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決定了風物,大山裏的小鎮,與別處自然不同。因為這些“不同”,它有了一種多元化的意義。在每個人的生命中,應該要去一次遠山,才能感受到那些瞬間讓你感到寧靜下來的奇妙力量。
新鋪裏農莊,一個苗族文化的博物館。在農莊的二樓有館藏500件的農耕農具與生活用具。
新鋪裏,小鎮的地域文化中心
新鋪裏是我們這次採訪的活動中心,新鋪裏原名鋪裏,是古時的驛站。從武岡、城步方向來的客商,要在這裏休息一晚,才能翻越高聳的烏雞山,到達長安營,然後再去往更遙遠的廣西龍勝一帶。現在,它則承擔着一個“地域文化集中地”的角色。
據新鋪裏的主人、被人們喊做“老苗王”的楊光清所説,新鋪里門前這條古道原先是沿河而上的,但今天我們看到的情形卻是河流與古道並不完全交叉,是因為後來扶城河的改道改變了方向。如今的公路主幹線,離古道也有了幾百米的距離。
新鋪裏農莊的房子還是舊時的模樣。即便是後來擴建的區域,也保持了與傳統苗家建築一致的風格。楊家人祖上就在此經營驛站,如今的驛站,更像是一個丹口鎮的“苗文化中心”。穿過綠樹掩映的入户門,眼前是一排門前長廊。長廊上有長條桌,客人們在此休閒。靠近房屋的一側,則擺滿了書籍。我仔細翻看,大多是關於城步的地方史志以及苗家的民間傳説,甚至還有一本關於楚文化的書籍。這些書都是楊光清的心頭寶,只能小心翻看,不能帶走。
新鋪裏身處田園中,悠然自得。屋舍前面是小荷塘與水田,屋後是扶城河,河水萬古流淌從未止息。過河是山,山中有竹林,夏風擾動,蟬鳴乍停,竹影搖曳。關於田園的意象,苗家文化與漢族文化並無二致。
楊光清老人的兒子,人稱“苗歌王子”的楊昌鑫見到我們極為開心。他一定要帶我們去二樓看一下他們家的“寶藏”。於是我們在二樓見到了一個巨大的私人博物館,裏面擺滿了各種或認識或不認識的器具。它們記載了丹口苗家從狩獵到農耕的歷史。農具裏有耕地用的牛梆、抓魚的魚簍,甚至還有一個形狀奇特的螞蚱簍子。楊昌鑫笑着説這都是以前的人沒東西才會去捉螞蚱吃。
走在光線有點昏暗的博物館裏,恍若走入一個曾經的農耕社會。碾稻穀的漏子、裝種子用的竹筒、紡線用的紡車、複雜有趣的兒童搖籃、官府收繳公糧時用的升與鬥、大户人家嫁娶時用的皮箱、抬嫁妝用的雕花妝匣。遊客中的老人們看到這些普遍都很興奮,年輕人則多是一臉茫然。近百年來的人生場景變遷,可謂是天翻地覆。
收藏品中最特別的是一盞馬燈。馬燈是德國人在青島所建工廠製造,品牌為“美最時”,在當時也算是一個高檔合資產品。楊昌鑫向記者講述了它的來歷。1934年秋,湘江戰役後,紅六軍團西征,從廣西進入城步。9月11日,該軍團擔任後衞的17師51團3營在丹口下團村蓮花橋一帶,與國民黨保安部隊發生激戰。紅軍以少勝多,擊潰敵人,並繼續西進。途經下團村楊錫成、吳老福(楊光清的爺爺和奶奶)開的“夥鋪”時,稍作停頓。當時34歲的吳老福看到幾位紅軍傷員急需治療,就用苗藥為他們處理傷口。臨行時,營長周仁杰非常感謝吳老福一家,在她拒收銀元的情況下,將這盞馬燈送給了她。
楊家一直把這盞馬燈當作家中最珍貴的收藏品。
新鋪裏的後面就是扶城河。坐在房間裏整夜都可以聽到河水的聲音。與自然共生,是他們的日常生活。清晨,我們跟着楊光清老人去後山砍竹子。一路上他一直不停地讚美竹子是個好東西,給了山裏的苗家人太多的恩賜。楊光清選了一棵年齡稍大的竹子,用砍刀幾下就把竹子砍倒了。砍倒之後,他忽然跪在地上,念着一些對竹子感恩的話。
看到這一幕時,在一旁圍觀的我們忽然就被感動了。自工業革命以來,人類多是以征服的心態面對自然。這樣的場景,讓我們看到了傳統社會中那種人類對自然的強烈感情。無論時代如何變遷,敬畏與感恩,都應該是我們面對自然的一種心態。
油茶是苗家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美食。
油茶與酒,苗家人的生活日常
遠遠地一股香氣飄來,楊昌鑫告訴我們是母親劉仁秀在做油茶。
推開堂屋旁的小門,屋內煙氣繚繞,老人家正在精心調製着配料。城步苗家的油茶,城步苗家人打油茶,一般有五道工序。一是做陰米。先把糯米浸漲,然後用甑蒸熟,曬乾或晾乾,用碓舂扁,即成陰米。二是做茶葉餅。每年春夏,待茶樹吐出的新芽長到一指寬左右採摘,放在鍋裏煮一滾,舀出來澆上米湯水,一團一團捏成餅狀,曬乾即成。三是炒主料。炒陰米炒至略帶焦黃、酥脆,將黃豆、花生等原料炒熟用油炸脆,並備好煮熟或炸得鬆脆的餈粑、蕨粑。四是煮茶湯。將茶餅放置鍋中加水煮沸,用瓢將茶葉撈出,用擂缽擂爛,再倒入鍋中煮成濃茶汁,撈出殘渣,加放油、鹽,佐以擂碎的大蒜、生薑、辣椒等製成茶湯。五是撒茶料。按喝茶人數,在茶盤中擺好茶碗,將各種主料分放碗中,衝入滾沸的茶湯,撒上葱、胡椒粉等作料,即成聞名遐邇的苗寨油茶。油茶具有香、鹹、苦、辣、甘等味,並有提精養神、祛濕散寒、驅瘴除病的作用。凡到城步的客人,均以喝油茶為快,那種清香和苦後帶甘的味道讓人難以忘懷,油茶因而聲名遠揚。
城步人為什麼喜歡喝油茶?據説早在東漢末、三國初,城步苗寨為預防瘴病,便有喝油茶的習慣。清光緒年間曾有文載:苗人“以凍米雜鹽豉煮之,謂之油茶”。還有“姜牙蜜餞滿盤陳,風味油茶亦可人。絕億頭綱新焙出,二涼亭子雨前春”的詩句,描繪出了油茶的獨特風味。
城步縣丹口鎮劉仁秀正在泡油茶。
邵陽城步縣丹口鎮苗家人用酒水招待賓客。組圖/記者金林
吃飯時,還未動筷,酒便先上來了。幾位姑娘小夥一線排開站在身後,每人手持一碗,主人拿着酒桶,醇香甘洌的米酒便沿着酒桶落入姑娘們的碗中,碗呈高低分佈,酒以跌落方式一級一級進入碗中,直到客人口中。倒酒時,苗家人會唱祝酒歌,歌不歇,酒不停。“你喜歡也要喝,不喜歡也要喝。管你喜歡不喜歡,也要喝。你喜歡喝一個,不喜歡喝三個,管你喜歡不喜歡,也要喝!”這種看起來有點“霸蠻”的勸酒方式,有着大暑天的熱烈。喝完後,很多人會為你鼓掌,豪邁之情,油然而生。
城步縣丹口鎮“苗歌王子”楊昌鑫正在為賓客表演蘆笙
藍氏宗祠:明初四大案與一段民族遷徙史
在新鋪裏的幾日,楊光清大叔反覆要我們去看一下藍氏宗祠。他説那裏非常近,走過鎮區就到了。這樣重要的地方我們當然不會錯過。於是在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我們出發了。
藍氏宗祠是明代大將藍玉後人所建,紀念的自然是藍玉。藍是一個極為好聽的姓氏,姓氏來源複雜。藍玉出生於安徽定遠,為什麼丹口鎮的藍氏族人把他作為先祖呢?
從歷史資料看,藍玉的確是安徽定遠人,但他的祖籍地卻是遠離了安徽的城步。楊光清説,在元朝時有過一次苗民向中原地區的遷徙,當時藍玉父親藍春應與沐英祖父李十一攜家孥徙居安徽濠州定遠。而據湖南吉首大學吳榮臻教授調查研究,並在《苗族通史》中記載,藍玉“徙居濠州定遠”的原因,是藍玉之父藍春應參加了元至正六年(1346)爆發由吳天保和楊留總領導的城步苗瑤人民大起義,兵敗後,被朝廷“舉家謫戍濠州定遠”。少年藍玉是隨父母作為罪犯被朝廷充軍到了濠州定遠的。
丹口鎮的藍氏宗祠。
藍氏宗祠在府城河邊的太平村,距離鎮區非常近。宗祠在河的另一側。到達宗祠需要穿過一座叫蓮花橋的廊橋。
楊光清喊來了看守宗祠的一位老人,他帶我們走進宗祠。宗祠的規模很大,使用的是盔型的風火牆。進門就是戲台,大殿中供奉的是藍玉,旁邊有常遇春與沐英畫像。宗祠據説為明代所建,為祭祖、議事、宗法、讀書、娛樂於一體的綜合建築。此祠佈局合理,功能齊全,牌坊、戲樓、山牆、飛檐翹角,具有濃厚的地方建築特色。宗祠的石雕、木刻、泥塑、彩繪具有較高的藝術價值。木、石構件中有許多精雕細刻的神話故事一類的圖案,如“八仙過海”“觀音坐蓮台”“鳳凰展翅”“孔雀開屏”“燕子銜泥”“麒麟飛天”“梅花盛放”等。
祠堂的牆壁中鑲嵌一塊古碑。碑上刻有四個大字,“黔國先塋”。四個字背後,是一段慘烈的歷史往事。黔國指的雲南一帶,是沐英的封地。他的子孫世襲黔國公長達270年,直至南明王朝覆滅。相比之下,藍玉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命運了。他驕縱的性格註定了和朱元璋權力集團之間的衝突。
作為元末明初的重要將領,藍玉在明朝建國不久即遭到清洗,誅滅全族。同被株連的多達15000人。僅有一個侍妾所生的兒子藍昌見因為沐英的收留,而得以存活。藍玉案隨着時間推移漸漸平息後,藍氏族人返回故里丹口並重建了宗祠,以此紀念沐家對藍家的恩情。丹口從此成為這一支藍氏的宗族中心。
地方上流傳的歷史,往往有着很大的偏向性。中山大學人類學系博士、邵陽人於鵬傑在其論文《地方精英與族羣認同》中曾就城步的藍氏做過分析。她説:“不同的族羣在不同的歷史時空下,總會有不太一樣的對於地方歷史的闡釋,這些闡釋者往往是當地有着一些聲望和威望的人,他們受過一定的教育,可以有選擇地強化某些地方認同的符號,從而主觀地建構起一套與現實認同相符合的‘歷史’。”
藍玉的故事,也因此在丹口鎮世代流傳下去。
陡頭衝苗文石刻羣
苗文石刻,全世界唯一發現的苗族文字遺址
讓“老苗王”楊光清引以為豪的丹口另一件“寶貝”是陡衝頭苗文石刻羣。
當我告訴他這個遺蹟已經在去年被列為第八批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時,他興奮得幾乎要跳了起來,一個勁地對旁邊的人説:遠方的客人為我們帶來了好消息!
去往陡衝頭的路看起來並不遠,只有16公里。然而這是16公里的山路。大概只走了五公里的正常路面,車就上了山。山很野,完全沒有開發的狀態。也很自然,清新得讓人覺得天地遼闊。然而山路卻越來越狹窄,某些路段的野草比車都要高。路面只有砂石鋪裝,還是單車道,車行極為困難。
在山路上繞了不知道多少個彎,終於見到了一條水泥路。楊光清示意我們把車停在路邊。
看地貌這裏是一處山間谷地,據楊光清所説之前還曾是梯田的狀態。如今成為文物保護區後,沒有再耕種,灌木瘋狂地生長起來覆蓋了大地。楊光清帶我們躍過溪流,已經71歲的他,因為長期在鄉下保持勞作的緣故,身體依然非常健碩。
過了小溪,上行十幾米就看到一塊一人高的山石。苗文摩崖石刻羣和我們之前所見摩崖石刻有所不同。譬如衡山摩崖石刻多是刻在巨大的山間石壁之上。苗文石刻羣則多是刻在散碎的小山石之上,這片區域中也只有這種石頭。
保護範圍內比較大的石刻有兩處,為下塅一號石刻與水頭一號石刻。我們最先見到的是下塅一號石刻,石刻上的字粗糲剛勁,乍一看拙樸易懂,仔細辨認起來卻恍若天書。只有幾個字看起來像是漢字……
苗文石刻羣的發現其實很早,只是一直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據資料所述,發現苗文石刻的時間早在上世紀80年代末,發現者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叫黃周凡。
他自小生活在城步苗族自治縣丹口鎮陡衝頭村。一次,他放學回家後上山砍柴,累了就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當他撥開石頭上的雜草時,一些奇怪的刻痕就露了出來。就這樣,黃周凡成了第一個發現苗文石刻的人。因為受過教育讀過書,黃周凡憑直覺覺得那應該是字,但是他又一個都不認識。回家後,他向父輩及村裏的老人打聽,可是從來沒有人知道這些刻字的石頭。從此,奇怪的“天書”一直困惑着黃周凡,參加工作後他還多方求證,甚至寫過一篇《城步驚現天書》的文章,但均未引起重視。
一晃20年過去了,當年的少年步入中年。已是城步苗族自治縣人大財經委副主任的黃周凡,終於等到了“天書”謎底被揭曉的這一天。省文物局文物處處長熊建華陪同中南民族大學文傳學院古文字專家李慶福教授、湖南師範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李紹平教授等一起來到石刻文字的現場進行考查。
這些天然的不加修飾的石頭上所刻的字多則上百個,少則二三十個。此次專家們在已發現的石刻周圍又發現了9塊苗文石刻,加上以前發現的3塊共12塊。專家們判斷,正因它們藏身在海拔較高、交通極其偏僻的南山山腰,故得以保存至今,這一區域可能還有更多的石刻沒有被髮掘出來。
中南民族大學南方少數民族文字專家李慶福教授認為:“這是一個改寫歷史的重大發現,改變了史學界一直以來認為苗族只有語言,沒有文字的定論。一直以來苗族有文字只是個傳説,這次找到實物印證了。這是迄今為止國內首次最大規模的苗族文字發現,對研究我國苗族文化有着重大的意義。”
湘西南城步深山中的小鎮丹口
遊玩攻略
新鋪裏農家,一個苗族文化的博物館
新鋪裏是帶有濃郁民族特色的田園農家。房屋基本都是木質結構,住起來非常舒服。屋後是扶城河,可以在河邊戲水。屋後山裏有竹林,春季有竹筍。田園氣息非常濃厚。
農莊二樓有館藏500件的農耕農具和生活用具,有“農耕文化免費博物館”之稱。裏面有很多大多數城市的年輕人都沒見過的器物,非常適合帶小朋友來認知傳統農業生活。
農莊裏還有大量藏書,酷熱的屋後,找一本書坐在長廊上,吹着夏風讀書十分愜意。
主人楊光清極為熱情。每位客人臨走的時候他都會送一把自己用竹子做的癢癢撓,可愛又實用。
在這裏還能喝到苗家地道的油茶。剛剛接觸油茶的人,往往會覺得入口有些苦澀,但再喝,就會覺得有清香入口,讓人慾罷不能,忍不住就會喝掉很多碗。
木葉吹歌,發自自然的和美音律
有空可以跟隨楊光清老人去山上,他喜歡在勞動之餘吹奏木葉吹歌。
拈起一片樹葉,便可以吹奏出清越動耳的曲子,這是丹口鎮“老苗王”楊光清和他的兒子“苗歌王子”楊昌鑫的絕活。木葉吹歌是最古老、最原生態的音樂演奏方式,其歷史悠久、取材方便,是古苗人最先在勞動和生活中發明創造的。
木葉吹歌的聲音是嘴唇氣流與木葉共振時發出的,吹歌的樹葉選擇不老不嫩、不厚不薄的,葉緣不能有鋸齒,葉面要乾淨,不能有蟲跡的,還需軟硬適中。用於吹歌的樹葉不難找,普通的楊梅樹、樟樹、茶樹等都可以用來吹歌。
陡衝頭苗文石刻羣裏,藏着苗人的歷史秘密
丹口鎮的苗文石刻羣位於城步丹口鎮仙鵝村七組,距離鎮區大約十六公里,距離不遠但路非常難走。主要是因為上山的那段尚未修好,多是隻有一車道的石子山路,需技術熟練的司機駕駛方可。路雖然難走,但山間景色極美,石刻也非常值得一看。
蓮花橋與蓮花橋烈士墓:記載紅色歷史
蓮花橋阻擊戰是工農紅軍在城步境內進行的一場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成功戰例,為“通道轉兵”會議贏得寶貴的時間與機會。如果當時三營指戰員沒有堅守住蓮花橋、紅軍主力部隊不能及時通過隘口,將會與國民黨3個保安團的兵力發生一場激烈的惡戰,“通道轉兵”的時間將會推遲或改變會址。1986年7月,縣政府撥款修復了已被燒燬的蓮花橋,並將蓮花橋改名為紅軍橋,維修了紅軍烈士墓。同年冬,縣政府將紅軍橋和烈士墓公佈為文物保護單位。
藍氏宗祠與《明朝那些事兒》
讀過《明朝那些事兒》的讀者,都知道明初四大案是研究明史不可不知的重要歷史事件。
其中的“藍玉案”便與丹口鎮有關。一代名將藍玉的祖籍地就在這裏。藍氏宗祠也是為了紀念藍玉所建。這裏是研究民族歷史與建築的好地方。宗祠就位於丹口鎮鎮中心旁邊的太平村,周圍沒有其他建築,非常醒目。參觀時可以把車輛停在扶城河對面的專用停車場,步行過去參觀。
吊龍,集民族藝術之大成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苗鄉吊龍,是古老而又智慧的舞龍方式,通過長短不一的撐杆撐吊起彩龍的不同部位,在運動中塑造巨龍不同的姿態和動勢,宛如飛龍在天,亦稱飛龍。
城步吊龍是集手工藝術、繪畫、布藝、剪紙、貼花、文學、光學、表演、音樂、武術等綜合為一體的古老藝術,從中可以探究苗族人民的精神信仰、文化生活和手工技藝。丹口鎮下團村吊龍集手工藝、繪畫、音樂、武術、巫儺文化、梅山文化和禮儀習俗等文化為一體,非常值得一觀。只是吊龍活動並不是隨時都能看到,遇到重大的節慶日才有機會欣賞。
撰文/瀟湘晨報記者常立軍
【來源:瀟湘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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