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5天走100多公里的巴丹死亡行軍並不困難,為何會累死1.5萬戰俘

由 頻長志 釋出於 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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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襲珍珠港,成功點燃了太平洋的戰火,徹底將美國拉進了戰爭的泥潭。太平洋戰爭初期,由於日軍進攻勢頭兇猛,美國準備上不充分,結果被打的節節敗退,1942年1月2日馬尼拉失手,1月9日日軍開始進攻巴丹半島,又因為美國的戰略中心仍以歐洲為主,太平洋戰場的美軍沒有得到足夠的資源傾斜,因此在與日軍的作戰中打的十分艱苦。1942年3月11日美菲聯軍總司令麥克阿瑟奉命離開菲律賓,往澳大利亞就任西南太平洋戰區盟軍總司令,留守呂宋島的溫萊特被提升為中將,負責指揮美菲聯軍。同年4月3日日軍再次發起總攻,9日日軍突破美菲聯軍最後防線,巴丹半島失手,美軍被迫投降。
1932年5月6日克雷吉多島也被軍攻陷,溫萊特將軍向華盛頓發出了最後一封電報後率1.5萬美菲盟軍投降,勝敗本是兵家常事,戰敗淪為俘虜也很正常,可此時美軍恐怕沒有想到一場可怕的噩夢即將來臨。
1942年4月9日,美菲聯軍戰斧在日軍的武裝押送下,從馬利弗里斯機場東面向120公里以外的奧迪那兒戰俘營開始徒步行軍,沿途經過卡白卡比機場、巴丹機場、巴蘭家等地,在耗時三個晝夜行軍48公里後,於1942年4月12日凌晨抵達歐倫尼,後又經過貝德摩加成盧包奧蘭尼到達邦巴省省會聖費爾南多,從聖費爾南多成功罐車到達塔拉克省的卡帕斯鎮,從那裡徒步行軍11千米,抵達這次行軍的終點站,100多公里的行軍,對於一個職業軍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困難,途中出現人員大面積的死亡是不正常的。
在戰俘轉移過程中,負責押送的日軍對戰俘進行殘酷虐待,但凡掉隊,偶然跌倒,拒絕回應問話的戰俘,一律被日軍殘忍虐殺。在此期間,日軍不僅不為提供食物,而且禁止戰俘自行獲取食物,自行獲取食物和水的戰俘,一旦被看押的官兵發現,基本就是死路一條。
就是在如此嚴苛的條件下,美軍戰俘很快出現了問題,身體缺水的他們開始嘴唇乾裂出血,喉嚨刺痛、頭昏眼花,讓大多數戰俘變得四肢無力,行動遲緩,甚至開始出現幻覺。
其實行軍的路上並非沒有水源,美軍士兵想要喝水,就必須趁著看守不在的時候,並且不能扎堆鬧出太大動靜。一個戰俘發現路邊有一口自流井,他在仔細觀察確定附近沒有日本兵後,拉著另一個戰俘快速跑到井邊大口地喝了起來,並迅速把自己的水壺裝滿,幾分鐘之內又有十幾個戰俘聚到了井邊。
奇怪的是一名日本兵看到了他們的舉動卻沒有阻止,只是在一旁竊笑,在連續幾個人喝過水後,日本兵突然衝了過來,端起刺刀對著一名戰俘的脖子紮了下去,頓時鮮血噴湧,栽倒在地,很快就死了。
類似的事情發生過不止一次,在戰俘們從一個池塘邊走過時,一名戰俘壯著膽子找到一個日本軍官,問能否去喝點水,軍官果斷地點頭答應了,得到同意後立刻有十幾個美國大兵跑到池塘邊喝水,過一會這名軍官突然開始讓幾個日本兵檢查戰俘們的衣服,身上有水漬的全部拉出來,站成一排當眾槍斃。
除了在食物和飲水的限制,日軍對待生病受傷的戰俘的行為同樣令人髮指。由於當地的氣候炎熱潮溼,大多數戰俘的健康狀況都十分糟糕,瘧疾在隊伍中十分普遍,一名得了瘧疾的戰俘發了高燒,神志不清,在實在撐不住後跌倒在地上,他本想努力站起來可為時已晚,一名日本兵超級槍托便朝他頭砸去,戰俘應聲栽倒,嘴裡還在勉強呼吸。
日本兵馬上找出兩名戰俘,開始用鐵鍬挖坑,在坑挖到足夠深後,又要求他倆把戰俘抬進去活埋。兩名戰俘搖搖頭說他們不能這麼做,日本兵毫不猶豫地開槍打死了兩人,隨即又找了兩個戰俘,用槍逼著他們把這名重病的戰俘活埋。
在整個行軍過程中,這些日本士兵可以隨意的虐待、毆打和殺死這些戰俘,而不用負任何責任。他們用槍托用棍棒用刺刀擊打這些戰俘,這些戰俘身上大多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他們中還有許多傷口潰爛感染,尚未走到目的地就已經失去了生命。
日軍有時又會拿這些美國大兵取樂,搞一些美國人完全看不懂的表演,他們讓一個戰俘跪在地上,雙手反綁,一名日軍軍官抽出自己的武士刀在空中比劃揮舞著,好像在展示他的武藝,在一通熱身後,他讓戰俘挪到了合適的位置,然後將武士刀高高舉起,然後迅速揮下,只見這名戰俘的腦袋已經滾到了地上,軀體還在地上跪著,這些日本兵一邊高呼萬歲,一邊發出令人不寒而慄的笑聲。
在從聖費爾南多到塔拉克省的卡帕斯鎮的路上,戰俘們被裝進了一輛輛本不是用來裝人的悶罐車,這些大約能容納二三十人的汽車被日軍強行塞進了100人左右。在車輛到達目的地後,車內的許多戰俘都因氧氣不足而被活活悶死,而正是日軍的這些殘暴行徑,讓這條不算太長的行軍路線上留下了超過1.5萬具屍體。
然而行軍的終點並不是噩夢的結束,那些活下來的丈夫們在抵達奧多納爾以後,發現6萬美菲戰俘將被迫擠在這座只能容納1萬人左右的牢籠。這裡沒有清潔的水源和食物,他們幾乎要靠尋找動物的屍體充飢,無論是貓、狗還是老鼠,惡劣的生活環境讓痢疾、瘧疾肆虐。
戰俘營裡每天都有30~50人失去生命,而在活下來的戰俘中,又有相當一部分被運到了日本本土,為三井公司的大牟田礦當礦工,他們週日生活在不見陽光的礦場中缺衣少食沒有任何報酬,就被要求從事耗費巨大體力的勞動,讓這些礦工在戰後被解救出來時,所有人都已經瘦得皮包骨頭了。
當我們回顧日軍在戰爭中的所作所為,我們會發現他們似乎永遠是軍人中的異類,他們的殘暴視殺成性已經到了常人無法理解的地步,要想探究原因所在,就必須要了解當時日本民族的內心世界。
日本自古以來盛行崇拜強者,也是弱者的觀念,崇尚注重軍人榮譽的武士道精神,認為當俘虜是帝國軍人最大的恥辱。陸軍省在戰爭時期編印的戰爭條例對此作出了規定,懂得羞恥的人才能自強,活著,就不能接受被俘虜囚禁的侮辱,死了也不能留下罪過禍害的壞名聲。要求日軍官兵支援在戰爭期間做到生不當俘虜,要求日軍官兵為了其所謂的帝國軍人的榮譽而願意付出一切。
日軍官兵片面認識了精神的作用,認為死是精神的勝利,只有誓死如歸才是一種德性,戰敗活著還是一種恥辱,所以他們其實一切戰俘認為放下武器當俘虜是奇恥大辱,當俘虜使軍人的榮譽全部喪失,特別是俘虜作為戰場上的被淘汰者,不應該有生存的機會,應受到懲罰,因此認為不應該優待俘虜。
由於長期受軍國主義教育,日軍官兵普遍存在著強烈的非理性的非道德化的屈從意識,蔑視和輕慢世界上其他國家認為世界上其他民族都是低劣民族,只要他們敢反抗皇軍的征服,就理應受到嚴懲。
德國前總統魏茨澤克曾說過,不認真對待自己歷史的人,就無法理解自己現在的立場,為什麼是這樣?否認過去的人將會有重蹈覆轍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