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密那段塵封的歷史,曾經掌握在中國人槍桿子裡的金三角!
“金三角地帶”,一度成為一個非常微妙的地區,牽動著多個國家外關關係、軍事行動、毒品買賣、世界勢力平衡等等的敏感神經。這個地處別國交界的金三角,緣何會與中國扯上關係?為什麼說金三角曾掌握在中國人的槍桿子裡?今天小編就跟大家講講那段關於金三角鮮為人知的歷史。
大金三角指緬甸、泰國、寮國,總面積五十萬平方公里。中金三角指緬東北、泰北、老西北主產鴉片的地區,總面積二十萬平方公里;小金三角指泰北清盛縣附近米賽河與湄公河交匯的泰、緬、老三角地。大金三角佔世界鴉片非法生產總量的百分之六十九。其中緬甸百分之五十、泰國百分之十四、寮國百分之五。中金三角中僅緬甸而論,鴉片總產量中,果敢和興威佔在百分之四十、佤邦百分之十五、景棟百分之十。
我國著名的傳記作家鄧賢在《大國之魂》一書中,親眼目睹了製作鴉片的全過程,他對金三角的罌粟這樣寫到:
罌粟,當地話叫“必殼”,意思是會唱歌的花。克欽山家家戶戶種罌粟,他們把收穫的大煙賣給山外來的客商,然後換回糧食、布匹、鹽巴、火藥和其他日用品。秋天一到,克欽山如同落下一片片五彩雲霓,紅色、白色和紫色的罌粟花競相開放,爭奇鬥豔,引來無數蜜蜂嚶嚶嗡嗡地歌唱。花期一過,人們就準備好刀具和煙盆,在山坡上搭起草棚,等待收穫季節的到來。收割罌粟果實是件相當細緻的活,需要靈巧、耐心和一絲不苟。煙花凋謝後,每棵花蕊上就結出一個張鼓鼓的果實,翠綠,皮薄,這就是煙果包。當煙果包長到野鴿蛋大小。用刀片將它劃破,裡面便會滲出許多乳白的漿汁來。這些漿汁一兩天顏色即轉黃,後來又變成深褐色,這時候用竹片將煙漿小心地刮在盆子裡,置於陰涼處晾乾,捆紮,分成小包。於是一個困擾人類的百年的噩夢鴉片煙就這樣在被源源不斷製造出來了。”
從50年代起,金三角地帶的毒品交易蓬蓬勃勃,正火紅的很。它像一群濃豔、豐碩、充滿誘惑的妖女朝全世界湧去。它四處漫延:向東流、向南流、向西流、也在努力地向北滲透…毒品的純度越來越高,吸食的人越來越多,價格越來越貴。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侵越美軍吸毒人員就佔在越美軍的百分之十至十五。至一九七一年,海洛因從一針三美元陡漲到一針四十美元,而這種一本萬利的交易使世界充滿了暗殺、綁架、械鬥、乃至政局的動盪,這又大大刺激了金三角的非法鴉片生產。“金三角”從此成為毒品的標誌。
從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日起至一九七一年,美國非官方就不時指控“中國是國際販毒中心”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莫過於美國緝毒署署長哈里·安斯格林於一九六一年在《紐約》一書二三〇頁上以“謀殺者”為題的雌黃。
他說:“……生產的鴉片製成海洛因輸往香港,最終以美國為靶國,以美國青年為靶子,企圖將美國從根爛掉”為弄清真相,美國學者麥考依從文獻和採訪中篩選出眾多力證,最後:大筆一揮:“中國是國際販毒中心嗎?No(不是)”。儘管這樣,那位退了休的緝毒署前任署長仍然喋喋不休地重複他的“從根爛掉”論。美國的報刊也把流向美國市場的海洛因稱之為“中國白粉”。
那麼“中國白粉”之稱究竟是怎麼來的?
上等鴉片主產地有三一.中緬未定界中國一側佤族山區,外來漢族經營者有李文煥等;二中緬未定界緬甸一側佤族山區,外來漢族經營者有屈鴻齋等;三.中緬邊境緬果敢土司區,經營鴉片者,多為三百多年前明末桂王帶去漢族官兵與當地民族通婚的後代中的某些人。上述三塊鴉片主產地,經久不衰的要數緬甸果敢了。
果敢人,習文,尚武、重商、長於罌粟種植,更擅於擁兵自重,出了若干受人敬畏,既遭詛咒又被傳頌的人物。
楊姓土司三代
一九七年,果敢出“九村長”的“鄉”升為“勐”(土司區)級,至一九五八年廢除土司制止,果敢三代土司是:楊志誠,漢撣混血,首任土司:其子楊世林,五十年代初,被李彌委以獨立二十四支隊隊長頭銜;其孫楊正業(吉米·楊),五十年代末擁兵反緬,後因販毒敗露避居美國。羅興漢,果敢末代土司保鏢、反緬土司武裝頭領,六十年代初轉為親緬嘎各野隊長,逼走果敢末代土司獨樹一幟,一度擁有千餘人槍。暗地與反緬撣邦救國軍(SNA)合作。一九七三年因販毒敗露被緬軍囚禁,八十年代末再度出現,協助緬軍收撿緬共瓦解後果敢殘局。
張啟富(即著名的坤沙),其父系漢族,被當地土司處死。一九六三年,張任嘎各野上校隊長反對土司,七十代初開始領導撣族民族軍(SNA)反緬,擁有三至五千武裝,被西方傳媒稱為“金三角毒品大王”。一九九○年勢力漸衰。
其他兩個主產地的經營者李文煥和屈鴻齋,究竟何許人也?這還得回溯到五十年代。
一九五〇年初,國民黨在大陸的最後一支部隊節節敗退時,正是沿著北緯22°,東經100。,朝著罌粟所喜愛的方向遁去的,敗一仗就近一步。可那會兒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鴉片,連罌粟花也無暇去看。這個隊伍之中,就有李文煥,屈鴻齋和坤沙。李文煥逃緬後,先後任逃緬國民黨軍縱隊司令、師長、軍長,長期控制薩江以西煙道。昔日緬方抗議KMT(逃緬民黨殘軍英文縮寫)違反不得越過薩江西岸的約定,而KMT始終做不到,其內盤就是李文煥這個釘子撬不動。
屈鴻齋的經歷最為多變,只要能保住販毒地盤,改換門庭是常有的事。從界外佤區土司武裝大隊長當起,幾十年間先後當過逃緬國民黨軍第三十二支隊支隊長(隸屬十一縱)中卡支隊支隊長(隸屬西盟軍區)、暫編第五師師長(隸屬第五軍)、緬東縱隊民事令(隸屬段希文與撣族波貌武裝合組的緬北指揮部)、佤邦營盤“嘎各野”指揮官(隸屬緬甸國防軍)、股匪頭領(哪家有利給哪家幹),總之萬變不離其宗,只要能“自由買賣、吸食大煙”就行。這也是他的招兵口號。
至此不難看出,涉嫌鴉片課捐出逃緬國民黨軍的絕大多數軍官是中國人,涉嫌海洛因走私的緬甸果敢等地豪強具有中國人樣的姓名或中華民族的血緣。他們中有人認為他們正幹著報復洋人昔日毒害中國人的偉大事業。
曾任紐約警查局副局長的羅伯特·戴利根據毒犯口供這樣寫道:
他們對自己參與偷運毒品並不內疚,相反地還有股近乎愛國主義的激懷。海洛因運往西歐和美國,只會毒害洋鬼子而不會毒害中國人。正是洋鬼子將鴉片引進中國的。一百多年,大半個中國遭受鴉片的毒害,受盡洋鬼子的欺凌。那好,現在輪到他們頭上了。”(美國羅伯特·戴利著小說《龍年》)
六十多年前,就在這個世界最大毒品產地發生過一場震驚世界的叢林戰爭:一支強大的兩國聯軍進攻了金三角,一時間叢林深處炮火連天。但誰都知道,金三角是一個陷阱;而熱帶叢林,更是一個不可捉摸的神秘迷宮,跳不過去,走不出來,其處境之尷尬、狼狽,難以想象。二戰時期,英國、美國、中國遠征軍與日軍就在這個迷宮中繞過多少圈子,各方死傷之慘重,戰鬥之酷烈,境遇之複雜命運之難測,難以盡言。而對這支兩國聯軍來說,是第一次熱帶叢林戰。而此次出擊,既要像一條隱秘潛行的龍,又要給它加上無數條規矩限制的捆綁,無疑是要戴著鎖鏈跳舞,究竟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境況?確實讓人捏一把汗。
然而秘密戰爭很快又結束了,就象一隻迅捷的舌頭,在瞄準好目標後,疾速地噴射而出,捲走併吞吃了一隻莽撞撲騰,擾得人心神不寧的飛蛾。世界很快恢復了平靜,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只是在緬甸的某個路口,還剩下一塊孤零零的路牌:“九十三師由此去”,似在回憶和沉思往日的戰火硝煙。而在中國,絕大多數人一直並不知道發生過這麼一件事件,對於世界相當多的人來說,都是一個謎。這次跨國大行動,就在這種絕密的狀態下保持了幾十年,他的來龍去脈,牽涉到各個方面,整個的過程對國際國內的影響等等,一直都是嚴格的秘而不宣的。