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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覃在前些日子連續寫了《〈誰是最可愛的人〉中提到的烈士李玉安沒有死,40年後,他出現了》《教材刪去〈誰是最可愛的人〉中三位“烈士”的名字,作者強烈反對》兩篇講述志願軍英雄的文章。
這兩文章的主角分別為李玉安和井玉琢。
李玉安和井玉琢在抗美援朝時期都是第38軍112師335團1營3連的戰士,都參加了無比慘烈的“松骨峰戰鬥”,都身受重傷,一度被誤判為已經死亡。因此被軍旅作家魏巍寫進了他的代表作《誰是最可愛的人》的“松骨峰戰鬥”十三位烈士名單中。
但是,李玉安和井玉琢後來都在死人堆裡被發現尚有氣息,並且被神奇地被救活了下來。
他們復員後,都隱功埋名,過著平凡的生活。
到了1990年,李玉安的小兒子在參軍時出現了點波折,李玉安不得不到原老部隊第38軍求求落實,這樣,“被犧牲”了40年的“烈士”才重新出現在人們眼前。
訊息傳到北京,作家魏巍大喜過望,輾轉聯絡到李玉安,兩人在北京見了面。
李玉安的“高調”現身,致使另一位“活烈士”井玉琢也藏不住了。
1992年,魏巍把井玉琢邀請到了北京軍區招待所相會。
在這兩篇文章裡,老覃都曾用了同一張彩色相片。
這張彩色相片拍攝於1992年,相片上除了有魏巍、李玉安、井玉琢外,還有在“松骨峰戰鬥”時擔任38軍112師335團1營長的王宿啟,以及時為第38軍112師335團1營3連的輕機槍手馬玉祥。
今天就來講一下馬玉祥。
魏巍在《誰是最可愛的人》裡著重於群像描寫,像李玉安、井玉琢都是一筆帶過,僅僅寫了個名字,但對於馬玉祥,在全文總共三千四百字的篇幅裡,卻用了近一千字來寫馬玉祥,而且打了一個讓人過目不忘的比喻——把馬玉祥比喻為“秋天田野裡的一株紅高粱”。
從這一點上來說,馬玉祥可謂是《誰是最可愛的人》第一主角。
馬玉祥也是參加過殘酷的“松骨峰戰鬥”的,他是3連倖存的七個人之一。
《誰是最可愛的人》裡交待得很清楚,馬玉祥是黑龍江青崗縣人。
但是,馬玉祥從朝鮮回國後,先後到高碑店、旅大服役。
1958年,舉國上下掀起了社會主義建設高潮,老、少、邊、窮地區幹部奇缺。他在這年6月積極響應 “轉業地方、支援邊疆”的號召,以排長之職轉業支邊,前往當時被稱作“老天無風三尺土,遼河開口沒法堵”的內蒙古哲里木盟通遼市(今天的科爾沁區)工作。
到了通遼,他把根深深地紮在了這片土地上,歷任陶瓷社主任、橡膠廠廠長、輕化工局供銷公司黨支部書記,在這兒成家,在這兒生兒育女,把這兒當成了自己的第二故鄉,一直工作和生活了整整50年。
在工作的28年時間裡,不知多少人問他:“你是不是《誰是最可愛的人》裡的馬玉祥啊?”
他掩飾說:“那是一個跟我同名同姓的英雄。”
有人不死心,說:“你說話的語氣,你的精神勁,和文章裡的馮玉祥太像了。”
他不動聲色地說:“我是在向英雄學習。”
直到1984年3月離休了,他才開始披露真情,坦然承認自己就是魏巍筆下的馬玉祥。
他說,如果再不承認,就對不起那段歷史和犧牲的戰友了。
科爾沁市有當年的志願軍老戰士共五百多人。
為此,馬老組織起了志願軍老戰士協會,自己擔任會長,不定期召集這些老戰友寫回憶錄。
最終,一共出版了《歲月如歌》、《烽火年華》、《軍人本色》等三部老兵回憶錄。
馬老自豪地說:“這是搶救歷史,宣傳我黨我軍流血犧牲積累的傳統作風,給後人留下精神財富啊。”
他說:“我們寫抗美援朝的,也寫解放戰爭的。”
馬老17歲參軍,在包圍長春,解放錦州,會戰遼瀋,攻克天津等重大戰役中都有他的身影。他後來還跟隨部隊進軍湖北、湖南、貴州、廣西,一直打到雲南中越邊境的紅河橋頭,個人榮立大功兩次,小功兩次。在抗美援朝戰爭中,他連續參加了第一至第四次戰役,個人榮立三等功一次。其中,在1951年1月的“漢江保衛戰”中,他被譽為“漢江南岸三勇士”之一。
然而,在通遼的28年時間裡,整個科爾沁市沒有人知道他就是當年的“漢江南岸三勇士”之一,只知道他是個轉業軍人。
三年自然災害期間,馬老家沒有油吃,妻子、兒女腿和臉都浮腫了。有人勸他出示軍人證,說這樣就能每月能多供應二兩黃豆了。
馬老婉然拒絕說:“我不能搞特殊化。”
馬老離休後,他的英雄事蹟漸漸廣為人知了,有人表示不理解,說:“你明明就是個英雄人物,為什麼之前一直不肯承認?”
馬老說:“毛主席教導我們不要‘吃老本’,要立新功。最主要的是,和那些犧牲在戰場的上戰友相比,我能活下來,已經夠幸運了。我如果還憑藉著‘這活下來’的資本和國家索取,我死後有什麼面目去見他們?”
不得不說,馬老離休後的生活非常充實,他主要是去學校給孩子們講過去的革命史、戰爭史。
馬老說:“前半生我一門心思考慮的是要給國家做些什麼,退休後我要考慮的是能給下一代留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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