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方齡|小村
小 村
⊙許方齡
波光瀲灩,陽光暖暖,春天的日頭把小村照得更加清秀。一片片翠綠覆蓋在山頭水間,山是綠的,小河的水也是綠的,如一條飄帶般的小河繞着小村緩緩地流過,快活地唱着“咚咚”歌曲,間或,它俏皮地衝着太陽眨眨眼睛,太陽便温柔地撫摸着小河的波紋,折射出耀眼的光。
集居在小河四周的是高高低低的小別墅,比鄰而建、鄰山而築,長長而蜿蜒,每一棟別墅又被瓜果花卉圍繞,別墅裏的人時而羣居把話家常,時而陽光下小憩,看着藍天流雲,聽着河水歡唱。時至正午便從別墅中飄出陣陣炊煙,日頭高照,帶着濃濃農家味兒的美菜佳餚能喚醒午睡中的小鳥,它從高高的電線上飛下來,落在小院的水泥地上,叼一口地上的食物,再躲到樹枝上……好一幅閒散爛漫的山水田園畫卷。
年年歲歲,歲歲年年……所有的人和事在時光背後無聲流轉。
二十年前的光陰烙下的印跡依然:放眼望去,全是祖輩留下的、陳舊的小屋,低矮的院落。茅檐低小,灰瓦綠樹。好多門板被風雨侵蝕,失去光滑和色澤。感覺在指尖的是斑駁的糙感。往裏面看,是幽暗狹小的房間,四方桌,小矮凳,陳舊而又復古,甚至流傳出一種習俗文化來。四方桌很有講究,一般面向門外的那一方,恰巧也在中堂下面的席位為上席,為尊者、年老者的位子,下席是對着上席的位置,顯而易見這種文化也流傳至今。
河水夏豐冬枯,人們需要自制水井,從很遠的地方運回來,水井是水泥圍建的,附近的縫隙,有草在生長,還有苔蘚,水摸上去冰涼。每到日出或日落,便有一羣小書童揹着書包,稀稀落落的走在蜿蜒的山間小道,他們肥胖的小手揪着路邊的野花和綠樹枝。陳舊的小屋、帶苔蘚的水井、稚嫩的小書童……一幅遠古的小村畫面,安靜而祥和。
歷經二十多年後,小村前後的面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帶給人們的感官也不一樣了,人們歌頌着小村的新顏。可是不管小村怎樣變遷,都牽連到我內心最深處的每根神經,它包攬着我的整個童年時光,又照亮了我的現在和未來。
我喜歡它的安靜、平和、温暖、乾淨、瀰漫着的温馨氣息……因為這是家鄉的味道,母親的味道!
許方齡,保康縣馬良鎮中心學校教師,愛好閲讀和寫作。
END
主編:周建春 編審: 天堂 胡春 姿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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