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檐走壁!探秘日本忍者修行全過程
忍者,人們腦子裏馬上會閃現出矇頭束褲、飛檐走壁的黑衣人形象。的確,日本忍者一直保持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感。不過在日本的江户村,好奇的遊客卻可以擁有一次與忍者親密接觸的機會。下面就和趣聞解密小編一起來揭秘日本忍者修行全過程。
忍者村中的忍者決鬥表演
提起忍者,記者的第一印象是初中時有部著名的動畫片叫“忍者神龜”。來到日本後才知道忍者和龜沒有任何關係,忍者的概念用最形象的話來説,就是“007”的日本古代版,只不過忍者的“工作”並不是一味地打鬥,而是多以潛伏、偷襲等趁人不備的方法攻擊對手。而所謂的“忍術”也就是忍者使用的潛伏法、偽裝法的總稱。
上野瀰漫着忍者的氣氛
上野是俳句名人松尾芭蕉的故鄉,同時以盛產美味的日本和牛著稱,但當我們的車子駛入上野時,撲面而來的卻是一股強烈的忍者氣息:電車站外懸掛着忍者招貼畫,一些市政設施外也立着可愛的忍者人形。在這種氣氛的引領下,我們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上野古城旁邊的伊賀流忍者村。
在古代,全日本至少散佈有30多個忍者流派,而最有名的要數伊賀流與甲賀流。日本歷史上15世紀中後期至16世紀中後期的一個多世紀中,羣雄割據,作為中央政府的幕府統治名存實亡。而伊賀地區本來中央政府的統治力量就不是很強,趁幕府勢力削弱之機,境內各地紛紛造反,一時間伊賀地區竟然有幾十家獨立的割據勢力。各勢力的土地和兵力有限,因此要靠培養特工———“忍者”來進行偵察、偷襲、暗殺等活動。於是伊賀流的忍者得以長足發展。
忍者出入的轉門
忍者的住處佈滿機關
在身着忍者服裝的導遊的帶領下,記者首先來到了忍者村中的“摹擬館”參觀。這個館逼真地再現了忍者的居住環境。
忍者乾的是偷襲暗殺的活,但同時也受到其他割據勢力手下忍者的威脅。因此忍者居住的看似普通的日本民宅中,到處都是機關和暗道。比如忍者座位旁邊的地板是一個有轉軸的活動板,板背面繫着兵器。當敵人突然闖進來時,輕拍木板的一頭,背面翻轉上來,可以立即抄起兵器應戰。這裏的頂篷木板也是活動的,拉下來一看,原來是一個通向二層的摺疊樓梯,便於隱藏或逃跑。另外牆壁內也暗藏玄機,輕推牆板,會發現它是個帶軸的轉門,裏外兩側的裝飾一模一樣。日本的傳統房門是拉門,正面容易被人堵截,且出入時聲音較大。而用轉門出入,既可以不露聲色,又能出其不意地反攻對方。
忍者不是武夫,因此不用大刀長矛,而是使用一些便於攜帶的短兵器和暗器。高明的忍者還善於隨時隨地運用身邊的一切物品進行攻擊和防守,而凡此種種你都能在忍術村中的“體驗館”裏看到。
忍者五道
忍者村中最讓我感興趣的還是忍者“傳承館”,這裏通過文獻和實物揭開了忍者日常起居與修煉的神秘面紗。原來,武功在忍術中只是一小部分,成功的忍者要善於將自己和外界環境合二為一,動靜結合地完成任務。所以他們講究通過食、香、藥、氣、體這忍者五道來完成日常的修行和鍛鍊。
先説説食。忍者要經常輕巧地出沒於樹枝屋頂,因此據説一名合格的忍者體重不可超過60公斤。其一日三餐以黑米、燕麥、豆腐、魔芋等為主。與此同時,忍者又需要保持充沛的體力,因此芝麻、松子、紅糖、鵪鶉蛋等富含蛋白質、鐵和維生素的食品也經常食用。這一飲食結構與現代生活倡導的“低熱量、高營養”不謀而合。
再説説香。據説成功的忍者可以通過衣服上的味道判斷對方的經濟情況和社會地位。但同時為了不被對方摸清自己的底細,忍者經常要使用商人、修煉者、和尚、遊歷僧侶等七種變身掩蓋身份。在“傳承館”中展出的丁香、檀香、桂皮等基礎香料就是他們用來製造不同體味、增強變身真實性時用的。
至於藥,也不簡單。忍者在執行任務時難免磕磕碰碰或被對方打傷,而其在執行長時間的潛伏任務時,如何避免蚊蟲叮咬也是一個重要課題。因此合格的忍者必須同時是一名合格的醫生和藥物專家,善於運用山林中的各種植物和草藥來治病驅蟲。
所謂氣,是説忍者在平常要注重修身養性,以便實戰時可以集中精力、果斷勇猛且處變不驚。
體,則是講忍者注重鍛鍊肌肉和關節,同時配合靜坐、呼吸、按摩、針灸等恢復方法來鍛鍊自己。除以上五道外,如果你完全相信“傳承館”中展出的忍者遺物,那麼你會發現,高明的忍者還是天文學家和化學家,他們可以通過觀看星空預測天氣,並能調製出各種火藥。
忍者是不是太神了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逛完了忍者村。整個過程中,頭腦中不時冒出“這忍者也太神了吧?”的疑問。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奇怪,中國人不也是因為喜歡諸葛亮而把他傳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嗎?如今,真正意義上的忍者在日本雖已不存在,但其刻苦勤勉、毅力驚人的特點卻被當作日本人性格中最優秀的部分繼承了下來,甚至有人認為,日本人之所以能創造戰後的經濟奇蹟靠的就是一股忍者的精神。
揭秘:日本忍者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日本除了有可以嚇到人的貞子,還有一樣可怕的存在就是“忍者”。對於日本的忍者,每個人都有強烈的好奇心,就像是見到了失傳多年的武林高手一樣,很想弄清除他們為何這般厲害,究竟是怎樣修煉的,真的像電影中的那樣無所不能嗎?
忍者在流行文化中大行其道——他們在電影裏劈匪徒,在iPhone裏切水果。我們似乎認為把他們和海盜相提並論是有道理的,我們還天真的把他們看成是和身穿和服的老鼠住在紐約下水道里的變異小海龜。但是,這些忍者究竟是誰?這是一位英國旅行作家和歷史學家——約翰?曼在他的新書《忍者:暗影武士一千年》中要研究探索的。他告訴了《時代》週刊關於這些被傳奇所掩蓋的戰士的新發現。
一、最聰明的忍者不穿黑衣
《時代》週刊:存在過忍者的黃金時期嗎?
約翰曼:忍者的鼎盛期是16世紀。他們在不斷演變。當日本在中世紀初期陷入軍閥割據的時候,忍者生活的區域變得越來越孤立。當軍閥爭奪日本其他地方的時候,伊賀和甲賀的忍者發展出了自己的公社制度和自衞機制,並且在接近16世紀末的時候達到某種程度上的忍術頂峯,此時,忍者的技能已經被所有人所欽慕,所以他們的職業是在日本其他地區充任僱傭兵。
當大軍閥織田信長統一日本之時,他們顯然無法被一個統一的日本所容忍。因此就有了對伊賀和京都的兩次大入侵,隨着這兩個地方被佔領以及忍者在存在幾個世紀後被終結,這場入侵在16世紀後期最終結束。
他們神話般的地位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們是什麼時候變成我們今天所知的身穿黑衣的暗影戰士的?
是的,這是一個偉大的神話。事實上,在今天伊賀和京都的忍者博物館裏,他們認為黑衣可能不是在夜間使用的最好行頭——深藍色更好。在公元1600年後,當忍者變得幾乎多餘的時候,他們中的一些——大概兩三百人——被幕府將軍接收充任秘密警察。這還不足以讓他們都有事可做,所以一些人意識到,為了忍者技能不失傳,最好能把它們記錄下來。所以只是在他們事實上變得多餘之後,才將技能記錄在三四本手冊上。這就是我們事實上了解他們如何實際工作的來源。
二、什麼是忍者?
現在來説,就是採用某種特別武藝的人。但這不是他們原本的樣子。他們曾經是通常在夜間進行工作的秘密特工,在日本中世紀世界裏充當間諜和刺客。“忍者(ninja)”這個詞是什麼意思?ninja這個詞最初來自漢語,是“忍者(一個忍耐的人)”的模糊的日語發音。
而且因為忍者是日本人,所以也有一個日語詞表示相同的含義:shinobi。兩個詞是可以互換的。由於當時漢語始終代表着地位略高的説話方式,ninja也獲得了更高的地位,併為外國人所接受。Shinobi仍然是日語中談論忍者的用語。他們起源於日本的特定區域,是這樣的嗎?是的。我很驚奇的發現存在着和忍者有聯繫的特別區域。
傳統上,它們是人們所知的伊賀和甲賀——距離京都有數小時的車程,那真是一個相當迷人和偏僻的地區,有連綿起伏的山丘和森林,有山谷,有溪流,還有稻田——不算很發達,但是十分迷人。那麼,是什麼使得這裏成為忍者主義的沃土?這是日本的中心地帶而且在日本因仇恨而分裂並受軍閥統治的時候崛起。這個特別地區不受軍閥控制並決定維持現狀。那兒的村民們自己組織起來形成一種自衞性質的公社,就在這種背景下,忍者技能得到了發展。
三、忍者坐在瀑布下訓練
忍者和當時其他的秘密、類宗教團體一樣嗎?比如説阿薩辛【阿拉伯宗教秘密武裝,刺殺行動前會服用大麻——譯註】或是十字軍刺客。
我不這樣認為,因為這些刺客具有一種強有力的聖戰者感受,它深深根植於宗教之中,而忍者不受宗教驅使。相似之處則在於忍者追求一種“心地正直”。他們必須有正確的態度來保衞村落、主人和自己。他們的所為就是在當地信仰體系裏進行訓練,這種信仰體系是這就是“神道教(Shinto)”的一種,被稱為“修驗道”,它實在是一種山中禁慾主義,要求你在山中和溪流邊修行來磨練自己的身體和靈魂,直到你完全適合從事忍者的活動。
從未有過任何形式的正規武術訓練。那是從孩提時代開始,在家族中學習自衞術。我只聽説過修驗道者進行正規訓練,而他們不是忍者。並非所有的忍者都會進行修驗道的修行。所以相對於武術,這更多的是一種精神上的修行?兩者都有。確實這是精神上的。當你接受訓練時,是武術方面的。這裏並不涉及武藝,但很明確的是,如果你能夠挺過在瀑布下打坐或者在極端惡劣的條件下穿過森林數英里,那麼它會幫助你修煉成為一名戰鬥型的間諜。
四、很有可能存在忍者軍隊
忍者看上去是在原生民主社區裏迅速產生的。有什麼關於忍者的事在本質上是顛覆性的?我不想説“顛覆性的”。如果你能想象到自衞社區需要在遭遇進攻的情況下供撤退之用的地點——現在仍然存在着十幾個、甚至上百個他們用來聚集的地點。
這些地點是土丘,類似於英格蘭西南的凱爾特人要塞。對它們的研究工作不甚理想,考古學家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在伊賀和甲賀的忍者是相當獨特的。他們從未有過城堡,而城堡在今日日本許多地方都是有代表性的,吸引了旅客並得到修復。忍者的所在則未得到重建,它們通常隱藏在樹林中。
所以關於忍者以及他們如何是運作的,還有大量工作要做。這些要塞由忍者軍隊守衞着嗎?沒人知道。忍者寫的手冊上壓根沒有記載集體行動。他們總是被視為個體。他們肯定以團隊形式活動,但是沒有記錄説明。
日本的忍者永遠充滿了神秘的色彩,你不知道他會藏身何處,你也不知道他手裏有怎樣的秘密武器,在人們的心中日本忍者彷彿成了危險的代名詞,有太多的謎團吸引我們去解開。
歎為觀止!日本武士妻子的高超偷情技巧
自進入武家時代這一重視階級的社會以來,貞操觀念在日本統治階級內部的影響越來越深,為防止下屬染指自己的姬妾,將軍以及一般的大名、武士在這方面也是一點都不馬虎的。
在日本,不同階級的男子,因為道德和法律對於他們和他們的家庭成員的要求不同,在性生活上的佔有慾望也不同。武士階級之所以有相對強烈的佔有慾,因為他們最早實行嫁娶婚,最早建立父權家長制家庭。江户幕府制定的嚴酷家法《御定書百個條》中,將秘密通姦的妻子處以死罪,通姦的男子也處以死罪,這是為了保障武士家庭的穩定,為他們的衝鋒陷陣解除後顧之憂。
武士不僅對於通姦的妻子和她的姦夫有斬殺的特權,在調情的現場將不檢點的妻子斬殺也無罪。因此江户人將偷情比做吃河豚,因為河豚雖然是美味但往往有毒,要想品嚐美味就得提心吊膽。所以,當時流行有這樣的歌:“偷人家的妻子,驚心動魄有美味,有如嘗河豚。”
而對於同時代的町人(主要是商人和手工業者)和農民來説,他們的婚姻還接近於走訪,對於新婚妻子是否為處女,妻子結婚後是否偷情,以及捉姦之後怎樣對待都很實惠,他們寧願罰取金錢而不願失去妻子。
由於武士家庭的特殊文化,武士夫婦之間除了生育的需要之外,常常沒有性生活,這可苦了武家的女人們。儘管武士的妻女們被婦道所約束,但她們還是有辦法追求性享受,而且社會上也充滿着各種各樣的誘惑,當時的旅館等場所像現代的“情人旅館”一樣,也為她們提供了特殊的性服務。下面介紹的若干服務方式令人們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的細緻和想象力。
所謂“四條通道相互貫通廁所”……有身份的寡婦,她們總有女傭、侍女及其他隨從相伴,因而不能隨心所欲地行動,貴婦人一進入這種內設叉道的廁所,便可匆匆進行男女歡會。
所謂“隱蔽櫃櫥”,是裏面設有一條暗道的設施。事先讓男人偷偷進去,再讓女人去與他約會。
所謂“活動草蓆”,是在木條地板下面建有一條暗道的房間。如果見事不妙,就讓男人從席下暗道逃跑。
所謂“裝睡的戀愛外衣”,即放在隔壁的小房間櫃子裏的大棉帽子、帶穗的念珠和白地上繪有水墨畫圖案的適合寡婦穿的和服等物。把這些東西事先放好,然後,讓男人先於女人進入房間,首先讓他換上放在櫃內的服裝睡在那裏,謊稱是某位隱士的夫人,使用人麻痹大意,男女便在室內偷偷幽會。
還有稱做“男女情交隔板”的玩意兒。在小房間的角落裏,事先鋪好一塊擦得乾淨平滑的隔板,女人若要尋歡樂,則在板上留有一個可使男人的陰莖通過的小孔,在薄板的一面只要留出能讓男人仰面躺着的一尺左右的空隙就可以了。
還有所謂“洗澡間摺疊梯”的設備,這種設備事先進行了嚴密的偽裝,從外面看,連一隻帶提樑的水桶也無法通過,但是,待女人脱光了衣服進去之後,從裏面把門鎖上,從天花板上便垂下一個細繩軟梯,女人爬上去,享受完畢之後,再順軟梯下來回到洗澡間。這些幽會的方法算在一起,大概有四十八種。
原來,精明的日本人把忍者的隱身術活用到這裏了。日本建築是一種“高牀式”的架子屋,製作“活動草蓆”、“男女情交隔板”這類的機關很方便。中國偷情的經典《金瓶梅》所載潘金蓮和西門慶的那一套伎倆簡直無法和他們比,要是在日本,他們倆的行為怎會被鄆哥這個小男孩看穿呢?
到了20世紀晚期,日本的“人妻”(已婚的家庭婦女)偷情就方便多了,先生早出晚歸,她們可以在自己的家裏接納情人,可以縱情歡娛而無所顧慮。
對於那些偷情的男子來説,同樣也不需要擔當江户時代那樣的風險,現在的男人即使戴上了綠帽子也能夠忍受,不會輕易找姦夫拼命,“這些年來,這種情緒激昂型的丈夫逐漸減少,有些丈夫只是一個人暗地裏傷心嘆氣,更有甚者會因此變得陽痿,那種自卑自虐內功型的丈夫的人數也有所增加。與此同時,有些丈夫即使察覺到妻子有外遇的跡象,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弄清事實真相”。
這也許是日本女性越來越大膽的原因。丈夫即使發現了妻子“不倫”(偷情)的蛛絲馬跡,做妻子的也絕不會坦白交待。“就如同過去丈夫即便被妻子當場捉姦,也硬要説自己和那個女性沒有發生關係一樣,現在不管丈夫出示了什麼證據,做妻子的也堅持強調,我只是和對方在一起而已,沒有其他任何的關係。丈夫原本就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有外遇,所以不久也就會接受妻子那種牽強附會的辯解”。
日本傳統宗教和習俗文化等的沉澱除了形成日本“恥的文化”外,與此相對應的還有一個“穢的文化”,這是日本神道清潔觀在現代社會的反映,在日本男人心目中,“丈夫的外遇是排出體外的一種行為,也就是説只要釋放出去就結束了。與之相對,妻子的外遇是從外面迎進體內的一種行為。也就是説只有納入和接受,這一點相當重要,一想到妻子身體(陰道)裏是否還殘存第三者的東西,就會讓丈夫產生一種無比厭惡的感覺”。
這是生理上的原因,還有一點也是日本的丈夫們非常在乎的,那就是“妻子把自己的身體給了其他的男性,那麼説明妻子在精神上也非常熱愛這個男人”。這與其説是男人的自私任性,不如説是日本男人通過自己的親身體驗所獲得的認識,因為他們沒有愛也可以和女性發生關係,“但是,女性不大可能和不愛的男人發生關係,除了那種把自己的性作為商品買賣的女性,男人對於一般的良家婦女或者他人的妻子等,只要是在某種程度上有些好感的女性,心中就不允許她們有外遇。”
江户時代以來,日本女人養成了依賴男性的心理,在經濟生活上的依賴加強了精神上的依賴。“妻子的外遇精神上的因素很強,這樣更會使做丈夫的深陷於抑鬱的情緒當中,而且會使他們感到一種異常的屈辱和憤怒”,“妻敵討”(殺死姦夫)就是出於這樣的佔有心理。
日本女人的温順不過是一種教養與習性。老婆在公開場合很照顧丈夫的面子,但關起門來,可就是老婆主政。這典型表現了日本民族性及其文化的雙重性。現實生活中日本女人很有點武士道精神,她們跳舞是柔弱的,而唱歌則粗起了嗓音,近乎吼。近年女孩子起名多用凜字,威風凜凜的凜。
我的朋友唐辛子説她在寫書,叫《日本女人的愛情武士道》,選取了五個日本很有名的女人,講述她們的愛情故事,並且用武士道精神給一個個愛情貼上了標籤。當下就覺得有趣:武士道,女人的,而且愛情的。
武士道是什麼呢?
對於日本人來説,武士好像是特殊的存在,存在於小説和影視劇之中。不消説,那不會是江户時代以及更古些的武士的真實再現,而武士道精神云云,也不是什麼在日本人身上綿延的精神。
武士道這個詞盛行,並非在武士充當領導階級的時候,而是他們被趕下歷史舞台以後。明治已過去三十多年,新渡户稻造在美國養病,用英語為歐美讀者撰寫了《武士道》一書,1899年在美國出版,1908年出版日譯本。
日本在甲午戰爭(1894-1895)中打敗我大清,自以為不可一世,但世界幾乎還不知道它是老幾。《武士道》1938年日譯本的譯者説:新渡户用橫溢的愛國熱情、淵博的學識、雄勁的文章把日本道德的價值廣泛向世界宣揚,其功績匹敵三軍之將。此書尤其在美國引起了很大反響,日本更高度評價。寫了些什麼呢?
基本內容是:武士社會已不復存在,但是像西歐的騎士道一樣,作為封建武士集團的道德紀律而產生的武士道精神猶在。不單武道,武士也修養書法等,訓練控制喜怒哀樂,以防止品性墮落,保持心平氣和。
武士道的德目有義、勇、仁、禮、誠、名譽、忠義。武士道的終極行為是切腹與復仇。對於武士來説,刀不是單純的武器,而是忠誠與名譽的象徵。武士的生活方式給其他階級以很深的道德感化,武士道精神成為日本人的民族精神,成為大和魂。
1901年井上哲次郎也出版了一本《武士道》,把山鹿素行奉為武士道之祖。此外,和辻哲郎捧出了山本常朝的《葉隱》。此書在江户時代是秘籍,只是在山本的家鄉佐賀藩略有人讀,1932年日軍進攻上海,有佐賀人陣亡,被當作軍國美談,提及了《葉隱》,使之廣為人知。1940年巖波出版便攜版《葉隱》,這下子普及開來,作為一本闡説殉死精神的讀物,從意識形態鼓動人投身於戰爭,盡忠報國。
江户幕府執掌的日本閉關鎖國,是所謂太平盛世,武士道在現實中式微,其精神多少存在於《葉隱》等書本里。在強調民族主義的時代,從故紙堆中翻出了武士道話語,充當國民道德,以對抗西方列強。從此以後,武士道不斷被隨意粉墨,因時制宜地拿出來説事。有關武士道的論説主張武士應該這樣,而文學將其理想化,讓人們以為真的是這樣。日本人被感動並自以為傳承的武士道不過是小説戲劇的文學性創作而已。
女人,是我們對日本感興趣的話題之一。
有一個説法:吃中國菜,娶日本老婆。這個説法美化了日本女人,似乎也就被當作日本女人好的認同。所謂好,主要指温順,為妻温順,當情人也温順。這卻可能是外國人對日本女人的一個誤解。
日本最古老的史書《古事記》(公元712年成書)記載,男神伊邪那岐命和女神伊邪那美命繞着擎天柱做愛,女神先説話,結果生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改為男神先説話,這才生下了日本諸島。
女人本來是主動的。據心理學家河合隼雄考察,日本的故事傳説有一個類型,那就是一個美女突然出現,向男人求婚而結合,但男人破壞約定,女人離去。男人是被動的。女人的温順不過是一種教養與習性。
東京叫江户的時候曾經有百萬人口,男多女少,娶個老婆不容易,老婆在公開場合很照顧丈夫的面子,武士是非常要面子的,也就是名譽,在人前昂首闊步,女人跟在後面屁顛屁顛的,但關起門來,可就是老婆主政。現代上班族家庭大抵也如此,並非男人掙來了錢,在家裏就擁有多麼不得了的位置。這典型表現了日本民族性及其文化的雙重性。
現實生活中日本女人很有點武士道精神,她們跳舞是柔弱的,而唱歌則粗起了嗓音,近乎吼。近年女孩子起名多用凜字,威風凜凜的凜。
江户時代的浮世繪上常見女人拿着煙袋鍋。近年來成年男人吸煙減少,但仍然有將近百分之四十,特別是三十多歲的人,幾乎近半數吸煙。成年女人也是三十多歲吸煙最多,將近百分之二十,她們並不温順地戒煙。
前些年日本女人聽説中國女人都工作,工作一輩子,瞪大了明眸,如今也聽慣了。日本是出版大國,好像文學也發達,實際上作為商業出版的純文學雜誌不過才五種。
最近有報道,説其中四種的主編由女人擔當了。這是自1987年實施男女僱用均等法以來,女人蔘加工作,終於在職場熬成婆。
小説幾乎少不了愛情。男作家如谷崎潤一郎、太宰治幾乎靠女人來創作,沒有與女人的交往,簡直令人要懷疑他們能不能寫出小説來。或許女作家也一樣,例如宇野千代或者瀨户內寂聽。日本小説好像很善於寫純愛。《葉隱》認為愛情的最高境界是忍戀,也就是單相思,默默地奉獻,像雨果筆下的巴黎聖母院敲鐘人那樣。這是要求武士即男人的。
瀨户內寂聽對愛情的看法是這樣:愛情從感覺開始,並且就感覺結束。相愛之後,戀人們總是喜歡追問愛的理由,可實際上,愛情是不可抗拒的、沒有理由的、動物性的感覺與反應,這就不免要放浪以及放蕩罷。而宇野千代發現身邊的男人另有新歡時選擇悄悄地離去,她不喜歡吃醋,跟另一個人搶男人,因為男人的心已經不屬於你了,爭搶有什麼意義呢。她也不願意因此而嫉恨另一個女人。所以她愛人得仁,亦即忍。
不過,她“一不小心又跟男人上牀”,也就難免一輩子失戀連連,因為這樣的女人讓男人竊喜,卻也不放心。
“不妒”的日本女性:武士妻子幫丈夫付嫖資很正常平安貴族的生活方式早就被日本武士階級所仰慕,等到武士們奪取了政權之後,他們不僅模仿公卿貴族的風流韻事,而且改造了社會的婚姻和風俗,武士們的風流追求深刻地影響了日本社會文化。
有句俗語説“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對於進入幕府時代的日本男人來説另有所指,新的婚姻制度埋葬了他們過去的那種浪漫愛情。因為幕府主張用“嫁娶婚”取代了此前的“走訪婚”,使武士的多情受到限制,走訪女人的自由因而受影響。
一般認為嫁娶婚在日本流行是在室町時代以後,到室町時代中期,父權制的嫁娶婚逐漸確定,男方的家長開始為兒子和家僕娶親,在庭院裏為新婚夫婦建造新房。由於是為娶親而建造的新房,人們因此開始稱新娘為“新造”。
這樣一來,男人雖然可以壟斷他們的妻子,但也失去了沾染他人妻子的機會和權力,但是還有不少日本男人非常追懷昔日的性自由,不喜歡固定的一夫一妻制,所以婚禮仍以秘密進行的為多。
這種嫁娶婚對於女子的約束最嚴格,因為新婚夫婦和男方的父母住在一起,最難處理的婆媳關係以及由此產生的悲劇出現了。當然這種婚姻是由武士階級確立的,並在武士社會取得支配地位,使女子在這種家庭中經濟地位日益低下,必須依賴男子。
一般市民和農民雖在慢慢仿效,但在最下層的農民和漁民之中,由於女子是維持家計的主要人物,所以和男子具有同等的權力,因此仍然保留着原始的走訪婚姻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