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鄉”運河邊的記憶

“我的家鄉”運河邊的記憶

“我的家鄉”運河邊的記憶
“我的家鄉”運河邊的記憶

我的童年是在運河邊長大的,對運河的記憶太深刻了,以至於每每聽到一條大河波浪寬這首歌,就會想到我家旁邊的運河,歌詞裏描寫的景象就是運河。那時的我並不知道我家旁邊的這條運河是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只知道這條運河給我們造福,澆灌着這片生我養我土地。還知道運河裏的水很好喝,甜絲絲的。運河的水還能壓鹼,因為我們這裏大部分都是鹽鹼土地,用地下水澆灌後鹽鹼會更厲害,只有連續澆灌了運河水才能把鹽鹼壓下去,所以當地鄉親們都説運河水是好水。

我老家鍾辛莊離運河也就三四里路,到了夏季天氣炎熱的叫人難受,到了中午大人們都睡午覺,我們幾個小夥伴就會相約去運河裏游泳,我們這些農村的孩子們都是自學成才,清一色的狗刨式遊法,到了河裏都可興奮了。一開始我們都在河邊遊,不敢到河中心去,慢慢的膽子就都大了起來,不但敢去河中去遊,還來回橫渡運河呢?當碰到有拖船逆流通過時,我們就拼命的快遊,游到拖船邊,抓住船板走出好遠,再順流回來,真是一種享受。

為了澆灌農田,當時的人民公社就在代官屯、東八里莊南頭修了一條几里長的輸水渠,把運河水引來澆地。當時都是生產隊集體耕耘,一到灌溉澆地時都會有隊長選用責任心強的社員來分工澆灌。有的去要水,有的沿渠道巡查,還有的在田地裏澆水。要水的必須是個明白人,就是負責到灌溉站和那裏的負責人説明要水事宜。公社在運河邊上建了個灌溉站,作用就是用大型抽水機把運河的水提上來送到渠道里。灌溉站的負責人是我們村西頭的,我只記得他的小名叫老男,他要根據各村用水計劃統籌安排。輪到我們村澆水時,去要水的人就去告訴老男,渠道通暢,巡查水渠的人和地裏澆水的人都做好了準備,可以開機送水了。老男這才開機送水。運河水沿着水渠慢慢流淌過來。這時要水的人就和水頭一起走,一是查看渠道有沒有漏水的地方,二是告訴沿渠道巡查和地裏澆水的人水來了,做好澆水的準備。

由於這條水渠已使用多年了,每次澆水時都會出現決口現象,一旦出現決口就要看潰口大小,如果不大就趕緊叫人來封堵,封堵缺口是有訣竅的,首先要有幾個人跳進水裏,靠身體堵住水流,再有人趕緊填土封堵,我就經常跳進水裏去充當英雄,還經常得到村長的誇獎呢。如果口子很大,一時封堵有困難,就趕緊派人跑步到灌溉站送信,趕緊停機。

記憶中的運河水給我們帶來了很多的好處,特別是到了旱季,村裏的海子都幹了,村長就會借澆水的機會把海子灌滿,這盛滿水的海子成了孩子們游泳玩耍的樂園。

住在運河邊,時常聽到輪船的汽笛聲,記得那時運河輪船川流不息,一艘接一艘的,船很多,都是運貨的船,沒有載客船。經常看到拖了十幾條船的大拖掛經過,可壯觀了,我們村在德州城市的西邊,要進城必須要走勝利橋過這條運河,每每經過這條運河,感覺這河太美了。

我們農村學校不放寒暑假,要放農忙假。放了假我們就要參加生產隊裏的勞動,或者就是去拔草喂生產隊裏牲口。鹽鹼地裏莊稼都不長哪有多少草呀,近處拔不着了就想着去遠處。突然有一天和我經常在一起玩耍的小二(福山)給我説,咱們去圈裏拔草吧,那裏草多,我知道圈裏在運河東邊,我就驚奇的問怎麼過去?他説覆水過去,於是一場驚險的大行動就開始了。那年我也就十三四歲,小二大我半年。一天的下午我們相約來到了運河邊,面對幾十米寬的運河,並沒有膽怯,很快脱下了外邊穿的長褲,沉在河水裏,把兩條腿分別用繩子扎住,再用一隻手抓住褲口,在水裏往褲子裏吹氣,一會就吹成了有浮力的“救生圈”,頭枕在上邊,一手划水,一手拉着成草的筐,也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橫跨了運河。圈裏草果然很多,一會功夫就拔滿了一大筐,開始返回了,這就更難了,大筐的草一下水很沉,還是用老辦法往回劃,一隻手艱難的拉住滿筐的草,慢慢順着水流方向靠岸,由於人小力氣不夠大,衝出了兩三里路才到岸邊,鬆了口氣。把泡在水裏的草背出水面很沉很沉的,費了好大的勁才出了水,背在身上邊走邊流水,這時天已經很黑了,家裏大人們都不放心了,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冒險之旅,只知道這麼晚沒回去不正常,就分頭出來找我們了。爸爸見了我又是心疼又是後怕,數落了我一番,也沒有捨得打我。此次驚險之舉,真是應了那句成語:初生牛犢不怕虎。

壹點號 鍾福生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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