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歷史上有“四大美女”,也有“四大美男”。四大美女的榜單已經確定,“四大美男”的競爭卻相當激烈,眾人說法不一,公認度最高的莫過於潘安、蘭陵王、宋玉、衛玠四人。其中,西晉文學家潘安在容貌方面獲得的評價最高,他也被視為中國“千年第一美男子”。
潘安長得到底多好看呢?《世說新語·容止篇》記載,潘安“妙有姿容,好神情”,他經常和當時的另一個美男夏侯湛一起出行,大家將他們稱為“連壁”。當然潘安美貌引起的轟動比夏侯湛大,他每次出街都有妙齡女子紅著臉往他車裡扔水果、香花,以至於“擲果盈車”。
而潘安不僅有美貌,還有才華。他出身於儒學世家,年少成名,在文學上與陸機並稱“潘江陸海”,擅長寫文作賦,有《閒居賦》、《秋興賦》、《藉田賦》聞名於世。與此同時,潘安還是“金谷二十四友”之一,這24個人都是當時的文壇佼佼者,依附賈謐,與鉅富石崇交好。
所以說,潘安是那個時代的明星人物,以他的容貌和才情,恐怕想要什麼樣的女子都有,但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第一美男潘安居然是個情痴,他獲無數女子愛慕卻不多情,一生一世只愛一人,這個人就是他的妻子楊容姬,楊出身良好,是晉代名儒、揚州刺史楊肇的女兒。
潘安和楊容姬訂婚時,潘安12歲,楊容姬10歲。當然,楊容姬沒有在歷史上留下什麼出名的事,史書也沒有記載她的容貌才情。但她和潘安結婚之後,夫妻相守了20多年,琴瑟和諧、舉案齊眉,由此可以推斷出,楊容姬至少應該有些才情,這樣才能和潘安有共同語言。
潘安從來沒有納過妾,這讓很多女子懊惱不已,她們都希望能與潘安結成眷侶,哪怕做妾室也是好的,可惜潘安對妻子一往情深,妻子不幸早逝之後,潘安也不肯再娶了。值得一提的是,潘安開了“悼亡詩”先河,他寫了三首詩懷念亡妻,因為他的原因,後世文人都將悼亡詩限定在了悼念妻子的範圍內。
這裡說個有趣的事情:唐朝有個大詩人元稹,他也寫悼亡詞,名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就是元稹為了悼念妻子韋叢寫的,但元稹卻很看不起潘安的文風,他說“潘安悼亡猶費詞”,意思是潘安寫的悼亡詞盡是華麗辭藻堆砌,水平不夠高,不夠真情實感。
然而實際上,潘安寫的文章辭賦都符合魏晉時期的流行文風,讓潘安思想超前地寫出唐詩不太可能。至於看不起潘安、覺得他不夠真情實感的元稹......在妻子去世半個月後就另尋新歡了。對比之下,到底誰真情實感,一目瞭然。後世人看不起潘安,主要是因為他趨附權貴。
潘安趨附的人是西晉權臣賈謐,甚至到了“望塵而拜”的地步。這也成了潘安捲入西晉權位之爭、最終被殺的主要原因。不過筆者認為,人都有多面性,潘安在品行上有所欠缺,但他用情至深、事母至孝也不能被完全抹殺。在那個年代,潘安能做到專情,倒令人感到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