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七哥。
李紳,算是典型計程車人大夫代表了,青年奔波,同情底層農民;跟隨李黨得勢,治理地方,百姓流傳有李紳的酷吏名號,但沒有李紳貪腐的傳言。
說起李紳,他的憫農詩句“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歷歷在目。對於這樣一位十分同情底層農民生活境遇的唐朝詩人,我是很欣賞他的。關心民生疾苦,我覺得這是每一個知識分子,應該堅守的一點,不然就白讀了這麼多聖賢書。而李紳,在青年時期也確實如此。
李紳生活的時代,是唐朝中後期,唐帝國面臨著地方割據、宦官干政、文臣相鬥的艱難困境。出生在這樣的混亂年代,27歲的李紳親眼目睹了普通農民的艱難生活,感慨萬千,留下了大家耳熟能詳的這兩首憫農詩句。
與李紳偶然相遇的李逢吉,為人奸猾陰險,聽到李紳的詩句,不禁大喜,知道李紳有指責朝廷的意思,便想拿著李紳的詩句,去揭發他,自己好邀功。於是,接著慫恿李紳寫下更為直白的詩句:
看到這樣直白指責朝廷的話,李逢吉將這首詩好好儲存,以備將來不時之需,但李逢吉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卻讓後來的唐武宗,對李紳留下了剛直之臣的好印象。
青年時期的李紳,性情耿直,敢於針砭時弊,是真正計程車大夫典範。
隨後,李紳結交李黨領袖李德裕,捲入牛李黨爭,並逐漸成為李黨的得力干將。在官場環境的日益浸染,也使得李紳的思想漸漸轉變,有了不少官性。
有兩件小事情,已經表現了李紳的思想轉變:
第一件,李紳有個族叔,叫李元將。李紳以前籍籍無名的時候,拜見這位族叔的時候,一直稱為叔叔;後來,李紳發達了,成了一方大員,對這位昔日的叔叔,也有了幾分傲氣。而這位族叔,也想巴結李紳,於是降低自己的身份,先自稱是李紳的弟弟,侄子,但李紳根本不買賬。最後,李元將把臉一橫,直接自稱孫子,這才得到李紳的認可。滑稽之情,溢於言表。
第二件,有一位姓崔的官員,和李紳是同科進士。一次,姓崔的官員的一個僕人與人發生爭鬥,驚動了李紳。李紳抓捕兩人,得知這人竟是當年同科進士的僕人,也知道這姓崔的就在本地,頓時大發雷霆,先是把這兩人處以極刑,隨後派人把姓崔的官員抓來,當面質問他,你既然到了本地,為何不來拜見自己。姓崔的官員立馬道歉,但李紳不依不饒,依舊打了這個同年20大棍。
這多少,就是古代士大夫逃脫不了的魔咒,一朝發跡,權勢昇天,就忘乎所以,丟失了當初的本心,此時的李紳,已經不是年輕時期的李紳了,已經成了李黨的得力干將了,凌駕於百姓之上,效力於黨爭。
有明確記載的李紳的一大政治汙點,只有“吳湘案”。而此案,也使得李紳背上了酷吏的名號。
已到古稀之年的李紳,出任節度使,在任上遇到了一件案子:江都縣尉吳湘被人舉報貪汙受賄、搶去民女阿顏。對此,李紳一口咬定吳湘有罪,直接處以死刑。但當案件卷宗上交朝廷的時候,諫官對此十分懷疑,隨後便派遣御史前去複查。一番調查,真相是吳湘受賄是真,但貪的很少,也沒有強娶民女。
面對如此清晰的結果,李紳依舊不依不饒,依靠自己的權勢,強行將吳湘送上法場。
此事,直到李黨全面敗退,才得以翻案,而李紳也被帶上了酷吏的罪名。
但這件事情,仔細觀看,我們會發現疑點重重,而最為合理的解釋,莫過於牛李黨爭了。李紳作為李黨的核心人物之一,李黨在政治上的得失,直接與自己的榮華富貴息息相關,而本案中的吳湘,或多或少都與黨爭扯上了聯絡,所以李紳也不得不為之。
而李紳其他的一些傳言,不論真假,都與他自己捲入黨爭的漩渦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面對權力的糾葛,難免會有政敵的攻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