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文學主要涵蓋了宋代的詞、詩、散文、話本小說、戲曲劇本等等,其中詞的創作成就最高,詩、散文次之,話本小說又次之。宋朝的文學作品在北宋初期稟承了晚唐風格,用詞浮豔,常作唱和酬答之用。
都知道,在大宋的文壇中有這麼一個不得不提的人物,他的詞冠絕古今,精通繪畫、書法、雕刻甚至是烹飪,至今,仍有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菜品——東坡肉,不錯,此人正是蘇軾。我們對蘇軾的印象往往是宋詞代表人物或者是一個全能人才。
但是,在封建社會的大背景下,蘇東坡也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文人情感豐富,蘇東坡也是多情風流的人物,但是,他對女人不是見一個愛一個,而是,基本無情無義。
在古代,妾,又稱:姨太、陪房、偏房、側室、妾侍,亦有小老婆等俗稱,主要指一夫一妻多妾制結構中,地位低於正妻的女性配偶。對於蘇軾來說,除了正室妻子,女人對他來說就是衣服,只是自己的所有物,所以,可以隨便穿穿,也可以不用理會,朋友喜歡了可以送人。
蘇東坡是個有個性的文人,生來灑脫豁達,不拘小節,是個浪漫主義文人。所以,做官並不是他擅長的,一旦由著性子來就會被貶謫。所以,他一生的仕途起起伏伏,難免被貶謫。而一旦遭遇貶謫,他拖家帶口不方便就會將小妾們全都送人,這些小妾中甚至還有懷了身孕的人。
後來,有個宦官叫梁師成,還有個翰林學士孫覿,都說是被蘇東坡送人的姬妾所生,是他的血脈。蘇東坡的兒子蘇過就對他們兩人的身份不予否認,三人的關係也很是親近。據說,梁師成還曾經吩咐過家裡的賬房:一萬貫以下的錢只要蘇過需要,就直接給他,不用告知他。
但是,蘇東坡的小妾中被送人並不是最壞的結局,這裡面,最慘的是一個是叫春孃的小妾。蘇軾有個朋友姓蔣,一次給他送行的時候偶然見了春娘,很是喜歡,於是,就向蘇軾討要,並且許諾以白馬交換。
蘇軾覺得用一個小妾換一匹白馬很是划算,於是,很是高興,當即就同意了將春娘送給他。
春娘是個頗有才華的女子,一聽說蘇東坡用她換了一匹馬羞憤不已,怒斥他說:“當年的晏嬰尚且知道不能因為馬而降罪與人,你堂堂一個蘇大學士自來號稱憐香惜玉,居然,用人換一匹馬!”憤恨之下,春娘一頭撞向了槐樹而死。後來,友人提起此事,他卻一笑應之。
一個女人,雖然在當時來說身份卑賤,可是,被自己的丈夫以一匹馬的價值來衡量,是個人都受不了。春娘慘死的結局在蘇軾眾多姬妾中是最悲慘的,可是,對於蘇軾來說,也有一個姬妾是特別的,這個人就是王朝雲。
這個女子有幸沒有被他送人,而是陪著他一起流放,為他生兒育女,過著夫妻一般的生活。可是,她的幸運也僅僅只是這樣了。儘管,當時蘇軾的正室妻子已經去世,但是,王朝雲到死也只是妾室的身份,甚至,墓碑上是蘇軾寫著的“姬人”二字。
由於社會的發展,中國奴隸制度的演變,以及,良賤制度的產生,“妾”開始指一種半自由人:她出身於良民家庭,是由購買而成為夫家的成員,這種行為被稱之為“納妾”。但是,她又不全屬於奴隸,身份仍屬於良民。在當時的法律上,是禁止“賤民”成為妻妾的。
在那個年代,什麼樣的身份就註定了她一生的卑賤,無論有著怎樣的姿色才華,都註定是男人們的所有物,而不是伴侶。姬妾身份卑賤,在男人們的眼裡,妓女的身份則更加卑賤。
我們常常會看到文人墨客們與才色雙絕的名妓唱和風流,推杯置盞,將她們引為紅顏知己。可是,在心裡,這些藝伎甚至不如他們的姬妾。有些人儘管真心喜歡這些才色雙全的女子,為了自己的名聲,他們也不會真的將她們娶回家。
其實,蘇東坡這種對待姬妾的方式並不是獨有的,當時的傳統便是如此。更有甚者,男人們如果表現出對姬妾的喜愛更是要被人笑話的。
春秋時,魯國一位大夫去世了,他的母親就一而再地警告這位大夫的姬妾們:“祭典進行的時候,如果有外人在,就絕對不能哭,如果,讓人看到姬妾們跟丈夫有感情是會貽笑大方的。”好在,蘇東坡再無情,也並沒有虐待小妾們。
有個叫嚴挺之的人,非常寵愛小妾玄英,兒子知道了很不滿,於是,趁著玄英熟睡,用鐵錘砸死了她。小小年紀就殺人,嚴挺之這個當爹的不僅沒有責怪他,反而誇他有殺人的勇氣。後來,這個兒子果然能力出眾,做了節度使。而玄英呢,死了就死了,是“愛妾”又如何呢!
這還不是最慘的,南宋有個大將叫楊政,小妾們多才多藝,姿色非凡。可是,他只要不順心就拿小妾們出氣,興致來了還會亂杖打死,剝了皮訂在牆上以做玩樂。
名妓董小宛姿色才藝為當時的文人墨客們所推崇,嫁給風流才子冒闢疆為妾後,卻成了他打罵的工具,戰亂之時更是嫌她拖後腿。生病之時董小宛侍疾在側,他還會動輒打罵,事後稱:“自己生病失了常性。”只是,他失常打的永遠是卑賤的小妾,而不是正室妻子。
在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以後,納妾制度被廢除,真正意義上的妾已經成為歷史,但開始有以同居名義納妾的,即“包二奶”,民間也稱之為“妾”。
參考資料:
『《蘇東坡的風流史》、《中國古代妾的地位有多低?》、《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