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富祥
因電影《北緯28度》的誘惑,沒有做過任何旅遊攻略,國慶大假便一頭扎進了古藺黃荊老林。
在黃荊古鎮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沿青石板台階進入黃荊老林。步行約一個小時,見眾多遊客在電影實景取景最多的情人橋前拍照留影,主演黎源、李彩樺變成了南來北往的眾多遊客。同行人摸出手機,定位儀顯示:北緯28度、東經102度。
北緯28度可以説是奇蹟的代名詞。世界頂峯珠穆朗瑪峯、神秘的百慕大、古埃及金字塔、北非撒哈拉大沙漠的“火神火種”壁畫、錢塘江大潮,都處在北緯28度線上。北緯28度既有數不清的奇妙自然景觀,又存在着眾多神秘的人類文明遺址。
站在北緯28度、東經102度這個點上,我開始環顧這個山霧繚繞,陽光綿延,水流澄澈,綠意稠濃,空氣醇淨,充滿着禪意的神秘地方。
此時是上午9點。太陽,把陽光的活力投射到百米外的一片絕壁上。我們來或不來,每一個晴朗的日子,陽光都會如約而至,將光芒附在萬物上。堅硬的岩石上,有數十幅歷代書法石刻。年代久遠的石刻經不住時光的侵蝕,已無法辨認了,時光在造就一些景物的同時也在抹去一些痕跡。
距北緯28度、東經102度僅幾步之遙的就是情人橋。跨度約30米的石拱橋,全是就地取材的石料,石縫間頑強地長出的植物使石橋具有別樣的滄桑感。如果此時把心情置放在《北緯28度》的電影情節裏,體味“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相守”的哲學式內涵,自然會為電影裏悽美感人的愛情故事扼腕痛惜。
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奔湧的山泉水在岩石上形成瀑布,反覆地演繹着滴水石穿的故事。北緯28度、東經102度在一條山溪旁,終年不停的山泉,形成一個又一個瀑布羣,清流在岩石上飛奔而下,又在石板灘上躺平。最為壯觀的是落差70米、寬約100米的“三連瀑布”,逐級飛濺,雄奇壯美。
只有景沒有風,怎麼叫風景呢?北緯28度、東經102度的風,是隨瀑布的羽翼扇出來的。清涼、有細末的水霧拂面而來,我深呼吸這濕潤的空氣,讓心肺享受“我氧你”的潤澤。逆光仰視水霧時,可見從水潭中升起的彩虹,架在兩山之間,七彩祥雲渡我進入童話般的境界。
站在北緯28度、東經102度,視線可及的地方除了綠還是綠。在這片保存完好的亞熱帶原始闊葉林裏,藴藏着豐富的植物基因。層次分明的方竹、苦竹、百家竹、慈竹、楠竹、香樟樹、青岡樹、潤楠樹、苔蘚、扁竹葉……滿山遍野的綠,在共同的天空下生存、延續。這片生生不息的綠,哺育了生命,贍養着心靈。
家住朗當坪樑子的村民李杉,揹着一背兜竹筍途經北緯28度、東經102度的石徑下山。我們與李杉同行一段下山路,他告訴我們:這個季節採摘的是大竹筍,春天採慈竹筍,夏天採的種類最多,遍山都是連片的楠竹、苦竹、水竹筍,曬幾個太陽就成了生態的幹竹筍,通過網店賣往全國各地。閒時,在竹林裏砍幾根老慈竹,編織各式各樣的竹編生活用品和竹編工藝品。李杉説:“現在生態保護得這麼好,這片黃荊老林都成了金山銀山嘍。”
距北緯28度、東經102度數百米的地方,有一株兩個人才能合抱的酸棗樹,這是名聲遠播的“紅軍樹”。1935年1月15日至17日,遵義會議召開。1月19日,紅軍第一軍團渡過赤水後,曾在這片羣山綿延、峯巒疊障、森林茂密的地方駐紮。紅軍戰士不畏天寒地凍,在大樹下宿營,埋鍋造飯,生火取暖;紅軍宣傳隊在大樹下表演文藝節目,鼓舞士氣;紅軍在樹上釘行軍路標,指引部隊前進。後來,當地人就把這棵樹叫“紅軍樹”。
離開北緯28度、東經102度,我感受到了黃荊老林的包容、壯美、奉獻和堅韌。我相信那些罩在黃荊老林額頭的薄霧,還隱藏着無數不為人知的神秘。
【作者簡介】
王富祥,四川都江堰市人。中國自然資源作家協會會會、四川省作家協會會員。曾在《詩刊》《星星》《詩歌月刊》《詩選刊》《綠風》《散文詩》《大地文學》《生態文化》《四川文學》《廣西文學》《鴨綠江》《青海湖》《青年作家》等報刊發表詩歌、散文數百首(篇),多次獲獎並有詩文收入20餘種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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