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這個跳海後, 竟然有十萬人也跟著跳海了, 至此, 全國一片哀嚎之中

由 希學英 釋出於 經典

後人為紀念這位與國共存亡的抗元英雄陸秀夫,將其遺著彙編成《陸忠烈集》。在明代,鹽城西大街曾建了“陸忠烈公坊”,儒學街也立有“宋丞相陸公故里碑”,上鐫“海國孤忠”。

那麼,這個陸秀夫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何會受到後世如此待遇呢?


1236年,陸秀夫出生於鹽城,未滿三歲便隨著雙親舉家遷往江南。陸秀夫從小便展現出過人天賦,在私塾就讀時,老師對其交口稱讚:“在這上百個學生之中,唯獨陸秀夫遠超常人。”陸秀夫年齡稍大些後,喜歡閱讀治國的書籍,思維逐漸敏捷,到了七歲的時候竟能作詩撰文,十九歲的時候便高中進士。

值得一提的是,與陸秀夫同榜登科的還有流芳百世的文天祥。淮南制置使李庭芝素來愛才,在得知年輕的陸秀夫十分有能力後,邀請陸秀夫來自己的麾下擔任幕僚。淮南地區才子眾多,甚至有“小朝廷”的美名,陸秀夫在這樣的環境中尚能順風順水,極少有人能在才學上勝他一籌。即便如此,陸秀夫從不持才自傲,反而十分低調內斂。


每當有官員前來交際應酬時,陸秀夫遠離眾人獨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陸秀夫在參加宴席時不卑不亢,十分莊重,從不亂說一句話。同僚都認為陸秀夫有些奇怪,很難相處,所以,陸秀夫幾年內並未交到幾個朋友。然而,陸秀夫出眾的才華使他無法低調,李庭芝對其格外看重,即便升官也將陸秀夫時刻帶在身邊,就這樣陸秀夫在其府上的地位越來越高。

1275年,元軍入境,江淮地區的局勢十分危急,李庭芝的“小朝廷”逐漸土崩瓦解,有才華的幕僚紛紛辭職,擇良木而棲,唯有陸秀夫並不為之所動,始終伴在李庭芝身邊,誓死追隨。李庭芝覺得陸秀夫這種人才不應該被埋沒在此,所以,忍痛割愛將陸秀夫推舉到朝廷做官,希望他能為國發揮更大的作用。


可惜,此時朝廷的局勢更加複雜,隨著元軍一路征伐,臨安岌岌可危,朝廷中一片混亂。每個蜷縮在京城的文武大臣瑟瑟發抖,隨著左丞相留夢炎首先辭官出逃,滿朝文武紛紛效仿,一個接一個的離開臨安。有些害怕落下罵名的官員,甚至,籠絡御史大夫希望能夠受到彈劾。當時的情況有多嚴峻?傳言皇帝想要召見文物群臣宣佈新任左丞相時,在場的文官只來了六個。

此時,攝政的太皇太后謝道清,不得不站出來以自己的名義頒佈詔令,半乞求半要求天下官員道:“宋朝統治江山三百多年,向來對有才能計程車子格外關照,如今,我與年幼的皇帝遭受劫難,滿朝文武居然視若無睹,沒有一人為我朝貢獻力量。我們的江山尚未易主,國法尚存,此後文武百官只要盡忠職守,一律連升兩級,但凡有辭官外逃者,必嚴懲不貸。”

平日裡一呼百應的太皇太后,到了這個時刻根本沒有官員搭理。不論朝廷提出升官發財,還是用嚴苛刑罰恫嚇,對這群鐵了心要明哲保身的官員來說都沒了約束。


臨安淪陷後,陸秀夫顛沛流離抵達溫州,與張世傑等人昭告天下,打算重建朝廷,光復江山。帶著益王遠渡重洋抵達福州建立政權,益王登基是為端宗。雖說,大宋江山星星之火尚存,但這希望太過渺茫。雖說,朝中有幾位像是陸秀夫這種有能力有才幹的能臣,但更多的還是中庸之輩,不堪一用。

忽必烈聽聞南宋尚有餘孽存於海外,急命幾路將軍乘船出海,並派遣陸軍雙管齊下包抄福州,打算將這個“海上朝廷”覆滅。祥興二年正月,降元之將張弘範率元軍攻至崖門,元軍浩浩蕩蕩陸續抵達崖山,對南宋形成三面包圍之勢。陳宜中等人見局勢愈發不可收拾,只能帶著皇帝繼續出海逃竄。經過了一百多天的顛簸,眾人終於抵達東南海上的一個小島。

然而,此時的端宗趙昰卻經受不住連番折騰駕崩了。


在大多數人看來,皇帝駕崩已是這“海上朝廷”覆滅的不祥之兆,此時,為了避免與這個沒有絲毫希望的朝廷共同赴死,膽小怕死的官員們紛紛樹倒猢猻散。陸秀夫此時站出來鼓舞眾人:“雖說端宗駕崩,但是,我們還有衛王趙昺!當年,少康能夠靠著五百人馬建立家業,難道我們大宋官員就不能靠著這處天險光復三百年江山嗎?”

一番慷慨陳詞,使文武百官情緒激昂,眾人擁立衛王為帝,陸秀夫則臨危受左丞相之職,力挽狂瀾。次年,宋叛將張弘範大舉進攻崖山,眾人力抗未果。陸秀夫自知已無力迴天,索性換上盛裝,勸說皇帝道:“國家如今已無法挽回,作為皇帝應與國家共存亡,千萬不要上演曾經德佑皇帝的悲劇。”語畢,背起年僅九歲的小皇帝,一躍而下,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中。

當時,他年僅四十四歲,眼看宰相揹著小皇帝殉國,屬下的一些大臣官兵紛紛跳海殉國了,自此,大宋徹底亡國,全國一片哀嚎之中。


崖門海戰之後一天,即二月七日早晨,海上浮屍10萬,陸秀夫的屍體被百姓找到後,安葬了起來。而小皇帝趙昺的屍體則為元軍尋得,只見一眉清目秀的小兒身穿龍袍,頭戴皇冠,身上還掛著一個玉璽。之後,元兵將玉璽交給張弘範,張弘範確認這小兒是趙昺,隨即派人尋回,然而,趙昺的屍體已經下落不明瞭。

據說被百姓埋葬在了廣東深圳赤灣村裡,至今墓地仍存。

參考資料:

『《宋史-列傳第二百一十-忠義六》、《宋史·帝昺本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