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末年,中原大地亂象橫生,在上政治的黑暗,在下民不聊生。在這樣的大背景下,許多貧困家庭,如果已經有了好幾個孩子,那麼對再生孩子恐就不那麼感興趣了。因為古代孩子雖然賤養,但是多一個孩子就相當於多一張口,在饑荒、戰亂的年代,多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就是多一份負擔。
但是由於古代避孕手段落後,陳二孃意外懷孕了。對於陳二孃來說,懷孕生子是一件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事了,既然懷上了,那就在肚子裡揣著,就好比兜裡揣了皮球,絲毫不影響她下地幹活。公元1328年10月21日,陳二孃照例出去幹活,可是走到半路突然肚子疼,這才想起來自己肚子裡還有個小人。陳二孃心裡想,看來是要生了,就強忍著陣痛往家裡走,剛進家門扶著牆角喘了口氣,孩子就迫不及待地滑了出來,連線生婆都不用請了。這個孩子出生以後,裹身子的破布還是他二哥在河邊提水時撿回來的破布。
這個孩子就是後來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作為一代帝王,出生得如此草率,這在古今中外的帝王中堪稱僅此一例。如果說朱元璋的出生是意外,那麼他的父親朱五四在生他之前已經生下了三男兩女,這些總是他的父母心甘情願生的吧。其實不僅老朱家,在中國古代,普遍存在多子的現象。那麼為什麼,在古代,人們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下還這麼喜歡生孩子呢?筆者覺得這跟中國人的生育激情相關。中國自古以來就有多子多福的說法,並且在古代人是最主要的勞動力,人多勢眾的家族總比人丁單薄的家族佔盡上風。這個理由看似可以解釋為什麼中國人喜歡生孩子,但是卻解釋不通為什麼中國人越窮越生。
筆者認為古人越窮越生主要還是與中國古代的家長權威有關。窮人、毫無社會地位的男性在外面只能忍氣吞聲,但是回到家裡就不一樣了,不管在外面怎麼樣,回到家裡自己就是絕對的權威,是一家之長。因此多生孩子無疑是實現和擴張這一權威的絕佳方式。正如魯迅所說的:“最無能的人,也總可以生出幾個孩子來顯示權威,不至於淪落到絕望的谷底”。古代的現狀也確實如魯迅所言,就拿老朱家來說,《明太祖實錄》裡朱五四是一個老實巴交,勤儉忠厚的人,用我們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懦弱,在外面不敢與人生是非。但是回到家裡的朱五四是怎樣的呢?據說他回到家裡,看哪個孩子不順眼或者是發現他們在偷懶,往往上去就是一頓打,絲毫不手軟。
那麼越生越窮又是什麼原因呢?首先是人口壓力,中國古代是小農經濟,一塊土地能養活多少人都是是有上限的,如果是和平年代,不出三代人就得遷徙,因為原來的土地已經養不活這麼多人了。根據史料記載,在北宋以前中國人均佔有耕地面積大致在10畝,到了十九世紀下半葉,中國人均耕地面積以及不足3畝了。由此可知,在精耕細作的大背景下,人口的大幅度增加必然會減少人均所有,必然會導致食物供不應求。人口壓力是中國古代越生越窮的一個原因。但是還有兩個外部原因不容忽視,一個是戰爭和自然災害,另一個是賦稅。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中國古代,戰爭從未停止過,縱觀中國歷史,短暫的大一統過後,都會迎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割據,大大小小的戰爭時有發生。戰爭是人禍,在戰爭年代,百姓處於水深火熱當中,根本無法全身心地投入到農業生產當中。除此以外,中國人越生越窮還跟天災有關。中國的季風性氣候非常不穩定,如今每年我們都能從天氣預報上聽到祖國各地發生的旱澇災害,在過去洪災和旱災雖然不如今天多,但是也不少。
翻開中國災荒史,上面的資料著實令人震驚,從公元前206年到公元1949年,就有1029次洪災的記錄,1056次旱災的記錄。這個資料是很可怕的,這意味著中國幾乎每年都會發生一場自然災害,這還是有記錄的。面對天災,農民絲毫沒有抵抗力,辛辛苦苦耕作一年,一場天災就全毀了,中國農民自然越來越窮。中國古代的賦稅,相信大家從杜甫的《兵車行》以及白居易的《觀刈麥》等作品當中就能探知一二,不必筆者多言。
為什麼中國人這麼喜歡生孩子?魯迅這句話說的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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