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之鞭阿提拉: 為何迅速崛起又快速湮滅?

上帝之鞭阿提拉: 為何迅速崛起又快速湮滅?

歷史並不總是以前進姿態發展的。尤其是在冷兵器時代,軍事科技水平往往在一個階段內不會相差很大。出於各種社會與政治變化,甚至經常會有後生不如前輩的退化現象。羅馬帝國的全方位衰退,就是非常好的例子。

作為帝國暮年的最有名對手,阿提拉和他匈人霸權也並不是什麼強大的集團。

上帝之鞭阿提拉: 為何迅速崛起又快速湮滅?

公元5世紀的匈人領袖阿提拉,締造了短暫存在的“匈人帝國”。但這個所謂的末日製造者,本身並沒有太大的才能。雖然曾多次與處於衰落中的羅馬軍隊交戰,並在帝國的東部和西部都發起過軍事行動。阿提拉的大部分作戰,都停留在劫掠水平。他獲勝的基礎,是羅馬帝國自身的社會解體與地方控制力崩潰。

但即便是面對這樣的羅馬,阿提拉之前的匈人都表現的比較恭順和剋制。在與羅馬帝國的早期接觸中,他們往往以同盟者姿態出現,幫助羅馬軍隊攻擊邊境上的日耳曼部落。這也是羅馬人早期並不注意匈人,而後者可以迅速利用亂局崛起的戰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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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事方面,公元5世紀的羅馬軍隊,早就不是1-2世紀時的常勝之師。相反,原本的各地城邦與軍鎮結構解體,讓羅馬帝國的社會基礎被嚴重破壞。羅馬皇帝必須不斷增加官吏隊伍,嘗試在破碎的地區內徵兵納稅。但增加的行政成本,反過來進一步削弱了軍隊所能擁有的供養水平。

結果,羅馬人只能擴編出一大群規模小到千人級別的軍團,安排在各地方城鎮據守。這些所謂軍團計程車兵,除了守衛鄉土區域,很難在外戰中有所作為。彼此間也經常陷入火拼,讓帝國的防禦變得更加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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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提拉奪取了匈人領袖位置,很順手的撿起了過去被匈人擊敗的大量日耳曼,以及更多選擇外套的羅馬化居民。這讓他的集團,一下子擁有了多於羅馬正規軍的資源和兵力。所以,在任何毫無徵兆的突然襲擊中,羅馬守軍往往異常被動。遠道而來的省級野戰軍,也在規模上難以招架,需要更多友軍的支援。這又給了阿提拉以主動出擊的時間和機遇。

好在,阿提拉所屬的匈人部落,並沒有經歷太長的壯大發展期。相比夾在他們與羅馬人之間的日耳曼分支--哥特人,匈人所擁有的準備時間還是太少。後者在公元2世紀後便從德意志地區東進,佔據了黑海沿岸的希臘城市,並同南俄草原上的遊牧集團交戰、聯盟。經過了長時間的準備,才第一次南下愛琴海,震懾羅馬帝國的防禦薄弱點。到4-5世紀,即便出現大規模遷徙,也很容易招募任何需要他們的族裔,組成新的聯盟。不僅保留了日耳曼部落框架,還可以沒有隔閡的理解羅馬治下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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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人則在更多時候,顯得高高在上。治下的所有部落,都很難參與到匈人的核心統治集團。當哥特人可以在族群分散後,各自拉其他勢力重組新集團時,匈人只能維持一個暫時體面的最高小群體。因此,阿提拉必須不斷髮動劫掠來給部眾獲得戰利品,卻無法承受起一次打的挫折。

公元451年,阿提拉在收取了東羅馬帝國的貢金後,轉手入侵西羅馬帝國。由於西羅馬帝國的中央財政疲軟,阿提拉更傾向於將其推翻,用自己的匈人小集團來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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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做法還是惹怒了當時歐洲西部的幾乎所有勢力。阿提拉為了穩固內政而不斷開啟的外戰,也給自己豎立了一群尚有餘力的對手。西羅馬帝國在名將埃提烏斯的策動下,成功的將西哥特人、勃墾第人、薩克森人和薩馬蒂亞人都拉入自己的陣營。他們不僅補充了羅馬軍隊的兵力,也給西羅馬帶來了質量更高的重灌步兵和騎兵。

阿提拉的匈人部隊,基本上沒有遭遇過類似的大規模混戰。他們麾下的東哥特人與阿蘭人,都是不錯的兵源補充。但只是出於畏懼和聯盟義務作戰,沒有西羅馬陣營中的部落有戰鬥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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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隨著匈人大軍的潰敗,阿提拉的匈人帝國也就進入了滅亡前的倒計時。第二年,當他決心重返義大利報復時,自己的威望已經大不如前。東西羅馬帝國,則各派出一支軍隊北上,直接進攻了阿提拉在匈牙利地區的基地。作為核心集團的匈人部落,在這次突襲中損失慘重。阿提拉找羅馬投降者,為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城市和羅馬浴室,都被一併摧毀。

阿提拉死後,匈人的霸權已經岌岌可危。隨著東哥特人的反叛,他們失去了麾下最重要的人力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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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殘存的匈人不是被消滅,就是躲入羅馬帝國內尋求庇護。他們的後代繼續頑強生存了一個世紀,並幫助拜占庭軍隊參加了多次戰爭。到下一波蠻族入侵開始,被徹底埋沒在歷史的長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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