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活的母女,世界僅存的兩隻,它們是種族唯一的希望
2018年3月20日,世界上最後一頭雄性北部白犀牛蘇丹去世,享年45歲,留下一對母女,成為這個物種最後的兩個希望,然而悲慘的現實是,它們無法生育。
兩年多過去了,在看到這個消息依然難過,眼淚不覺濕潤了眼眶。
前言
人與自然本應和諧相處。但人類在貪婪和自私的慾念下,太多的物種從這個地球上消失。目前世界上各國都在竭力保護那些受人類傷害瀕臨滅絕的生物,但是總是有些遺憾無法挽回,不斷有生物從這個世界消失。
北部白犀牛是白犀牛的一個亞種,另一個亞種是南部白犀牛,它們都生活在非洲地區。體型很大,形態奇特,是現存的體型第二大犀牛,也是僅次於非洲象、亞洲象、非洲森林象和印度犀的現存第五大陸生動物,白犀是現存犀牛中最進化、最聰明、最晚出現(早更新世200萬前)的,大腦為重達360克。它們有着犀牛家族裏引以為傲的兩隻角,最長可達1.5米。它們脾氣極其和善,不欺凌弱小,既不會閒的沒事挑戰大象,也不像其他犀牛那麼孤僻,經常一二十頭成羣活動。
短短百年,我們將這個生存了5000年的物種推向滅絕邊緣。
十九世紀,南部白犀牛曾被認定滅絕,直到1895年,奇蹟發生,在南非誇祖魯-納塔爾省發現南部白犀牛,自此,這個物種得以保護,繁衍生息,然而北部白犀牛的悲劇開始了。
二十世紀初,北部白犀牛數量多過南部白犀牛,數量在2000-3000只,非洲各個國家基本都有分佈。
到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整個非洲大草原約有65000頭白犀牛,其中有1000只北部白犀牛。到1975年,只剩下500只左右。
1984年,由於當地政府的疏於保護,北部白犀牛隻剩下31只。
1998年,受剛果“獨立戰爭”影響,戰爭期間不斷有偷獵者殺害白犀牛,北部白犀牛約40只。
北部白犀牛的數量變化
到2003年,北部白犀牛數量有所增多,達到41只。
2010年,其數量僅存不到10只。
2014年,雄性北部白犀牛蘇尼去世,世界上只剩下5頭北部白犀牛,其中僅一頭雄性,名為蘇丹。
蘇丹的“悲慘”一生
蘇丹是世界上最出名的犀牛,也是世界上最後一頭雄性北方白犀牛。
它的故事要從47年前説起。它出生於1973年的非洲大草原,那時候,他的同伴還有1000頭左右,但它們遭受了人類的殘忍獵殺。
被迫,蘇丹跟隨媽媽和同伴一起躲進了南蘇丹一片無人區,這裏也暫時成為它們的樂土。
那時候的蘇丹還只有2歲,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那些開着鐵皮車,拿着長杆的人類,找到了它們,就這樣,它們的同伴一個個被抓,包括蘇丹在內的6只北部白犀牛,兩雄四雌,還有數不清的長頸鹿、獅子、大象、斑馬、羚羊等等。
蘇丹被迫搬家了,離開了它愛的非洲大草原,它的新家就是捷克杜爾·克拉洛韋動物園。
這一別,就是34年。
離開媽媽,它們大半生活在牢籠,連戀愛也是人類安排好的。讓它們變得連如何繁殖都需要飼養員施以援手。
説它是悲哀的,但它又是幸運的,它的同伴在野外早已被獵殺。2008年,最後一隻野生北白犀從地球上消失。蘇丹成了為數不多的幾隻雄性北白犀。長期的圈養,讓它幾乎失去繁殖能力。
為了保護這個物種,2009年,蘇丹和其他3只北白犀被送回了非洲。人們希望適宜的氣候和野外環境能夠恢復它們的繁殖慾望。在這裏,蘇丹享受着特別的待遇:全球頂尖的動物專家和獸醫守護它的健康,40位護林員持槍24小時守護,甚至它還被割掉了犀牛角,防止盜獵者偷襲。
在這裏,蘇丹開始變得活潑了起來,身體也越發健康。然而噩耗卻一個個傳來。
2014年,肯尼亞的另一頭雄性北白犀蘇尼因心臟病去世,世界其他動物園裏圈養的北白犀相繼病逝。
從此,這個世界只剩下蘇丹和它女兒、外孫女,它們三個都無法自然生育。蘇丹擔負着整個種族的希望,這對它來説,太過沉重,終於,它被壓垮了。
2017年下半年,蘇丹身體出現問題,生理活動趨緩,後腿感染,只能整天待在籠子裏。治癒後,它只能蹣跚前行。
2018年3月1日,蘇丹又生病了,進入24小時監視狀態,到3月20日,蘇丹因“衰老綜合症”帶來的一系列器官退化,病情顯著惡化,最終人們決定對它實行安樂死。
這個世界,只剩下1989年出生的娜津和2000年娜津生下的法圖母女孤獨的活着,無法生育。
蘇丹的去世,意味着這個世界可能真的要失去它們了。剩下娜津和法圖孤獨的活着,它們成了最後的希望。
被盜獵者砍掉半邊臉的希望。
儘管成分與人類指甲無異,但被視為“有藥用價值”與“工藝品原料”的犀牛角,黑市價格在6萬美元一磅(約合410000元人民幣/0.453千克)。就是這個角給它們帶來的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