公里出行問題。對年輕用户而言,共享電動滑板車或許是個不錯的新方向。

  近日,有網友微博爆料,在美國街頭居然出現了共享小米米家電動滑板車。該網友表示,在美國聖莫尼卡(Santa Monica)遇到的,一開始覺得像,仔細一看還真是。

  據瞭解,米家電動滑板車於 2016 年底正式發佈,官方宣傳具備 30 公里超長續航,售價 1999 元。米米家電動滑板車斬獲Good Design Best100 獎項(日本優良設計百佳獎)。

  外觀設計方面,小米米家電動滑板車採用極簡幾何設計,航空級鋁合金車身,整車淨重12.5Kg。安全性方面,米家電動車需要滑行後才能啓動,前後輪分別搭載E-ABS防抱死系統和碟式雙重剎車系統,剎車距離 4 米左右。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去發不傷屑”:什麼都想做,這種企業的路不會太長

  網友“大口大口喘”:這種貨色能去美歐你看那線都在外面露着


  是誰建造了英國的巨石陣長久以來一直深受學者爭論。但詭異的是,現在這古代的遺址旁邊又多了一個謎點──巨大的麥田怪圈。

  這個給人印象深刻的200英尺圖形出現在這古代遺址附近。

  跟以往一樣,爭論隨之而起,到底是誰的傑作?

  有人認為它們是人為的,也有人認為它們是地球磁場造成,還有一些人確信是外星人的傑作。

  這個古代的遺址被廣泛認為是英國最重要的史前遺蹟,也是旅遊熱點。

  這個麥田怪圈構圖只是過去幾個星期來一連串在威爾特郡出現的麥田怪圈圖形中最新的一個。

  神秘的麥田圈如何形成永遠無法解開,雖然它們普遍被認為是個騙局。

  好譏諷者聲稱麥田怪圈圖案只是電腦科學家利用參與團隊所作的傑作。

  但是麥田怪圈謎辯稱如果是人為,無法在夏季的黑夜裏短時間完成。

  很多人相信這些圖形是來自外星人,甚至是上帝的信息。

  另一種説法是巨大的能量積累在地球上空電離層中,然後衝級擊地面,形成了麥田怪圈

  (2017-09-30)


  潛水員們第一次發現這些位於奄美大島海底將近兩米寬的圓環是在20年前。但是,沒人知道這些奇怪的圓圈究竟是如何出現的,也沒人知道這些東西是誰造的。近日深海攝影師YojiOokata在日本沿海的海底發現這些神秘的“麥田怪圈”時無法理解他所看到的是什麼東西。

  這些圈圈,科學家們説,是雄性魨魚建造的巢穴,它們花費了十多天,小心翼翼地建造,並且裝飾起來,用於追求女士們。根據發表在《科學報告》雜誌上的文章,這些勤勞的魨魚們,是窄額魨屬(Torquigener)的新成員。

  海底將近兩米寬的圓環

  據報道,這些幾何形的沙灘模型被發現於海平面下80英尺的位置,而且直徑尺寸大約有6英尺。而這些怪圈的藝術家並非一種外星生命形式,而是一種很小的河豚魚。

  為了創造出這種圖案,體長只有幾英寸的河豚魚在海底以一種圓形的路線遊動幾個小時,然後用它的鰭以一種單一的動作在沙子中挖出凹槽。這是為什麼呢?答案是為了吸引一隻配偶。

  河豚魚

  雄性的魚,大小不到13釐米,首先用它們的身體,在海底柔軟的沙地上建造出圍繞着一點,高低起伏的圓圈。它們通過不停遊向圓心,之後遠離圓心的循環往復,最後做出這樣一個放射狀的圓。

  在雌性魨魚抵達這片區域前,雄性魨魚會在這個圓圈上用不規則的花樣裝點,同樣,也會用貝殼或者珊瑚蟲的骨骼裝點這些波浪。

  當雌性魨魚抵達後,雄性魨魚會在圓圈中間激盪沙子,吸引雌性前來,如果她看上了這個圓圈,和建造這個圓圈的雄性魨魚,那麼,它就會心滿意足地在圓圈中心產下卵,然後離去。

  雄性魨魚會在圓圈中間激盪沙子

  科學家們暫時還不確定雌性魚類是以什麼為依據評價雄性和它們的巢的,可能是圓圈中心的花紋,也可能是圓圈周圍的裝飾,甚至是巢的大小和對稱性。

  當雌性產下卵後,這些雄性必須開始履行父親的職責——它必須留在這裏,直到六天後這些卵孵化。

  雄性魨魚

  雄性會把所有的精細的沙子都堆放到圓圈中間,之後,當它們開始建造新的圓環時,又得從其他地方尋找精細的沙子了。

  很難想象魚兒可以建造出如此精緻的“海底麥田怪圈”。它們是如何把握怪圈的結構,它們又為何要把巢穴建成這樣。這一系列的問題,還需要我們慢慢去探索。

  (2017-09-20)


  胡楊生活在戈壁大漠,那裏沒有綠水,沒有青山,也沒有人為地呵護,生命望而卻步,植物寥寥可數。然而,胡楊卻屹立於沙海之中,深根於戈壁荒灘上。她尤如一個頑強靈魂,不管風雲如何的變幻,默默地期待着一個又一個的明天。

  在荒漠戈壁上,胡楊能任憑沙暴肆虐,任憑乾旱和鹽鹼的侵蝕,以及嚴寒和酷暑的打擊而頑強地生存,又被人們稱為“沙漠英雄樹”。

  即使生命走到終點胡楊還是那樣堅強,不朽不倒,舉着不朽的利劍,挑戰命運和自然。這就是美麗的胡楊,不朽的生命。她留給世人的思索,也留給世人的堅毅頑強的精神。

  沒有一種植物能像胡楊一樣,那麼持久地堅守在一片貧瘠和少水的沙灘。只有胡楊它那就百折不撓,堅韌而頑強,寂寞而孤獨,固守着千年不變的信念。

  內蒙古自治區最西端,地處中國北疆的額濟納就有這樣一片胡楊林,在沙漠荒灘上堅守着自己的意念頑強的屹立着。

  這就是壯美的胡楊,帶給人們生命的啓示。

  (2017-10-02)


  5月31日消息,印尼日惹特區一個村莊的稻田裏23日突然出現類似麥田怪圈的神秘現象,引發各方猜測。 據印尼點滴新聞網報道,出現麥田怪圈的村莊名叫約戈迪魯託,位於日惹特區斯萊曼縣。

  當地村民23日在村子附近的稻田中發現一個由倒伏的稻株和完好稻株共同構成的複雜圖案。圖案總體呈圓形,直徑約為70米,內部由規則的環形、扇形及一些不規則圖形組成。

  當地稻田裏種植的水稻即將成熟,村民原計劃在兩週後開始收割。 這是印尼首次出現類似麥田怪圈的神秘現象。目前,印尼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一些民眾認為圈是飛碟降落後留下的痕跡,但印尼博斯查天文台主任盧特菲猜測説,圖案中的稻株是被附近默拉皮火山噴出的火山灰落下後壓倒的。

  印尼氣象、氣候和地球物理機構預警中心主任里布迪延託則認為,稻株倒伏很可能是旋風經過所致,但他也無法解釋為甚麼會出現圈圖案。

  上世紀70年代初,人們在英國沃明斯特首次發現麥田怪圈,自那以來,世界各地出現了近萬次麥田怪圈現象,其中大部分發生在英國,在南韓和瑞士等國也曾出現過。經調查,大部分麥田怪圈系人為惡作劇或藝術創作的結果

  (2017-09-30)


  寫在前面的話——

  “當年我趕着馬羣尋找草地,到這裏停住馬我瞭望過你。

  茫茫的戈壁像無邊的火海,我趕緊轉過臉向別處走去......

  今年我又趕着馬羣經過這裏,遍野是綠樹和高樓紅旗。

  密密的油井和無邊的工地,我趕緊催着馬向克拉瑪依跑去......”

  相信共和國每一位40歲以上的中年人,都會記得這首曾風靡一時的《克拉瑪依之歌》,它真實唱出了新中國第一個大油田——克拉瑪依油田發展成長的歷史。

  “克拉瑪依”,是維語中“黑油”的譯音。60多年前的克拉瑪依,是一片寸草不長的戈壁荒漠。60多年前,一批批軍人帶着朝鮮戰場的硝煙來到這裏、一羣羣知識分子帶着朗朗笑聲來到這裏、一位位身穿工裝的英武青年來到這裏......他們成為首批建設克拉瑪依油田的石油大軍。這其中,就有我的父母。

  於是,就有了這個地名、就有了這座城市。如今的克拉瑪依,已經成為一座美麗的西部重鎮。

  自從35年前隨父母調離克拉瑪依油田後,我因工作之便返回新疆已有許多次了。雖然每次都因時光匆匆,走馬看花地遊玩一些未曾去過的地方,但我時時拈記着克拉瑪依。

  因為,那兒留有我少年時代的美好記憶。

  這次,在南疆的工作結束後,我婉拒了當地朋友陪我去喀什遊玩的建議。提出:要去位於北疆的克拉瑪依市,我的成長之地,懷一次舊。

  南疆的朋友立即與烏魯木齊的協作單位聯繫妥當,等我坐的飛機抵達烏魯木齊地窩鋪國際機場時,一輛最新款的“路虎攬勝”已經在等着我。

  瞧:這就是“陸虎”和它的司機。

  烏魯木齊到克拉瑪依有340多公里,一般情況下,車子要跑5、6個小時。但由於北疆地區連降大雪,路途難行,司機心痛愛車,一路上保持在60邁的車速,如老牛般移動。

  任由各種車輛呼嘯超過,只是不急不慢地行走,生生急出我滿腦袋的汗。

  如今的克拉瑪依,已經成為一棵閃耀的“戈壁明珠”。道路寬敞、高樓林立,車輛穿梭,十足的現代化城市味兒。

  我們將車子開進這座四星級的克拉瑪依賓館,登記入住安排停當之後,我便拎起相機朝熟悉的城區走去......

  瞧見沒——這個白色的高大建築物,就是克拉瑪依市的地標——友誼館。它位於城市中心“大十字”路口,是中蘇友好時期由蘇聯專家設計、中國人修建的綜合性大型場館。

  1994年12月8日,友誼館曾因一把大火燒死了323名老師和小學生,造成了一起轟動全國的悲劇。關於這個故事,我將在下一篇搏文《克拉瑪依大火21年祭》中詳細講述。

  克拉瑪依是維語中"黑油"的意思。得名於市區附近的一座著名的小山——黑油山。1955年10月29日克拉瑪依第一口油井噴油,取名為克拉瑪依油田,是新中國成立後開發的首個大油田。

  這是一座頗具現代化氣息的城市,市區羣樓林立,道路寬敞;流水潺潺,綠樹成茵,它是新中國成立以後建設起來的第一座石油工業城市。

  站在“大十字”街口往東瞧——約摸2公里遠的地方,有一個名叫“工人新村”的居民小區,那兒就是我生活十多年的地方。

  今天我要去那兒尋根懷舊。

  瞧見沒——新疆名地的反恐鬥爭依然嚴峻,連這座石油城也是戒備森嚴,街道上停着防暴警車。不時有持槍的武警戰士巡邏隊走過,給那些不法之徒們施以高壓,讓人民安居樂業。

  我在克拉瑪依第一中學的大門前停下腳步,當年,我曾在這所中學裏渡過了快樂的中學生時代。

  我的回憶之一:

  這是克市第一小學。我記憶猶新的是:當年,我每天早晨7點鐘都要揹着書包從家裏走到學校。冬天,新疆天亮的很晚,早晨7點才是內地的5點鐘。我頂着零下十多度的嚴寒,一步步艱難行走在漆黑一片沒有路燈的雪地裏。手裏拿着冰冷的玉米麪窩窩頭,走一步,啃一口,到了學校窩頭正好吃完。再撲在學校的自來水龍頭上喝幾口冰冷刺牙的水,便進教室上課了......

  唉,在那個生活艱苦的年代裏,金黃色的玉米麪窩窩頭,一日三餐伴隨着我十多年。我真是吃傷了它,就連現在生活好了,人人都吃粗糧的今天,我也絕對不吃一口玉米麪。

  每當兒子嘲笑我忘本時,我總是苦笑道:“不是老爸忘了本,實在是小時候將這勞什子玉米麪吃夠嘍”!

  瞧,這張新版的克拉瑪依地圖裏,每個居民小區還保留着那個特珠時代起的名字——油建新村、東風飯店、建設新村......其中,那個畫着黑色小圓圈的地方,就是我曾經住過的工人新村。

  我走到了工人新村,發現這裏改名稱了,叫“工人小區”。從大門外望進去,裏面的那些小平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棟棟的樓房。

  我在小區裏尋找當年住過的“36棟6號”舊址,卻遍尋不到。連問幾個路過的老人,均回答不知道。終於有一位老者引着我轉了幾個彎兒,最後來到這塊紅綠相間的標牌前,對我説:“你找的地方,就是這兒了。”

  我站在這塊標牌旁,思緒翻騰,回想着在那個風雨如磐的困難年代裏,含幸茹苦將我們兄弟姐妹拉扯長大,如今卻已經雙雙仙世的父母親,不禁潸然淚下......

  我的回憶之二:

  我清楚地記得,當時父親工作在幾十公里外的採油二廠,每週一大早就出門,直到週六很晚才回來。母親在幼兒園工作,天天晚上半夜才回家。我們姐弟放學回家後,害怕不敢出門,喝一碗冰冷的玉米麪稀飯,就早早睡覺了。

  那時,每月按人頭定額分配的糧食中,80%都是如今餵豬的粗糧;每月每户一公斤的豬肉(當地人叫大肉),還要憑票供應;只有過節才能吃到一次白麪。大白菜、土豆、粉條,養育了10多萬石油人和他們的後代。

  玉米麪和高粱面,是一日三餐的主食。這樣的粗糧吃到嘴裏硬得咬不動,嚥進嗓子裏嘎得生疼,在胃裏翻來覆去的就像翻沙子。甚至拉不出大便,脹得人肚子生疼。

  我的回憶之三:

  由於缺水,過去克拉瑪依人吃水“很講究”——每家都備一個很大的粗水缸、一條扁擔、外加兩隻水桶。打水要到小區的水房,定時供應。即使這樣精細節約,每年夏季還是頻繁斷水。

  我7歲那年,身高勉強可以讓水桶離開地面時,就排在長長的擔水隊伍裏,擔着半桶水,踩着結着厚厚冰稜的小道,搖晃地回到家中......

  我的回憶之四:

  打開水時,就有點意思了——人們拿着配發的開水票,由管燒開水的人在上面用紅鉛筆劃道道。早晨劃一撇,中午劃一捺,晚上再在八叉上劃個圓。在開水房門前,擺放着各種保温瓶、鋁壺和軍用水壺——它們是在替自己的主人排隊呢,主人則偷空躲在陰涼處聊天。

  那些男女老少們悠閒地倚在牆邊,男人們會從衣兜裏摸出個用薄鐵皮打製的煙盒,一小卷裁剪後的報紙,扯下來一截,嫺熟地卷好一支“莫合煙”,點着大口抽着。女人們則掏出毛活兒,諞着、織着......

  我那時還小,她們的話聽不懂,只是覺得好玩兒。

  我的回憶之五:

  每到春節來臨,我們這些小孩子便高興得一刻也停不下來。因為過年就可以穿新衣、吃餃子啦。

  我們這些孩子們就充當了年貨“採購員”——那時,克拉瑪依僅有3家可供購物的商店,人們拿着發放的年貨供應券,起大早去商店排號。煙酒之類的東西是十分缺乏的,排在前頭的人開心地買到後,往往還要炫耀一番後才會離開,排後面買不到的,只好垂頭喪氣地離開。

  記得一次,我排了一整夜的隊,終於買到了兩瓶“烏蘇大麴”和2包“勇士”牌香煙,父親高興得直誇我能幹。

  那時過年,如果誰家來了客人,能夠拿出名酒名煙來招待,是很風光的事情。

  我的回憶之六:

  70年代,克拉瑪依只有三家電影院,看電影是件奢侈的娛樂。那時看電影是發票,有錢也沒地去買。

  想看,乍辦?

  我們便把別人看完後撕過的電影票拾回來,再把影院檢票員撕下的票根揀回來,按相同座位和相同顏色撿分出來,貼在一起。

  喝!一張兒童手工版的新電影票,就這樣橫空出世了。

  只要放電影,這辦法一試一個準兒。惟一不好的,因為是假票沒座位兒,我們就倚着牆根站着看,一場電影瞧下來,腰痠腿疼的。

  那時放的都是8個樣板戲,記得當時一個順口溜:中國電影新聞簡報、越南電影飛機大炮、朝鮮電影又哭又鬧……記得有一次學校包場,放的是朝鮮的《賣花姑娘》。事先老師讓我們都備着一塊毛巾,沒想到電影放一半,影院裏已經哭成一片。我現在還記得裏面的女主角叫花妮,她迎着我,在料峭的風中對我輕輕呢喃:買花嗎?你買花嗎?

  ……一恍,幾十年過去了。我還是很有些懷舊,尤其是電視裏重播一些老電影,我總是安靜地觀看,有時還含着淚看完。

  如今,走在克市的街道上,隨處可見戴着花帽的維族人一邊用硬紙殼子扇着火,一邊不停吆喝:“來、來、來,沒結過婚的羊娃子,不香不要錢……“順着青煙飄過來的肉香味,會勾起我心裏的“饞蟲”。

  那時節,人們的工資不多,物價也不高。一隻煮熟的羊頭,你猜多少錢?5毛!母親每週給我們買回一個大大的白水煮山羊頭,讓我們姐弟用手扯着上面的肉吃——那個香呀!嘖嘖嘖。

  擱現在,你還能找見5毛錢的人民幣嗎?

  談到這裏,不能不提及當年石油人居住的“地窩子”——它是克拉瑪依這座城市最早的供人居住半地下式建築物。

  原始的地窩子,只是挖地三尺,加蓋一層梭梭柴;稍有進化的地窩子,高出地表一尺左右,設一孔天窗,即透氣,又可射進日光;第三代地窩子,則用方磚砌成面牆,並有煙筒伸出。

  晨曦和夕陽的霧靄中,遠遠望去,猶如匍匐在大地之上的一座座古堡。

  當年的石油人就住在低矮簡陋地窩子裏,艱苦工作,建成了新中國首座大油田。今天,克拉瑪依的地窩子,已經成為歷史遺蹟。它們雄渾而又令人感愴地佇立在日月沉浮,世事變遷之中,凝結着父輩的意志,引發着後代沉思。

  我想,這就是這座石油城的大工業文化之厚重歷史。若干年之後,當後人萌發研究這座城市神奇的發展歷史時,一定會依循地窩子遺址,去追思藴含在其中的解讀不盡的文化遺蹟。

  黑油山地窩子是我心靈中的崇高紀念。

  沙漠和戈壁的語言,是荒蕪,是蒼涼,是雄渾。石油與沙漠戈壁渾然一體,成為這座城市的淵源。1958年5月29日,國務院批准設立克拉瑪依市,隨着石油生產的迅速發展,小城的人口不斷增加,一個新興的石油工業城市,僅僅幾年便生機勃勃。

  一晃,60年過去了。在克拉瑪依礦史館裏,依舊還能看見那些泛黃的一幅幅照片……那些情景總是留存於生活在這裏的石油人的腦海裏,併疊印在今天的樓羣之上。

  走進礦史館參觀,一張張相片落入視線。看着那些因放大了數十倍而顯得模糊的照片,我心中兀然升出一種肅然起敬。那些照片“風草不留霜”地存佈於礦史館的牆面上,以“故宅東風歸燕靜,孤村夜雨落花多”般的滄桑之美,訴説着歷史……

  這是我國第一支“三八女子鑽井隊”,30多名青年婦女們,幹着男人一樣的重體力活兒,下班後還要帶小孩、操持家務......

  我的回憶之七:

  那時節,買肉不僅要憑票,也有很多講究呢——因為那時的食用油太少,每家做飯都吝嗇到不忍用清油熗鍋,而是拿動物的油脂抹一下鍋底。

  所以,逢年過節的買肉又成就了一門“大學問”。有門路的,往往從肉店後門進去買。我則和大多沒有“門路”的人排隊兒,因為人小,常被大人們擠得雙腳離開地面,喘不過氣來。但我牢記母親的話,一排到我,就不住口地衝着喊:“阿姨,阿姨,我要買4指膘的肉,4指膘的……”

  興許我的喊叫聲裏夾雜着甜甜的童音?也許是一副眼淚隨時就要淌下來的“真誠表演”?反正,我總能買到想要買的肉。

  鄰居阿寶的媽媽,每次都會因為阿寶買不到“4指膘”,而狠狠訓斥他。我則得到媽媽的誇獎。

  唉,現在人們去買豬肉,誰不是見到肥肉就躲?少時的那份快感,永遠都找不回來嘍。

  克拉瑪依市原名叫青石峽。據《克拉瑪依尋源》記載:位於克拉瑪依市西北的加依爾山,有一條名叫吐孜溝的地方,是通往塔城方向的山口,全長約60公里。

  靠近克拉瑪依這面的出口處為一峽谷,寬六七十米,兩側巖壁陡峭,高一兩百米。山谷中有許多碩大且烏黑髮亮的卵石,在漢語中,黑、綠、藍三種顏色都可以稱為青色,青石峽由此得名。

  我國著名地質學家翁文灝早年寫的《煤油礦節略》中談到新疆石油時説:“塔城之青石峽礦,光緒二十四年俄領事曾商租開採,亦經婉詞拒絕。”

  這説明:至少在19世紀末即開始把這裏稱為青石峽,並知道這裏出石油。

  1956年5月11日,《人民日報》刊發新華社消息:石油工業部負責人在全國石油工業先進生產者代表大會上公佈,克拉瑪依地區證實是一個很有希望的大油田。

  1955年7月6日,克拉瑪依青年鑽井隊在黑油山邊立起了第一台石油鑽機,拉開了克拉瑪依油田開發的序幕。

  1956年9月5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支援克拉瑪依和柴達木油區》。

  一九55年10月29日,“克拉瑪依油田一號井”正式投產,埋藏於戈壁荒灘深處的黑色瓊漿噴向藍天,宣告了新中國第一個大油田的誕生。

  至此,中國終於甩掉了“貧油國”的帽子。

  克拉瑪依油田正式開發始於1955年。同年第一口油井完鑽,埋藏於戈壁荒灘深處的黑色瓊漿噴射向藍天。克拉瑪依第一口油井的豎立,拉開了油田開發的序幕。

  在1956年10月1日舉行的國慶大典上,由克拉瑪依石油工人組成的方隊昂首闊步走過天安門廣場。

  途經百里油區,映入眼簾的是那些鐵架上帶有長臂的採油機。這種採油機多種顏色相間在一起。遠遠望去,十分醒目而又蔚為壯觀。

  當地人給採油機起了一個生動的名字——“磕頭機”。它們不分白天黑夜,常年都在叩首、抬頭不停地重複着同一個機械動作,從不停歇,更不知疲倦。

  這是克拉瑪依河流向市區的情景,因為有了水,乾涸的戈壁沙漠便開始潤澤起來,就像姑娘眼裏有了秋波;龜裂的戈壁舒展起來,就像硬朗的漢子心中有了柔情;蒼涼的戈壁霍亮起來,就像九霄一脈撒落了星海雲河。

  住在克拉瑪依的當晚,我和司機出去散步。遠遠地,聽到景區的亭閣下傳來胡琴《二泉吟》曲調——淡淡的,緩緩的,幽幽的,柔柔的。

  聽來有些如泣如訴的音樂,卻給夕陽西照的河岸添了幾分韻味。不由得就想知道這位於帶着幾份情致,為克拉瑪依河唱晚的是何許人也......

  時至今天,開發了整整60年的克拉瑪依,並沒有衰老——目前已累計探明20個整裝油氣田,石油地質儲量17億噸,一個數千平方公里的巨大油區,正在迅速拓展。

  最令人振奮的是,克拉瑪依油田致力於生態環境改變,投入上億元在沙漠深處實施大規模固沙治理工程,綠化了30多萬平方米,鎖住了肆虐無忌的“沙龍”,使“沙漠禁區”成為了“綠色油田”。

  一位哲人曾説過:人生就像一條河流,先是波濤洶湧,但,都會平靜地流入大海。

  行走在路燈下的我,瞧着這些精美的雕像和華麗的燈飾,在想:自此之後,還會有一天,我會再來到克拉瑪依的。

  這兒,有我的青葱少年印記。有我的漫漫戈壁。還有我的浪花飛迸的克拉瑪依河……

  圖片中,這片高大的羣山,就是當地人俗稱的青石峽。其正式名稱為“加依爾山”,又叫“成吉思汗山”。

  當地還有一個關於成吉思汗西征途經加依爾山的故事——公元1219年,成吉思汗親率二十萬大軍西征。蒙古大軍翻越這座加依爾山,長驅直入中亞,橫掃印度河流域。之後,大軍又深入俄羅斯國土,並大敗俄軍......

  1225年,成吉思汗凱旋東歸。大軍返程翻越成吉思汗山時,遭遇罕見嚴寒,許多軍士凍僵在途中。軍隊行至山下時發現:滴水成冰季節,有一座漆黑的小山包上噴湧着黑色的油膏,還冒着熱氣。

  於是,成吉思汗便傳令大軍依黑油山住營,取黑色油膏點火取暖,直到天氣轉暖,蒙古大軍方才踏上歸程 ——成吉思汗山之名,便由此而來......

  查史,此傳説基本屬實。

  (2017-09-20)


  眾多人第一次看到丹霞地貌,不自覺映入腦海的無不是壯觀、磅礴等字眼。

  説起丹霞地貌,大多數人映入腦海的首先肯定是張掖丹霞地貌,它面積博大,氣勢磅礴,場面壯觀,形態豐富,造型奇特,是大地燃燒的美。

  丹霞地貌(Danxia landform),定義為“有陡崖的陸相紅層地貌”,形成丹霞地貌的是一種沉積在內陸盆地的紅色岩層,這種岩層在千百萬年的地質變化過程中,被水切割侵蝕,形成了紅色山塊羣。

  丹霞地貌主要分佈在中國、美國西部、中歐和澳大利亞等地,以中國分佈最廣。到2008年1月31日為止,中國已發現丹霞地貌790處,分佈在26個省區。

  吐魯番驚現大規模丹霞地貌

  最近網上流傳着吐魯番七泉湖發現大規模的丹霞地貌,峽谷位於七泉湖以西大河沿鎮以東10公里處,被命名為吐魯番七泉湖丹霞大峽谷。

  2017年年初新疆户外領隊在吐魯番七泉湖意外發現這處峽谷,從山頂遠望,千溝萬壑,怪峽險溝,山體色彩豐富,是最典型的丹霞地貌。

  一路探秘七泉湖丹霞大峽谷,以下圖片就是本文作者去七泉湖丹霞地貌一路上所拍攝圖片(均為手機拍攝):

  從七泉湖出發,沿着七泉湖到大河沿的公路行駛大約16公里後,看到下圖標誌後就要向山裏行駛。

  繼續前行,沿着下圖彩旗的路標行駛大約5公里後就可以到達——火雲谷。

  進入丹霞地貌前,和火雲谷來一個合影。

  到達火雲谷後,小車無法繼續前行了,只有越野車輛可以繼續前行開往峽谷。徒步大約3公里後終於到達七泉湖丹霞大峽谷。

  有人説它也許會成為全國最美的丹霞地貌,來之前我還不信,然而眼前壯觀的景緻讓我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當我看到這裏時,沒有更多的語言來表達我的震撼,想了很久,想起來一段詩詞:羣峯百態爭鬥豔,刀崖劍壁指蒼穹。

  當我到達這裏後,讓大自然賦予我們的景觀所震撼,蔚藍的天空和寂靜的山谷,讓我彷彿回到了童年,可以放聲的歌唱,可以大聲的喧譁,可以毫無顧忌的撒野奔跑。

  身在其中,只見數百條支巖經長期風化剝離和流水侵蝕,加之特殊的地質結構、氣候變化以及風力等自然環境的影響,形成孤立的山峯和陡峭的奇巖怪石。

  這裏既有奎屯大峽谷的線條、也有沙灣紅山大峽谷的色彩,有人説,這裏的美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它目前正處於景區建設期,如果建設情況順利,預計明年,就可以面向遊客開放,所以趁着現在人少趕緊去一睹風采吧!

  自駕攻略

  1、從烏魯木齊出發,沿連霍高速在大河沿立交出口,往大河沿方向後拐入XD59,過桃兒溝站約10公里下公路,行駛約10公里可達到目的地,越野車可直接開到峽谷,大車需要徒步3公里左右到達丹霞大峽谷。烏魯木齊出發全程約210公里,用時三個半小時。

  2、喜歡攝影的朋友最好在中午兩點以後。

  (2017-10-12)


  來自央視的消息,世界上穿越沙漠、戈壁最長的高速公路——北京到新疆高速公路內蒙古、甘肅、新疆三省區路段7月15日上午同時通車。

  對於很多喜歡西部旅遊的來人説,無疑是福音,為什麼這麼説呢?

  通過央視的這段截圖,不難發現,其實這條線路開通,途徑的地方和區域,都是和很多熱門的旅遊旅遊目的地相關,並且縮短了很多距離,將會讓更多喜歡去這些地方的旅行者們減少很多時間。

  我們主要從西部而言,如果説是從東部自駕而來的話,相對路程都比較平坦,而且路況很好,大多數人都比較熟悉,反而是西部,因為條件所限,大多數人所知甚少。

  巴丹吉林沙漠是中國第三大沙漠,世界第四大沙漠。位於內蒙古西部,雅布賴山以西,北山以北,弱水以東。

  面積約4.43萬平方公里。地處阿拉善荒漠中心,氣候乾旱,流動沙丘佔全部沙漠面積的83%。主要屬內蒙古額濟納旗和阿拉善右旗,東部小範圍屬阿拉善左旗。

  自駕沙漠,這裏是不二之選,加之人跡罕至,也成為很多人嚮往中的神秘所在。

  而甘肅白疙瘩至明水高速公路地處荒漠戈壁地區,降雨量少,蒸發量大,夏季高温達40攝氏度以上,冬季氣温在零下30攝氏度左右。“一年一場風,從春刮到冬”,自然條件惡劣,自然也很少有車輛曾經經過。

  但是,這裏恰好也是連接武威,酒泉的必經之路,而這條高速的開通,無疑對於酒泉,張掖的這些原本就有着極具特色,但是需要被人熟知,能夠得到開發與保護同步的地方得到更好的關注。

  從此,西出陽關無故人的情形,也許要被來往的車輛所稀釋了。

  而之前進入新疆旅遊的旺季,自駕的可能性較少,主要的問題就是路程艱難,而且很長,如今相對來説,進入新疆的渠道已經多了不少,無論是從蘭州坐高鐵,還是飛機,都十分方便。

  但是自駕遊總有一份讓人自我掌控的非凡感覺,始終讓人難以捨棄。

  新疆遊玩,無非自駕和包車,全疆共有景點一千一百餘處,之類冰川雪嶺與戈壁瀚海共生,高原山水景觀藴含在天山、阿爾泰山、崑崙山等世界名山之中,一泄千里的河流、萬頃碧波的草原,又有光怪陸離的戈壁幻境,神秘莫測的沙漠奇觀。、

  保存完好的原始動植物種羣,更顯出得天獨厚的大自然的本色,每年冬夏都成為旅行者最喜歡的旅遊目的地。

  當然了,真的算起來,北京到烏魯木齊的距離縮短了1300多公里,這可是工人們經過了幾年的日夜辛勞的結果,對於自駕遊途中,也提出幾個注意事項,期待在未來探秘穿越沙漠,戈壁無人區的高速上,得到更加安全,愉快的旅途。

  自駕遭遇險情注意事項:

  一旦車壞在半路,如果是白天且路況比較好,可考慮拖車走;如果是夜間或不便拖車,可打當地114查詢汽車救援號碼請求救援。

  拖車的技術包括:拖車繩應保持平直;前後車速保持一致;前車停車或轉向時需提前踩兩下剎車燈或打轉向燈,提醒後車,以免撞在一塊。

  開車外出旅遊,最好兩輛以上的車同行,一旦出了事故可以互相照應。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陽光”:京拉高速什麼時候能修好 幹他印度

  (2017-07-17)


  【作者簡介】

  張德生,四平市人,年已花甲,仍有一棵不老的好奇心。運動、旅行是我的最愛,閒暇時用文字記錄身邊的尋常事,感覺生活就是一首快樂的散文詩

  。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佈】

  大漠長河,孤煙落日;戈壁荒漠,飛沙走石。我們一定會想到是新疆的地域驚奇與壯美。但是,在去往“博斯騰湖”的公路上,通過覆蓋在戈壁灘上一望無邊的鹽鹼灘,則是另一番景象。這種惡劣的自然環境,對於我來説前所未聞,更未見過。這是一片令人觸目驚心的鹽鹼灘,它是真正的死亡之海,它遼闊地漫向天邊。

  晨曦中,我們一行乘大巴車離開庫爾勒,在通往博斯騰湖的路途,旅遊大巴車像脱繮的野馬,在戈壁“鹽鹼灘”寬闊筆直的公路上飛馳,三四個小時的車程仍沒有看到它的邊際。在我的視野裏大地只有白茫茫的鹽鹼,褶皺着,延伸着。

  鹽鹼在戈壁的風沙石粒上泛着一層層,凝結成潔白如玉的鹽鹼花。從車內向遠處望去,從天空到地面滿天皆白,一派凝固,滿目蒼涼。有的地方象鹽鹼滷過一樣,形成潔白厚厚的鹽鹼蓋,戈壁灘上好似被凍一層乾冰一樣。此地,不僅寸草不生,整個無際鹽鹼灘沒有一絲生機的跡象。

  正午的陽光被鹽鹼灘折射耀眼而明亮,鹽鹼灘的四周看不到絲毫的陰影與微風。只有乾燥與高温和一股股鹽鹼飄緲的熱氣籠罩在鹽鹼灘上。在秋季的太陽下,鹽鹼灘的熱浪透過我的腳底和膝蓋,傳遞至我的鼻腔和胸口,讓我感到每一次呼吸都有一股乾熱的鹽鹼氣味,它使我毛孔悚然。撲面的熱流彷彿讓我頭腦產生一種幻覺,疑似遠方浮現在鹽鹼灘上空“飄渺”的幻影,奇特異常,忽隱忽現。這裏是一片令人悠幻窒息、望而及不到邊的鹽鹼灘。

  廣袤的戈壁,死寂的鹽鹼灘。雄渾,靜穆,給你一種單調凝固的顏色,它永遠靜止不動。據導遊講這裏一年見不到幾滴雨水,常年累月只有蒸發和升騰。再看到漫無邊際,反着耀眼的鹽鹼光,在這險惡的自然環境裏,怎能會有生靈願意在此停留或生存。都説羅布泊是死亡之海,戈壁上的鹽鹼灘比“死亡之海”更可怕,它沒有砂礫滾滾,沒有黃沙漫天飛舞。上無飛鳥,下無走獸,一切生機在此慘絕人寰。遍望極目,鹽鹼蒼茫。整個鹽鹼灘沒有一絲聲息,寂靜得似乎連自己的呼吸都能聽得見,這是一片令人恐怖的鹽鹼灘。

  這是一片砂礫的世界,鹽鹼灘的冰洋。在這毫無邊際的鹽鹼灘,只有像哨兵一樣豎立着的電線杆固守着它。伴隨着它的是一條通天柏油路。道路的兩側只有戈壁綿綿的鹽鹼灘遙望無際與天際相接,根本想像不出哪裏才是它的盡頭!在這惡劣環境裏遙望毫無生命跡象的鹽鹼灘,讓我頭腦呆滯,眼前模糊,不知哪裏是東西南北。更不知哪兒是起點、何處又是歸途。使我由內而外的疲憊與恐懼慢慢地向我襲擊過來。於是,一時間在我心底湧起一種莫名的感慨,這不僅是蒼涼與悲愴,更多的是此地生命是多麼的無助、無奈與絕望。“人在旅途,心在流浪,”此處無處停泊,此時此刻,才真正感覺人類在大自然面前是多麼的渺小。

  這是一片沉默而滄桑的鹽鹼灘,亙古以來它就躺在藍天白雲之下,像一尊白髮蒼蒼仙風道骨的老人,向走近他的人盡展他的古老風霜。他也許在那些寂靜的夜晚,在戈壁冷峭的朔風颳過之時,他飽經大地變遷的朦朧記憶。也會在風中低語,喃喃地講述回憶時光中的動人故事。那是我們永不可能聽到的往事。但是,風知道,雲知道,天知道,鹽鹼灘知道……

  時光在斗轉星移,世事在滄桑鉅變。人類在發展,社會在進步。征服自然,改造自然,人類千百年來,始終不屈不撓前赴後繼,同大自然做艱苦卓絕的鬥爭。當今的科技水平,雖然上可九天攬月,下可五洋捉鱉。但是,想改變這片不佔天時地利的鹽鹼灘,在我看來目前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或是一種夢想。

  最具有希望,最早能實現的是,把西藏雪域高原之水通過人工的科技力量引水入疆,儘早變成現實,讓新疆的戈壁灘、鹽鹼灘、沙漠變成綠洲,化作萬頃良田,造福於人類及一切生靈。

  (圖片來自於網絡)

  投稿郵箱:125926681@qq.com

  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大煙

  (2017-09-26)


  茫茫人海,你永遠不知道誰的心裏住着一個怎樣的英雄

  ——珠三角最能裝逼的 CEO王自如

  一

  失聯4天,徒步100多公里,踩着砂石,河牀,山丘和鹽鹼地,穿過了 20分鐘就輪轉一次的晴雨大風,在無人區裏從甘肅走到了新疆。

  在無人區裏從甘肅走到了新疆

  都説,來戈壁孤獨的走是來思考人生的。可講真,走的時候我真的沒啥思考,要説有,那就是一直在想 “我特麼為啥要來受這罪”。用哥們的一句話説 “現在我嚴重懷疑到底有沒有唐僧這個人!”

  lololol,沒錯!1000多年前,獨自一人用血肉之軀踏平西域的大漠高山,這特麼一定是玄學,我等含淚親鑑!

  一路吐槽扯談,不知不覺進度條讀取到了99%,醒過神來時我已經坐上了返程的大巴。作為珠三角最能裝逼的 CEO,我當即開始構思如何把戈壁的事兒吹牛逼給大家聽了。

  ……

  “就是穿藍衣服蹲在石碑旁邊的那個吧?”

  “今天她又第一個到補給站”

  我順着後邊傳來的話音望了出去。

  “我去,你知道跟她並行10公里要付出多少代價嗎”

  “20多公里,2小時20分”

  “哎,永遠只能看她的背影”

  沒有名字,沒有職業,沒有合影,沒有微信除了 “小鳥”這個稱呼之外,我對她一無所知。但她卻是大家公認的神級存在。因為我們走,她,潑襖跑!

  當我們已經放好行李,吹着五星級空調的時候,外邊的補給站上小夥伴們卻又要出發了,直奔140公里外的新疆哈密,那裏是C段的終點。

  原來,玄奘之路的戈壁徒步路線共有ABC三段,三段之間首尾相連,全程走完大約需要13天,共計400餘公里。這條線路大體上遵循了當年玄奘法師取經的路線,但是考慮到我們畢竟是俗人,所以現在我們走的跟大師的 “Pro版”比起來,充其量只能算是 “青春乞丐版”。但相信我,即便是 “低配乞丐版”的B段也足以讓你懷疑人生了,而外邊的小夥伴們,呵呵!點的是套餐。

  二

  其實,找一個沒有電沒有通信的地方好好待著是我的一個夙願,戈壁真的是這樣的一個地方,當我在去往營地的路上,信號斷斷續續。看着窗外的一望荒灘。左邊,手機不偏不倚的在那,裏頭的報表和數據都成了雙手無法承受之重;而右邊,獨處,我們好久不見!

  獨處,我們好久不見

  可沒想到的是,信號沒了,狼卻來了。

  第三天的晚上,走了近40公里,我把手杖壓在一邊,幫着帳篷抵禦狂風,我要睡到水漫金山,雷峯塔倒為止。

  可頭頂的帳篷外貌似有個東西突然壓着我,我晃晃頭,不見了,過了一會,又來,我一掌過去,好像又什麼都沒打到,姑且全當我跟大風之間的誤會。

  ……

  半夜起身,營地的燈已經滅了,但風卻依然凜冽。我抬頭四望,夜竟黑的沒半點雜質。走到營邊,一個個帳篷在戈壁中央彷彿孕育着生命一般,頭頂的大熊座和天后座俯視着狂風,格外明亮....

  如果不是在返程的飛機上朋友告訴我更多的細節,可能我一直都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原來受到 "騷擾"的不止我一個,據説那晚夜聊的幾位戈友看到了幾隻小狼,在營地周圍遊蕩一陣之後悻悻離去了,至於他們幹了什麼,沒人説得清。可能不止幾隻,也可能在我之前,或者之後。

  狼走了,後知後覺,我一直在想來戈壁的這一整件事。

  生活中總有無數的命題我們無力盡知,人總是習慣性的對未知世界好奇而無畏(Fearless),因為只有無畏,才能出發吧。可生活的遊戲性也在於,它吝嗇的只讓極少的人在 “無畏”中找到 “勇氣” (Courageous),因為它知道,無畏可以出發,但只有勇氣才能重來。

  我想我還會再來。

  Courage is taking action despite the fear.

  三

  在戈壁徒步,每一天都有不同的命題。而 “走”應該是接近戈壁最恰當的方式。不徐不疾的節奏會解鎖那些被忽略的細節。一路上,你會踩到野兔的洞穴,或是追逐蜥蜴的尾巴,在甘肅與新疆交界的這片無人區裏,地面跟善變的天氣一樣,總是充滿了驚喜。

  初走戈壁,我步伐極快,可能是體力飽滿,也可能是從小習慣快走,一路上腦海裏不停重複着 “Lone Ranger”,這像是什麼秘籍心法,讓身體像上了發條的木偶,一步步精確的重複着,重複着。踏出蜿蜒的軌跡向目的地接近。

  這一天我的眼裏沒有戈壁只有路。

  Wannawalk fast ? Walk alone

  Wanna walk fast ? Walk alone.

  可我並不快樂。因為我已經厭倦了在一次次的單打獨鬥中證明自己。所以我決定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起走完!果然,那幾天的戈壁裏,不僅有路,還有風景。

  戈壁,不僅有路,還有風景

  第三天,折線距離37公里。實際徒步距離應該在40公里上下,是全程最具挑戰的一天,我從退賽的哥們手裏接過頭燈和電池,已經做好了天黑前回不到營地的準備。

  7:30出發,兩小時後,我們來到了一個狹窄的山口前,之前的翻山穿越現在看來只是前奏,它背後是一片廣袤到令人絕望的荒灘。穿越它,是與蚊蟲和烈日的作戰,也是追趕天際的比賽。在山口,我們與包紮傷口的隊友回合後出發了!

  它背後是一片廣袤到令人絕望的荒灘

  説實話,我不知道我們要走多久,也不知道最終能否走到。路上大部分的時間我是低着頭的,因為害怕看到天際線在步步後撤的絕望。所以我選擇回望山口,只有它能告訴我,邁向無垠的每一步雖看似絕望,卻意義非凡!

  我已經記不得在山口消失後的那幾個小時我們是怎麼過來的了,我只記得越走,話越少,因為腳越痛。

  直到,我們已經看到營地。

  不,準確的説,是看到營地附近的參照物。一時的興奮讓我們忘了,在戈壁上,看到和走到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事實證明,最終到達營地已經是4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我們依然不確定能不能走到,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我們三個人的腳都已經失去了知覺。

  太陽西斜,陽光正面灑在臉上,在太陽鏡框的邊上,我好似看到一面紅旗!再看,的確是一面紅旗。

  那應該就是營地了吧!

  我們無比興奮,可當我們衝到紅旗下的山垣時發現,那只是距營地4公里的一處航點。一瞬間,紅旗變稻草,一根,足以摧毀你最後的意志。

  眼看太陽下山,我們別無選擇,在旗下收拾心情重新出發!

  在旗下收拾心情重新出發

  此時,手杖失去了活力,再也沒有了那些與石子碰撞的清脆聲,每次移動,都劃出長長的軌跡。

  真的,走不動了。

  “看到營地了麼?越來越近了“

  “哪裏?看不見”

  “就在正前方,800米處”

  “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不管了,就跟着你走!”

  “永遠看得到,但你永遠走不到”,如果句話是戈壁的絕技,那這最後800米就是致命殺招。它摧毀你的意志,讓你產生幻覺。會讓你連1釐米深的車轍都深惡痛絕——因為我渾身上下也搜不出翻越它的氣力....

  我的記憶是從吃西瓜起恢復的,戈友説,我給你們敲鼓,為什麼不跑着衝線?我目光呆滯的望着地面,不停的把一塊塊西瓜送進嘴裏。

  Wanna walk far ? Walk together.

  Wannawalk far ? Walk together.

  四

  返程的巴士發動了,透過晃動的窗,沒有揮別,他們的背影沿着山坡很快燃進了戈壁灘上炙熱的空氣中,我隱約看到他們前方的道路變成一條細絲伸向遠方的天際。就在剛剛,那天際還是我們共同的目標。此刻,我再也聽不到車上其他人的討論,只想仔細抓住他們英雄的背影。若沒有這一瞬時空的抽離,我險些錯過了這莊嚴的儀式。

  就在剛剛,那天際還是我們共同的目標

  巴士飛馳在國道,車窗這一側的我也隨它被飛速的抽離,與茫茫戈壁灘漸行漸遠。不知多少公里之後,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開始了急促的震動。我理解,它這是在抱怨我這幾天罕見的怠慢。

  朋友問我 “走了這遠,佩服自己麼?”我説 “不!因為茫茫人海中,你永遠不知道誰的心裏住着一個怎樣的英雄,更不知道他的無畏和勇氣。”

  走!

  窮一生,畢一事,找到英雄的自己!

  送給29歲的自己

  2017.6.5

  美國 ·舊金山

  窮一生,畢一事,找到英雄的自己!

  (2017-0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