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形容一個人知識淵博時,通常會用這八個字來形容這個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據現有史料,中國歷史第一個被這八個字形容的人,應該是伍子胥。唐朝佚名《敦煌變文章·伍子胥變文》裡記載,“吳國賢臣伍子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經武律,以立其身。”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吳國的伍子胥學識淵博淵博,無所不知,他在當時的名氣很大。伍子胥原本是楚國人,還是一個官二代,被譽為“復仇之神”。伍子胥的父親伍奢為楚平王子建太傅,因受費無極讒害,和長子伍尚兩人被楚平王殺害,家破人亡。
伍子胥逃過一劫,歷經艱辛從楚國來到吳國,復仇從此成為他的第一目標。來到吳國後,伍子胥很快發現太子光有奪位的野心,伍子胥決定輔助他奪位。伍子胥不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第一人,在他幫助下太子光最終奪取了吳國王位,成為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吳王闔閭。
此後,伍子胥與孫武一同輔佐吳王西破強楚,南服越人,北鎮晉國,使得吳國一躍成為東南一帶的強國。然而,伍子胥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報殺父兄之仇。經過多年的籌謀,吳國終於在柏舉一戰中以少勝多,打敗強楚並攻入郢都。報仇的機會來了,儘管楚平王早已死去,可伍子胥根本不管那一套,他直接掘墳鞭屍,“手持九節銅鞭,肉爛骨折。”
掘墳鞭屍後,伍子胥覺得還不解恨,“左足踐其腹,右手抉其目”,並罵道“汝生時枉有目珠,聽信讒言,不辨忠良,殺吾父兄,豈不冤哉!”之後,伍子胥把楚平王的頭顱割下,還將棺木和殘缺屍骨丟棄在荒野。
到了這一步,大仇得報,應該可以了。伍子胥仍然不罷休,他命令士兵拆掉楚國宗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到了最後,連好友孫武都看不下去了,他託人告訴伍子胥,“子之報讎,其以甚乎!吾聞之,人眾者勝天,天定亦能破人。今子故平王之臣,親北面而事之,今至於僇死人,此豈其無天道之極乎!”
伍子胥根本不吃這一套,他的一生就是為了復仇而戰,他不在乎歷史將如何評價自己。吳王闔閭死後,吳王夫差繼位,當越國被破,越王勾踐當了階下囚後,伍子胥建言應該立即斬草除根,以絕後患,吳王夫差拒絕了。之後,吳王夫差派伍子胥出使齊國,伍子胥對兒子說:“吳國的末日要來到了,你還是去齊國吧,不要跟吳國一起滅亡!”
伍子胥把兒子託付給齊國的鮑牧後,獨自返回吳國。身為吳國大臣,卻把子女託付給敵國照看,吳王夫差怒了。伍子胥最終被吳王夫差賜死,伍子胥自殺前,留下遺言,要求門口在自己死後把他的一雙眼睛挖下來掛在吳國都城的東門,他要親眼目睹有朝一日越國從這裡進來滅吳。
參考資料:《敦煌變文章·伍子胥變文》、《史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