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臭名昭著的大漢奸,投敵前一戰績遠大於袁崇煥寧遠之戰
明清松錦大戰,皇太極實施“圍城打援”策略,困錦州、打松山,牢牢牽制住了明朝十三萬大軍,最終,既破松山明軍,又克錦州垂下之城,重創明軍,佔據了明清爭鋒的上風。
松山城破前夕,吳三桂、王樸等六鎮總兵臨陣脫逃,倉皇竄杏山城。
訊息傳回北京,朝野大震。
戰後問責,崇禎只以臨陣“首逃”之罪逮捕了王樸,著令法司擇日開庭審訊。而給吳三桂加升提督職銜,負責收集從前線逃回的各鎮殘兵,加強訓練,“徐圖再舉”。
崇禎這樣做,不僅因為吳三桂屬於遼東望族,其家族在遼東勢力盤根錯節、枝繁葉茂,煊赫一時,唯恐牽一髮而動全身,也因為吳三桂能打善戰,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將材。
吳三桂知恩圖報,在後來相當長的時間裡,堅定地站在大明一邊,赤膽忠心,與清軍對抗。
在松錦大戰中新降清人的祖可法、張存仁、馬國柱、雷興等等一批大明降將相繼出面勸吳三桂投降,均被吳三桂一一拒絕。
勸降無果,就用強攻。
明崇禎十六年(清崇德八年、公元1643年)九月十一日,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多羅武英郡王阿濟格統領大軍,攜紅衣炮和各種火器自瀋陽出發,直奔寧遠而來。
雖說吳三桂得授提督職銜之職後,收集散卒,招募兵勇,重新整訓軍隊,暫時穩定了寧遠的局勢。但經過鬆錦大戰,明朝關外血本基本輸光,按照崇禎十六年(1643年)遼東巡撫黎玉田的題本,“全寧僅馬步四萬餘,瘦弱馬匹數千餘”,“堪戰馬兵僅三千”,且“分守於新舊十二城”,兵力薄弱到了極點。面對“鑄火造藥百倍於我”的清軍,前景堪憂。
清軍到了寧遠,並沒發動進攻,而是留置部分兵馬、多張營寨,廣植旗幟,虛張聲勢。而精銳部隊繞過寧遠,大肆進攻中後所城。
《清世祖實錄》卷二的記載是: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多羅武英郡王阿濟格自軍中奏報,九月二十三日、大軍抵中後所,二十四日薄暮移軍城北,填平壕塹,以雲梯、挨牌、及紅衣炮急攻。二十五日城頹,明軍不能支,四散奔潰。我軍隨拔其城。擒斬遊擊吳良弼、都司王國安等二十餘員。及馬步兵四千五百人俘四千餘人獲駝、馬、牛、羊、金銀等物無算。又分兵往略前屯衛、中前所等處。俘四百餘人。兼獲駝馬、牛羊、槍炮等物。
攻陷了中後所,又轉攻前屯衛。
《清世祖實錄》卷二的記載是: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多羅武英郡王阿濟格自軍中奏報,九月二十八日,大兵自寧遠衛進發,次日,抵前屯衛,周視戰壘,立營柵。是夕,運挨牌、雲梯、紅衣炮於城西,自亥刻發炮攻之。十月初一日午刻,拔其城。斬明總兵李賦明、袁尚仁、及副將參將等三十餘員兵四千餘級。俘獲二千餘人、駝馬火炮等物無算。
攻陷了前屯衛,再轉攻中前所。
《清世祖實錄》卷二的記載是:護軍統領阿濟格、尼堪布善率將士至中前所,明總兵黃色聞前屯衛陷,棄城而遁。官兵遂拔中前所,俘獲千餘人,並駝馬火器諸物。
從《清世祖實錄》的記載來看,清軍這次出征,斬獲頗豐。
然而,當時在瀋陽做人質的朝鮮昭顯世子卻在《昭顯瀋陽日記》記錄了其中內幕。
該書如此記:三城雖得,而孤軍深入之後,前山海關勢難率易進犯,的有寧遠沙河兩鎮下無見阻之弊。姑為退休兵力,更圖進取之計。十二日旋軍,二十四日還瀋陽。同月十六七日,兩王之軍,或四五或六七或八九各自作伴而歸,而人馬飢疲,悄然無聲,亦無人畜財貨輸運之物。是此處之人,無不喧傳。
《清世祖實錄》記錄清軍攻城拔寨,殺敵無數,繳獲無數,為何回師時竟然是這副衰樣呢?
原來,清軍在攻打寧遠時失利了。
不過,這個失利,清方史料沒有記錄,只能從明軍吳三桂塘報還原當時過程。
該塘報述:十月初八,奴賊馬步六萬有餘,擁載大炮,排山倒海而來,其勢甚惡。本鎮嚴陣以待,仍密調大炮列之陣內。賊不知我陣內有炮,蜂擁直前,伺其漸近,本鎮連發數炮,直透中堅,奴賊紛紛落馬,不可數計。賊亦發炮打我,炮連發不斷。城上亦連發炮,透奴堅。賊始驚魂,拉屍踉蹌望老營奔回,嚎哭一夜,至次日卯時分,盡皆開營向東北遁去。
《清史稿》一則《訥爾特小傳》裡還記,有一名為訥爾特的遊擊善射,跟隨皇太極多次對明作戰,屢立戰功,曾在崇德七年授刑部參政、兼梅勒額真。但這次從鄭親王濟爾哈朗攻寧遠,“明總兵吳三桂出拒,訥爾特力戰,陣沒,贈遊擊。”
可見,吳三桂此次堅守寧遠的戰鬥獲得了勝利。並且,戰果遠大於明清戰爭史上最有名的由袁崇煥組織的“寧遠大捷”,那一場大捷,袁崇煥向朝廷上呈的捷報是:“寧遠捷功奴夷首級二百六十九顆,活夷一名,降夷十七名。”
而吳三桂這次大捷的戰果遠不止於此,只不過因人而廢,吳三桂後來賣國求榮,成為了滿清的走狗,臭名昭著,他這一場大捷,就被淹沒在歷史的風塵中未被人們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