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眼看著即將過年,回到家中,除了報喜不報憂以外,年年在給年老的父母買新衣、新物時,又還往往聽他們一遍遍重複,說有衣服穿,穿不到這麼多新衣服、用不到這麼先進的東西,不需要新手機……
自然,悄悄地估計一下自己今年買的衣服、用品,或是其他消費,很是有一些一定是父母看不慣的。
老一輩的人對生活沒有那麼多講究,看東西就只講求便宜,能用就好。往往非常便宜的日用品就會一用十多年,甚至對著我們自豪地誇讚物件的年齡比孫子還要大,而我們手機的迭代速度、一個小數碼用品的價格、用品的選擇,要是把真實價格說出來,說不定會嚇老年人一大跳。
其實,我們對上一代觀念的背叛,可能不是現在才開始的。
從我們對自己的生活開始有自覺,不再追求便宜買批發市場上的“海菲絲”而是特地要去商場、超市,買有正版商標的“海飛絲”開始,我們的生活態度就開始變了。或許是出於自尊感,也可能是版權意識的上升,當然也可能是追求對於產品本身的體驗,當代人的消費開始變得挑剔了起來。
說說剛剛的洗髮水例子,即便有了“海飛絲”,我們也仍然不滿足,而樂於在各種各樣的款式當中選擇與自己最相符合的型別,乃至於我們會為了某一款的香味更好聞或者包裝漂亮就去選擇它。一個品牌滿足不了我們的需求時,我們還樂於在不同的商超,或者網路上,挖掘一個最終自己喜歡的商品。
在越來越多的品牌、產品湧入之後,我們的選擇當中也包含了越來越多的因素。而把上面談到的省略到,可能老一輩永遠難以理解為什麼我們選一個日用品也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講究。
同樣的,老一輩尚且難以理解,但我們已經開始漸漸探索的東西,還有很多。乃至於我們不僅願意去看電影,還願意去看現場的音樂表演、美術展;願意去理想的地點旅遊、花錢去健身房、購買設計更獨特的服裝和價格更高一些的有機、綠色食品……這些可能看上去花得“莫名其妙”的錢,不知為何成了生活中佔比還不小的開支,即便你沒有全部感覺到,也一定有所涉獵。
不過,我們其實還是樂於承擔這種開支的,而且願意向這種革新靠攏的人在越來越多。不再是簡單地消費,滿足最基本的需求,而是漸漸提高標準。這種情況有時會被解讀為消費主義,而且也確實有各種負面例子:消費能力不足以匹配目標的時候,又出於並不是真正自身需要的動機,確實有人鋌而走險、誤入歧途,但這並不是我要說的,也不能代表目前真正在實現社會良性革新的上述群體;恰恰相反,願意“挑剔”的背後,還有其它原則:比起追求炫目更追求品質、願意嘗試新科技、能鑑賞商品中的文化元素,具有精神和情懷……
對於憑藉工作勞動換取生活資源的我們,在足以經營自己和家人生活的範圍內的“挑剔”意味著什麼呢?可以明確的是,這裡的“挑剔”絕非貶義詞,而是一種沉默的昭示。
在物質越來越豐富的情況下,發現自我並維護個性、追求更加舒適、健康的生活本身,是我們對於“物質”的駕馭,是物質反客為主情況的對立面。漸漸放棄物質競爭和虛榮心綁架、從自身需求出發、最佳化、美化生活,為自己和家人取得切身的享受——處在人生中堅 ,也是社會中堅的群體,理當如此。
我記得就在去年,看過綜藝《嚮往的生活》的第四季;雖然其主題是守拙歸田園,但迴歸到自立自足、享受生活的立足點讓我看著很舒服。在真正的農耕時代裡,文化深厚的古人在躬耕之餘還以樂於吟詠田園風光,或者漫遊名山大川來提升生活品質;在物質引領文化復甦的時代則是同理。
因為人還是人,人的需求理論已經得到揭示,在滿足生存需要、安全需要之後,得到尊重和愛的需求滿足之時、實現完全的自我實現需要之前——這就是所謂“中產階級”——我們會理所當然地“挑剔”起來,更加註重精神、情感。
中產階級出現於 14 到 16 世紀的文藝復興時代,從資本主義萌芽開始到當代,始終是城市當中的中堅力量。中產階級是文化和享受的消費者,但不是粗陋的暴發戶,正如英國對於中產階級的評定就不是根據收入,而是知識和社會地位。總之,在中國,如果我們摒棄掉完全不憑藉勞動而依賴各種門路坐收其成的人,剩下的人又被稱為“新中產階級”。
聽上去好像很小,但這個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奮鬥進入的群體沒有高大的門檻,往往來源於教育完成者,目前在中國已經有兩億人,而且作為新興階級蓬勃生長,新中產階級也是社會的主要人才來源,社會的經濟水平和商業發展程度達到一定水準的時候,社會中就會出現新中產人群。
又比如在上文提到的,看《嚮往的生活》時,我對裡面一輛頻頻刷臉的座駕,東風 Honda新款的 UR-V也有不少印象。由於身邊也有不少人接觸到,它也成為了目前許多朋友心儀的選擇:充分考慮到了很多方面的問題。如果說以往大型 SUV 都給人粗狂、越野的形象,與都市風格相去較遠,這款車型卻作為旗艦中大型 SUV,在設計上的前端和時尚確實讓人感到相當照顧美感上的需求;據舒適度和行駛評價來看,空間寬敞舒適,也有著美輪美奐的駕駛體驗,算是在實用性和美觀度上都相當講究。這種理念,也正體現了當下新中產階級的需求——對生活產品的選擇,也是生活精神的體現。
不同於對於“中產”較為單一的定義——收入水平和事業成就,新中產區別於中產的地方是,在擁有一定的時間、財富和社會資源的基礎上,對於這些資源更為多元化的支配方式。
也就是說,本質上,我們更關注透過財務積累來創造選擇,最終建造怎樣的生活,而它往往是即舒適又注重審美的——舒適,是物質上的最終目標;審美,是精神的最終愉悅。
在新年來臨之際,每個人都希望擺脫上一年的陰霾和寒冷,在春天迎來新的前景和更好的生活。在此便先向各位拜個早年,願各位讀者新年一帆風順、心想事成,家人身體健康、幸福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