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說了朱元璋因為急功近利而犯了戰略錯誤,這不僅使得他沒有獲得好處,還損失了不少兵馬,而勝敗乃兵家常事,就在朱元璋反思自己的錯誤的時候,陳友諒也在思考自己的出路。無邊的戰火燒紅了城牆,也燒紅了陳友諒的眼睛。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個看似睡手可得的洪都城,怎麼會變成了一顆拔不下來的釘子?
陳友諒製造鋼鐵怪物對付朱元璋,戰鬥力難以抵擋,現代都沒有
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四月,陳友諒率領六十萬大軍,駕駛著他的無敵戰艦、直奔洪都。龍灣一戰,讓陳友諒愈發重視水軍的訓練,為此,他還造出了一種可怕的船:“大作舟艦,高數丈,飾以丹漆,上下三級,級置走馬棚,下設板房為蔽,置櫓數十其中,上下人語不相聞。櫓箱皆裡以鐵,自謂必勝。”((明史紀事本末))
這種船有幾丈高,整個船的外面還包上了鐵皮。如果把它開到城牆邊上,土兵們都可以從甲板搭短梯直上城牆。它上下分為三層,每一層的甲板都能跑馬:層與層之間以木板隔開,起到了隔音的效果。就是以現在的眼光來看,陳友諒的戰艦也不可小,更何況在當時:這根本就是一個鋼鐵怪物。這一次,陳友諒幾乎傾巢而出,小小的洪都能頂住嗎?
洪都的守衛者是朱元璋的侄子朱文正。雖說是侄子,朱元璋卻對他視如己出。可惜,朱文正的口碑一向不好,二世祖的毛病他幾乎樣樣不落。剛到洪都,這位公子爺的劣跡就一天一更新,不是飲酒作樂,就是流連煙花之地,居然還譜了曲子,讓下人們去排演,卻撒手不管佈置城防的事,下屬們無不焦急萬分。
朱文正的行徑不僅在洪都城內人盡皆知,連城外的人也聽說了他的軼事,這當中就包括陳友諒。本來陳友諒攻打洪都,目的在於以洪都作為基地,進攻應天。洪都位於鄱陽湖畔,水路便捷,對於陳友諒的水軍來說,是一個非常有利的停泊之地。再加上洪都距離應天很近,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水上要塞。而此時洪都守將朱文正的所作所為,大大增長了陳友諒拿下洪都的信心,朱元璋派此人來守城,實在是要將洪都拱手相讓。
被興奮衝昏頭腦的陳友諒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敵人不是別人,是朱元璋,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他不會做任何無益的事;洪都地位之重要,並不是只有陳友諒知道,朱元璋也清楚得很。所以,朱怎麼會派一個無能之輩來駐守這個如此重要的城池?陳友諒的一時忘形,讓後來的他後悔不已。
感到害怕的似乎應該是朱文正:他的守軍只有區區四萬人,面對陳友諒六十萬大軍,想要守城談何容易,以一當十、以一當百那是小說家的筆觸。況且他朱文正的這四萬人又不全是衝鋒隊,他們還有一座城要守,還有城中的百姓要守,這一仗,註定將艱苦絕倫。
朱文正站在城樓上査看敵情,他看到的,是巨大的戰艦佔滿水面,幾乎沒有縫隙;幾十萬大軍將洪都圍得水洩不通,連風都吹不過來。不敢想象,這六十萬人湧進洪都城,會是個什麼下場。在朱文正身後站著他的部下,這些都是身經百戰的男兒,面對強大的敵人,他們能在最短時間內將恐懼轉化為鬥志,並爆發出來。
朱文正知道,自己平日的所作所為,早已讓這些人對自己嗤之以鼻,他們根本不信任自己。對將領的不信任,是作戰的大忌,這樣的軍隊沒有任何戰鬥力可言。可如今,他們在一條船上,無論喜歡與否,都將同生共死。此時的朱文正,一改平日玩世不恭的態度,嚴肅地召開了可能是最後一次的軍事會議。他仔細分析了當下的情況,並對如何防守進行了詳盡的安排。“諸將分門拒守,鄧愈守撫州門,趙德勝守宮步、土步、橋步三門,薛顯守章江、新城二門,牛海龍等守琉璃、澹臺二門,文正居中節制,自將精銳二千,往來策應。”
一個洪都,守軍只有四萬,城門卻居然有八個。細算下來,每個城門只能分配到五千兵力:一旦陳友諒同時從八個城門發起攻擊,那就是五千人抵擋七萬五千人的進攻;如果陳友諒只選擇幾個城門進攻,一個不成就再換一個,這種消耗戰,也許陳友諒耗得起,可朱文正耗不起。在這種懸殊的態勢下,難以想象朱文正是怎麼安排兵力的,安排完後居然還多出兩千人做策應。僅這排兵佈陣的本事,朱文正就不可小覷。
在這心驚肉跳的時刻,朱元璋的侄子朱文正是拖後腿呢?還是用自己的聰明才智戰勝了陳友諒呢?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下一篇文章會繼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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