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拿緊跟風口的“虐貓黑產”沒辦法
▲資料視頻。對話賣視頻賺錢的虐貓者:我喜歡貓,但流浪貓活着就是罪。新京報我們視頻截圖
山東理工大學學生範源慶虐貓事件被曝光後,大眾對於虐貓虐狗黑色產業鏈的關注愈增。儘管微博和QQ等平台封禁了一批相關賬號和羣聊,但仍有多名網友反映,範源慶只是虐貓鏈條中的一環,其背後還有更大的虐貓羣體,仍在通過“游擊戰”不斷換羣聊的方式躲避審查。這些手段包括微博引流、私人定製以及視頻直播等。
凱文·凱利説“技術發明人性”,但技術如果沒有被善加使用,也會放大人性之惡。
這些虐貓者本就狡兔三窟,屢禁不止,現在隨着新興互聯網平台與新傳播手段的出現,又為他們提供了一個更加隱匿的好去處,“老革命”遇到了更加棘手的“新問題”。
眾所周知,長期以來,一些心理扭曲者之所以敢肆無忌憚地虐待、殘害小動物,跟動物福利保護法的“缺位”不無關係。而網絡治理的不盡如人意,又為打擊虐待小動物增加了難度。
從報道可知,這些虐貓者可謂是緊跟風口,比如通過社交平台設置關鍵詞引流,利用視頻直播同步傳播虐待內容,還有根據所謂“顧客”需求精準定製不同“口味”的虐貓視頻。隱秘的心理與監管乏力之下,一些人所獲不菲。在相關報道中,有人自稱一個月賺了四萬。
這顯然是一種極為扭曲罪惡的產業鏈,其不僅虐待了小動物,也是對互聯網生態的污染。基於良知與責任,互聯網平台不能任其滋長。
對於藉助互聯網傳播、營銷虐待小動物的行為,相關互聯網平台並非無所作為。但目前來看,其主要遵循網友舉報——平台封號、解散羣聊的治理路徑,很明顯,這仍屬於滯後懲罰,治理效用並不明顯。
這就要求,對於互聯網上的虐貓產業鏈,相關平台應儘快升級審核與鑑別手段,將監控關口前移,爭取在第一時間制止這類視頻在網絡上傳播、交易。
現在,隨着人工智能識別技術的應用與普及,不少平台已經有能力過濾低俗、色情、暴力等內容。比如一些短視頻平台已經在搭建一套算法系統,通過高精度的畫面識別來判斷內容優劣與危害。如果虐貓視頻出現在直播畫面中,這應當不難識別。
實際上,網絡平台作為網絡服務提供者,本就承擔相應的審查准入職責。這就要求,其一方面需針對用户進入門檻低、流動性強的特點,加強動態監測和追蹤;另一方面,平台也要積極與政府部門以及其他平台有效聯動,以共治共享,清除這類殘忍野蠻的生意。
互聯網不容藏污納垢,更不是容忍邪惡之所。對於寄附於互聯網平台的虐貓產業鏈,互聯網升級技術手段對其嚴厲打擊,本質上也是對新興業態的自我保護。
長遠來看,打擊虐待小動物這一扭曲行為,無疑需要我國儘早出台明確的動物福利法案,也有賴相關羣體的心理與觀念及早轉變。但這與強化平台治理並不矛盾。只有多向發力,才能徹底禁絕“虐貓黑產”。
□王言虎(媒體人)
編輯 胡博陽 實習生 張曉雨 校對 翟永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