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著兩柄巨大的鐵錘,騎著戰馬左右衝殺,絲毫沒想到殺死了城中的守將,然後喊話招降無心抵抗計程車兵。 殺!殺!殺! 典滿的腦子裡面全是廝殺的念頭,竭力廝殺。 一時間,典滿所過之處,無人可擋。 兩柄巨大的鐵錘揮舞,一具具屍體不斷地飛出,一個個士兵不停地大聲慘叫,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與之相反,典滿卻大吼大叫,非常的興奮,那兇惡的臉上露出的笑容是如此的令人心底寒。 這樣的笑容,讓人覺得不是笑容,而是猙獰嚇人。 所謂困獸猶鬥,是一個人陷入無可退避的境地,就會竭力廝殺。 此時,城中計程車兵就是如此。 他們現馬鐵和梁軍被殺死了,而且也沒有了退路,立刻成了哀兵。
他們知道會死,卻又有活下來的念頭,就會迸出最強的力量。 縱然呂蒙帶著兩萬士兵衝入城中,能消滅城中的守軍,但城中計程車兵迸出強橫的力量後,肯定會讓呂蒙的大軍損失慘重。呂蒙見此情況,知道不能拖下去了,若是再這樣殺下去,他麾下計程車兵也會損失慘重。 呂蒙深吸口氣,長刀一下掄起,大吼道:“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聲音洪亮,在嘈雜的城中響起。 雖然呂蒙的聲音眨眼工夫就被士兵的喝喊聲淹沒了,但對於正拼命抵抗計程車兵而言,無疑是天籟之音,就好像是天上掉了下一塊餡餅,能讓他們保住性命。 “哐當!哐當!” 一個個士兵扔掉了武器,跪地投降。 士兵們可不管男兒膝下是否真的有黃金,他們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行。這些守城計程車兵大喊‘我投降’,語氣中帶著一絲慶幸。 此起彼伏的聲音連續不斷的傳來,在城中不停地迴盪著。
寂靜的夜空下,城中嘈雜的聲音顯得非常突兀。 當出現士兵投降後,城中的局面立刻生了巨大的轉折。 因為他們可以選擇投降,立刻就有了一根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心中那點抵抗的信念也瞬間消失了,再也提不起廝殺的勇氣。典滿和黃敘聽到呂蒙的話以後,放過了跪地投降計程車兵,直接朝負隅頑抗的人殺去。 半個時辰後,局面徹底控制住了。 戰爭,結束了。 槐裡縣,已經被呂蒙掌握在手中。 。 呂蒙讓黃敘處理投降計程車兵和清掃戰場,他則帶著士兵朝城中奔去。呂蒙沒有記錯的話,槐裡縣是馬騰的老巢,馬騰的家眷肯定也在城中。馬鐵被殺了,呂蒙當然要領兵去光顧馬騰的家眷,有了這些人,更加的可以打擊馬騰。 當呂蒙帶著士兵困住縣府的時候,縣府大門緊閉著。 呂蒙見此,目光看向典滿,說道:“典黑子,縣府大門交給你了。” 典滿點點頭,笑說道:“放心,俺這就去錘開大門。”
說著話,典滿翻身下馬,提著雙錘朝縣府的大門衝去。當他衝上縣府門外的臺階後,並沒有一步步走向大門,而是突然暴喝一聲,腳下一跺,藉助奔跑的力量跳了起來。典滿神色嚴肅,雙手掄起鐵錘往後一揚,奮力的揮出鐵錘,朝縣府的大門砸去。 “嘭!” 兩柄鐵錘砸在大門上,讓大門來回的晃動著。 “哐當!” 大門來回的搖擺著,因為晃動得厲害,大門上不停地掉落著灰塵下來。此時,大門內計程車兵看著搖晃的大門,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畏懼的表情。縣府裡面指揮的人見此,眉頭皺起,立刻吩咐士兵衝上去擋住大門,以免大門被撞開。 大門外,一個個士兵看見典滿威,都是睜大了眼睛,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好傢伙,這廝太恐怖了! 如此強橫的力量,真是上古兇獸啊! 典滿站在地上,卻惱怒的搖了搖腦袋。 他孃的,兩錘狠狠地砸下去,大門竟然僅僅是搖晃了兩下,太讓人失望了。典滿本以為兩錘可以砸開大門,卻沒想到還得繼續砸。
他心中不滿足,卻不知道縣府的大門不是小家小戶的房門,一腳都能踹開,這大門不僅厚實,而且有足夠的韌性。 典滿將手中的鐵錘擱在地上,伸手在衣衫上擦了擦。不過典韋仍覺得不對勁兒,又吐了兩口口水在左右手上,才抓起兩柄鐵錘。 “喝!” 典滿大喝一聲,臉色一紅,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傾盡全力,右手掄起鐵錘朝大門砸去。這一次,典滿不是雙錘一起朝大門砸去,而是先揮出右手的鐵錘,想一左一右的先後砸在大門上。當右手的鐵錘砸在大門上的剎那間,巨大的力量從鐵錘上傾瀉到大門上,出轟的一聲巨響。 大門內,立刻傳來連續的慘叫聲。 典滿的鐵錘砸在大門上,就好像是隔山打牛一樣,震傷了大門內計程車兵。 一個個士兵從大門內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著。 不僅如此,大門也在不停地晃動著。 典滿卻還不滿足,左手繼續掄起鐵錘,瞬間砸了下去。當大門還在晃動的時候,鐵錘轟的一聲再次砸中了大門。 這一次,典滿已經聽見了嚓咔嚓咔的聲音。
典滿心頭一喜,知道馬上要轟開大門了。 典滿再次提起一口氣,將所有的力量貫注在左右手上,兩手掄起了鐵錘,咿呀大喝著砸在大門上。鐵錘落下,大門終於耐不住典滿連番捶打,竟然給典滿打得往縣府裡面倒下去,這樣強橫霸道的力量,令周圍計程車兵吞了口口水。 恐怖!嚇人! 士兵們心中升起這樣的想法,旋即就興奮不已。 這樣厲害的人物,幸好是他們一方的人,而不是敵人。 “轟!” 大門往縣府裡面倒下,瞬間倒在了地上。 剎那間,一股煙塵從地上撲騰上來,非常刺鼻。剛才典滿轟擊大門的時候,巨大的力量讓門內抵擋計程車兵紛紛被震傷,一個個士兵倒在地上還沒有爬起來。現在大門落下來,他們還沒有跑出大門的範圍,直接被大門壓在下面。 慘叫聲,又連續傳來。 典滿雙腳叉開,提著鐵錘,昂挺胸的站在大門口,端的是威風赫赫。 然而,當他看見縣府裡面的情況後,一下瞪大了眼睛。 “女人!”
典滿嘀咕了一聲,卻見大門內有一個女人身披白色披風,騎在白馬上,手中提著一柄白蠟杆長槍,端的是英姿煞雙。 確切的說,並不是女人,而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這女子長著瓜子臉,彎月眉,粉面寒霜,櫻唇微微抿緊,眼眸冷厲,透出一股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意。典滿看見女子後,蹬蹬的後退兩步,哪有剛才的威風。 女人騎馬提槍? 典滿看著這一幕,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心目中的好女人應該是像他老孃那樣操持家務的人,那才稱得上賢良淑德,稱得上好女人。然而,眼前的女人粉面寒霜,冷得像冰塊一樣,而且還提著長槍,簡直就像是長滿了刺的女刺蝟,令典滿非常不舒服。 舞刀弄槍是男人做的,哪是女人做的事情。 在典滿的認知中,戰場廝殺是男人該做的;操持家務,那才是女人該做的。這廝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顯然不認同女子的作為。 這時候,呂蒙已經跟了上來。
他站在典滿身旁,看見縣府裡面有一個提槍騎馬的女子,也露出怪異的表情。馬騰的府上也太令人失望了吧,竟讓一個女人來擋住大軍。 典滿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說道:“老大,這女人長得不錯,你可以搶回去哦。” 頓了頓,典滿又悄悄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主公的。” 呂蒙眉頭一挑,瞪了眼典滿,說道:“典黑子,哥哥我喜歡溫柔賢淑的女子,不想娶一個母老虎回去供著。你想一想,要是你和她洞房的時候,惹得她不高興了,一腳將你踹下床去,可就慘了。我們先把她拿下,交給主公處理。”
典滿點頭道:“嗯,有理!” 話音落下,呂蒙就接著說道:“典黑子,你雙錘打遍天下無敵手,收拾這女人簡直是手到擒來,她就交給你了。你將她拿下,我親自給你請功!” 典滿臉色大變,喝道:“呂蒙,你無恥!” 他典滿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怎麼能對女人下手呢? 呂蒙一臉正氣,臉不紅,氣不喘,神色波瀾不驚,淡淡的吩咐道:“阿滿,這是命令,這是我給你的命令啊。 你若是違抗命令,可別怪我向典叔告密,說你不聽軍中的命令!”典滿很蠻橫,典韋更加霸道,若是典韋聽見典滿不聽號令,肯定要修理典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